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我想笨鳥先飛

“想學？”何永志看到孩子眼裏的光芒，還有什麽不清楚的，應該說今天帶着孩子過來，這就是其中一個主要的目的。

“嗯，嗯，”方藝晨點頭如搗蒜，“何爺爺你教我呗。”

“教到是可以，但是我這手可是不好學，你要是想學就要做好吃苦的準備。”就知道強迫孩子學，不如讓她自己感興趣。

“我現在吃的苦還少嗎，不差這一項了。”她覺得這手暗器功夫真是酷斃了，要是學會了，她以後看誰不順眼，一個石子過去就能讓人閉嘴，多好。

“行啊，既然你強烈要求，那等回去後我就勉為其難的教你兩手吧。”何永志裝模作樣的說道。

方藝晨聽他說肯教，臉上的笑容壓都壓不住，“幹嘛非要回去後再教啊，你現在就教我兩手呗，你都說這東西不好學，我得笨鳥先飛。”

和打兔子相比，她明顯對暗器更感興趣。

“哈哈，這個你想先飛估計是飛不起來的，我這石子屬于手擲暗器，主要靠的就是擲射傷人。早前這叫飛石，高手可以就地取材，其擲法有陰手和摔手之分。目标遠的用摔手抖出，目标近的用陰手向下擲出。”他嘴上說着，手裏邊演示着。

方藝晨雙眼緊盯着他抓着石子的手，看他手腕那麽一抖，石子就又飛了出去，趕緊彎腰從地上也撿起來兩塊石頭學着他的樣子跟着往出扔。

不過兩人擲出的石子遠近差距以及力道差了很多，認真算起來的話，人家何爺爺的叫擲她卻是扔。

“不管是陰手還是摔手，都是要靠手腕的力量發射出去的，而怎麽樣讓手腕能發出這麽大的力量呢？”何永志拍了拍自己的腰，“要用腰帶動你的手臂，然後手臂蓄力到手腕，手腕再發力，這才能達到效果。所以你想學暗器，首先要練習的就是腰和手臂的力氣。現在你就是學了投擲的方法也沒用，手臂和手腕沒有力道，打不出去的。”

“那是不是得學很久啊！”方藝晨聽他這麽說有些絕望。

“呵呵，這個啊，不好說，得因人而異。”何永志怕把人吓跑了，趕緊的又往回拉，“行了，今個是來打兔子的，咱回去再說暗器的事兒吧。”

說完他就再次把手裏的兩只兔子提了起來，檢查它們的傷勢。

方藝晨知道暫時學不了，幹脆把注意力也轉移到了兔子身上，然後她就發現了問題，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何爺爺，你為啥打大腿呢，打頭多好。

“打頭不一下子就打死了嗎，我還準備明個帶着它們去縣裏換點好東西呢，你說活的值錢還是死的值錢？”何永志用草繩把兔子的腿綁上，确定它們不會亂動之後，這才把它們都扔進了背簍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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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藝晨恍然大悟，原來何爺爺那五百塊是這麽來的，也是，他身手這麽好，要是這都賺不到錢，那別人不都得餓死嗎。

她雙眼放光的看着何永志手裏的小石子，下決心必須學會，這技能絕對驚豔。

“我再去點把火啊，何爺爺你在這等着，多拿幾個石子，咱一次多打幾只兔子。”方藝晨彎身就開始薅草。

何永志忍不住笑了，“你這小丫頭，你當用石頭打兔子那麽好打啊，你爺爺我練了一輩子了，一次最多就能打中兩只，要是打中三只，那肯定是瞎貓碰到死耗子了。更多的時候是一只都打不着。”

方藝晨驚訝的瞪大眼睛，不是說何爺爺是一個門派的掌門人嗎，掌門人不應該是最厲害的嗎，他怎麽能這麽輕易的就認慫了呢。

“你別看我，等你練得時候你就知道多難了。”何永志有些扛不住她那小眼神，心裏不斷的提醒自己，實在是這個技能太難，絕對不是自己太low。

方藝晨了解的點點頭，不能打擊老人，他說一次最多打兩只，那就多找幾個兔子洞呗，沒啥的。

只是她的運氣突然不太好了，連着點了兩把火，都塞到了空兔子洞裏，等了半天一只兔子都沒跑出來。

方藝晨看何爺爺笑話她半天了，小脾氣也上來了，就在心裏默默念叨，‘兔子快來，兔子快來！’。

其實她心裏也沒底，也不知道她這錦鯉體質只對魚類有影響還是對所有動物都有影響，她這次召喚兔子也是嘗試性的。

事實證明，她的錦鯉體質不分水下和陸地，只要是動物都會受到影響。在她心裏默念兔子的一分鐘後，原本白茫茫一片的草地上出現了奇景，雪地上居然砰砰砰的露出無數只兔子腦袋，這還不算，它們探頭出來看了看，然後一個個也不膽小了，紛紛從洞裏鑽了出來，朝着中間方藝晨和何永志的方向蹦來。

方藝晨都看傻眼了，實在是沒想到會是這種場景，這一刻她心裏想的并不是怎麽去抓兔子，而是飛快的運轉起來，琢磨着一會兒怎麽跟何爺爺解釋這種情況才不會被懷疑。

而作為受害者何永志着實被吓了一跳，他也是多次來這裏打獵了，但是從來沒發生過類似事件，難道兔子集體暴動了。

不過他反應很快，一彎身的功夫，手裏的幾顆石子已經射了出去，同時把身邊的丫丫撈到了懷裏，邁開長腿就準備沖出兔子的包圍圈。

結果他剛跑兩步就讓趴在他肩頭的方藝晨給叫住了。

“爺爺，等會兒，不用跑了，兔子又都回去了，沒了，一只都沒了。”方藝晨是面朝後面，正好看到兔子出來跑了一圈，然後又都快速鑽入洞中的場景。趕緊拍着他的肩膀讓他停下，剛剛何爺爺抱了她就跑，地上的背簍還留在原地呢。

裏面有剛打的兔子，她不舍得扔。

再說她知道兔子是怎麽回事，不害怕，當然就更舍不得已經到手的兔子了。

何永志站住身形往後一看，果然像丫丫說的那樣，剛剛在野地裏兔頭攢動的，就這一會兒的功夫，都消失無蹤了，唯有雪地上一串串腳印能證明它們曾經來過。

不對，也不是都消失了。剛剛忙亂的時候，他發出去的那幾個石子打中了好幾只兔子，所以說在他們剛剛站的地方周圍，還躺着五只不知死活的兔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