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從未想過停妻另娶
不久之後, 朝堂爆出了一件大事,仿佛平地一聲雷,将朝野上下炸得人人錯愕。
三皇子別院被人舉報有一批來路不明的兵器, 原本衆人都在觀望三皇子該如何度過危機時, 然而才不過一個晚上的時間,三皇子便為自己洗清罪名, 同時将大皇子私造兵器之事公之于衆,且證據确鑿。
皇上為此雷霆震怒。
大皇子的母家在屬州, 此地谷物豐盛, 魚蝦肥美。因臨邊境, 與各國互通有無, 經濟十分繁榮。且地勢險要,易守難攻, 多年來歷朝歷代雖在此地設立州府,也派了官員前去治理,但此地幾乎自成一國, 并未受當朝所轄制,實在難以馴化。
琞朝建立之後, 皇帝高瞻遠矚, 納了當地頗有名望的陳氏之女入宮做妃子, 通過陳氏一族逐漸掌握了屬州政權。
可盡管如此, 屬州遠在千裏, 若想實際控制實在無法全然做到。大皇子便是利用如此得天獨厚之勢, 偷偷的在屬州屯兵, 至于私造兵器之事,确是有些冤枉。
這批兵器實際上是大皇子在順縣攔截的一批其中一部分,可大皇子卻貪得無厭将這批兵器占為己有, 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并且還為了掩蓋此事,将幾箱兵器偷偷放入三皇子別院,意圖栽贓陷害。哪曾想,三皇子早就通過裴義之這裏得到了消息,一直留意着,只等這一刻反咬一口,讓他永世翻不了身。
大皇子也确實因此付出沉痛代價,原本皇上就忌憚屬州陳氏一族,早就想找個理由收拾收拾。可如今鬧出這麽一件事,猶如打瞌睡遞枕頭,當日便下令禁了大皇子府,派人徹查此事。
至于所謂“徹查”,人人皆知襄陽舞劍意在沛公。
果然,沒過幾日,便羅列了屬州數條滔天罪行,皆是與大皇子有關。帝王之怒,伏屍百萬,陳氏一族一夜之間被下大牢,屬州之地也被皇上的心腹迅速接管。
而大皇子,沒了母族支持,可謂大勢已去,朝堂上,瞬間只有三皇子一枝獨秀。
衆人都在猜測,也許再過不久,儲君人選估計就要定了。
連裴義之也是這麽認為的。
他坐在書房,手上捏着一封從嶺南寄來的信箋,張承運已将一切部署好,只等他這邊回複便可。
眼下長安局勢緊張,照這般發展下去,他在長安的勢力恐怕也要暴露出來,若不想被動挨打,那就只有主動出擊。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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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擰眉半晌,提筆寫了一封回信,之後又寫了一封,卻是用的香粉印花宣紙寫的,寫好之後交給裴勝。
“這個送到五公主府上去。”
裴勝接過信,遂又禀報道:“任公子來府上了。”
裴義之點頭,到盆架邊洗了手之後,才不緊不慢的去正院。
任子瑜是來給沈虞看傷口的,在三皇子別院時,沈虞肩膀被人傷了一劍,雖說并無大礙,可畢竟是女子,容不得有一丁點傷疤,況且裴義之也極為擔心,因此便容許任子瑜來為她看傷。
任子瑜醫術出神入化,平日能生死人肉白骨,更何況區區一點劍傷,自然不在話下。這才幾日的時間,沈虞的傷口就已經愈合,只剩下一道淺淺的疤痕。
“用這個藥早晚塗抹一遍,不出兩個月便可讓疤痕漸消。”任子瑜說道。
“謝謝師兄。”沈虞接過來,請他入座。餘光瞥見門口裴義之進來了,不大想搭理。
“傷勢如何了?”裴義之問任子瑜,眼睛卻是看着沈虞的。
“已經好了許多,眼下只需消疤便可。”
“我看看。”他走近沈虞,故意遮擋任子瑜,伸手要去挑開沈虞的衣襟。
沈虞微微一偏,躲過他的手。
裴義之也不在意,淡淡笑了笑,也在一旁坐下來,客套說道:“這段時間有勞任師兄了,裴某感激不盡。”
他的語氣帶着一股生疏排斥,任子瑜當然明白他是何意,也只淡淡一笑,回道:“裴大人無需客氣,阿虞乃任某師妹,自然要盡心盡力。”
兩人你來我往打了個機鋒,裴義之覺得無趣便也繞過了這個話題,索性又聊了些其他。
“過幾日我會出城一趟。”他說道。
“那批黑衣刺客抓到了?”沈虞問。
“沒有,”裴義之搖頭,“我此去是另外的事。至于上次那批刺客,都是死士,被捉之後就已經自行了斷了,無從得知任何線索。”
沈虞有些失望,“若是能抓到那批人,或許會得知賬本的下落。若我猜測不假,上次在澤州搶走我賬本的定然是同一批人。”
想起一事,她又突然說道:“說起來我覺得有些奇怪。”
“哦,如何奇怪?”
“上次那批黑衣人雖是來搶賬本的,但是言語舉止間卻是對我極其客氣。”她看向裴義之,“你說,他們會不會是我認識的?”
裴義之不動聲色的呷了一口茶,倒是看向任子瑜,“任師兄以為如何?”
任子瑜對沈虞分析道:“這些刺客向來都是一些亡命之徒,若是對你客氣,向來定然與你相熟。如此看來,害你沈家之人定然也是相熟之人。”
裴義之半掩眼簾,看不清神色,“任師兄說的有道理,這事我定會告知三殿下,或許能以此入手追查這些人。”
他站起身來,“我還有事,你好生歇息。”随後又對任子瑜說道:“任師兄若是好了,裴某不防送你出門。”
任子瑜笑了笑,知道他眼裏容不得沙子,只好也站起身,與沈虞告辭。
公主府邸。
五公主拿着裴義之寫來的信箋,依傍水榭欄杆讀了又讀。
“伫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暗暗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瀾意?三日後,城外十裏亭一見。”
每讀一遍,她便羞紅了臉。
“刁雲,快去牽馬來。”
“公主要騎馬?”
“是的,快去!另外,不許太多人跟着。”她吩咐道。
與裴義之約會,她不想太多人跟着打擾她們。
苦苦熬了三日,如今再也等不住,幹脆連馬車也不坐了,倒是學着沈虞騎馬出門。
自從上次三皇子的生辰宴上,她出了次醜,便暗下決心要學馬術,這些日子以來,倒是精進不少。一路縱馬出城,來到十裏亭外,就見那白衣公子,如谪仙落入凡塵,衣袂飄飄的站在亭前。
“公主安好。”裴義之微笑着行了一禮。
五公主一路急切的騎馬至此,臉色依舊有些紅,她下馬先是悄悄整理了一遍衣裙,随後嬌俏的問道:“裴大人約我至此作甚?”
“賞風景。”
此時已入秋,天地間殘留一片灰蒙蒙的綠意,蕭瑟些許。再說十裏亭乃是官道上的一座送別涼亭,官道兩旁除了稀疏的幾棵樹之外,實在是無甚景致。
但五公主情人眼裏出西施,不光看裴義之好看,甚至覺得有裴義之在的地方,景致也特別起來。指着一棵歪脖子樹便詩情畫意了一番。
裴義之淡淡的笑着,也淡淡的應着。
過了一會兒,總算見到盡頭處熙熙攘攘的來了一群人。他指着說道:“公主快看哪裏。”
“那是什麽?”
“好像是流民。”
五公主皺眉,覺得這群人的出現實在煞風景,便說道:“裴大人,咱們換個地方賞景如何?”
可向來對她千依百順的裴義之這次卻是沒有挪腳,而是繼續看了許久,才說道:“我聽聞五公主從小仁德,每年都要去寒光寺禮佛數次,裴某實在敬佩。”
冷不防被自己心愛的人誇贊,五公主甜蜜,謙虛道:“裴大人過獎了。”
裴義之輕柔一笑,“并非過獎,如今我才得知五公主不僅仁德,更是心善。”
五公主不解,心善從何說起?
就在不遠處,她看見那些流民走到城牆下,随後開始哄鬧起來。
五公主仔細一看,笑道:“快看,他們在分食。”随後又問道:“這些人是從何處來的?好端端的為何有流民至此?”
“公主有所不知,南方鬧了水災,有些地方村子全被淹了,良田顆粒無收,食不果腹,日子過不下去,便來了長安謀生路。裴某原先也只是得知此消息罷了,倒是公主您,善心義舉比任何人都快。”
五公主又不解了,這善心義舉又從何而來?
“公主,城牆下施粥之人可是你公主府之人?”
遠遠看去,那群流民之中有一輛公主府标記的馬車,馬車一旁支起了粥棚。此時正在熱鬧的施粥。
往日,五公主喜歡博些名聲,所以總是三不五時施與些米粥給窮苦的百姓,府中下人們為了讨好她,也打着五公主的旗號到處行善。
這等好事,她向來不會過問。便也想着,今日恐怕也是自己府上的人得知了流民的消息,所以布施來了。
想到此,她心裏還頗是滿意,這樣的善舉能恰好被裴義之看見,還有什麽比這事更貼心的?當即便笑道:“确實是我公主府的人呢。”
裴義之行了一禮,“公主心系蒼生,乃我琞朝之幸啊。”
沒過多久,裴勝前來禀報道:“公子,小的打聽清楚了,這些人是從南邊陽州來的流民,在路上已經餓了多日,眼下想進城尋個住所,卻在城門口被守衛給攔着了。”
裴義之皺眉,神色同情無比,他無聲的朝五公主看去。
果然,五公主當下就沉了黛眉,“為何攔着?”
“呃說是擔心霍亂城中百姓。”
“哼!城中的人是百姓,難道城外這些人就不是我琞朝的百姓了?”
說完,五公主上馬,朝城門口而去。
裴義之也不緊不慢的緊跟其後,隐在流民之中。
那廂也不知五公主是如何與城門口的人交涉的,沒過多久,城門果真大開,流民之中也不知是誰先高呼起來,“多謝五公主!”
随後陸陸續續的有人也跟着高呼,“多謝五公主,五公主是大好人吶!”
五公主極是滿意自己的善舉,騎馬站在一旁看着流民入城。
過了一會兒,她才看見城外等着的裴義之,便過去說道:“裴大人,我已經忙完,咱們可繼續賞景了。”
“今日多虧了五公主,才讓流民免于露宿荒野。”
等确定所有人都進了城,裴義之才調轉馬頭,說道:“公主,裴某知道一處極好的景致,可帶公主前去觀賞一番。”
“是嗎?”今日做了“善事”的五公主很是高興,嬌笑道:“那裴大人請帶路,咱們這就去看看。”
一心沉醉于賞景的五公主卻不知,就在她放流民進城之後沒多久,三皇子聽到消息後,氣得大罵。
“愚蠢!”
他來來回回摔碎了好幾個茶盞,才停住腳,吩咐道:“快快備馬車,我要入宮一趟。”
皇貴妃彼時正坐在美人榻上染蔻丹,然而咋一聽聞自己的女兒放流民進城,唬了大跳。趕緊拾掇自己,連蔻丹也才染了一半,便匆匆忙忙的往勤政殿而去。
勤政殿內,皇上早已得知消息,猜到貴妃過來想必是要替五公主求情,便讓人直接将貴妃攔在殿外,凡是求情者一概不見。
長安城內混入大批不明身份的流民,此乃極大隐患,此事令皇上大發雷霆。可此時一一去排查戶口,已經來不及了,這批流民早已散亂在長安街頭巷尾的各個地方。
裴義之晚些回府時便聽的暗衛來禀報。
“事情都安排好了?”他問。
那暗衛跪在地上,“殿下,都安排好了,我們的人此時已經隐在各處,等您示下。”
裴義之心情極好的呷了口茶,“不急,這幾日,估計官府會到處搜查流民,等風聲過了,我再去柴将軍府上走一趟。”
果然不出他所料,當日傍晚,官府便開始到處搜查流民,整個長安弄得雞飛狗跳,此事足足折騰了五六日。
之後,便又是聽到一則消息,五公主要和親了。
五公主因惹了聖怒,被下旨賜婚與齊國聯姻,且嫁的還是個花甲老皇帝,這讓五公主嫁裴義之的美夢瞬間破碎。她被禁足在府邸哭天喊地,可沒一人敢為她求情,連三皇子也覺得将這個不成器的妹妹打發的遠遠的更好。
至于皇貴妃,在勤政殿外求見幾次不得召見之後,也沒了臉面再去求,更是因三皇子一席話也默默放棄了這個女兒。
至此,五公主孤立無援,她想到了裴義之,于是些了封信給他。
裴義之剛從三皇子的書房議事出來,便被一個管事攔住。
“何事?”
那管事收了五公主好些銀錢,此時讪笑道:“裴大人,這是公主讓小的交給您的。”
裴義之盯着那封花粉香箋,面無表情的接過來。
“多謝。”
出門後,他又随手将信箋丢給了裴勝,“拿去燒了。”
裴勝聞着上頭花香四溢的氣味,有些不解,在他看來盡管他家大人有利用五公主的成分,但多多少少會有些真心在裏頭,畢竟五公主可算得上是個難得的美人,且身份珍貴。一個公主愛慕示好,哪個男人不心動?
所以,他一直也是這麽認為的,直到五公主這次出事,裴義之無動于衷,他才明白過來,原來他家大人果真冷心冷情。
不,倒也不全然冷情,至少對夫人很是上心。
就比如現在,馬車行到大街,裴義之喊停,親自下去買了幾包豆角酥螺,然後親自拎回府上,拿去正院。
沈虞正在由徐嬷嬷擦藥膏,冷不丁見他進來,趕緊将衣裳拉上。
“給你買的,記得你喜歡吃這個。”裴義之提了提手上的零嘴,笑着說道。
沈虞早就聞到了,是酥螺的香味,長安的特色吃食。她最初來長安時很是喜歡這個,幾乎每次上街都要帶幾包回來,有時候還給他也帶一些。那時候,裴義之的書房總是能聞到這個氣味。
“是不是有消息了?”沈虞問,要不然這個點都快吃晚飯了,實在想不到他來做什麽。
裴義之搖頭,“就是來看看你,傷口如何了?”
“好了許多,疤痕也淡了許多。”
“嗯。”
接下來沉默。
這樣的相處,沈虞已經習慣,也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兩人之間似乎除了正事便已經無話可說。
徐嬷嬷在一旁看了看沈虞,又看了看裴義之,大膽的問了句,“大人可要留下來吃晚飯?”
裴義之笑着點頭,“好。”
沈虞原本想開口阻止的,此時倒是不好再說什麽了,兩人雖已經無話可說,但他之前救過自己兩次,也救過師兄兩次,況且也正在幫她追查賬本的事,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她連拒絕都沒法理直氣壯。
只暗暗剜了徐嬷嬷一眼。
徐嬷嬷沒當回事,她就希望小姐和姑爺能好好的過日子,見不得她們成天的烏眼雞似的吵架。
她轉身出門吩咐飯菜去了。
室內留下兩人,裴義之看書,沈虞無聊,拿着一旁佩青打剩下的絡子細細研究起來。
互不幹擾,莫名和諧,直到安靜的吃完晚飯。
天已經徹底黑下來,就在裴義之想着再邀她下盤棋之際,裴勝進來禀報了。
他神神秘秘,猶猶豫豫。
“到底何事?”裴義之語氣不悅。
“呃五公主來了。”
裴義之皺眉,下意識的朝沈虞看去,只見她神情嘲弄的也看着他。
他手指敲着桌面,也清楚五公主此來是所為何事,但此時卻不宜解釋過多。想了想,便起身道:“你好生歇着,我先走了。”
沈虞丢下碗筷,厭惡得很,看着一臉憂愁的徐嬷嬷說道:“嬷嬷日後莫要留他吃飯了,他已經心有所屬,等我與他和離了,公主就會進門,你也別白費那個心思了。”
五公主是趁夜黑翻.牆逃出來的,身上還背着個包袱,見到裴義之,立馬哭起來。
“裴大人,我的信你可收到了?”
裴義之沒應,反問道:“公主這是?”
“裴大人,我父皇讓我去和親之事想必你也知曉,我不想嫁給那個老皇帝,我想嫁給你。”
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柔弱如初春微風中綻放的小百花,任是哪個男人見了都忍不住心生憐惜。
但裴義之例外,面無表情的說道:“公主莫要說胡話,先不說公主已經賜婚,就是裴某,也已經娶妻了。”
“裴大人!”
公主此次偷摸來裴府找他,可謂了帶着半生從未有過的勇氣,也抛卻了女兒家應有的矜持,說出要嫁他的話。原本想着,裴義之聽後定會感動,卻沒想到,竟然無動于衷。
她眼淚撲簌簌,“裴大人,我當然知道你已娶妻,若是往常我定然能等一等,可眼下,我都要去和親了,你就忍心眼睜睜的看着我遠嫁他人?”
可裴義淡淡的問道:“所以呢?
“你帶着遠離長安好不好?我不要嫁那個老皇帝,我願跟着你,天涯海角,我都願意去。”
她一直覺得,她們倆是心意相通的苦命鴛鴦,若是她提出與他私奔,想來他也是願意的。
然而沒想到,裴義之只淡淡的拂開她的手,抽出袖子,說了句,“裴某不懂公主在說什麽,天黑了,公主請回吧。”
五公主不可思議,“裴義之,你”
裴義之後退一步,朝她行了一禮,“有些事,想必公主誤會了,裴某從未想過停妻另娶。裴勝,送公主出門!”
說完,他看也沒看五公主失魂落魄的模樣,轉身出了花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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