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你要不要欺負回來
簡灼白如此直白地提出這樣的要求, 奚漫簡直不可思議,盯着他遞過來的手,遲疑了片刻, 随後拒絕道:“不可以。”
想了下,她又給他提建議:“實在不行你就閉上眼吧, 看不見可能就沒那麽害怕了。”
說着又從口袋裏摸出藍牙耳機, 遞給他, “你還可以聽音樂。”
簡灼白鼻端傳來一聲輕嗤:“你還挺貼心。”
他沒接那個耳機, 坐正後淡着張臉看向前方的大熒幕, 沒再出聲。
既然耳機他不要,奚漫便收了回來,也不再多說什麽, 開始認真看電影。
簡灼白以前其實是沒有看過恐怖片的,唯一和奚漫的那次,他滿腦子都是怎麽假裝害怕, 跟她有親密的接觸, 電影講了什麽, 他全然不知。
如今第一次認認真真的看,他發現沉浸劇情當中時, 偶爾的鏡頭加音效, 是真的能夠唬人。
簡灼白逐漸意識到,他“怕鬼”的人設, 很可能今天之後, 就徹底立住了。
是真的怕, 不是裝的。
深更半夜, 女主人公在老宅子裏聽到嬰兒的啼哭聲, 打着老舊的手電筒慢慢爬上閣樓時, 簡灼白心髒有點受不了,猛地抓住了奚漫的手。
奚漫正看得起勁,原本還沒那麽害怕,被他這動作搞得顫了一下,險些尖叫出聲。
努力平靜下來,她壓着聲音質問:“你幹什麽?”
簡灼白閉着眼,抓着她手的力道收緊:“她看見什麽了?”
男人那張臉湊過來很近,呼吸間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奚漫的側臉上,拂過耳根,酥酥麻麻的。
她莫名紅了臉,朝熒幕上看一眼:“被你吓到了,我沒看見,現在已經是白天了。”
簡灼白睜開眼,發現确實已經切到白天了。
他重新坐正,繼續看大熒幕,但手還放在奚漫的腿上,緊緊攥着奚漫的一只手。
他掌心寬厚,指節修長,幾乎将奚漫的手完全裹住。
溫熱的觸感從相貼的肌膚間傳遞過來,奚漫雖看着電影,注意力卻總不自覺落在別處,甚至忍不住偏頭去看身旁的男人。
他這會兒又看得很認真,熒幕微弱的光照着他挺拔的鼻梁,五官立體好看。
他不害怕時耷拉着眼皮,透着股懶散的倦怠感,仿佛無所畏懼。
然而鏡頭一轉到晚上,他又把臉湊了過來。
奚漫正在欣賞他的臉,毫無防備,與他的眼神撞了個正着。
他似乎也沒預料到,神情詫異了一瞬,随後懶洋洋地挑眉。
男人俯首湊過來,貼着她耳畔低問一句:“怎麽回事,好好的電影不看,反而偷偷觊觎我?”
他的薄唇似有若無擦碰到她的耳垂,奚漫打了個顫栗,脖子後仰躲避。
想到剛才确實被他那張臉吸引,她有些做賊心虛。
不過他居然用“觊觎”兩個字,奚漫是不會承認的,學着他先前傲慢的樣子,冷嗤一聲:“你覺得,我會觊觎一個怕鬼的人?”
簡灼白絲毫不以為恥:“沒準你覺得怕鬼的男人,更可愛。”
奚漫:“……”
你直接誇你自己可愛得了呗。
後半程,簡灼白時不時地貼過來,奚漫電影看的心不在焉。
這張臉本來就勾引人,還老靠她那麽近,她很難把他當空氣。
奚漫甚至想起了高中跟他一起看電影那次,她也是心猿意馬,最後故事都沒看完整。
耳邊又響起他剛才很自戀地說出的那句話。
——“怎麽回事,好好的電影不看,反而偷偷觊觎我?”
她好像真的有一點點在觊觎。
放映結束,随着人流出去的時候,奚漫還有點沒緩過神。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那樣的想法。
前面有同事扭頭朝這邊看,奚漫一個機靈,瞬間做賊心虛般快走幾步,距離簡灼白遠了些。
簡灼白察覺她的小動作,扯了下唇角,從口袋裏摸出手機,發了條消息。
與此同時,奚漫的手機震了聲。
她摸起看一眼。
簡灼白:【你為什麽一到同事面前,就表現的——】
話說到一半,沒了下文。
奚漫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簡灼白:【沒什麽,就是覺得你像在跟你老公……】
【偷情。】
最後兩個字彈出來的那一刻,奚漫的耳朵瞬間燒了起來。
她收起手機,步子加快了幾步,和前面的同事集合。
他們在讨論電影的劇情,陳盛看過來:“你覺得怎麽樣?”
一直被簡灼白打擾,奚漫後半部分都沒怎麽認真看,不過前面不錯,她含糊地評價:“還行,挺刺激的。”
語落,她察覺有人站在她身後,随之頭頂傳來男人熟悉的一聲笑。
衆人看過去,簡灼白低頭看着手機,淺淺勾着,似乎在跟誰聊天,并沒參與大家的談話。
出差這麽多天了,很少看到簡總這樣笑,大家都覺得稀奇。
奚漫被長發遮擋的耳朵,卻突然更紅了。
他剛說像偷情,緊接着她就評價了一句“刺激”。
他的那聲笑,肯定是在故意曲解,沒安好心!
晚上和K&H的飯局快到時間了,大家從商場裏出來,便打算回酒店收拾。
路上,李淑歆餘光朝奚漫那邊看了眼。
電影票是朱秘書取出來之後,分發給每個人的。
聽說簡總和奚漫的座位挨着,在倒數第三排。
李淑歆覺得,朱秘書有點撮合簡總和奚漫,借此讨好老板的意思。
這可是恐怖片,很容易促進關系,奚漫和簡總坐一起,不知道有沒有發生什麽。
不過看他們如今走路時離那麽遠,李淑歆覺得,奚漫應該沒那麽容易和簡總發生什麽。
李淑歆想起上次簡總生病,她好心給藥,還把簡總惹惱了。
他這種身份地位的人,是不會随便給女人接觸他的機會的。
這場電影,恐怕朱秘書白忙活了。
——
和K&H的飯局,在Z市一家很有名的高檔私人會所。
因為人多,飯局分了兩桌,簡灼白、朱秘書,以及投資經理董祥文和K&H的董事會一桌。
奚漫等人,和K&H兩個負責接待的同事一桌。
兩張桌子中間,隔着山水紋的新中式屏風。
屏風是一層薄紗,對面的境況朦胧看不真切。
奚漫朝那邊掃了眼,依稀看到主位上的男人身形筆挺,不時有人給他敬酒。
李淑歆就坐在奚漫旁邊,追随奚漫的目光看過去。
輕輕晃着手裏的酒杯,她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簡總這種顏值高,又潔身自好的人,确實讓人心動,不過你這直勾勾的眼神,未免表現的太明顯了。”
奚漫神色稍怔,目光收回來,欲蓋彌彰地道:“我沒有。”
李淑歆笑了聲:“網上有句話怎麽說來着——”
她回憶一會兒,塗着紅色指甲油的手指敲了敲酒杯的杯壁,“假裝看不見,餘光千萬遍……說的就是你剛才那樣。”
奚漫噎了一瞬:“你在說你自己。”
李淑歆并不否認:“難得和簡總一起出差,我先前是有點想法,可惜簡總這種人,太難接觸。”
她搖搖頭,“只可遠觀而不可亵玩。”
兩人不是同一個部門,先前李淑歆的心思除了工作就在簡總身上,跟奚漫沒說過兩句話。
今晚喝了點酒,想到奚漫和她是這次出差的唯二兩個女同事,李淑歆逐漸生出惺惺相惜的感覺來。
把簡總當目标時,她覺得奚漫這種太漂亮的,對她是很大的威脅,不願接近。
如今馬上要回瀾城,她放棄對簡總的心思了,才看到奚漫身上的優點來。
出差這段時間,投資部面對高強度工作,聽說就連陳盛都崩潰過,但她從沒有過一句抱怨。
她長得那麽漂亮,但凡稍微撒撒嬌,就能比同事們少幹點活。
李淑歆工作這麽久,她知道,職場上會這麽做的女孩有很多。
但李淑歆幾天看下來,發現奚漫很懂得和那些男同事把握分寸,從不逾越,工作能力也确實沒的說。
這樣的女孩,其實很讨人喜歡的。
李淑歆舉起酒杯:“我們不是一個部門,明天回了瀾城就不常遇到了,一起喝一杯?”
奚漫錯愕了兩秒,不知道她怎麽突然和自己依依不舍起來了。
畢竟這幾天,她們倆私底下沒怎麽說過話,不熟。
奚漫也不好拒絕,便拿起旁邊的果汁跟她碰了一下。
正要喝,被李淑歆攔下:“诶,你不喝酒?”
“我酒量不行。”以前沈溫不讓她在外面喝酒,她沒練過酒量,平時最多抿一小口,已經習慣了。
李淑歆道:“最好還是練練,你是要做項目經理的人,以後應酬肯定多,怎麽可能次次都擋得住?在相對安全的場合裏把酒量練好,偶爾擋不住的時候,不至于一杯就倒,這也是對自己的保護。”
奚漫知道,李淑歆這話是真心為她好。
她以前在彭晖資本,因為不喝酒的原因,确實失去了很多機會。
沒有誰能随随便便成功。
做這一行,酒局應酬是無可避免的。
這麽想着,奚漫放下果汁,端起了旁邊的紅酒,與她碰杯。
她沒有大口喝過酒,受不了紅酒的味道,一口悶下後刺激得咳了兩聲。
李淑歆忙給她夾菜:“酒桌上喝了酒,就是朋友了。以後在集團有什麽事,去財務部找我。”
奚漫忽然發現李淑歆這人有什麽說什麽,心裏不藏事,性格并不讓人反感:“謝謝。”
這酒雖然不太好喝,但喝下去好像沒什麽感覺,奚漫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飯桌上,有同事敬酒時,她就跟着喝一口。
不知不覺,杯裏的酒又喝完了,她也适應了紅酒的澀味。
正要再倒,李淑歆攔住她:“看來你以前是真不喝酒啊,紅酒後勁大着呢,你已經喝兩杯了,別因為現在沒感覺,就覺得自己很能喝。”
聽李淑歆這麽說,奚漫也沒再堅持,低頭吃了幾口菜。
飯局結束後,黃總提議讓其他員工先行回去,他和董事會的人陪簡灼白轉夜場K歌。
簡灼白掃了眼腕上的時間,以次日早上還得趕飛機為由,婉拒了。
繞過屏風出來,他一眼看到座位上的奚漫,她單手托着腮,雙頰粉嫩異常。
簡灼白眉心微擰,眸光掃向這桌負責招待的K&H員工,面色驟冷:“誰勸女同事喝酒了?”
包廂內陡然寂靜了兩秒。
那兩位被質問的同事神色微恙,正欲開口,李淑歆主動站起來解釋:“簡總,沒有人勸酒,我們沒喝多少。”
見老板在看奚漫,李淑歆又道:“奚漫不善飲酒,喝兩杯就這樣了。簡總放心,我一直看着她,不會有事的。”
被K&H的幾個負責人簇擁着,簡灼白沒再說什麽,朝奚漫那邊掃一眼,對李淑歆道:“看着她。”
之後率先出了包廂。
李淑歆把奚漫拉起來,跟着衆人出去,她挽着奚漫的手臂,小聲道:“咱們簡總雖然不近女色,但他真是好老板,還關心女同事的安全。”
奚漫這會兒酒勁開始上頭了,腳步踉跄着扶住李淑歆。
“你沒事吧?”李淑歆不放心地看她一眼,有點後悔。早知道她酒量爛成這樣,喝完第一杯的時候她就該攔住。
不過她發現奚漫喝完酒臉頰粉粉的,像打了腮紅,那張清純的臉上沾染幾分媚态,反而更好看了。
奚漫其實覺得自己還好,大腦是清楚的,就是頭重腳輕,沒法走直線。
從會所出來,已經有車等在那裏。
簡灼白被黃總等人簇擁着,又聊了些什麽,朱秘書過去打開後車門,男人躬身坐進去。
今晚車子多,李淑歆拉着奚漫坐進後面那輛。
一上車,奚漫就閉着眼不想動彈。
等她整個人昏昏欲睡的時候,被李淑歆叫醒,說酒店到了。
此刻的她,比剛從會所出來時更迷糊一些。
李淑歆下了車後扶她,奚漫腳一落地,險些沒站穩。
她幾乎所有的重量都壓了過來,李淑歆也喝了酒,壓根扶不住她,只能對男同事喊:“奚漫喝醉了,你們誰過來扶她一下?”
陳盛見此推了董祥文一把,給他使眼色。
這麽好的獻殷勤機會,當然得上啊!
董祥文看到簡灼白從車裏出來,站着沒敢動。
陳盛不知道他怎麽回事,明明之前還對奚漫挺熱情,忽然就放棄了。
沒毅力,怪不得追不上。
眼看李淑歆快要被奚漫壓得站不住,陳盛走過去:“我來吧。”
他剛伸出手,另只手比他快了一步,捉住奚漫的手臂,也順勢将他擋在一旁。
陳盛愣了下,擡眸對上男人冷峻利落的側臉。
他神色閃過一抹異樣,下意識後退一步,恭恭敬敬的:“簡總。”
簡灼白沒理他,蹙眉看着奚漫。
下午還因為腹痛死去活來,晚上就喝了這麽多酒。
他先前特地吩咐過,女同事可以喝果汁,她還能成這樣。
真是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能走嗎?”他聲音聽不出喜怒。
奚漫用力睜開沉重的眼皮,對上他漆黑深邃的眼瞳。
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麽後,下意識點頭:“簡總,我能!”
她掙脫簡灼白的手,拎着包往前走了兩步,腳下猛地一陣虛浮,身子趔趄着往旁邊傾斜。
簡灼白眼疾手快扶住她,手臂穿過她的腋下,另只手臂托起她的腿彎,直接将人抱了起來,大步走進酒店。
李淑歆和其他同事石化了一般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跟上。
奚漫還有理智尚存,看到後面的同事,扯着他的衣領不安地揪兩下,輕聲道:“你放我下來。”
簡灼白垂眸看她一眼,步子沒停:“放你下來在同事面前出醜?”
“……”
朱秘書上前打開了電梯,簡灼白抱着奚漫走進去。
門關上後,朱秘書對後面的同事道:“那個站不下了,咱們再等等。”
幾個同事交換一下眼神,各懷心思。
陳盛是個藏不住事的,冷不丁冒出來一句:“簡總和奚漫是不是早就認識?”
大家也想知道這個問題,不約而同看向朱秘書。
朱秘書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看我幹什麽,我什麽也不知道。”
李淑歆也趁機問出心裏一直的疑惑:“那下午的電影票,簡總的為什麽和奚漫的在一起?”
李淑歆一提,其他人也想到了這茬。
這個座位的分配,确實不太對勁,大家的票都挨得很近,他們倆卻單獨坐在了後面。
朱秘書:“他們倆最後到的,我是随機分配。”
衆人:“……”
你看我們信嗎?
被好多眼睛盯着,朱秘書擡頭看上方的吊頂,眼珠子四下亂瞟,忽然岔開話題:“對了,奚漫今晚怎麽喝那麽多?誰灌的?”
李淑歆頓時脊背挺了起來,弱弱舉手:“天地良心,我那不叫灌,她就喝了兩杯,還沒我喝的多呢。”
——
電梯到十二樓,簡灼白抱奚漫到房間門前,把她放下:“門卡呢?”
奚漫靠着牆,懷裏摟着包包,手探進去摸了半天,找不到。
簡灼白無奈地接過來,從裏面找到門卡。
開了門,他扶着她進去。
奚漫坐在床邊,歪頭躺下去。
簡灼白看她一眼,拿手機給朱秘書打電話:“讓酒店送一份醒酒湯到她房間。”
手機收進口袋,他彎腰幫她脫了鞋,蓋上被子。
奚漫驀地想起什麽,忽然睜開眼,水汪汪的眸子與簡灼白熾熱的眼眸對上。
因為喝醉酒的原因,她的眼睛濕漉漉的,透着些許迷離。
床頭燈光映着她粉雕玉琢的臉蛋,眉心那顆淺淡的紅痣在酒精的作用下,顯得格外勾人。
簡灼白喉頭動了下,在床邊站着:“怎麽了?”
開口時,他聲音摻雜不自然的喑啞。
“我想去洗手間。”她聲音軟軟的,樣子很乖。
說完攏着被子坐起來,便要下床。
簡灼白找到拖鞋放在她腳邊,她趿着拖鞋站起身,先是走到衣櫃前的行李箱前,蹲下來翻找東西。
簡灼白想起她如今生理期,應該在找衛生巾。
喝酒的時候不記得自己生理期,這會兒倒是記起來了。
剛才從她包裏翻找門卡,他看到裏面有,便把沙發上的包包拿起來,取出裏面的遞過去:“找這個?”
大概是酒精的原因,看着他遞過來的東西,奚漫完全忘了害羞。
接過來看了看,又塞回他手裏:“我要夜用的。”
簡灼白眼中閃過一抹不解。
奚漫重新在行李箱內翻找,好一會兒,終于拿出來一個更厚的,給他看一眼:“這樣的才是夜用,你下次不要拿錯了。”
簡灼白眼皮跳了下,倏然箍住她的腰,将她完全桎梏進懷裏,懶洋洋問:“你還想有下次?給你拿這玩意兒?”
奚漫睫毛顫了顫,一臉無辜地看着他。
簡灼白無奈嘆氣,他跟一個醉鬼聊個什麽勁?
恰好外面有人敲門,簡灼白放開她。
奚漫踉踉跄跄進衛生間。
簡灼白去開門,服務員送了醒酒湯過來。
沒多久,奚漫從衛生間出來,簡灼白過去扶住她。
靠坐在床頭,簡灼白把醒酒湯喂給她。
奚漫只嘗了一口,便轉過頭:“喝不下。”
“少喝一點,可以加快酒精代謝和分解。”簡灼白說着,又舀了一勺喂給她,“不會喝酒還喝這麽多,當心明天肚子又疼。”
“我就喝了兩杯,肯定沒你多。”今晚好多人敬他酒,她隔着屏風看到了。
簡灼白笑了聲,似有些樂:“你跟我比?我酒量比你好,從來不會醉。”
“你撒謊。”奚漫反駁他,“你也醉過。”
“什麽時候?”
奚漫想起什麽,抿了下唇:“你還欺負我。”
“?”
“第二天說狗奪了你初吻。”
“??”
簡灼白被她說的一頭霧水,以為她胡言亂語,本打算不予理會。
倏忽間,他猛然想起,有天晚上他确實喝醉了。
第二天被蜥蜴舔醒了……
如今聯系奚漫的話,簡灼白用力回想,視線慢慢落在她紅潤飽滿的唇瓣上。
簡灼白的眼角狠狠地抽了兩下,性感的喉結不自覺吞咽了一下。
他是真的喝太多斷片了,怪不得那天早上,她情緒看起來有些異常,後來好幾天不願意搭理他。
這麽重要的事,他怎麽能忘呢?
簡灼白突然跟她說話沒了底氣,清清嗓子,聲音柔和下來:“乖,把醒酒湯喝了。”
奚漫有點不情不願,但在他莫名其妙的溫柔裏,難得好脾氣,還是把醒酒湯喝下大半。
最後還剩一點,簡灼白沒再勉強她,自己喝掉。
碗放在一邊,他看到奚漫被潤過的紅唇,燈光下泛着旖旎的水光,喉頭頓時有些癢:“你剛才說,我以前欺負過你?”
奚漫澄澈的眼眸看過來,便見他一手撐着被子的邊緣,傾身靠過來,似引誘一般,沉沉地問了句,“那你現在要不要,欺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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