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末世的異色冬天
初冬的時候,兩層內圍防禦都建好了,環繞公寓樓有兩道高高的圍牆,都是由磚瓦木料和水泥修建成,有一些地段是用不鏽鋼防盜門作外層,門後面堆滿了泥土,圍牆頂部還蓋了幾個瞭望所,用來在裏面觀察和狙擊。
這裏面只有馮振等少數人從前是建築工人,其他人都是臨時上手,最重要的是材料又是四處拼湊而來,因此大功告成之後大家站在圍牆外慶祝完工時一看,都只能苦笑,實在太醜了!
謝金龍只能無奈地笑道:“好了夥計們,畢竟這城牆還是挺結實的,比單圍木栅欄強,雖然外觀沒那麽漂亮,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安全!現在算上外圍栅欄我們有三層防禦了,這個冬天可以安心地過了。”
馮振扛着鐵鍬,說:“是啊,現在不是看臉的時代了,一大群醫生學生設計師能把圍牆砌成這樣,也是不錯了!關鍵是要好用!”
杜正平笑着說:“明天終于可以休息一天,後天還要繼續幹活兒呢!張老師,你的測量工具弄好了吧?”
張亞倫點點頭,說:“雖然不是專業工具,可能不會特別精确,但大致方向和距離的測量計算還可以,應該不會有太大偏差。”
當天晚上,謝金龍打開了許久不用的溫泉開關,水泵從地下将溫泉水吸了上來,因為公共湯池已經好久沒有清理過,也由于末世時候大家格外注意衛生,所以溫泉水便被輸送到各個套房的浴盆裏。
浴室裏,殷琪和張亞倫脫去浴袍,跨進冒着熱氣的陶瓷浴盆中。溫泉水有五十多度,比較燙,但卻并不含硫磺味,殷琪躺在寬大的浴盆裏看着客房抽屜裏的度假村介紹,原來這裏的溫泉主打是含有氡元素,不是傳統的硫磺溫泉,但對人體同樣有很好的保健作用。
張亞倫舒服地伸長了腿,長長籲了一口氣,說:“溫泉真好!泡在熱水裏,感覺身上全都輕松了,肌肉也沒有那麽僵了!”
殷琪輕輕一笑,放下宣傳資料,伸出手去給他揉捏着胳膊。這些天的緊張勞作,張亞倫這個專攻腦力工作的人也少不得搬磚,他一向很少運動,難免累得腰酸腿疼手抽筋,雖然每天有用熱水淋浴,但效果與全身都浸泡在溫泉裏是無法相比的,此時熱燙的溫泉水仿佛将熱力輸入他肌體的肌肉血管中,将糾結僵硬的肌肉沖刷得松軟,理順了筋肉紋理,讓人感覺到仿佛原本有些麻木的身體很快就變得柔軟靈敏了。
看着張亞倫一臉愉悅陶醉的樣子,殷琪笑着說:“我們很幸運找到一個溫泉度假村作營地,在末世居然還能有溫泉泡,尤其是冬天泡溫泉更是一種很美的享受,隊長已經答應大家每周泡兩次溫泉,感覺真的像是在度假一樣!”
一時間張亞倫也有一種在度假的感覺,末世之前自己每天忙于教學研究,哪裏能享受到每周兩次溫泉?因此雖然現在外面充滿危險,但在這個安寧的港灣卻讓他感受到一種末世之前不曾有過的安逸寧靜,如果忽略打喪屍的事情,現在的生活格外簡單,如今似乎人與人之間的關系都變得單純了。
兩個人泡了一會兒,就出了浴盆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喝茶補充水分,為了初冬第一次溫泉節更有情調,後勤組特意拿出了珍藏的花茶,有玫瑰花、薰衣草、菊花,兩個人選的是薰衣草,這樣更加可以放松心情,緊張工作了這麽多天,兩個人都覺得很需要松弛一下。至于菊花的清熱解毒功效,他們每天上工的時候都喝茉莉花茶綠茶提神,度假村的商店裏有上百包這種茶葉。
休息片刻之後,兩個人又進入溫泉水中,慢慢松弛着身體和精神,這樣反複泡了幾次,水溫有些降低了。
張亞倫懶洋洋地半躺在澡盆裏,說:“一會兒要把水換一下,不像剛才那麽燙了。”
殷琪嘻嘻一笑,轉過身來與他鼻尖對着鼻尖,說:“這樣不是正适合嗎?剛才那樣的溫度,如果做運動的話會暈過去的,這種溫度剛剛好,我們鍛煉身體時散發出的熱量就足夠讓水熱起來了。老師,我們都已經清洗消毒得很幹淨了,從前一直想要零阻隔接觸,今天就是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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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亞倫立刻就明白他要做什麽,頓時臉上就紅了,自己是曾經提出過為了節省避孕套,兩個人可以無套做愛,當時話一出口就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淫蕩了,在殷琪面前完全喪失了老師的最後一點尊嚴,之後接連幾天都有些不敢看殷琪,真心希望學生能把自己那句話忘掉,但心裏又留有一種無法揮去的遺憾,他是真心想和張亞倫性器直接摩擦地做上一回。過了這麽久,他本來已經不抱指望,沒想到今天殷琪竟然提了出來。
殷琪笑着将老師的兩條腿擡起來放在浴盆邊沿上,張亞倫立刻覺得身體失去了兩腿的支撐,在滿澡盆溫泉水的浮力下不由自主地也要漂起來,似乎整個身體就要下滑入浴盆中,他連忙伸出兩條胳膊搭在澡盆邊穩住身體,定下心來之後就看到自己兩腿大張地挂在兩旁,而此時兩條手臂也平伸開來,這種姿勢乍一看就像一只準備被解剖的青蛙,又像一個被擒獲準備受刑的囚犯。
張亞倫從來沒想到自己會以這種色情意味如此強烈的姿勢接受性交,他登時羞得就要哭了出來,這時殷琪俯身與他嘴唇相接,呼出的熱氣直噴進張亞倫口鼻中,殷琪無限溫柔地說了一句話:“亞倫,你是我的王子!”然後兩個人四瓣嘴唇就粘合到了一起。
張亞倫一顆心頓時就像直接浸到滾燙的溫泉水中一樣,仿佛一顆糖果沖泡入沸水裏,馬上開始迅速溶化,很快就全部融入那一杯透明清澈的水中,形成粘稠而又甜蜜的糖水。頓時方才由于這種姿勢的邀請意味過于明顯而産生的羞恥感全都消失了,心中只剩下讓人融化的愛意,這時他連腦子都是暈的,一顆慣于進行數學思考的大腦神經細胞全部停止工作,這一刻控制他身體和頭腦的完全是濃烈愛意激起的情欲。
張亞倫很快就迷糊起來,他微微閉上眼睛,感受到愛人灼熱堅硬的性器随着溫熱的水流進入自己體內,雖然沒有使用潤滑液,但由于溫泉水的天然潤滑作用,殷琪的性具深入得并不困難。
張亞倫輕輕呻吟起來,他感覺到好熱,不但是因為戀人火熱的性器,也是因為溫泉水本身就是熱的,在男性棒狀生殖器的帶動下順着腸道就進入體內,就好像用棍棒引導水流一樣。水流在腸道內的沖刷讓張亞倫有一種格外刺激的感覺,從前他體內只是被陽具摩擦攻擊,如今又加上了水力沖擊,讓他感受到雙重的震動。
張亞倫原本因為泡溫泉而升高的體溫很快更加熱了起來,血液快速流動也讓他的身體格外敏感,情欲更加強烈,尤其是想到此刻插入自己體內的愛人的性器是毫無隔膜的,兩個人這一次是真正徹底地結合在一起,張亞倫就覺得自己的頭更暈了,感覺下方性器的摩擦格外真實強烈,他覺得自己似乎能感覺到殷琪那直接接觸自己腸壁的陰莖肌肉與以往不同,火辣辣地加倍刺激。
殷琪借着水的浮力托起張亞倫的臀部,讓自己更方便地抽插,随着他身體的前後擺動,浴盆裏的水也流淌起來,發出嘩啦嘩啦的流水聲,仿佛一個池塘突然變成一條小溪一樣。這種聲音效果加強了張亞倫所受到的刺激,一想到兩人的性事攪得浴盆裏的水都亂了,就像有狂風刮在平靜的河面上一樣,他就加倍羞恥,似乎這水聲更加證明了自己的淫蕩,如同調教皮鞭一樣不停地抽打在他身上,
在所有這些異常狀态的刺激下,張亞倫覺得自己渾身都要被燒化了,而且還在高溫下蒸騰成氣體,飛到高空之中,張亞倫模模糊糊地想,這就是雲的形成過程。
在張亞倫激動的哭泣之中,殷琪射在了他的體內。這種前所未有的放縱讓張亞倫頓時就像被打了興奮劑一樣,眼睛翻白渾身抽筋,看得殷琪真擔心他會不會口吐白沫直接暈過去,連忙将自己的工具抽了出來,又跨出浴盆倒水給他喝。
張亞倫喝了水,好一陣才緩過勁來,他害羞地看着殷琪,想到剛才自己的學生将激情噴發下産生的生殖液全數噴射入自己體內,他就有一種備受刺激的感覺,仿佛那射入自己體內的不是液體,而是熾熱的鋼針和利箭,似乎要将自己的身體穿透一樣。
殷琪笑着說:“幸好這是氡泉,如果是硫磺泉,腸道可受不了!”
張亞倫聽他這樣一說,更有一種想要暈過去的感覺。
兩個人從浴室出來,見之前泡好溫泉的劉英傑父女已經不在客廳裏,猜想她們或者回了房間,或者幹脆到隔壁去玩了。
張亞倫心虛地說:“我們剛才的聲音很大嗎?”
殷琪低聲道:“或許吧,我沒仔細聽,只覺得你的叫聲現在還在耳邊,又哭又哼哼,好像就沒有停過。”
回想起剛才的行為,師生兩人頓時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回了卧室,張亞倫穿着幹爽的浴衣斜靠在床頭,半敞開的前襟中露出一片光滑的肌膚,臉上還殘留着激情後的紅暈,他的眼神還有些朦胧,但氣色很好,溫泉和性愛讓他仿佛輸入了高能營養液一樣,十分滋潤,整個人看上去就像回到了末世前安全無憂的時代。
殷琪拿過手機對準張亞倫就拍了一張照片,張亞倫立刻跳了起來,赤着腳跑到他面前瞪大眼睛說:“你在做什麽?”
殷琪笑着說:“老師現在真美,拍下來作留念啊!老師,你這個樣子特別誘人!”
張亞倫伸手搶了幾次,卻都被殷琪靈活地躲避開了。
最後張亞倫氣喘籲籲地坐在床上,說:“你可不許拿給別人看!”
殷琪見他不搶了,便親昵地坐在他身邊,笑道:“那是自然,這是只有我們兩個能看的美景!從前還有人把性感照片發到網絡上,現在恐怕絕不會有人再這麽做了,那會刺激到別人的!”
就在同一刻,荒涼的野外有幾個人正在烤火,即使在長江以南,十一月下旬的時候天氣也已經比較冷了,尤其是夜裏,往往接近零度。這個時候沒有房屋居住,要露宿野外的人就感到格外痛苦。
幹枯的樹枝草梗燃燒着,給環繞着小小火堆的人帶來一點熱度,男男女女幾個人湊在火旁邊搓着手,臉上的表情似乎是要把火堆産生的所有熱量都吸收到體內來。
一個女人說:“我現在真想找到一間房子住,然後痛痛快快洗一個熱水澡!感覺身上的血都冷得凝固住了!”
旁邊的男人說:“今年冷得比往年要早,從前湖南要到十二月才下雪的,現在才十一月底,看這天色就像要下雪的樣子,我們要盡快找個地方過冬。”
一個年輕的姑娘說:“汽油不多了,我們這些天已經盡量節省使用,從不開車內暖氣來取暖,可是現在燃料表的指針都要打到零了。”
一位中年女人說:“所以要盡快找汽油,否則我們就只能走路了。”
“即使找到了冬營地,燃料從哪裏來?現在很少人燒煤了!”一個少年問。
男人看了他一眼,說:“砍樹吧,現在沒別的方法,已經斷電了,即使能找到瓶裝煤氣,也只能用來做飯。要取暖,我們只能像過去的人那樣燒木柴,現在沒法講綠化保持,沒看一路上許多樹已經被砍斷了嗎?”
這時樹叢中傳出輕微的聲音,幾個人立刻緊張起來,迅速踩滅了火,拿起武器警惕地看着樹林中,過了一會兒從樹後面走出了兩個行屍,它們嘶吼着走向前面的獵物。
行屍被很快打倒,但這個地方也不能繼續停留,經過半年來在末世生存的經驗,如今所有的幸存者都知道,只要在某處有一個行屍叫喊,很快就能召集來一群行屍,因此即使這兩個行屍已經被消滅,這個地方也不能再待了,剛剛烤火取暖片刻的人們只好匆匆上了車,順着道路向前方開去。
第二天早上,殷琪起床後拉開窗簾,只見外面一片蒼白覆蓋,天上還正往下飄着雪花。
他立刻驚嘆道:“下雪了啊!”
張亞倫從枕頭上爬起來,也巴在床頭看着外面,起初看到雪景他還很有新鮮感,因為在廣州基本上是看不到雪的,但看了一會兒,他就覺得有點不對頭,說:“這雪怎麽看上去有點灰蒙蒙的?好像不很幹淨的樣子,雪不是應該是純白色的嗎?”
殷琪這時也發現有點不對,他舌頭打了個結,說:“應該是污染比較嚴重吧,不過很奇怪,現在工業生産已經停止了啊!沒有工廠排污了,為什麽會有這麽嚴重的灰霾?算了,先不要管了,今天沒有工作,我們好好放松一下吧!木水下載了一些片子,我們去一樓看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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