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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決定不再顧及過去的事情,這段時間使她感覺到練小霖對她尤其的重要和可貴,他到底對于她才是最需要的,對于阮貝璋的愧疚之心到底應不應該她懶得顧及,她決定再不要因為這個人影響她和練小霖的生活,從此叫他徹底消失在自己的人生,即便有違良心也無所謂,人都是自私的。她願意為了她和練小霖的幸福背棄部分良心,如果阮貝璋再來找她或者打電話來就和他徹底說清楚。
一個月以後雨滴決定去上班,同事知道她家裏的事情,只是問候一句沒有問其他的,倒是晁吉莎這個大傻瓜要把她媽媽出事的事情問個明白,雨滴真想殺了她,她媽媽再不濟總比這個傻瓜強,她早早就死了,這樣的人活得好好的。
“我不想提了。”雨滴冷冷的說了一句。晁吉莎很尴尬,也不敢問她了。
中午有人送了一束文殊蘭過來,雨滴看了這束花知道又是阮貝璋。卡片上寫道:你媽媽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希望你不要傷心,很想看看你,不過你一直在家。
雨滴把花又退了回去,她想給阮貝璋打電話說明白,可是她沒有存他的號碼。
夜裏送來一個病人,吃魚引發的肝硬化發作。病人幹黑瘦,快成了木乃伊,家裏人哭哭啼啼,處理過家屬和病歷已經兩點鐘了。雨滴回到值班室睡覺,發現手機上九點鐘發來一條信息:最近好嗎?
她記不住阮貝璋的號碼,但是她印象裏裏面有三個7,這個應該是他。現在的時間不适合打電話,雨滴打算明天早上再給他打電話。
家裏只剩下甜筒一個人,練小霖不知道去了哪裏。雨滴給他打電話,他說臨時來了個生意夥伴去見。雨滴知道他不會很快回來,這正是給阮貝璋打電話的絕佳時期,她撥通了短信是號碼,一直沒有人接。不過書房有手機的鈴聲傳出來,雨滴走進去,聲音很大,就是找不到,練小霖的鈴聲不是這個啊。
雨滴先挂斷了電話去找手機,她的電話斷了,鈴聲也沒有了。她愣了一會,又撥了那個號碼,又響了,她确定是從桌子右邊的抽屜裏發出來的,他從來不鎖抽屜,可是只有這個抽屜上了鎖。她挂斷電話,聲音很快就沒有了。
雨滴突然失去了直覺,天地萬物都不存在,她一個人存在于混沌未開的宇宙。
下午練小霖回來了,看雨滴在睡覺沒有叫她。晚上又有短信發過來:你最近怎麽了?
雨滴回道:你真不愧自命為貓,就這麽喜歡玩貓抓老鼠把人玩弄于鼓掌。
“什麽意思。”
“從書房到卧室有那麽遠嗎,用得着發短信。”
練小霖很快就過來,雨滴坐在床上道:“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
“你怎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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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知道手機上有一條未接來電。”
“你找他要幹什麽?”
“我很想告訴他,不要再騷擾我,沒想到背後竟然是你,你就這樣對我嗎?”
“我承認我想知道在你心裏他到底有多重要。”
“那你現在覺得呢?你跟他誰重要。”
練小霖沒有回答,他讓雨滴知道心痛的感覺。她這樣在意他,他卻不相信在她心裏他比阮貝璋重要。迄今為止這種鑽心痛只有兩次,第一次是付鄂魁欠下賭債,她感覺她被全體人孤立排斥,這是第二次。
“原來在你一直以為我放不下他,甚至喜歡他多過你。”
“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為什麽不回答,你就是不相信我了。”
“你也同樣沒有回答過。”練小霖把手機扔到她跟前。
沒錯,他以阮貝璋的身份問她,他和阮貝璋誰更重要,她沒有回答。這樣他就有足夠的理由懷疑甚至肯定她不夠愛他。
“原來你是在這裏等我,你以他的身份試探我,我不願意傷害他這個理由可以嗎?”
“你不願意傷害他,連向他明确感情歸屬都不行嗎?你完全可以叫他死心,你為什麽不願意讓他死心。”
“你不相信我我還有什麽好說的,我以為你夠了解我,我也夠了解你,什麽都對你講,完全的信任你,原來你隐藏的這樣深,深不可測。你對別人如此,對我還是一樣,我跟別人又有什麽區別?我以為你像我信任你一樣信任我,原來根本沒有。你不動聲色做這些,一面懷疑我和別人不清楚,一面又好像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試探我,你真的夠冷靜。你應對我和應對最普通的一筆交易有區別嗎?”
“我這樣做是因為我太在意你,你對于他的不堅決叫我沒有辦法不懷疑。”
“所以你就可以用這種方法解除你的懷疑,最後只會越來越糟糕。”
“為什麽越來越糟糕?”
“你覺得我對他舊情複燃。”
“你說真的還是假的?”
雨滴徹底絕望,她不想再吵架的時候哭,可是眼淚不争氣就落下來。
“你~”剛說出這一個字,雨滴就哽咽住大哭起來。
練小霖慌忙過去抱住她。
“走開!”雨滴掙開他,要往外跑。
“你要去哪啊。”練小霖又死死把她抱住,不管怎麽樣,這輩子死也別想要他放了她。練小霖去吻她,雨滴推開他,只是哭。過去不管怎樣,只要他親她都能叫她安靜下來,她第一次這樣,練小霖知道這應該是她最傷心的一次。
雨滴沒有亂跑,兩個人躺在床上誰也不看誰,誰也不知道對方睡着了沒有。
雨滴一直靜靜的哭,她後悔不該揭穿練小霖,如果她可以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大家可以繼續相安無事下去,她也不會知道原來他從來不肯相信她。她不喜歡做傻瓜,被蒙在鼓裏是最恐怖的事情,但是現在她真的希望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她想起了練小霖和她談了《愛的軀殼》,剛剛他還在試探她,她的回答讓他對她的感情産生強烈的懷疑,可是于此同時,他可以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的掩藏感情,和她讨論電影試探她對于感情的選擇方向。多麽的可怕,只有冷血的人可以永遠保持絕對的冷靜,如果他真的愛她很深,他怎麽可以這樣的冷靜。雨滴想到阮貝璋的話,練小霖一定要搶走她的目的是要報複他,他喜歡這樣暗中操控人,他對她的一見鐘情難道是控制欲的作祟,因為那時候她是阮貝璋的女朋友,她和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在峰棱,他根本就是故意去找她,一見鐘情又是從何而來?他是有預謀。雨滴再也不敢向下想,她不能接受這個假想的事實,她愛的人原來根本不愛她!練小霖是她所有感情的寄托,他沒有愛過她!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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