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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強約袁睇純去家裏做飯,袁睇純回到家裏已經十點多鐘,開門見裏面的燈是亮的,立刻換了鞋進去道:“你怎麽來了?”
阮貝璋陰沉着臉道:“這麽晚上哪了。”
“吳強要我去他們家一起做飯。”
“怎麽,要去給人家做老婆了?”
“你什麽意思啊,是你要我和他在一起的,又來和我說這些。”袁睇純口裏生氣,心裏卻竊喜,他肯在意她和別的男人的關系,說明他在意她,外面玩的再瘋,心裏還是有她。其實她不知道那只是他的占有欲。
“我只是給你個警告,逢場作戲可以不許再來真的。你要是敢做第二個艾雨我饒不了你!”
“我倒是想做,人家的男朋友是怎麽對她的,我的男朋友又是怎麽對我的?”
“你也想作棄婦我成全你,你告訴她你是我的人,他一定不嫌棄你收下。”
“你什麽意思,就是因為過去的事你就不肯饒我。你在外面不斷的找女人,還對我陰陽怪氣的,你講不講道理?”
“我找可以,你不行,你愛受的了受不了,有意見可以走啊。”
袁睇純聽他叫她去找練小霖,氣得說不出話,瞪着一雙大眼睛恨道:“你要人死嗎?我欠你的嗎?”一邊哭一邊喊一邊拿拳頭捶他,這次是真的捶疼了,阮貝璋發狠把她往一旁一推,袁睇純癱在地上就是哭。
哭了一會阮貝璋被她哭的失去耐心,過去兩只手扶住她的肩膀,袁睇純晃了一下身子甩開他的手,但是不動。
“又來勁是不是?我是個男人,總有自己的需要。外面逢場作戲,還能來真的?你要是和那些女人一樣,我管你和誰好?”
“你要是真的喜歡我我一個還不夠嗎?”
“男人都有尋求刺激的天性,這是生理需要,不是精神需要。”
“不是每個男人都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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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沒有錢,要麽是壓抑自己的可憐蟲,你想要我壓抑死嗎?”
“練小霖也有錢啊,他也沒有在外面找女人,守着一個也很好啊。”
“你有病吧,他不找女人,他做鴨子起家的,他會幹淨,他找女人你看得見?別犯傻了,我再怎麽找女人對你是真心的,總比喜新厭舊的好。”
袁睇純欲言又止,阮貝璋道:“最近有什麽起色?”
“還是那樣,他根本不理我,他好像還喜歡艾雨。”
“是不是你力度不夠啊。”
“我怎麽知道,她們會又和好嗎?”
“怎麽會?我看艾雨也差不多了,也該我去安撫一下了。”
袁睇純小心問道:“要是她答應你會和她在一起嗎?”
“玩一陣再扔了呗,想想練小霖玩剩下的還真是不願意下手,不過艾雨害我這麽慘,不這樣不能達到最佳的報複效果。”
“那你還要我勾引練小霖幹嘛?”袁睇純垂着眼睑,像是一只無助的小動物。
“你跟練小霖對于我比跟現在這個交往有用多了,跟這個什麽消息也得不到。而且艾雨自以為是練小霖真心喜歡她,要讓她知道練小霖喜歡了別人,她的痛苦會更大。”
“你就那麽恨她嗎?”
“她不配我恨她,我只是要用她的痛苦換回我的尊嚴。”
袁睇純不信,她相信愛之深責之切。
一天雨滴下夜班出來,有個女孩子過來道:“有人叫你去流火餐廳見他。”
“是誰呀?”
那女孩子笑道:“去了就知道了。”
雨滴想到練小霖,可是這不是他的風格,還有一種可能是阮貝璋。即使這樣雨滴還是不願意錯過機會,她快速的趕到對面街的那家店,進到裏面只見滿屋滿眼雪白的文殊蘭。雨滴确認這是阮貝璋。她不喜歡這種包場開花店的大排場,有些太形式化的感覺,好像有錢就可以,同練小霖的潛移默化截然不同。他明明送過香雪蘭的項鏈和幹花給過她,怎麽現在把香雪蘭記成了文殊蘭,看來他真的不在意她。
阮貝璋手裏拿着一束文殊蘭向她走過來道:“我一直聯系不上你,可是又很想見你。想想我們在一起那些年,我從來沒有好好的替你慶祝過什麽。今天就是想請你吃頓飯,不要拒絕我好嗎?”
雨滴笑道:“為什麽送我這種花。”
“你不是最喜歡嗎?”
“這是文殊蘭,不是香雪蘭。你過去知道的,還送過我項鏈,可是現在你不記得了,可見我在你心裏也早已經像你遺忘這種花一樣被遺忘了。我們根本不可能了。”
“我不知道什麽蘭,也沒送過你什麽項鏈,我記得你是喜歡一種很白的花。”
“這些都不重要了,我一直想和你說明白,但是又不想傷害你,我想現在是時候了。我不愛你,我是真的愛練小霖的,不要再為我費心。”
“你以前不是這麽說的。”
“過去我一直逃避你的問題,不是因為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誰,我知道你的自尊心太重,而且當初提出分手的人是我,我覺得虧欠了你,所以不敢明白的告訴你我很喜歡他。”
“那我呢,你是說你愛他比我深。”
“你真的想聽真話。”
“那還用說?”
“我當初選擇你,因為你對我是真心的,我認定你可以和我踏實安穩的過一輩子,可是我只是喜歡,沒有愛。我不相信自己會遭遇愛情,我也想過有一天會愛上你,但是沒有等到。”
“那他呢?”阮貝璋像一只憤怒的野獸一樣盯着她。
“他就是我想象中想要的人。”
“你沒有和我分手前就變心了是不是?”
“随你怎麽說,我真的很喜歡他,你盡可以恨我。”
“恨你,你配我恨你嗎?你把我當成天底下最大的傻瓜,你是真的喜歡那個吃軟飯做鴨子的!”
“他不是,是你對他有誤會。”
“我不信我不如他,是你看中他比我有錢是不是?”
“不是,我希望你明白,不是你的問題,也不是他的問題,是我。我早遇到了你,晚遇到了他。”
“他已經不要你了,你敢說他還愛你。你就是他報複我的工具。”
“他關心的東西很少,只限于他的感情。他沒有恨過你,他只是喜歡我。”
“你不要自不量力了,你是什麽,天仙嗎?你以為他真的喜歡你,還是我真的喜歡你?你只是兩個男人抗衡的工具。”
“如果在你眼裏真的是這樣,我很高興,是真的。這世界上煎熬的人太多,不是努力就能成功,我理解你選擇的無奈,但我希望你能重新開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可是這個選擇不适合你。”
“适合練小霖啊,你是說我不如他。”
雨滴默默的離開,街上好冷,眼淚熱熱的流着。和阮貝璋在一起的時候想過無數的未來,唯獨沒有想到會到了這一天。誰的錯,總不是她一個人的錯。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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