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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謝璨所說, 當年他在岳晝星的蟲族實驗基地裏,也是趁着混亂的時候帶謝琋逃跑,最終在實驗基地的後方發現了座奇怪的救生艙。
雖然不清楚當時為什麽恰好就有這樣的救生艙存在, 但謝璨當時沒有別的選擇,他把謝琋放入救生艙內, 打開了救生艙的啓動裝置,讓那座救生艙帶着重傷的謝琋逃出了岳晝星。
當然,那是在岳晝星的基地裏發生的事情, 而現在謝虞舟所在的是蟲族在M59星的第二個基地。
這個基地當中也有個同樣的救生艙。
并且如果謝虞舟沒有記錯的話, 這個救生艙他是見過的, 就在不久之前, 他在荒星E327星醒來的時候, 他從中蘇醒的那座救生艙, 和眼前這個幾乎完全相同。
所以說他這具身體幾乎毫無疑問,就是屬于謝琋的身體,而謝虞舟甚至可以根據這點做出更進一步的推斷。
謝虞舟來到這座救生艙的面前,低頭仔細查看, 很快就得到了肯定的結論。
這座救生艙是一次性救生艙, 只能夠使用一次,發射之後它會沒有軌跡地在星際中漂流,直到某天它被裏面的人主動打開,救生艙就會徹底報廢失去作用。
這樣說的話,從頭到尾, 這二十年的時間裏,謝琋的身體應該都始終在救生艙裏,直到不久之前,他醒來以後主動打開了救生艙。
可是他作為“謝虞舟”, 為什麽會從謝琋的身體裏面醒過來?
又或者他身為“謝琋”,為什麽又會得到關于謝虞舟的記憶?
事情好像變得更加複雜,但謝虞舟心裏卻隐約有種預感,他已經逐漸靠近自己所追求的真相,只要再多點線索,他很快就能夠将這些所有事情串聯起來。
可是究竟還差什麽樣的線索……
謝虞舟緊蹙起眉頭,縱然現在他不過是暫時将精神力附在別人的身上,但頭疼的感覺還是不知道為什麽纏了上來,他在這突如其來的頭疼中幾乎要跌坐在地,撐着旁邊的牆面緩了片刻,他才覺得意識漸漸恢複清明。
接着他回頭看向被自己撐着的那處,突然發現那裏是還有個操作按鈕的。
那應該不是救生艙的啓動按鈕,它看起來應該在這之前經常被人使用,按鈕上面有着明顯的使用痕跡,但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卻被人用奇怪的設備給封住,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再使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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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麽?
謝虞舟這趟來就是為了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當然不會放過任何可能有問題的地方,要解開這上面的禁制對于謝虞舟來說不算太難,在他的本能裏他對這些東西應該是有點研究的。
果然稍微用了點辦法以後,謝虞舟終于打開了禁制。
正在他準備開啓按鈕的時候,外面突然有人路過,似乎是注意到了正站在救生艙旁的謝虞舟。
那人皺起眉頭,進來問道:“你在幹什麽?”
謝虞舟連忙擰過身把按鈕藏在自己身後,回頭看向進門的人。
他不認識這家夥,當然也叫不出他的名字,只能随便糊弄:“我在這随便看看。”
“你這段時間應該在西邊巡邏吧?跑到這偷懶來了?”那人看起來職位應該要高于謝虞舟附身的這人,他這麽說着就要催促謝虞舟離開,謝虞舟無可奈何,嘴裏答着說要立刻離開,但身子卻沒怎麽挪動,直到對面那人終于看出端倪,忍不住皺眉說道:“等等,你後邊是怎麽回事?”
謝虞舟沉默了片刻,開始裝傻:“嗯?”
那個人沒再繼續啰嗦下去,立刻上前把謝虞舟給撥開,指着他後邊的牆面說道:“這是怎麽回事……”
他說着臉色微變,顯然是已經發現了那個按鈕被人解開禁制的問題。
他瞪着眼正準備大聲呵斥謝虞舟,然而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他眼神霎時變化,人已經軟軟倒了下去。
謝虞舟剛才用精神力襲擊了這人,運氣好的是對方沒什麽防備,所以很輕易就被他控制住了精神昏迷下去。為了不讓對方發出的動靜引來其他人,謝虞舟一把拉住對方,利用着哨兵體能的優勢,輕易地把人拖到了角落裏,讓他坐在那邊假裝休息。
稍微感受了下身體這樣的力量,謝虞舟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不禁由衷地有些羨慕這樣子的□□力量。
不過讓他真正去練,他卻是怎麽都做不到的,相比于去訓練場做那些鍛煉體能的運動,謝虞舟還是覺得躺在家裏悠閑地逛星網比較舒服。
好在及時控制住了發現端倪的巡邏兵,所以沒有驚動到這座基地裏的任何人,也沒有觸發基地裏的警備裝置,謝虞舟接着再次回頭看向那邊的按鈕,這次終于擡手觸碰其上,啓動了這塵封許久的按鈕。
觸碰其上的同時,這間擺設着救生艙的房間裏霎時亮起了藍色的燈光,而就在這些燈光清晰地照亮之下,謝虞舟才注意到從這座救生艙的下方,竟然有根古怪的線路連接着往裏面那扇牆面的方向而去。
就在同時,原本緊緊閉合的對面牆壁突然洞開,金屬摩擦的聲音清晰無比,謝虞舟目光凝在那陡然開啓的金屬大門之上,如果不是剛才按動了開關,他根本不會意識到這房間的內部,竟然還有個房間。
并且這個房間看起來十分寬敞,內部甚至還擺放着無數和外面這臺幾乎相同的儀器。
這是……什麽?
謝虞舟心裏面平白有種古怪的預感,仿佛只要踏進這處房間,他就将看到某些讓人不願見到的畫面,但即使是這樣,他在按着胸口短暫地沉默之後,還是義無反顧地朝着那方走了過去。
這間隐藏的房間比外面要大了許多,和之前那個只擺了一臺救生艙的房間不同,進了房間之後謝虞舟才發現這裏至少擺了有三十多臺同樣的儀器,而這些儀器看起來和外面的那臺沒有太大的差別,只不過每臺儀器的下方都有道古怪的連接槽,他們在房間的中心處全部彙攏,最終全部結合起來連接到了最外面的救生艙處。
這看起來就像是在采集着外面這救生艙裏的某種力量,供給在其他救生艙內。
所以那些其他救生艙裏都裝着什麽?
謝虞舟緩緩靠近,來到了後方其中的一座救生艙旁。
救生艙緊緊關閉着,從外面看不到內中的情景,謝虞舟把手覆在救生艙的門上,低頭看着它,緩緩将艙門打開。
和外面的那個救生艙不同,這房間深處的救生艙裏面是明顯裝着什麽的,而在謝虞舟的視線之下,艙門的陰影從下至上緩緩拉開,而就在艙門完全開盡之後,謝虞舟看清了此刻躺在其中的人。
謝虞舟視線微微變化,瞳孔明顯地緊縮了下,如果說他的記憶沒有任何失誤,而星網上或者幻社內部的資料沒有被人篡改,那麽他的确是見過此刻躺在救生艙裏這個人的。
準确地說這個人對他來說,應該是再熟悉不過。
這個人是他自己。
昔日的聯邦白塔首席向導謝虞舟。
這的确是謝虞舟曾經在視頻資料裏面見過的自己。
可是自己的身體,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謝虞舟盯着這具沉眠中的身體,這具身體準确的說沒有任何的動靜,沒有呼吸也沒有任何體溫,但卻并非是冰冷僵硬的屍體,他出手試探,很快就試探出這身體是柔軟而具有生機的,仿佛它只是缺少了意識,只要意識進入這具身體,他就能夠像正常人般活動起來。
這種狀态究竟算得上是怎麽回事?
謝虞舟緊蹙着眉頭,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什麽,他低頭看着這救生艙內的身軀,片刻之後,他轉身朝着另一處緊閉着的救生艙走去,擡手推開艙門。
第二個救生艙的艙門打開,讓人感覺詭異而難以理解的畫面随着艙門的開啓出現在謝虞舟的面前,這座救生艙內同樣有着一具身體,并且這身體同樣屬于謝虞舟。
這是兩具毫無區別的身體,有着同樣的面貌,同樣的狀态,沒有任何的區別。
這也是謝虞舟。
謝虞舟感覺到心髒跳動的力道越來越強烈,他的視線沒有在這具身體上面停留太久,随之繼續往下個救生艙而去,再次将其掀開。
還是謝虞舟。
他腳步不停,接連掀開後方的救生艙,幾分鐘的時間裏,他把接下來所有的救生艙掀開了個遍,毫無意外每個救生艙裏裝着的都是謝虞舟的身體。
數十個同樣的身體擺在眼前,謝虞舟腦中嗡嗡作響,只覺得自己的後背似乎因為身上防護服的關系汗濕不已,然而手心卻不知為何涼得厲害。明明這不是他自己的身體,但現在所有的生理反應都讓他感覺難以形容的難受,他似乎能夠聽到有什麽古怪的聲音自遠處傳來,如同無數人的吶喊聲交疊在一起,絕望卻又仿佛異常的真實。
就好像他曾經聽過,曾經很近地感受過那種絕望。
到底是……什麽?
謝虞舟按住抽疼的額角,意識似乎有意在回避着什麽,但他向來不是會脆弱回避的那種人,潛意識裏越是回避,他就越不肯挪開半步,他緊緊盯着那些敞開着的救生艙,看着它們中躺着的那些完全相同的軀體,幾乎是在以自虐式的方法強迫自己在頭疼中思考。
為什麽這裏會有這麽多的“謝虞舟”?這些救生艙又是什麽意思?
他依然牢牢地記着,謝璨曾經說過,當初他在走投無路的狀況下帶着謝琋試圖逃走,結果就找到了藏在實驗基地深處的救生艙。
或者應該說,那是謝璨所以為的救生艙。
雖然兩座基地不在同樣的地方,成立的時間也不同,但如果它們存在的目的相同,那麽它們的結構,以及這些救生艙的設置應該也是相同的。
當初他們都不清楚,為什麽實驗基地裏面會存在這樣的救生艙,但如果說這其實根本不是救生艙,而是某種有着其他作用的裝置,事情或許就能夠說得清楚了。
外面這臺機器明顯是連接着裏面這些機械,以及放置在艙中的身體的,而這些完全相同的複制體,雖然外貌上跟人類相差不遠,但顯然不會是真正的人類,看起來他更像是蟲族這座基地裏面人工制造出來的身體。
如果說真的是這樣,那麽很有可能,謝虞舟以前所使用的那具身體,跟這些沉睡在救生艙裏的身軀是同樣的。
同樣只是其中的某個複制品。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到底算是什麽?
人造人?還是說,怪物?
謝虞舟再次回到最外面的那座救生艙,仔細查看着救生艙上的功能按鈕,就像他所判斷的那樣,這座救生艙的功能有很多,而更甚至于,它可以完成精神力的提取。
謝虞舟是名向導,甚至于是名天賦比大部分人還要高的向導,雖然已經忘記了不少的事情,實力大概也比以前大打折扣,但他該有的能力依然還在,他知道在某些哨兵沒有防備的狀況下,他可以利用能力突破對方的精神屏障,短時間地操縱對方的身體,以達到控制的效果。
但這種占用畢竟只是短期的,他能夠占用別人的身體,卻不能真正變成那個人。
只要精神力耗盡,他的意識就會再次回到自己的身體之內。
但提取精神力不同,這樣做可以讓別人的精神力進入另一個人的軀體之內,卻不會控制對方的神智,簡單地說來,就是抽取前者的精神力量,讓那些精神力量永久地為後者所有。
或許這就是蟲族這個實驗基地存在的真正目的。
奪取精神力。
他們所做的所有實驗,聽謝璨說起來,都是在以激發精神力而做的,但他們為什麽要專門挑中向導世家下手,又為什麽要激發他們的精神力,謝璨從來沒有答案。
現在看起來答案應該已經有了。
他們激發謝家向導們的精神力,應該就是為了想要将這些精神力化作可以利用的資源,通過這裏的裝置,将其變成可以利用的資源,全部灌注進入後方那些救生艙內的人造人當中。
至于他們為什麽會将這裝置做成是救生艙,或許是因為他們是身在聯邦,沒有辦法保證實驗基地的安全,所以為了能夠在被發現的時候提前将這些設備和設備中的實驗體人造人轉移,所以他們才采取了這樣的方式。
又或者還有別的什麽原因,但謝虞舟只能做這樣的猜測。
并且他認為自己的猜測應該八九不離十。
所以當年的謝璨,認為自己是帶着謝琋找到了救生艙,并且打算利用救生艙讓謝琋離開。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在啓動救生艙的同時,或許也啓動了別的裝置。
如果說當初謝璨真的不小心開啓了這個裝置,讓謝琋的精神力被抽取進入那些實驗體的身體裏,會變成什麽樣子?
如果說當時作為實驗裝置的機器技術還不夠成熟,那又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謝虞舟逐漸沉默下來,無數種可能在他的腦中呼之欲出,而其中某種猜想讓他心裏不禁微微發寒。
頭疼愈演愈烈,将他整個人拉扯着幾乎要分作兩半,謝虞舟身形有些站立不穩,就連呼吸也急促得厲害,他扶着牆面竭力讓自己平複下來,然而接下來的情況顯然讓他沒有再接着思考下去的機會。因為就在他沉默地對着這些機器查看之際,幾名巡邏的哨兵已經發現了異常,并且在趕來的途中迅速開啓了警報。
謝虞舟看到他所在的這處房間當中,原本的□□瞬間變成了閃爍的紅燈,警報瘋狂地響動起來,瞬間覆蓋了整個實驗基地。
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謝虞舟這樣想的同時,四周有奇怪的氣體開始往室內填充,整個空間的氣味瞬間變得嗆鼻無比。
這個地方應該就是徐音洲想要藏起來的東西。
那位如今的首席向導,他知道這些機器的存在,很有可能也知道這究竟是什麽,甚至他很有可能比任何人都要接近當年的真相。
來不及再去想更多的事情,謝虞舟現在身體的不适感已經到達了頂點,他擡頭最後看了眼這個冰冷詭異的房間,看着那些如同冰冷棺材般整齊排列的機器,以及那些機器裏面完全相似的本應該屬于自己的面孔。最後終于閉上眼睛,将自己的意識抽離出了這具身體。
不過是剎那的時間,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回到了原本的身體裏面。
然而先前那種頭疼似乎并不屬于□□而是跟随着精神力,就算是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他現在依然感覺頭疼得厲害,幾乎連四肢的力量都要被一并抽去。
他呼吸有些不暢,精神空間中仿佛被人戳破了個洞,所有的外界刺激都如同狂風往裏面灌注湧動着,謝虞舟深吸口氣,盡量讓自己表現如常,接着他艱難地向身邊的人出聲道:“我們先離開這裏。”
話音未落,謝虞舟突然感覺到身子一輕。
身邊的靳淵竟然把他打橫着抱了起來!
謝虞舟有些急了:“你在幹什麽!”
靳淵的聲音聽起來異常冷靜:“實驗基地裏已經有人追過來了,這樣趕路更快。”
聽他的語氣正直異常,沒有絲毫的不對勁,甚至仿佛還在責怪謝虞舟大驚小怪不夠配合。
如果說這位的手沒有緊緊地攬在他的腰間,仿佛要把他整個嵌進自己懷裏的話,謝虞舟大概會相信他的話。
但事實上就算謝虞舟心裏面有意見,現在他也沒辦法掙脫出來,并且要求說要靠自己逃走。因為他現在的狀況實在不算太好,頭疼和身體的無力感越來越強烈,不知道是因為剛才為了調查真相過度施展精神力的後果,還是單純因為被那些真相刺激了記憶。如果說他現在真的讓靳淵放他下來自己走,或許走不上兩步他就能夠當衆跌倒在地。
特殊時期特殊處理,謝虞舟好歹這樣安慰着自己,只能任由靳淵這麽摟着,忍着頭疼看靳淵以非人的速度迅速躲開對方的追蹤,并且随之召喚出假扮成灰狼的精神體,載着兩人以迅捷的姿态往崖壁的上方沖去。
下面的追兵顯然沒辦法以同樣的方式追趕他們,其中部分人反身回去要駕駛極小型的攀岩型機械趕來追逐,而另一部分人則留在原地,手中的槍械瞄準靳淵和謝虞舟,開始不斷射擊。
靳淵的精神體如同詭異的幽影,根本不懼他們的槍擊,還沒等其他人瞄準,就已經蹿上了山壁極高的距離,讓其他人根本無從下手。
而謝虞舟其實壓根也沒有擔心過靳淵能不能逃走,畢竟以靳淵的能力,只要他不演戲,認真起來出手,或許這整座基地裏面的哨兵都能被他給掀翻。
他現在沒有理會後方的追兵,正專心致志地抵抗着身體的不适。
而靳淵顯然也同樣沒有認真逃跑,他低頭緊皺着眉頭,對謝虞舟現在的狀況緊張不已,甚至于連抱着他的時候都比之前要小心了許多,仿佛他是個随意就能捏碎的東西,他小聲道:“堅持住。”
謝虞舟被他這句話說得有些想笑,他也真的忍不住笑了出來,靳淵這話說得好像他随時就要死去那般。
然而當他接觸到靳淵的目光,他就有些笑不出來了。
他意識到靳淵眼底的恐懼和瘋狂是真的,那種濃烈的情緒通過兩人之間若有似無的連接傳來,只是極少的共感力量,就已經像是潮水般要把他整個淹沒得喘不過氣。
他記起來對于靳淵來說,謝虞舟是曾經死過一次的。
那件事情或許已經成為了靳淵的噩夢,不管什麽時候回想起來,估計都會是道撕裂的淋漓傷口,永遠地存在于某處。
謝虞舟自己都說不明白究竟是出于什麽樣的心情,他擡頭看着靳淵此時的模樣,安撫般以柔和的聲音道:“別擔心。”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謝虞舟話語中的安撫作用,靳淵眸光顫了顫,竟然真的漸漸收斂了自身那仿佛即将狂暴般的氣息,變得溫順下來。
謝虞舟覺得,溫順這個詞用在靳淵的身上似乎沒有任何問題。
他們的逃跑對于靳淵來說幾乎就跟兒戲那樣,沒過多久,甚至還沒等到敵人的小型飛行器升上來,他們就已經回到懸崖上方,并且進入了原本的那艘飛船。
将謝虞舟小心放在飛船裏那張簡陋的休息床上,确定謝虞舟的身體沒有大礙之後,靳淵小心撫過他的額頭,說了聲“好好休息”,接着就轉身駕駛着飛船往高空而去。
而謝虞舟渾身發熱頭腦昏沉,他擡眸看着靳淵駕駛飛船的背影,漸漸地也陷入了夢境當中。
在夢境裏,他似乎漸漸地聽到了有誰的聲音。
有人在輕聲呼喚着他的名字。
“謝琋。”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開始日六,希望能夠保持下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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