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阮梅之一大早就被他的手機鬧鐘叫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撓了撓頭發正想從床上爬起來。
但是當他一眼看到蹲在他床頭的人影時,頓時吓了一大跳,差點連人帶被子滾下床去。
“之之……”
那個人影猶如電影裏的慢鏡頭一般緩緩擡起頭來,露出了他烏黑淩亂的劉海下一雙帶着濃重黑眼圈的眼睛,語氣十分的幽怨:“之之……”
阮梅之頓時渾身一抖:“怎麽了?”
“之之!我昨天晚上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阮梅之眨了眨眼睛:“什麽問題?”
那人一聲長嘆,抱頭哀嚎:“為什麽我連一個妹子粉都沒有?一!個!都!沒!有!”
阮梅之憐惜地伸手摸了摸那個人的頭,微笑着說:“傻孩子,因為你是種馬寫手啊,寫種馬小說怎麽可能有妹子粉呢?”
正中紅心。
那人抱着刺痛的胸口“嗷”的一聲倒下了。
阮梅之嘆息一聲,随後踏屍而過,進浴室洗漱了。
洗漱完之後,阮梅之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儀表。
鏡子裏是一張看着年紀不大的娃娃臉,眉眼清秀,清爽幹淨,如果只看這張臉的話,說他只有十七八歲說不定都有人信。
但是實際上,他今年已經二十八歲了。
對于阮梅之而言,長着這麽一張娃娃臉,有好處也有壞處。
好處就是容易讓人心生好感,辦起事來事半功倍。
壞處就是……在公交車/火車/地鐵上之類的交通工具上特別容易招惹鹹豬手。
阮梅之似乎天生自帶招惹鹹豬手體質,從小到大,他都不知道被偷偷摸過多少回屁股了。
當然,比起臉來說,更讓阮梅之蛋疼的是他的名字。
阮梅之這個名字雖然乍一看頗為風雅,再一看還是頗為風雅,但是一旦念起來就怎麽念怎麽不對勁了,自從幾年前“宅男”“腐女”“軟妹子”之類的二次元詞彙流行開來,每天頂着這麽一個名字招搖過市的阮梅之簡直壓力山大。
大學四年,阮梅之的舍友們經常一口一個“軟妹子”“妹子”的喊他……簡直不堪回首。
幸好,阮梅之工作之後就開始在外面和別人合租房子,然後他就遇到了他人生之中最重要的小夥伴……不對,是一個名字比他還要蛋疼的人,也就是剛才頂着黑眼圈的那位。
在知道那位小夥伴的名字叫蕭羅禮之後,阮梅之的內心瞬間就平衡了。
兩人在相互得知對方名字的一瞬間,他們之間立刻就産生了偉大的革/命友誼。
阮梅之整理好自己的儀表後,對着鏡子笑了一下。
鏡子裏的清秀青年便嘴角微翹,露出了臉頰上兩個淺淺的小酒窩,還有兩顆小虎牙。
……看着好像更幼/齒了。
他嘆了一口氣,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他之前也不是沒想過通過蓄須增加他的男子氣概,但是他的臉太嫩了,留了胡子反而不倫不類,像戴了假胡子的小孩。
阮梅之捯饬完自己之後,便轉身離開了浴室。
蕭羅禮眼睜睜地看着阮梅之換好了衣服準備出門,連忙一把抱住了阮梅之的大腿:“之之!告訴我!怎麽做才能有妹子粉!”
阮梅之嘆了一口氣,摸了摸蕭羅禮的狗頭:“騷年,死心吧,你是不會有妹子粉的。”
“不!我不信!”
“不然你去寫耽美小說吧,”阮梅之随口說了一句,“說不定這樣就會有妹子粉了。”
蕭羅禮頓時雙眼一亮:“有道理!”
他立刻站了起來,轉身撲進房間裏,一臉興奮地敲打起了鍵盤來。
阮梅之默默看着蕭羅禮的背影,搖了搖頭,轉身出了門,去上班了。
阮梅之和蕭羅禮一起合租了快六年,彼此知根知底,蕭羅禮知道阮梅之是當下最流行的少女雜志《櫻桃紀》的編輯之一,而阮梅之也知道蕭羅禮明明家裏非常有錢,卻偏偏想不開要去當網絡寫手,奈何苦苦碼字六年多,至今也不過是個三流種馬寫手。
不過阮梅之也沒比蕭羅禮好到哪裏去,他至今也不過是個小編輯罷了。
阮梅之很快就走到了公交車站,準備搭公交車回公司上班。
因為此時正是上下班高峰期,所以人很多,公交車一來,大家都一窩蜂往上擠,阮梅之細胳膊細腿的差點沒擠上去,幸好關鍵時刻,大嗓門的司機發話了:“裏面的人再往裏擠一擠!再擠一擠!”
車廂裏頓時再次人擠人,終于騰出了小半個空位來,阮梅之好不容易擠了上去,還沒站穩,司機就已經踩下了油門。
過了兩站,車上的人終于漸漸少了,阮梅之沒指望能找個座位坐下,卻還是往裏走了走,找了個靠玻璃窗的地方站着。
窗外熟悉的風景一晃而過,就在他被一搖一晃的公交車晃得昏昏欲睡的時候,一只手卻忽然悄悄地摸上了他的屁股。
阮梅之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以為只是別人不小心碰到他了。
直到他發現那只手不但沒有收回去,反而變本加厲的又摸了一會兒,他才瞬間反應了過來。
卧槽,他招惹鹹豬手的體質又發作了!
他頓時嘴角一抽。
就在阮梅之考慮着他是要回頭一記左勾拳,還是轉身一記回旋踢的時候,他忽然發現這裏離他的公司還有兩站遠……萬一他打完之後那個家夥又打回來怎麽辦?對于自己身嬌腿短易推倒的設定,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于是阮梅之默默咬牙決定,幹脆先忍上兩站,趁着要下車的時候來上兩拳,打完轉身就跑。
阮梅之默默往旁邊挪了挪,試圖擺脫那只鹹豬手。
但是他身後那人大概是認定他不敢聲張,反而更加變本加厲,又大力摸了一把!
就在阮梅之忍無可忍,公交車也馬上要到站的時候,他正準備回頭就是一爪子,但是下一刻,那只鹹豬手卻忽然消失了。
阮梅之下意識回頭一看,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只疑似是剛才的鹹豬手的手被另外一只手牢牢抓住了,另外那只手白皙而有力,五指修長好看,一雙非常漂亮的手。
身為一個手控,阮梅之立刻就被那只手吸引了注意力,那是一雙非常好看的手……唯一的不足是手腕內側有一道深粉色的狹長疤痕。
那道略顯猙獰的疤痕猶如美玉上的瑕疵,破壞了這份完美。
沒等阮梅之想太多,公交車已經到站了,他立刻就被一窩蜂湧下車的人擠了下去。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