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對于見月過于幼稚的一句話,把過于惜命的三位吓噴了。

李琪更是跑出去大呼小叫,嚷嚷着趕緊叫120。

李繼斯文的把噴出來的奶茶擦幹淨,然後看向見月,略無奈地說:“你都是結過一次婚的人了,怎麽還跟小時候一樣幼稚?”

見月意識到自己幼稚了,但保持一本正經,“我看着氣氛有些死氣沉沉,就想着活躍一下氣氛。”

李繼:“哈?”

江畔也是無奈又無語,雖然知道見月那句話假的成分高達200%,但是,聽到敵敵畏的第一瞬間,她下意識的就是噴出來保命要緊。

果然,穿成女主反派前任的她,在女主面前,丢性命的可能性是随時的。

此地不宜久留。

江畔擦完嘴巴,準備開口走人,就聽李繼說:“我去換身衣服,你們倆先聊。”

江畔:“?”

簡單一句,把江畔仿佛打入地獄。

大哥,你讓兩個已經離了婚的人聊什麽?

聊女主怎麽向渣前任複仇嗎?

果然,兄妹倆就沒有一個靠譜的。對江畔來說,今天來這裏就是最大的錯。

在她不知所措時,咱們的女主角又發聲了。

“你來找李繼哥有什麽目的?我警告你,不要再耍什麽手段,我們倆的事更不要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江畔定定神,贊同地點下頭,“我也是這麽想的,但是,”她視線緩緩看向見月,小心地望着她的眼睛,“有些事雖然不是出于我本意,但我還是說聲抱歉,至于今天來,我只是找他談生意。”

“談生意?”見月輕笑,“是嗎?”

語調中明顯的不信,江畔被她冷漠的眼神凍的有點無奈,當然,剩下的是替見月高興,清醒的女主角就是要對渣前任保持這樣的态度。

“是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問李琪。”

“李琪跟你一條船上的,我問她還不如問她家裏養的那條狗。”見月嘴角彎出一個嘲諷的弧度。

江畔無話可說,頓了頓,“那,我還是改天再找來吧,就不打擾你了。”

再她擡腳要走的時候,見月卻又叫住她。

“我還有話沒說完,”見月走到江畔身邊,沉着臉,語氣冷硬,“以前你做的那些事,你我心自肚明,我沒有報警揭露你,不是因為對你餘情未了,所以你不要自作多情,用什麽計謀再妄想着跟我複婚,聽明白了嗎?”

聞言,江畔眼前一亮,露出贊賞的目光。

美女,你比小說中要成長的要快啊。

想想小說原劇情,看得人非常着急,作者非要讓見月吃盡了苦頭才蛻變成清醒的大女主。

見月:“?”

這欣賞的目光是怎麽回事?

江畔不由欣慰一笑,“說得好,不過你表情再冷些,眼神再狠一些,就更完美了。”

見月:“??”

話說完,對上見月困惑的表情,江畔輕咳一聲,暗暗痛罵自己傻逼,說什麽二話,又不是看小說,已經穿成小說中的人物了,而且是渣前任的角色,說這樣的話會讓見月誤解的。

果然,見月眼神是狠了,語氣也更冷了,“你什麽意思?”

江畔忙解釋,“別多想,就是覺得面對渣前任你做的很好,要不然容易讓對方誤會你心軟。”

見月這下徹底冷了臉,眼裏的憤怒似乎要将江畔碎屍萬段,在她看來江畔說這些話的意思就是“我沒自作多情,你就是心軟。”

對對對,就是這個表情,這個眼神,太完美了,完全就是黑化女主該有的标配。江畔又在心裏忍不住誇贊。

“啪!”

一聲脆響的巴掌聲落了下來。

江畔:“……?!”

見月甩完一巴掌,轉身走人。

留下江畔在原地發懵,片刻,捂住被打的臉,委屈道:“好疼。”

忍不住罵原主,這一巴掌我是替你受的,混蛋。

同時還不由感嘆,見月的手勁蠻大,這巴掌給99分,畢竟打的雖然是原主的臉,但疼的是她。

李繼是個老油子,說是換衣服,等見月走後,他壓根沒給江畔見面的機會。

李琪那個二貨真跑去醫院洗胃去了。江畔只得先回酒店,在李家面對見月的憤怒決絕,她還為主角感到高興,但回到酒店的江畔,此刻心情沒有剛才好了。

如果,見月真的一氣之下翻舊賬,原主那個貨的所作所為拿出一件事都夠她吃不了兜着走;就挪用公款那一件,估計真得吃牢飯。

去跟她解釋?這要怎麽解釋的清?告訴見月那些不是她做的,她就是個無辜的穿書者?可能嗎?這話說的出口怕是更會被誤會的深。

江畔這下犯愁了,就算是有八百張嘴也沒辦法說清楚。

原主的渣形象早就紮了根,依據見月的反應推斷,即便以後再挽回形象,再努力刷好感,在見月看來只會認為是在耍心機,玩手段,以達到複婚的目的。

思及至此,江畔的眉毛皺了起來,心裏略慌,一時間沒了主意。

是連夜離開?

還是留下來繼續觀察看看?

江畔愁眉苦臉,給原主父母又報了聲平安,然後疲憊的睡了。

她做了個不太好的夢,夢裏忘記了自己原來的樣子,還有那些個關于她自己的記憶也變得越來越模糊。

我是誰?我在哪?

我的名字?我的人生?

我的一切……

江畔醒了,睜眼,白色的天花板,酒店專屬的白色被褥。

這一瞬間,有種死亡又複活的錯覺感。

有那麽一剎那,她多麽希望是從小說世界中死亡而穿越回去了。

但江畔清楚,原來的肉身應該早就化成一談泥土,不複存在。

就像原來的她。

江畔心情悶悶的,她面對見月、見廣濤、原主父母,面對那些個假朋友、李繼,或者面對這個世界任何一個人,即便是以她自己為人處事的模式,但對那些人而言,縱然她突然轉變,但她還是原主江畔。

在這個世界裏,她只是故事裏的江畔。

她變了還是江畔。

她不變依舊是江畔。

就好像原主從來都沒消失。

而她這個“江畔”從來沒來過。

江畔的眼睛參雜了無奈又無措的茫然看向窗外。

床頭呼叫器的聲音打斷了江畔的情緒,是詢問她要不要打掃房間,江畔表示不需要,并表達謝意。

正想着再賴會床,敲門聲又響起,江畔頗有點無奈,幹嘛呀,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斷別人的傷感情緒。

“不用打掃,謝謝。”她高聲說道。

可敲門聲還在繼續,江畔調整下情緒,下了床,保持着基本禮貌,開門,“已經說了,不用打……你怎麽知道我住在這裏?”

來人是李琪,看見她跟看見仇家似的,“本小姐想知道你在哪還不容易。”說完徑直進了房間。

江畔平靜的臉上沒什麽表情,只問,“大清早的,李小姐找我什麽事?”

李琪态度惡劣,“找你算賬!”

江畔納悶了,“你找我算什麽賬?”

“見月害我跑去醫院差點洗胃,這筆帳不找你找誰?”李琪顯然有點蠻不講理。

這讓江畔直接翻白眼了,無語的看了她一眼,“你有點不可理喻了。”

“見月想要的是你的命吧?我和我哥純屬倒黴,還好沒放敵敵畏,要真放了,你說怎麽辦?你死了沒關系,我和我哥呢,你知不知道我和我哥關系整個李家集團……總之,就是你的錯。”李琪有理有據,“追溯起來,她要你的命完全是因為你做了錯事,算來算去,你的錯沒毛病。”

江畔聽得也覺得沒毛病,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大腦沒發育完全的美女,忍不住說:“聽起來确實錯都在我,那你是想怎麽跟我算賬?”

“暫時沒想好呢,不過我哥讓我給你傳個話,他不想跟你談生意。”李琪說着問起江畔投資的事來,“我哥讓我問你,你帶我投資的是什麽?”

“你哥,你哥,什麽都是你哥,李大小姐這麽大的人了,就沒有一點主見?”

“誰說我沒有?”李琪不服氣,“我只是……本來就想問你關于投資的事,正好今天來找你的主要目的就是這個投資。”

江畔看着眼前過于讓人擔憂的的千金大小姐,抿了抿唇,“先讓我洗個漱,然後吃個早飯。”

吃着早飯,江畔在心裏做了決定,先留下來,至于見月那邊,她先保持着能躲就躲,如果實在不行,大不了跪地求饒,先跪上個三天三夜,依照見月的反應再做下一步規劃。

李琪邊吃包子邊看着自己的指甲說:“吃完飯,我得去美甲。”

江畔擡眸看她,透着無語,“談完正事再去。”

“你跟我一塊去,邊美甲邊談正事。”李琪說。

江畔擰眉,直接拒絕。

李琪“喲”一聲,“是不是想起以前跟見月一塊去美甲的事了?早知今日,以前幹嘛去了?活該。”

江畔笑笑,直接切入正題,“老家有很多荒地,我要盡所能的多買些地,你的四千萬遠遠不夠,最好是能有個大股東入股,我覺得你哥那個買地狂魔非常适合參與我們這個投資。”

李琪呆了呆,“你老家的荒地很值錢嗎?”

“目前不值錢。”

“那你買那麽多地幹什麽?”李琪不理解,“我雖然對做生意不懂,但我哥曾經說過,買地只買值錢的地。”說着問,“你懂土地升值嗎?你老家的地會升值嗎?不會的話,我可不會拿四千萬陪你玩。”頓了頓,繼續說,“當然我不是心疼這點錢,只是我哥跟我說了,不讓我跟你這種人走的近。”

江畔微微挑了下眉,這個大小姐,一張嘴就把她哥出賣了,那麽,就讓這張嘴替她給李繼婉轉的傳個消息。

江畔輕咳一聲,“你哥說得有道理,那,你是打算撤資?”

李琪咀嚼的嘴微頓,接着搖頭。

江畔疑惑,“那你什麽意思?”

李琪放下手上吃兩口的包子,“我先問你,你能保證這個投資真的穩賺不賠?”

江畔正色,“我不能保證。”

李琪:“……?”

江畔繼續,“但我确定那片地以後會開發。”

李琪:“……你……”

“你是想問,我怎麽知道的?”江畔說着壓低聲音,“實話跟你說,我是穿越過來的,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

李琪:“……”

作者有話說:

江畔:真話往往以玩笑的方式說出來,況且李琪這種大腦也不會信

斷更原因,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

[1]其實已經更了,是平臺崩了

[2]已經更了,是你們沒有打開血輪眼看不到

[3]已經更了,不小心更到平行世界的晉江了

[4]是大腦這個不要臉的,一直處于空白狀态

[5]我忘了我是個作者這件事了

以上是作者個人以不要臉的形式進行的狡辯

可愛的天使寶子們:…………

可愛的平臺晉江:……

可愛的大腦:…………

合着都是別人的錯?斷更還有理了?

給寶子們一個大大的笑臉,我錯了,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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