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狼兄
雖然無意中得知了附骨針這麽一把懸在頭頂的利劍,雖然知道這把劍的恐怖程度堪比見血封侯,但莫言倒是也沒有特別的驚慌,畢竟不管面臨多麽窘迫的境遇,他都得嚴格堅持努力練功一百年不動搖,畢竟拳頭就是硬道理啊。
莫言大力點頭,沒錯,這就是他今後的既定方針。
再說啞一,雖然莫言知道啞一其人很是有些神秘,可這島上的那個人沒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故事,便是那些看上去木讷乖順的仆人們,誰又能想到他們曾經的臭名昭著與心狠手辣。是以得知啞一吃完就走對他用完就扔(?),莫言雖心裏有些奇怪,但到底沒有多問什麽,一個是他沒有立場去問,另一個也是因為他是真的不好奇。
與啞一告別,莫言便獨自回了小屋。
他明白,這啞一沒有武功是肯定的。
雖然他到現在也沒有弄明白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究竟有什麽能力能入了黃藥師的眼,被捉上島來,要知道這島上的啞仆哪個不是十惡不赦做盡壞事。不過好奇歸好奇,莫言卻是知道自己和和啞一的關系明顯沒有好到可以分享彼此的心路歷程,是以一直都當做沒有察覺。
然而這次被他告知附骨針的相關信息,其間他武學知識之廣就更讓他奇怪了,那些武學要理經脈通絡,甚至是藥理毒性的,只有深刻研究過的武學中人才能知道的那般詳細,就連他這種半路出家的假高手,哪怕有着原身身體的本能反應,對這些也是不知的。
也就是這次,他對啞一的懷疑才加深了起來,不過雖然疑惑,但也沒到非要弄個清楚明白的份上,更何況他也私下猜測推敲過,只不過得不出結果罷了。
莫言推門進了他的小屋,用涼水淨了把臉醒了醒神兒,便開始了例行的運功。
昨天的熟悉感是身體潛意識的反應,他明白這慣性的反應最是靠不住的,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消失不見,所以他必須在這種感應還在的時候把它徹底握住,讓自己真正的熟悉這內功心法的路數,這樣才能真真正的學會這本玄而又玄的內功秘籍,而不會出現那種身體慣性突然消失,而他的武學一途半路夭折的可憐現象。
然而畢竟是看了二十多年白話文的人,這種看都看不明白的東西,也并不是那麽好練的。
盤膝坐于床上,莫言又開始了今天的內力修習,無關那個聽起來很是恐怖的跗骨針,只不過是想學會這傳說中的武功罷了,畢竟這個世界是個用拳頭說話的世界,而他當特種兵的時候學的那些東西,放到這裏顯然有些不夠看。
沒什麽能夠阻擋他想要變強的欲望,就算他也知道,哪怕他勤學苦練一輩子也許也不可能超過那個五絕之一的黃藥師;哪怕到最後,他也沒辦法踏出這個仙境似的桃花島。
靜靜的在床上打坐,在身體潛意識的運行氣勁的時候盡力讓自己的思維主導,雖然比之昨日要艱難緩慢的多,但到底看到了成效,因為莫言分明感覺自己漸漸抓住了這本內功心法的要訣重點。
每運着氣勁走過一個周天,他對于這本秘籍所需要走過的脈絡順序便熟悉一分,這股熱流在身體裏流經的線路漸漸的被他謹慎記好,終于,感覺輔助着他運行完十二個大周天,他這才松了口氣,離開了這種玄之又玄的入定狀态。
此時的天早已黑透,是以只是簡單的洗漱了一下,莫言便利索的鑽進了被窩,畢竟第二天還要早起,雖然早些休息是不可能了,但是最好還是不要太晚,省的明天沒有精神。更何況古代沒有電視沒有電腦,又是呆在在這麽一個封閉的海島上,讓他想不早睡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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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合上眼睛,莫言快速進入了夢鄉。
……
這邊莫言的生活漸漸的有了規律,每日早晨寅時三刻起身,卯時二刻去工作,申時就能回來做飯。再加上這些日子裏,由于他漸漸把握了身體的控制權,內力修行的時候便也能夠掌握好時間了,是以每日基本上将到亥時便能夠洗漱入睡了。
這般過了兩日,正是莫言在桃花島上的第五個黃昏,黃藥師回程的船只終于漸漸的靠近桃花島,眼看就要停泊靠岸了。
這個時候在島上的弟子,除了前些日子出外歷練的陳玄風梅超風和随着黃藥師去采辦的曲靈風,其餘的倒是都在,然而黃藥師本來也沒有特地通知他們回程的日期,所以那些弟子們并不知道今天他們的師父就要回來了。
好在他們根據往常推斷出了黃藥師回來的大致時間,再加上派啞仆在岸邊輪流等候,直等島主一來便去知會他們,倒也不至于錯了過去。
這邊等到黃藥師的船徹底停靠好了,那些弟子們也陸陸續續的都趕到了。
對于自家徒弟的遲到,黃藥師倒是并沒有在意,江湖人本就不拘小節,更何況他這個不羁中的翹楚。
這次黃藥師乘坐的只是一艘小型的貨船,采買也多是孕婦需要的東西,并不多。所以跟随的也只有一名會劃船的啞仆,不過這倒也是綽綽有餘了。
其實若是真論起來,啞仆也不是一輩子不能離開桃花島的,畢竟有時候出去采買,黃藥師一個人還是不太方便,不過算起來也不多就是了,畢竟對于這些窮兇極惡的罪犯,他是不屑與之為伍的,哪怕只是同船。不過這次是為愛妻購買孕時的東西,到底精細一些,容不得差錯,便帶出了一名平時老實的啞仆,省的路上得空作亂。
這邊船一靠岸,曲靈風便率先跳了上來,腳剛一落地,身子竟有些不穩的搖了搖,直駭的岸邊站着的陸乘風一把扶住了他,不住擔憂道:“四師弟這是怎麽了?該不會又暈船了吧。”說着看向曲靈風的目光便有些怪異。
曲靈風剛一下船便有些站不穩,幸虧被自己的三師兄扶住,剛要開口感激,卻突然被自家師兄揭了短處,倒叫他一噎,不知道說些是什麽好了。
沒錯,緊跟着他那讓人難以啓齒的路癡屬性之後,我們‘身嬌體弱’的曲大俠還有一個更讓人無可奈何的毛病——暈船!
正确說來,這黃藥師的四徒弟是除了騎馬以外的一切交通工具,他坐上都暈。這一點十分的讓人無奈,黃藥師為了治好他徒弟的這個毛病曾經試過無數種方法,不管是藥物治療、針灸治療、甚至是帶他乘坐不同的車輛……全都一無所獲,到了最後他便也放棄了。
這也就成了無所不能無所不會的黃藥師除了生孩子以外第二件做不到的事情。
雖然曲靈風暈船的毛病沒法根治,不過好在他有武功護身,長時間的水路不好忍受,但若是路程不長,還是沒有太大的影響的,再說反正最多只是出海和回來的時候難受那麽一個兩個時辰,忍忍也就過去了。
習武之人哪裏有那麽多的講究。
再說這到了岸上的曲靈風,狠狠的吸了一大口氣,這才感覺自己是真的活過來了,突然想起船上圈着的白狼,忍不住回頭沖黃藥師叫道,“師父,我們把狼母放出來吧,也讓它松快松快。”
正說着,啞仆已經擡出了一個鐵籠子,那裏面赫然關着一頭成年的白狼,再結合剛剛曲靈風喊出來的話,這幾個後來趕到的師兄弟們一下子也明白了過來,這頭狼原是懷了小狼的,只不知為什麽被自己的師父捉了來。
莫不是啞仆不夠,還捉了罪大惡極的惡狼來,拔了舌頭養在島上?想到這種可能的弟子們都齊齊的打了個冷戰,看着眼前師父大人傲人的風骨,不由得瘋狂搖頭,以期把這種恐怖的想法甩掉。
黃藥師不置可否的看了動作怪異的徒弟們一眼,對曲靈風的提議倒是贊同的,“也好,你去把白狼放出來,也讓它熟悉一下這島上,免得它不适應,不過要記得看着它不要亂跑。”
曲靈風颠颠地跑到籠子旁,打開鐵鎖放出了白狼,狼媽媽警覺的看着四周,似乎對這個陌生的地方帶了些懼怕,不過對待曲靈風的靠近倒是顯得十分的溫順,直看得那些師兄弟們啧啧稱奇。
原來這頭白狼正是曲靈風在購物的時候不小心迷路碰到的,當時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那麽粗神經,從鬧市裏買嬰兒能用的柔軟布料,不過半個時辰連跑帶輕功的竟走到了郊外的大森林,雖然只是外圍,但到底也離得夠遠的了。
黃藥師只不過是順道去買了馮蘅常用的脂粉,這片刻的功夫,曲大路癡竟這般輕易地就迷了路,還偏離的十分遠,讓人哭笑不得。
而曲靈風在樹林裏正巧看見一頭猛虎在捕食一只白狼,雖然有些不忍,但到底知道這本是極自然的弱肉強食,也忍着沒有幫忙,只不過無意中發現那白狼竟是懷了小狼的,這一下子就有些呆不住了,畢竟那還是還沒出生的小狼,便動手趕走了那老虎。
那白狼顯然也受了傷,雖然不算太重,但也傷及了筋骨,若是留在這裏,顯然有些困難,正在他左右為難之際,黃藥師正巧循着自己徒弟的痕跡找了過來,看見這白狼一下子想到了自己懷孕的妻子,算是動了恻隐之心,也是因着自家徒弟真的喜歡,便一順手帶了回去。
又因着白狼到底是兇猛的動物,也怕它在船上搗亂,便一直關在籠子裏,野獸總是有一種直覺的,這白狼也是,雖然不滿于被關在籠子裏,但他本能的知道這青衣的男子不能招惹,便一直隐忍着,這下子被允許出來放風,自然高興的不行。
曲靈風摸着白狼頸邊的毛發,抽空回到黃藥師的問話,“我知道了師父,畢竟那白狼可不會走這五行八卦,到時候迷了路更不會吹哨子叫咱們。”說着想到了之後白狼迷路卻吹不了哨子的傻樣子,曲靈風噗噗的笑了起來。
“四師兄這是笑什麽呢?”最小的馮默風納悶的看着暗自偷笑的曲靈風,很是摸不着頭腦。便碰了碰離他最近的武眠風,問道。
“……四師兄大概是想起了他自己迷路的時候吧。”武眠風不負責任的猜測,倒不是他不尊重這個四師兄,敢随意編排他。只是曲靈風平日裏甚少擺出師兄的架勢壓人,到叫那兩個小的對他沒什麽畏懼,雖然師兄弟的情誼十分好,但相處卻是随便了許多。
明顯不信的瞥了武眠風一眼,馮默風也知道他定是不知道的,便也不問了,管他想到了什麽,反正笑成那樣想必也不是什麽好事。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出現的原因是青蛙之前看的電視節目,講述熊貓的故事,不得不說青蛙被裏面欺負別的小熊貓的壞小子熊貓,和一對毛色特別的灰白雙胞胎熊貓萌翻了,所以就想加入一些動物情節,只可惜覺得武俠裏面蹦出個熊貓太奇怪了,又不是功夫熊貓同人,沒辦法,只得忍痛改成別的動物,想來想去還是狼兄最有愛了(另言,狼兄還在狼媽肚子中,所以題目有些不對,可是青蛙不想改了QAQ……)近來發現似乎曲靈風的戲份越來越多了,這不是個好現象,就算青蛙很喜歡這個以青蛙自身缺點為藍本塑造的路癡軟弱宅萌娃兒(喂喂~泥垢!),也不能這麽厚此薄彼虧待了本文真正的西皮啊!所以在此鄭重決定,藥師乃的戲份要增加!一定要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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