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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展亮徒勞地掙紮,可是沒有用,口枷讓他只能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卞泱韋居然真的就這樣把他扔在客廳的沙發。
伍展亮見卞泱韋進去的房間,門縫下傳來燈光,顯示主人尚未就寝。
真的要這樣把他放到明天早上?
伍展亮委屈地半躺在沙發上,雖然現在是十二月,不過因為有中央空調,加上身下點了幾個布面靠枕,還不至于感到太冷。
難以啓齒的地方塞着東西,伍展亮盡量想忽略異物的存在,可是随着手腳都被綁住的狀态,固定維持一個姿勢沒多久,身體就覺得僵硬不适,不由得只好挪動身體疏通筋脈一下。
這一動,穴內的串珠棒也跟着在體內移動,伍展亮挪動的身體再次僵硬地停住,唯恐插進的東西會弄傷從未被置入異物的腸道……
懸着心維持靜止的姿态,伍展亮心邊咒罵着卞泱韋,屏住呼吸小心地挪動膝蓋,再用極緩慢的動作,換成另一個姿勢。
黑暗中,就他一個人。
伍展亮祈禱着天趕快亮,就在這時,腸道內的串珠棒忽然開始扭轉,吓得伍展亮再度全身僵硬,繃緊了腹部的肌肉。
慢速扭轉的串珠棒不徐不緩地攪動,對男人哪裏被塞入這見鬼的東西後果會怎樣,伍展亮完全沒有概念。
接近腸道出口的最大顆粒揉轉着穴蕾,和着塗上的潤滑液,伍展亮覺得出口處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不禁曲起了雙膝。但身體一彎曲,穿戴得極為牢靠的串珠棒,便随着姿勢的變換,咻的進入更深的地方,攪觸着腹腔周圍的髒器。
「唔……」這下伍展亮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彎着膝蓋正面朝天地動也不敢動。
串珠棒在電力的加持下,以慢速相同的頻率确實地扭轉,可這只是一開始。
「嗯唔唔——」死變态!伍展亮不斷在心中咒罵卞泱韋。
很快地,伍展亮就悲慘地發現,這玩意是變速的。
原本,慢速扭轉的串珠棒,忽然加快,驚得他不知所措,但同時嘴巴戴上的口枷使得口腔內的唾液無法吞咽下去,伍展亮又得用鼻子小心地呼吸,免得唾液跑進氣管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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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還慢速扭轉的串珠棒,速度忽然變快,不管伍展亮願不願意,穴蕾在持續的刺激逐漸開啓,露在外面的串珠在扭轉下按揉着穴口,伍展亮掙紮地翻動身體,試圖将穿戴的東西弄掉,但一點用也沒有。
忽然他身體不受控制地弓起,一股從沒有過的奇異感覺從頸椎下方沿流而上,随着串珠棒的扭轉,奇異的感覺變得更具體,酥麻感一下又一下從腹腔泛開……而他的下體居然在沒有任何刺激下硬了。
伍展亮憋着氣,幾乎無法置信。
全身的血液沖至勃起的肉棒,裏頭有股似尿非尿的感覺,容不得伍展亮有任何思考空間,一種确切稱為快感的東西開始在他身上橫行。
「唔唔嗯……呼……」全身的血液因為快感加速,伍展亮呼吸越來越急促。
就在這時串珠棒的扭轉咋地停止。
偌大的客廳只聽聞伍展亮呼出的粗喘聲,快感的餘波在體內晃蕩,過了好一會,他才相信串珠棒的扭轉真的已經停下。剛剛那是什麽感覺?好可怕……
「唔唔嗯——!」這時卞泱韋的房間燈也關了,門縫下光線消失,顯然主人已經準備入睡。
強烈的恐懼感沖擊着伍展亮,不會吧!真的要這樣把他晾到天亮?
肉棒仍精神地屹立着,奔流的血液在柱體聚彙,似長了顆小心髒在那,怦怦地跳動,不肯安分地歇下。
恐懼來自于未知,究竟這個夜晚會有多漫長?
「唔唔嗯唔—唔唔嗯唔——!」死卞泱韋!臭卞泱韋!就算知道咒罵無效,伍展亮也只能靠此解氣。
有些東西,你不想意識它,但反而會更突顯出存在,現在伍展亮就是出于這種情況,在體內的串珠棒猶如不定時炸彈,倒數着下次啓動的時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幾乎有一小時之久,奔走的血氣逐漸平複,勃起的肉棒也逐漸歇軟是,串珠棒的定時裝置又開始啓動了。
一樣是慢速扭轉,可是有了剛剛莫名的滋味,穴蕾出口處似乎變得敏感了,連呼吸的時候都能明顯地感覺到收縮,不知道肉體接下來會往哪個方向前進的伍展亮只能兵來将擋,水來土淹。
四周的黑暗,讓肉體的敏感度提至更高,串珠棒以和剛剛相同的頻率轉動,将消退下來的欲火複燃,沒到最快轉速,肉棒已經又硬了。男人不應該有的快感,在那羞恥的地方開始蔓延。
在伍展亮無法控制的情況下,他的腰甚至已經不自覺地晃動起來。
一股想要洩精的感覺更加強烈,他大氣也不敢喘一下,被縛綁在身後的雙手,十指緊抓住靠枕,這時轉速逐漸加快,伍展亮徒勞地縮緊括約肌想要對抗,但所有的血液奔流至柱體的尖端出口,腸道內的串珠棒以高速刺激着裏面一處陌生的地方。
從未使用過後穴的伍展亮,此時也憶起曾聽聞的醫學知識,據說男人若是陽痿,可以刺激前列腺作為治療。
現在裏面那奇怪的感覺,就是傳說中治療陽痿的地方嗎?太可拍了!
「唔唔喔———」不容他想更多,數月來因卡債而沒有心情處理的欲望,倏地噴發,白色的液體在黑暗中不知射向何方。
在高潮的瞬間,伍展亮繃着的一口氣呻吟地洩出,穴口瞬間變得柔軟,穴蕾霎那被撐開,在珠粒進入後又收起,竟将露在外頭的第十一顆串珠噬入。
……驀地,串珠棒在第十一顆倒數第二大的珠粒推進後,更深入腸道。
這時伍展亮才知道卞泱韋沒有将十二顆全部塞入的用意。
沒多久後,第二波的轉動終于停了。
那變态!伍展亮心中至少罵足了一百遍這兩個字。
現下他如履薄冰,精神一刻也不敢放松,經過射精的肉棒,因為體內餘存的波濤仍兀自挺立,要是又開始轉動……
為了印證串珠棒是一小時轉動一次,伍展亮認真地從一開始數,數到二千多,幾乎有點晃神,跟着他二十八年的昂揚弟兄也逐漸在數數中進入休兵狀态,直到頭因睡意晃了下。
他倏地清醒,甩甩頭繼續數,數到三千多……串珠棒又開始動了。
伍展亮欲哭無淚地發現,人類的肉體很好訓練,只要沒有痛楚感,識得一點甜頭後,接下來就能自我期待地腦補欲望的愉悅,腸道的串珠棒同樣機械式地扭轉,可是掀起了更多的快感。
除了前面又硬了之外,連後穴都在慢速轉動下,感受到電流般酥麻快感,随後蔓佈到全身,讓裸露的肌膚變得更加敏感。
「唔唔嗯、呼呼……呼……」伍展亮從口枷的通氣孔中不斷地呼吸,肉棒流出的前列腺液已經淌滿柱體,可後穴內卻夾着難以言喻的騷動感。
心髒随着身體的熱度升高,心跳逐漸加速,前後方的感覺是如此強烈,伍展亮難受地呻吟,留在後穴外頭最後一顆大串珠在電動扭轉下,緩緩地壓迫穴口企圖想進入。
連遲鈍入伍展亮都可以明顯感受到自身身體的變化,原以為只出不進的穴口,呼應般地收縮張合,變成極為陌生的地方。
「喔、呼……呼呼……」伍展亮眼神變得迷茫,渾身的力氣被啓動的欲望抽空,腦中只剩下追逐愉悅的本能,原本緊夾的膝蓋逐漸松開。
明明是高潮,可是卻和女人做愛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不是只有将積存在囊袋裏的精液射出,而是從內部泛出甚至滲入骨裏的酥麻快感……
串珠棒持續地運轉,勃起的肉棒脹得更加難受,伍展亮不禁發出呻吟,全身的細胞因為欲望沸騰,柔軟不已的穴口頻頻收縮,終于無法抵擋,将最後一顆珠粒吞噬,霎時穴蕾撐開又緊合,入口處被撐得滿滿的。
很舒服……也很可怕……他的身體到底怎麽了?
過程中,轉速已從緩至快,也意味着刺激的速度加劇,伍展亮腰上一浮,欲哭無淚地再射出。無法想象接下來,若每隔一小時串珠棒就運轉一次,過程持續重複2,那後果是……?
到第四次時,在來卞泱韋家之前,為卡債煩心,長期沒睡好的伍展亮只覺得自己快虛脫了,全身又虛又軟。
到第五次時,硬是硬了,可是已經射不出什麽東西了。
第六次,陰莖幾乎已因為勃起膨脹而感到疼痛了。
……他要死了,因為精盡人亡而死。本以為他極有可能因為口枷的緣故不小心被自己的唾液噎死,但萬萬沒想到,可能的死法又多了一種。
一小時啓動一次,天亮到底還要多久?
現在他一心只希望卞泱韋能快點起床。
十二月的早晨約莫到六點天才會蒙蒙亮,這時的伍展亮已經因為強制射精多次眼神死直,如擱淺的魚兒般張着口喘氣,強壯的身體無力地癱躺在沙發上。
呼……
呼呼……呼……
伍展亮終于明白,一個持久的電池,可以上山下海,也可以讓人上天堂和下地獄,會設計這些情趣用品的人,簡直是惡魔轉世,懂得殺人于無形,而那鬼電池就是幫兇。
之前就算卡債不斷積累,伍展亮仍擁有比正常人更樂觀的天性,相信太陽每天都會從東方升起。而如今當清晨的微光,從窗簾縫處透進時,他初次感到如此珍貴,感恩的心情油然而生。
「早,」經過一夜良好的睡眠,卞泱韋西裝筆挺,神清氣爽地從房間走出。
「唔……唔唔……」伍展亮很想用眼光殺死某人,卻只翻起了白眼和發出微弱的聲音。
「不錯嘛!還有力氣,上健身房對體力還是有幫助的。」卞泱韋避開地上射出的白夜,來到伍展亮身邊将封了一整夜的口枷取下,同時按下控制器的停止鍵。
相較卞泱韋西裝筆挺神清氣爽的模樣,伍展亮現下可說是凄慘極了,身上的衣物被剪刀剪得破破爛爛,像條死魚擱淺在沙灘上,眼眶下帶着濃重的黑影,眼白更是布滿了血絲。
「看來你昨天很盡興。」卞泱韋笑着再彎腰将縛住伍展亮的領帶解開。
「……你簡直不是人,把我整成這樣,居然還笑得出來!就算我欠你錢,你也不能這樣!」被綁了一夜的伍展亮怒火中燒,雖然雙手雙腳已經得到自由,現在他只覺得自己軟得像被毆打過的棉花,就算想回手揍卞泱韋也沒力氣。
十年前的卞泱韋若說可惡,十年後的卞泱韋堪稱是可恨。
「應該也嘗了不少甜頭,不全然是苦頭吧?」卞泱韋意有所指地将目光移到四周布滿的液體。
伍展亮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手扶住椅把想坐起身,卻忘了串珠棒還塞在體內,這一坐,頂着腸道的串珠棒,無可避免地在裏頭改變角度,觸及了前列腺處,頓時他身體一震,不自覺呻吟出聲。
「啊……!」
呻吟聲中帶着一股媚意,和征服女性時歡喜的男性嘶吼完全不一樣,只是伍展亮沒有意識到這個改變。
卞泱韋的眼神變得深沉,充滿了欲望。若不是還保持點理智,只怕他就要将伍展亮推到大戰三百回合,可是現在不是時候。
他低頭看了下手表,七點十五分。
「每天司機七點半會開車到樓下來接我,我七點二十五分就會出門,我上班後,你就在家整理房子。等會兒你将自己清理一下,屋裏的房間只要沒上鎖的你都可以随意進出。」
卞泱韋繼續交代昨夜沒有說完的事情。
「我給你的信封除了出入的門卡,裏面還有三千元,是你和我一星期的夥食費。我除了中午不在,早晚會在家用餐。你只要準備夥食和維護清潔,其餘的時間自行打發,不過六十天內……不、是五十九天,除了家人,你不可随意和其他人聯絡。」
「最後,五十九天內,不準打手槍。」卞泱韋宣告事項完畢。「還有問題嗎?」
「有!老子不幹了!」被折磨了一夜,差點精盡人亡,屁股又被塞了這鬼串珠棒,還不準打手槍咧!最好他在這鬼地方有心情打手槍!伍展亮恨不得能立刻離開。
「想回去?」卞泱韋一口答應。「行!」
沒想到卞泱韋會如此幹脆,伍展亮反倒愣住。
「扣掉一天的錢,立刻還我七十一萬七千八百三十三元,你馬上就可以走人。」
伍展亮咬着牙,狠瞪着卞泱韋。他若有錢,今天還會落得如此下場?但若現在負氣就走,下場他又負擔不了。
「放心,以後我不會再拿串珠棒塞你屁股。」高中同學可不是當假的,只要表面有一點讓步,伍展亮就會跟着妥協。
「……你說的?」一頓鞭子,一點甜頭,伍展亮剛剛的怒氣就被猶豫取代了。
「我什麽時候說話不算話?」卞泱韋邪惡地在心裏附注:下次塞進去的會是我的肉棒。不過這個他此刻當然不能提,免得吓跑債務人。
七點二十五分,卞泱韋交代完,準時出門前往公司。
伍展亮虛軟地起身,想找浴室清理,并将那鬼串珠棒拔掉,但腳才一落地跨步,就被自己射得四處都是的精液滑倒。
「好痛!」伍展亮捂着屁股疼得大叫,體內的串珠棒被這一摔,再往腸道裏捅去,吓得他以為腹腔會被刺穿。
浴室到底是哪一間?伍展亮放眼望去就有六個門,扣掉其中之一是卞泱韋的房間,其他五個?
伍展亮拖着電線和遙控器辛苦地尋找,百坪以上的空間,每走一步,腸道內的串珠棒就跟着移動,越來越喘,找到第二間,他就投降了。可惡……他讨厭有錢人!住啥豪宅!
不行……沒辦法等找到浴室再清理了,他要立刻拔出這邪惡的串珠棒,以他現在的情況,不容再硬起來了。
伍展亮坐在乳白色冰涼的大理石瓷磚上,笨拙地解開兩邊的縛帶,然後張開兩腿咬牙将手伸往底端,小心翼翼地将一顆顆的珠粒拉出,當最後一顆終于脫離身體時,伍展亮的喘息已經變成呻吟了。
被撐了一夜的腸道帶着一種奇異的空虛異物感,伍展亮不敢往下細究原因,手拎着恐怖的刑具,繼續尋找浴室。
打開第三個門,裏面是個套房,有衛浴設備,伍展亮松了一口氣。
将一輩子再也不想看到的刑具丢進垃圾桶,伍展亮脫下已經無法再穿的衣物,當溫熱的水由頭淋下,感覺恍如重生。
再怎麽樣,伍展亮也不是賴賬的人,畢竟拿了一筆錢是事實,冷靜下來思考,好歹卞泱韋提供了一個還債的方法,五十九天,扣掉變态上班的時間,還有人總要睡覺吧?裏裏扣扣算一下,實際互動的時間不到一個月。
總比事情被揭穿,債又還不了的下場來得好,更別說現在他還失業呢。
有了這些心理建設,似乎接下來的日子并不那麽難以忍受了,伍展亮沖好澡走出浴室,看着房裏的床,疲倦感立即湧來。
距離伍展亮還清的日子,還有遙遠的五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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