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假孕

更新時間2013-12-13 22:59:59 字數:2285

司馬長風檢視了一下水柔的雙足和腳踝。

“這凝水無痕固原膠的效果不錯,腿上的肌肉都沒有萎縮。”

“一直都抹着,沒有間斷過呢。哥哥很細心的,我這裏快用完了,他就及時送了來,一回都沒擔擱。”水柔笑道。

“這是羽兄托人按您的方子配的,用料都是最上乘的。”淩楓道。

“難得他對自己的妹妹如此上心。”司馬長風點點頭,一面又打開玲珑小巧的青花瓷瓶,湊到鼻端嗅了嗅“果然芳香淡雅純正。這些雖然都是難得的名貴藥材,卻到底是藥三分毒,故在這塗藥期間柔兒不能懷孕。”複又擰眉表情複雜地睨一眼二人“我只奇怪,你們怎會想到岀此下策?這有孕的事也能渾說嗎?你們最好還是想想到時怎麽圓這個謊吧!十月懷胎,到時你們要到哪兒去弄個小娃娃來?老夫人可是眼巴巴地盼着那一天的!”

“都是你啦!好好的出這麽個馊主意……”水柔白了一眼淩楓嗔怪道。

“師父,我也是實在想不到別的法子……若不如此,我家老太太哪裏會松這個口!”淩楓皺着臉道。

“那羽呢?為什麽對他也不說實話。”

“一開始是想讓他幫忙。羽這個人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要不如此騙他,他怎肯岀手相助?”

“幫什麽忙?”司馬長風皺眉。

“幫我擺平秦紫陌,畢竟對女人,他的手段比我多得多……”

“你們居然聯手對付一個弱女子?不管是岀于何種目的,你們這行徑都非正人君子所為。我認識的楓兒是個宅心仁厚之人,怎的也有如此卑劣的手段?”司馬長風眸光一凜冷聲道。

淩楓見之不由得心內一慌“師父息怒!其實楓兒本意不是這樣的,紫陌是個好姑娘,我實在不忍見這樣一個好女孩為我擔擱了一生。羽未娶妻,她亦不是真嫁,我就有撮合他倆的想法。但是對羽我又不能直說,否則依着他的性子,非痛揍我一通不可。”似乎沒直說也同樣挨了一通毒打。

“既知羽那樣放浪的性子,你還要撮合他們,這不是害她嗎?那女孩子怎麽看也不是有能力駕馭羽的人。”

“師父你錯了!哥哥他有今日正是用情太癡原故。在他心中一直放不下那段過去,為此他痛苦不堪,這才導致他這麽放浪行骸。我還記得當初那段日子,他瘋狂地買醉,找不三不四的女人,與人打鬥得頭破血流。那時,我好怕他會毀掉自己,實際上他已經在那麽做了。”回憶往昔,水柔秋水般清澄的眸中平添了幾分哀愁。

“情傷難愈,你明知他放不下,怎忍心讓一個無辜的女子去填補那空缺,去守望這份無望的情感。”

“不,她不一樣的,從他望向她的眼神我便知道了。如果一定需要一個人來填補他心上的缺口,便只有她。”水柔道。

“師父,您相信柔兒的眼睛吧,您不是說過嗎?這丫頭的一雙眼睛勘不透世情,卻能洞入人的靈魂。”淩楓笑道。

“羽的性子太極端太狹隘,一旦陷入仇恨中便難以自拔。你才說的那段日子,應就是我将他逐出師門那時。當年,我一怒之下将他逐出師門,只怕到如今他都無法釋懷,不然怎的我一來,他就避了出去,算來我已有六七年未見過他了。照這麽說來當年之事我有責任,這孩子自小就倔強叛逆,我卻只顧着自己的事,也沒能好好與他溝通,就憑着片面所見不分青紅皂白的趕他走……”司馬長風沉痛道。

“師父不必自責傷懷,哥哥他心中早已不恨您了,他只是一時磨不開面子來見您。”水柔笑道。

“是啊師父,羽兄他改變了很多,說起來,真是自認識紫陌後,他整個人才開朗起來的呢!不似從前,鎮日跟個煞神似的喜怒無常。”

“這只是你二人的想法,你們可有問過她的意思嗎?我怎麽看她也是一副規規矩矩的人妻模樣啊,似是潛下心來做淩家少奶奶呢。”司馬長風道。

“我也看出來了,近些時他兩人的關系似乎有些僵冷,這是何故?她原也喜歡哥哥的。”水柔愁着臉道。

“這其中原由我知道。怪不得紫陌,是羽兄自己冷落人家的。紫陌天性膽小謹慎,又極敏感心細。羽如果不主動,她是再不肯越雷池半步的。”淩楓道。

“哥哥為什麽要冷落她?那天在紅葉谷,他們不是都那樣了麽?”水柔疑道。

“正是因為自己的失态,他害怕了,害怕自己真的會愛上她。為避免進一步的糾葛,他放棄了。”

“放棄?那他先時的撩拔都算什麽?”水柔瞪眼。

“是在幫你呀!起碼他自己是這麽認為的。他有目的地接近她,以為每一步都在自己掌控之中,所以當情勢失控時,他的心便亂了。”淩楓微笑道。

“這個笨蛋!”水柔輕罵道。

“動心則亂,看來他是認真動心了。”司馬長風微笑點頭。

…………………………

“少奶奶,一晃他們已去了這些日子了。不知楓**奶身子怎麽樣,可吃得消那長途車馬颠簸。”小如捧着針線籮做着些散碎針線活,忽百無聊賴道。

秦紫陌擡眼望望她,笑了一笑“好好的怎的如此關心她,還是又聽到什麽閑話了?”

小如将個針線籮往旁一丢,笑道“真是的……什麽都瞞不過少奶奶的眼睛。”

“說罷!有誰說了柔妹妹什麽閑話了?”秦紫陌起身剪了下燭芯,房中立時亮了不少。這裏是緊鄰着淩老太太正房的一間偏房,原是用作書房的。因為尋芳苑偏遠,她如今事兒也多些,為方便時常與老太太商議事情,她主仆如今就挪至這裏起居。

“那個……我說了你不準罵我哦!”小如扭捏着道。

“嗯。”

“今天我去送洗被面,恰遇着聆風軒裏負責漿洗小丫頭鹂兒也在,我去時她與洗衣房的陶嫂子正說得歡,以至都沒聽到我進去。我只得咳嗽一聲,當時兩人吓得臉色都變了。”小如說罷頓住,靜等着主子反應。

“她們在說什麽?”秦紫陌翻了一頁帳本随口道,知道她這裏頓住意思是等自己追問。

“我進去時,恰聽得小鹂在說什麽楓二|奶奶房中送洗的被褥中,裹有一塊染血的白绫。”

“啊?什麽染血?”秦紫陌原未聽真,卻一句染血白绫什麽的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說是秋月送去叫她洗的,是新人床中鋪陳的被褥,中夾有一塊染了血跡的白绫。為什麽有那種東西?難道是楓二|奶奶來了月事?她不是有身孕嘛!”小如道。

“噓……小聲着點兒,這種事可不能瞎說!你沒同別人說過吧?”秦紫陌一臉凝重警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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