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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搐着嘴角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向白斐解釋清楚,雖然有些方面被他隐晦的帶過了,比如他和他母親的過往,但從白斐最後仍就帶着些懷疑的目光中就能知道,結局并不像他想的那麽美好。

算了,仔細想想這具身體原來為了報仇的所作所為,想想這些年來給白斐帶來的白眼,只是被兒子這麽誤會似乎也就不是什麽難以忍受的事情了,莫言搖搖頭,領着白斐去了隔壁。安頓好兒子,莫言略一思索便想到了一途,說實話對于這個兒子,以至于那個白依然,他是想要補償的,雖然他不知道那些個被原身強暴過的女子還有幾個尚在人世,但說到底這都是他的底線,而莫狂子踩到了他的底線,但作為鸠占鵲巢的鸠,憤怒也好、诟病也罷,他其實毫無立場。

所以他昨晚才和黃藥師商量了半宿,最後慢慢定下了一個決定。雖然黃藥師的脾氣并不算是有多好,但對于自己的徒弟總是十分上心的,忽略掉原著裏一怒之下的斷腿事件,莫言覺得這麽一個武林宗師還是值得他托付的。而且更重要的是,他覺得作為一名比較熟悉親近的撸友,向黃藥師提出這麽一個要求也算不上太過分,至少經黃藥師的鑒定,白斐的根骨是真的不錯。

這是不是能算做虎父無犬子?莫言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滿足感,突然有些了解黃藥師是如何成為女控的了。

……

五年彈指一揮間,倒也算過的相安無事,除了白斐每隔一月便會給白依然通信,而每每收到回信的時候固定會被氣的跳腳,總體來說還算平淡。而對于白斐的母親白依然,自然,他不再如一開始想的那般不符實際,這些年來,只從白斐的只言片語也能大致猜出那是一個怎樣特殊的女人,只不過這并不能成為他給自己脫罪的理由,莫言如是想着。

目光略過練武場裏揮灑汗水的小小少年,莫言微微挑起嘴角,并不算挺拔卻已經足夠可靠的脊背,劃出一道小小的弧度,叫莫言有種自家有兒初長成的自豪感。誠然,雖然白斐的性子還有些跳脫,卻絕對已經是個值得依靠的人了。只停駐了一會兒,短到沒有引起場地裏任何人的注意,莫言遠遠的看着已經小有所成的白斐,想着也許是時候和黃藥師商量一下了,叫他也能回家看望一下自己的母親,畢竟雖然那少年每每被氣的跳腳,卻又次次珍之重之的把信件收好,那副小模樣,還真是叫他有些不忍。

匆匆趕回主院,莫言打算和黃藥師好好的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磨出一個短假來,好叫白斐得償所願,卻沒想到虛掩着的木門裏,正發生着就連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的大事,直叫他自亂陣腳。而也就是這次事後,才陰差陽錯的叫他在時隔十年之後,再次見到了白依然,那個他從沒真正想過要如何面對的奇女子,他兒子的娘親。

這些暫且不提,卻說莫言剛一進入廳堂,便覺得氣氛不對,要知道就算平常黃蓉跑出去玩耍的時候,也不會安靜成現在這樣,而等他到快行幾步進了主屋,才驚覺事情有些大條。啞一垂手立在桌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雖然還沒弄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從他那副牙疼的表情裏也能夠看出來,似乎相當的棘手。而黃藥師則站在窗前,目光飄遠,不知道在看些什麽,他只看到一個挺拔的背影,卻窺伺不到任何的情緒,不知道作何反應。

也是這時,窗子下方的一個小箱子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那是一個不大的箱子,看樣子十分的精致,裏面零散的放着許多雜物,當然,這個雜物只是他自以為的。一眼望去,林林總總的不下十數件,有畫軸、鎮尺、荷包、甚至還有些零碎的小玩意,莫言不由得詫異的湊上前去,與此同時,一個十分眼熟的東西叫他一驚,隐隐意識到了什麽。

那是一把漆黑的短刀,樣式古樸卻叫他十分的眼熟,看了半響才發覺除了看起來比他曾經的家傳短刀新上許多,其餘竟是一摸一樣!

“啞一,把你查到的事情告訴他吧。”良久,窗前的黃藥師動了一動,卻依舊沒有轉過身來,他的身姿挺拔堅定,似乎并沒有什麽事情能夠影響到他,只他背在身後的左手握的死緊,洩露出了一絲情緒。

事情?什麽事情?莫言詫異的收回目光,複又移向了啞一。

啞一目光閃爍了一下,終是低低嘆了口氣,緩緩敘述了起來,“莫狂子,蘇州莫天風的後人,其父為雙刀李百雄所殺……”随着沙啞難聽的嗓音,過去的一幕幕又重新在莫言眼前展開,那一幅幅他平時不願去翻看的畫面叫他一瞬間白了臉色,抿緊了唇。“……開禧三年,莫狂子滅其滿門,斬殺其下依附世家,奸淫外嫁及閨中女子數名,仇怨始終。”像是背誦般,啞一一字一句的念完莫狂子的生平,眉宇間也染上了些難以看出的不舍,雖然莫言一時間沒有意識到那代表了什麽,“并于嘉定元年擒入桃花島,共計一十年。”

“……”莫言動了動喉頭,對現在事态的發展有些拿不準,屋子裏重新安靜了下來,不過顯然這種狀況并沒有持續太久,率先打破它的是黃藥師,只見他嚯的扭過身來,似乎是再也忍耐不住,他逼人的目光直直向莫言射來,直叫他駭的渾身一僵,險些後退,才驚覺自己差點做了什麽,重新穩了下來。

黃藥師站在原地緩了緩,情緒似乎穩定了許多,複又矮下身子拾起箱子裏面的古樸短刀,快走幾步挨近莫言。莫言詫異的看向來人,再回頭去尋啞一的目光,卻沒想到啞一這時一反常态的移開視線,退縮了起來。事情的發展更叫他無可是從,緊接着莫言便發現黃藥師做出了更加叫他驚訝的舉動,只見他伸手摸向腰間,摸出了另一把短刀!

那正是他的家傳短刀,雖然已經磨損的厲害,也看不出任何鋒銳,但他就是一眼認出了它,不足巴掌大的短刀一直小心的掩在黃藥師的寬腰帶裏,不知道呆了多久。然而還沒等着莫言發問,黃藥師便解答了起來,“這柄短刀是十年前你我在山崖下相遇之前,我于下游處尋到的,那時我有些別的想法,便一直沒有還給你,到了後來便也忘記了。”說着便把短刀遞了過去,像是要還給莫言。

莫言打算接受黃藥師的這種說法,雖然他能從黃島主之前自然的動作中看出,那柄短刀已經在他的腰帶裏呆了不短的時間了,用忘記這種借口可信度實在是有些低了,不過這次對話的重點顯然不在短刀上,所以他只是點點頭,伸手接過了短刀,示意黃藥師繼續。

“……”也許是接下來要進行的話題實在有些不好啓齒,所以黃藥師猶豫了一瞬,糾結着眉宇說了下去,“我家原在蘇州,不過祖父過去頗為剛烈,招惹了官司,被皇帝老兒殺了,我們也遷去了雲南。”似乎是極少對別人訴說這些,黃藥師顯得十分別扭,“因為我自小離家,別的也知之甚少,只有一件,我記得小時候祖母還健在,她曾經告訴我原在蘇州的時候有一個十分要好的友人,曾贈與她一柄短刀充做信物,直說不論将來發生了什麽,只直系的血親,若是一男一女便要結為夫妻,只不過恰巧她與莫夫人誕下的都是男嬰,便把誓言又推下一輩。”

“等等,你是說……”莫言雖然不覺得這件事情能叫這兩個家夥露出這種失落的表情,但還是聽出了一些話音,“不過我們兩個也都是男子,誓約也算是失效了吧。”莫言松了口氣,忽略了心裏隐隐的不适,自然,也沒有注意到黃藥師不虞的臉色,“你總不會再把誓約推後吧,我可不想把阿斐和蓉兒湊到一起,年輕人的事情還是要由他們自己做主。”本質上還是二十一世紀的人,莫言對于父母之命一說還是有些不贊同的。

“當然不是……”黃藥師否認的很快,顯然他也沒有這麽想過,只不過他視線移動略過莫言,嘴唇抿出一抹失落的弧度,接着停頓了半響,像是終于做出了決定,擡手按住了莫言的肩膀,“我以知道你的過往,原捉你上島的理由已經不存在了,所以我不拘你,是留是走你做決定。”他的驕傲和自尊不容他裝作不知,用隐瞞留下莫言,所以即便不願,也還是選擇把事情說開,即使結果會叫他後悔。

莫言這次是真的愣住了,他沒想到竟會發生這種事情,黃藥師的意思似乎是要放他走,他心心念念了十年的事情就這麽,這麽簡單的解決了?也許來的太快叫他反倒難以接受。心底莫名生出一股不舍,莫言看向黃藥師,這才發現了他的隐忍的表情,莫言不由得低下頭來,撫弄着自己的衣擺,垂目思索了半響,才像是下了什麽決定般,重新擡頭看向黃藥師,“我會離開,給我時間收拾細軟,我明早就走。”

也不知道為什麽要走的這麽匆忙,就好像再多留一會兒,也許他就走不了了似的,莫言果斷的做出了決定,明早離開。

“……”黃藥師輕輕的舒了口氣,就像一直忐忑着的不願到來的既定結局,但當它真的到來的時候,反倒會有一種‘終于來了’的解脫感,因為他早就知道,莫言會選擇什麽。

“恩,你去吧。”隐忍着說出送客的話語,黃藥師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啞一,阻止了他想說出的話,“啞一,你也先離開吧,叫我一個人靜靜。”

屋子裏又恢複了莫言來之前的安靜,只不過現在卻只有一個人。

這裏明明極為別致整齊,卻突然間顯得空蕩蕩的,仿佛缺了些什麽似的。黃藥師重新背過身去,複又看向窗外,漫天的桃花開得正盛,可是他卻不知道自己在看些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不許說瓦惡俗……指腹為婚神馬的→w→好吧,寫到這裏才發現和郭楊兩人好像,他們是匕首的說→→不許鄙視瓦qaq……不許不許鄙視瓦qwq瓦能說其實剛開始不是這麽想的嗎,是在後宮裏發生了下面這個小劇場般的對話,瓦才突然想這麽寫的,氮素信物神馬的很難找,突然想起了老黃順走的短刀,就用了那個,要素有妹紙覺得和原著太像的話擔待一下吧,這個以後不會出現了q口q……就醬~

好了,放粗小劇場吧~

莫老夫人:哎呀,我們定個娃娃親吧~

黃老夫人:好啊,如果将來生了兩個女孩,就叫她們結為姐妹莫老夫人:如果是一男一女,就叫她們結為兄妹或是姐弟黃老夫人:要是生了兩個男孩兒……

莫、黃老夫人:就叫他們結為夫妻!!!!xd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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