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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司玮心裏有很多種設想,可無法去跟于渃涵求證,也無法去跟王寅求證。他自己其實也沒有辦法把自己放在跟他們相同的位置上,能夠有什麽立場去質問對方究竟是何原因。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雖然這樣看上去未免顯得有點窩囊,但他現在這會兒實在不想再分出精力處理這些事情了。感情的波折已經讓他的生活節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也影響他太多。他想努力控制,卻不得其法,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唯一能做的,就是試圖找些別的事情去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都說男人是理性的,女人才是感性的,高司玮曾也這麽覺得。現在,他有點羨慕于渃涵,因為對方總是能表現出超脫他認知範圍的冷靜和無情。他換了一個視角去看于渃涵,于渃涵就完全變了樣子。
原來總以為自己懂,現在看來感知還是不夠深刻,終究也是因為當初的一切與自己的利益不相關罷了。
關心則亂——有些詞語天生即是真理。
年末的社交平臺被一條視頻刷爆。
萬年不出來活動的陸鶴飛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賬號和密碼,發布了一條vlog。裏面記錄的是他的片場日記,其中主要的內容是和Fi的互動。
什麽宣傳套路,什麽營銷設計,什麽劇情安排,此刻都不重要。它能大面積刷屏的原因除了黑科技自有的迷人之處外,無疑還是美顏暴擊太過強烈。
美即正義在該語境下的效益發揮到了最大。
緊接着,Fi在社交平臺上的賬號公開,大規模的粉絲流入。其中不乏還有一些別的聲音,諸如陸鶴飛的粉絲不滿自家正主被如此瓜分流量,陰陽怪氣者不在少數。不過陸鶴飛一個萬年不出現的人自己都不在意這些東西,別人替他瞎操心就有點自作多情了。
他自己也覺得這事兒挺好玩的,在片場無聊的時候,他和工作人員都喜歡測試Fi的人機交互系統和學習能力到底有多發達,總是愛問他各種刁鑽古怪的問題。他悄悄問過Fi知不知道自己是什麽,Fi想都沒想,只說Fi就是Fi。
他又問Fi有沒有覺得他們很像,Fi點了點頭。他問Fi知不知道為什麽,Fi就笑了笑,說王寅不讓他說。
陸鶴飛頓時就對Fi産生了一點很微妙的感覺,Fi從設計之初的方案他就有了解過,他始終認為Fi就是一個人工智能。但在這一刻,他似乎有點分不清楚這個答案是Fi自己想到的,還是王寅預先教給他的。
如果電影裏的故事全是真的,人類的思維與情感都有了一個量化的标準,可以被學習,可以被開發,人工智能也能擁有這種東西,那世界将會是怎樣呢?
陸鶴飛第一個想到的是,他肯定不希望自己被Fi所取代。
萬幸的是,至少現在他們所處的年代不必擔憂這些問題,人和機器始終存在着無法攻克的技術壁壘,人類仍舊是是這個世界的掌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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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何時技術會爆炸,世界會被颠覆,那就要交給時間去驗證了。
Fi的包裝宣傳項目是在擇栖做的,随着物料的投入,項目裏的人全都忙得腳不沾地。大批流量湧入是一方面,如何消化和穩固流量又是另一方面。還好Fi不是人類,他不會疲憊,不會抱怨,不會不配合,他甚至能通過數據分析知到周圍人的過度疲勞和工作壓力,還會給他們安慰。
這些人原來都是給藝人做項目的,藝人各有各的特點,有人脾氣好就有人脾氣不好。換了一個不哭不鬧還能實實在在陪在他們身邊的虛拟角色,大家都有了一種全新的工作體驗。
雖然是很辛苦,可那種回報率的滿足感卻很高。Fi有人類的優點,但是沒有人類的缺點,他有着超級發達的社交系統,跟每一個人都相處的很好。慢慢的,項目組裏的同事看他都帶着寵愛的心情,好像一點一滴養大的孩子一般疼愛他。
資源全部砸了下去捧一個虛拟角色,多少讓其他藝人的組有所怨言,說羨慕嫉妒恨也好,說不屑也罷,總歸是有人啰嗦。
最陰陽怪氣的還是明弦的團隊,理由很簡單,Fi跟明弦有點撞形。明弦剛出道的時候也是陸鶴飛帶他,那時大家也都覺得明弦像陸鶴飛。也正是因為這個理由,明弦才能成為擇栖的皇族。
在這個劇情故事中,陸鶴飛和明弦有點像大喬小喬,一個跟了王寅,一個跟了于渃涵,也是“一段佳話”了。
這話傳到了高司玮的耳朵裏。他早有所預知,但“想到”是“想到”,“遇到”是“遇到”。八卦太過沒邏輯和無厘頭,有跡可循的現實問題是,确實有人因此而不滿。
這件事他也不好拉扯太多,但是不管吧,大家窩裏內鬥就很無聊。他終于體會到了于渃涵在這個位置上時每天都在煩心什麽事情。也真的理解了于渃涵所說的那句“管理是一門平衡的藝術”到底是什麽意思。
不能太愛誰,不能太讨厭誰,給的最多的那個人往往不是最愛的,最受冷落的那個人往往也不是因為恨。
他很久沒見到于渃涵了,兩個人也再沒說過話。中間一次于渃涵理了一下他,只是那時候他太忙了,忘記了回複。等再想起來時,又不知道回什麽是好,就擱置了。
這一擱置,反倒讓于渃涵胡思亂想了很多。
她發誓她真的只是跟高司玮說了一句今年年會兩家要在一起辦,沒有說什麽別的過分的事情,高司玮不至于不理她。
難道是自己已經徹底被高司玮拉黑了嗎?于渃涵非常郁悶。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她覺得男人也差不多,悶騷的男人的心更是埋藏在馬裏亞納海溝裏的一根針。她真的不是齊天大聖,她沒那個下海翻浪的本事。
不理就不理,沉默又不是高司玮的特權,她也可以。
兩個人各懷心事又悄無聲息的展開了所謂的“冷戰”,Fi的項目上雙方公司都有對接,但兩個人就是用盡了各種巧妙的方式回避了對方,還自認為是對方不給自己面子,賬要記在對方頭上。
不過還是于渃涵更在意一點,她聽說了擇栖內部的八卦,也在暗中觀察高司玮和趙江的合作。她屢次想跳出來插手,拽着高司玮的領子告訴他不能那麽做不能那麽做,你最好這樣做那樣做。
可高司玮連個眼神都不給她,她都沒有跳的理由。
等再次真的見到時,已經是年會了。
王寅怕麻煩,就把擇栖和INT的年會弄到了一起,娛樂公司做活動豐富多彩,正好也可以彌補一下INT那群只會做技術的死宅男們的枯燥生活。
由于人多,年會的地點選在了京郊一處豪華酒店。擇栖今年的年會自家藝人都要去,為了安全起見,他們就把整個酒店都包了下來,辦得還挺熱鬧的。
年會晚上開始,下午大家陸陸續續才到。酒店裏的娛樂設施很多,等晚場的時間也不會太無聊。
于渃涵到得晚,她哪怕在年會這天的上午也還在忙,壓根兒就沒時間倒騰自己,穿着工裝就去了。她沒把車給泊車小弟,自己開進了地下車庫裏,出來時看見不遠處有量車非常眼熟,後備箱落下的時候,見是高司玮。
高司玮是下來拿東西的,他想到今天會看見于渃涵,但沒想到是在這裏。
兩個人四目相對,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于渃涵鎖車,空曠的車庫裏響了兩聲。高司玮打量了一番于渃涵開的車,還是王寅那輛轎跑,好端端的,完全看不出來出過車禍。
他現在更加覺得王寅在逗他玩。
高司玮拿上自己的東西,當作沒看見于渃涵似的就離開了。于渃涵一下子就起了火,高司玮以前就算鬧別扭耍脾氣,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明明都看見她了還裝無事發生。
她無處發洩,就用力地踹了一腳車,警報聲詐起,煩得她腦仁疼,腳也疼。
所有人見到于渃涵第一眼,都能感覺到她氣不順。
大家只是禮貌微笑地跟她打招呼,不敢靠得太近。全世界好像只有王寅不怕死能在她身邊硬湊,或者說,王寅可能還什麽都沒意識到。
比起于渃涵帶着一身工作氣壓趕過來,王寅倒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把這個年紀應有的魅力淋漓盡致地展現了出來。
“幾點了啊姐姐?”王寅調侃于渃涵,“倒也不必這麽忙吧?”
于渃涵冷聲說:“我覺得我今天就不應該來。”
王寅問:“怎麽了?”
“晦氣。”
王寅有點狀況外,他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麽,便感覺周遭大部分人的視線都朝着一個方向投射過去。
大忙人明弦到場了。
陸鶴飛嚴格來說不算擇栖的藝人,擇栖現在最紅的當屬明弦,走到哪裏都是前呼後擁的。他跟大家都打了招呼,專門來到王寅他們這邊聊天。他跟王寅和于渃涵都很熟,沒有那麽多客氣的事情。王寅笑着問了問他近況,他也是都說很好。
只不過轉頭,他經紀人就去跟于渃涵告狀,內涵高司玮種種行為。經紀人是擇栖很有自立和地位的人,這種位高權重的老臣內涵新皇的事情,古往今來就沒斷過。
聽到這個名字,于渃涵覺得自己腦袋都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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