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又到了發//情//期,見月吃下加強版抑制劑藥,睡了一覺。

醒來,泡進大浴缸裏,水面上漂浮着幾只黃色塑料小鴨鴨,她伸手拿過一只百無聊賴的捏起來。

腦子裏突然想到江畔找李繼談生意的事,手上的動作停住,幾秒後,忙起身站到淋浴下快速沖洗,也不管身上的白色泡沫洗沒洗幹淨,扯過浴袍匆匆圍上,出了浴室。

“李繼哥,江畔她找你談什麽生意?”撥通李繼的電話,見月開門見山的問。

李繼放下手上的文件夾,“不知道什麽生意,因為我壓根不會跟她談生意。”

見月放下心來,以她對江畔的了解,總覺得找李繼表面上是談生意實則別有用意,因為江畔是淨身出戶,離開她家的時候身上只拿了身份證,當然,也不能就保證江畔有在銀行開其他賬戶,或者把一些錢存放在了老家,畢竟在見家這些年,那人不可能不藏有私房錢。

想到這個可能性,見月心裏起了一絲憤怒,她自覺跟江畔在一起的這些年從沒虧待過她,到頭來自己不過是個傻逼冤大頭。

“那她怎麽會想起跟你談生意?”見月意識到或許她應該要開始對江畔這個人提防些了。

也想起她老爸的話,江畔那個人有野心,卻心術不正,放過她就像是放虎歸山。

聽這話的時候,見月認為她爸太誇張了,現在看來,江畔短暫的消失後又以一副生意人的姿态出現在她面前,或許,真如爸爸說得那樣……

見月眉頭緩緩皺了起來。

“是琪琪那個臭丫頭,跟她一塊投資了個什麽項目,又跑來我這裏嚷着什麽讓我入股,簡直是拿做生意當過家家。”

聞言,見月問,“投資的什麽項目?”

李繼,“既然我沒有要跟她做生意的想法,自然對什麽項目不感興趣了。”頓了下,“怎麽?你感興趣?要不我幫你問問琪琪。”

“我才不感興趣,再說了,跟誰做生意都不會跟那種人。”

李繼笑,“要我怎麽說你啊不适合做生意呢,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生意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利益面前,就算對方是敵人,也是可以坐在一起談生意的,要把私事跟公事分開。”

見月不屑的切一聲,“我問是因為我了解那個人,我擔心她找你是有其他目的,既然你不打算跟她談生意,那我就放心了。”

李繼笑意不減,直說見月的擔心是多餘的,“你想多了,她再無恥,總不能做違法犯罪的事吧?況且,我跟她無仇無怨的,她要是敢在我面前耍什麽花招,純屬是給她自己找麻煩。”

李繼的确有說這種話的資本,他說完又寬慰見月,像江畔這種家庭背景的人,有的那點資本和人脈全是見家給的,現在離了見家,更是什麽都不是。

“月月,她要是敢再對你有什麽想法,你告訴我,我幫你教訓她。”

見月沉默,五六秒後才說:“沒有,她不敢。”

挂斷電話,見月坐在沙發上發呆了一會兒,她從來都不喜歡自己的私事麻煩其他人。

況且,對江畔此次來C市的種種,她也只是猜測,有些事也不能過早下結論。

但有一點可以确定,對那個人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能再心軟。

……

江畔的話讓李琪給出了評價,“我爸媽還有我哥常說我二,現在終于找到比我還二的人了。”

江畔:“……”

短暫無語,江畔喝口粥,慢條斯理地問,“你哥這個生意能人不讓你跟我打交道,你為什麽不撤資?”

江畔确實有點好奇李琪不撤資的理由。

這個二貨總該不會有什麽過人的生意頭腦吧。

畢竟,他們李家全是生意精。

李琪一本正經,“在我們家他們三個做生意厲害的有點過分,尤其是我哥,我整天被拿來比較和數落,你說,我身上有我爸媽的基因,我流着他倆的血,我就不信我沒繼承他倆做生意的頭腦和手段,我非要做筆大買賣給他們看看,我李琪是商業奇才。”

江畔:“……”

嗯,這個理由很正當。

李琪一拍桌子,“所以,我哥說我哥的,我聽我的,投資的事咱倆不變。”

江畔微微颔首,“感謝李小姐不撤資。”

李琪咧嘴一笑,“但有一點,我聽我哥的,只做穩賺不賠的生意,所以,”她說着站起身來,“要是賠了,我死定了,你更死定了。”

她說完踩着高跟走了,江畔目送她離開,然後視線看向了早餐店的玻璃窗外,若有所思。

吃過早飯,江畔沒回酒店,而是去了商場給自己以及新父母買兩身衣服。

說到衣服,江畔想起離開見家寫的那張借條,如果非要較真,目前,她唯一欠見月的是那身穿走的衣服和鞋子。

可現實狀況卻是,在見月以及其他人眼裏,她欠見月太多。

該死的人渣原主,真是讓她背的一手好鍋。

關于見月為什麽選擇不追究其法律責任,江畔心裏有個不願意承認的想法,那就是見月對原主還存留一絲情意,即使她嘴上發狠,畢竟是愛過六年多的人。

這一點無可厚非,女主角嘛,身上總有着異于常人的閃光點。

比如聖母心、白蓮花、戀愛腦、智障等。

當然,江畔必須得感謝見月對原主存留的這點情分,否則,今天她的下場可就慘了。

江畔不喜歡逛街,尤其是搞科研後,她幾乎是把逛街這項活動從她的生活中移除了,衣服鞋子之類的她一般都是網購,最重要,她這個千年單身狗沒有必須逛街的理由。

因此,在商場逛了兩圈後,還沒選到讓她眼前一亮的衣服就已經想要離開。

可來的時候沒有帶換洗的衣服,無論如何,還是得買兩件。

江畔随意走進了一家女士服裝店,快速選了兩身衣服然後結賬離開。

再要出商場的時候,江畔總覺得似乎忘了買一樣東西,但想半天也沒想起來。

不過眼下她最擔心的是李琪會不會把今天說得話說給李繼,畢竟,她放了個煙霧彈,目的就是要借着李琪的嘴講給李繼聽。

為了引李繼上鈎,她這個穿越者不惜劇透,把三年後老家建經濟開發區,建大型游樂場的事都說了。

李琪的腦袋基本上屬于死機狀态,最大優點是嘴巴沒有關閉鍵,江畔就賭一次她會給李繼炫耀。

不過,她開始擔憂,李琪那個二貨會不會把這一切歸功于那句“我是穿越者。”

江畔:“……?”

呃,有這個可能。

李琪從江畔那離開,直奔公司找她哥去了。

坐到辦公室沙發椅上,二郎腿一翹,得瑟着說投資穩賺不賠。

李繼聲音帶了點嘲笑,“是嗎?我妹妹也懂做生意了,不錯。”

李琪不在意他的态度,反而說:“我知道你嫉妒。”

李繼不免看向他的傻妹妹,“我嫉妒?”

李琪微微一笑,“你還羨慕。”

李繼都給說樂了,點着頭,“行行行,我嫉妒我羨慕,等你賺了大錢再來讓我更加嫉妒羨慕,哥哥我等着。”

李琪胸有成竹,“江畔說了,她老家那個地方,過兩年政府開發,搞經濟區,還要建大型游樂場,地鐵什麽的,反正,到時候我投資的那點錢,絕對是十倍百倍的賺回來,哥,你就等着瞧吧。”

聽後,李繼總算來了點興趣,但仍有疑惑,“她是怎麽知道政府會開發的?”

李琪喝口咖啡,“她說她是穿越者,對以後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

李繼:“……”

草,一種植物。

……

江畔又轉身回了商場二樓電腦專賣場,她要買個筆記本電腦帶回老家,方便以後工作用。

時間還早,又去了賣衣服的地方,秉持着耐心給兩位長輩買了衣服鞋子,還不忘給他們一人買了一個手機。

江畔覺得自己多少有點聖母心上頭,但莫名的卻有點享受這種給“親人”買禮物的感受。

突然好奇,給“愛人”買禮物的話也是這種享受感嗎?

想到愛人,莫名的腦海中出現了見月那張臉。

江畔有點懵,掙紮搖頭,“惹不起……”

回到酒店已經是将近傍晚,江畔顧不上吃飯,她打開筆記本,開始工作。

趁着她還沒有完全遺忘,她要把上輩子的科研項目盡可能的全部記下來。

這是她的心血,她不舍得就那樣被遺留在前一世。

而且拿來用在這裏也完全是可以的。

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深夜,江畔這才有點累,伸個懶腰,看眼時間,淩晨一點半,沖個澡準備睡覺,手摸到脖子的時候,她猛然想起一月兩次的發易感期要到了。

并且,因為來的匆忙,她沒有帶抑制劑在身上。

原本是打算今天去買的,卻給忘了。

原來她想不起來了的就是這件事,沒辦法,到現在還沒完全适應當一個Alpha。

江畔重新穿上衣服,準備去藥店買些。

這個時間多數藥店已經關門,而沒關門的抑制劑沒了。

好心的店員提醒可以去醫院買。

江畔說了聲謝謝,出了藥店,看一眼時間,這個點醫院的門診藥房也關門了。

去的話也只能挂急診。

淩晨兩點,江畔考慮,明天天亮再買應該也不遲。

可事與願違,易感期就像是月經期一樣,即使有固定周期,但每次來卻不定時,要麽提前要麽推後。

才剛到酒店,門都沒來得及關,江畔就渾身燥熱,她扯了扯衣領,額頭已經有汗,就連呼吸也開始急促,深深嘆出一口氣。

故意的,絕對故意的。

江畔趁着清醒,趕忙聯系了酒店前臺,平常酒店裏是有準備抑制劑,然而就是那麽戲劇性的巧合,今天酒店的抑制劑也缺了。

十多分鐘後,江畔虛弱的躺在救護車上,單手遮住眼睛,心說:“其實,用不着打120的。”

然後,她閉上眼睛,失去了意識。

……

早上七點,見月還在睡,尹麗的電話就來了。

“美女,你該體檢了,都超一周了,就這麽忙?”

見月眨巴眨巴眼,不由摸上自己的腹部,“她很乖,沒事。”

尹麗呵一聲,“她乖不乖我不知道,我只負責她健不健康,今天我一天坐診,你別拖了,趕緊來。”

作者有話說:

有緣千裏來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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