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求你,跟我回去”……
許知衡的粉絲有很多, 大多數是都是在校學生,高校和中學的都有,拿着應援物和燈牌興沖沖讨論着見到他的喜悅。寧婵處于這些人中間, 莫名覺得很心虛。
明天是她的生日, 剛好趕上表弟高考的日子, 小姨一家也沒時間特意為她慶祝。
可能越是缺失什麽,就越是渴望得到什麽。在小鎮拍戲這麽久, 她都快忘記這種喧嚣熱鬧的場景是什麽樣子了。許知衡的到來, 将寧靜沉寂都打破,将她拽回了熱烈浪漫的夜晚。
他登場的時候, 所有粉絲齊聲呼喊應援口號, 每個人都不怯于表達自己對他的喜愛和支持,将手中的熒光棒和燈牌揮舞,一邊熱淚盈眶, 一邊喊得聲嘶力竭。
追星也是件浪漫的事, 即便是她,都在此刻深有體會。
那個小時候哭哭啼啼的小胖子, 如今光芒萬丈地站在舞臺上, 燈光打在他身上,也映在臺下無數人的眼中。
寧婵一個人過生日還是會覺得冷清,現在卻不覺得了。許知衡的演唱會定的很晚,之前也看網上有他的粉絲吐槽過這件事, 可到了現場,大家反而都只記得見到偶像的喜悅, 一句抱怨都沒了。
估計散場要十二點了,她坐在較偏的位子,最害怕有人和她搭話, 全程都不敢出聲,努力扮演一個追星的社恐形象。
許知衡的造型換了好幾次,中途也有和粉絲互動,站在臺上的他,就是一個明朗英俊的少年,任誰看了他的笑容都忍不住心跳漏拍。
寧婵在這種氛圍下,竟也忍不住心跳加速,尤其是他的目光,就像是一直看着她的方向似的。
很晚了,最後一首歌唱完,所有人都以為要散場的時候,許知衡卻坐回了鋼琴前,調好麥,掃了眼觀衆席的位置。
他笑得時候露出兩個略尖的虎牙,酒窩也讓他多了幾分孩子氣,笑道:“最後還有一首歌,要送給一個很重要的人,祝她今天生日快樂。”
觀衆席一片嘩然,随着熟悉的生日歌響起,粉絲又都保持着安靜,縱使情緒萬千也不在此時吵鬧。
寧婵也是一樣,她睜大眼望着臺上的人,突然無措了起來。
即使不點名,也很容易猜到他的生日歌是為誰彈的,屆時一定會上熱搜,她不知道怎麽面對這份好意。
可她的确很開心,在許知衡說完那一句的時候,她鼻子忽然有些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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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衡莽撞又任性,卻從來不會因此折損他的喜歡,只讓他的愛意越發顯得熱烈真誠。
無論以後如何,至少此刻他是勇敢的,站在千萬粉絲面前,光明正大祝他喜歡的女孩生日快樂。熾熱的目光穿過人群,落在一個不顯眼的位置上,然後露出一個笑來。
就在這一瞬,寧婵覺得自己心髒上好像有一層冷硬的殼,被一個小錘子給敲開了,咔嚓一下後,露出了柔軟溫暖的內裏。
無論過了多久,她都會記得有這個生日,有人在光芒萬丈的舞臺上,背着可能降臨的無數謾罵,為她彈奏生日歌,向她表達了自己的愛意。
——
周芸罵不出來,只能連連嘆氣,許知衡就換了衣服從後臺逃跑,拉着寧婵的手說要帶她去兜風,徹底将喧鬧甩在背後不聽不看。
寧婵手裏還有他的燈牌,扔也不是,繼續拿着也不是。
許知衡笑道:“怎麽,這麽愛我啊,都舍不得放下了。”
寧婵的心亂成一團,只知道和他道謝,“謝謝你,我很喜歡。”
“喜歡什麽?”他挑眉,“喜歡歌,還是喜歡人?”
她頭一回在他面前語無倫次,“都……都很不錯,我是……我是說……”
“我知道,都喜歡對吧。”許知衡揉了揉她的頭發。“我也一樣,很喜歡。”
寧婵沒有問,這個很喜歡,是指的什麽。
一直到坐上車,她的臉頰依舊再發熱,甚至不敢直視許知衡的眼睛。
“我明天還要拍戲,今晚必須回去。”
許知衡并不在意,說道:“那我送你。”
他似乎一點也不關心自己惹出了什麽事,明天會有多少營銷號說他是在隔空向她示愛。
連寧婵都開始心中發慌了,他卻覺得滿不在乎。
夜風的吹拂總算帶走了燥熱,她感覺自己冷靜了許多,車上放着幾首火遍大街小巷的民謠,許知衡一邊開車一邊唱給她聽。他們逛遍了街道,一起吃夜宵喝酒,最後開了幾個小時的車往回趕。
一直到将她送到門口,已經是淩晨,天色透着霧蒙蒙的灰藍,兩人才提起了這回事。
寧婵率先開口,問他:“你真的不擔心自己的前程嗎?”
他倚着牆看她,眼眸在路燈下好似也跟着熠熠生輝,盛滿了今夜晚風的溫柔,語氣略顯慵懶,卻并不散漫,他凝望着她說道:“可我覺得很值得,你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我了。”
他說完,又有些不确定,語氣裏帶着點忐忑的期待。“對嗎?”
寧婵沉默了片刻,回答:“對。”
就在她答完的下一刻,許知衡俯身貼近她,在她的唇上落下輕輕一吻,寧婵愣了一瞬,卻并沒有躲避。這使他好似得到了肯定一般,扶住她的後腦,繼續加深這個吻。
也許是今夜的氣氛實在是很合适發生點什麽,她沒有要拒絕的念頭,到最後,甚至仰着頭配合他,攀着他的脖子。
絲毫動心也沒有過嗎?
寧婵在心中問了自己一遍,很快就有了答案。
至少許知衡對她的喜歡真誠而不加掩飾,她也不再是被舍棄的那一方,她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怎麽可能做到心無波瀾。
許知衡年紀小,親吻的時候十分兇狠,深深地抵着她,似乎迫不及待想和她做些什麽。
寧婵至少還有理智,稍稍推開了他一些,他作勢又要吻上來,寧婵偏過頭笑了一聲,就是這一偏頭,讓她的笑意徹底凝結。
牆邊不知何時站了一個男人,站在那裏無聲無息像個幽魂。
陳隽川的面上早已失了血色,眼白上布滿了紅血絲,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唇瓣緊抿着,一句話也不說。
寧婵和許知衡分開,兩個人都很驚訝。
“你先回去。”她拍了拍許知衡,,
現在陳隽川的眼神看上去想殺人。
“為什麽?”許知衡不滿地問了一句。
“滾。”陳隽川沉着聲,這一個字就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着濃烈的悲憤。
寧婵有些擔憂兩個人出沖突,只能勸許知衡,将他推出去,小聲說:“你聽話點,周芸肯定在找你,算我求你,先回去,我的事讓我解決。”
她語氣都這麽懇求了,許知衡還不情不願的,瞪了陳隽川一眼才走。
陳隽川似乎在極力克制着自己,緊攥的拳頭微微發抖,指節用力到泛白,卻只是死死盯着她,目光陰鸷中帶着沉痛,似乎在質問她為什麽這麽做。
他們之間的事,也只有他們才能解決。
寧婵的表情很坦蕩,甚至她不明白陳隽川為什麽要這麽憤怒。
“你這麽看我做什麽?我都不知道陳總什麽時候這麽愛我了,其實如果實在氣不過,你可以再找一個像我的替身,你做這種事情不是很熟練嗎?我跟你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現在這樣也很好。”
陳隽川聽了她的話,卻像是一個野獸在遍體鱗傷後,又被用力刺了一劍,最後的兇狠也漸漸消失,似乎連撲上來撕咬的力氣都有。
他從來沒有這麽憤怒過,看到寧婵和另一個男人吻得難舍難分的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被冷凍住,寒意從腳底蔓延到頭頂,讓他整個人都僵冷地站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腦子裏就像是有一團火燒起來,幾乎要将他的理智都焚燒殆盡。
陳隽川的手在發抖,寧婵卻平靜地看着他,半點慌亂也沒有。他眼眶卻突然一酸,嗓子幹啞到快說不出話來,可即便如此,他的語氣還是小心翼翼的。“我們回去吧。”
寧婵看着這樣的他,忍不住笑出聲,神情諷刺。“別犯賤了。”
當初對她愛答不理,用她做替身,現在卻一副非她不可的深情模樣,誰看了不覺得可笑。
陳隽川沉默片刻,低聲懇求她:“求你,和我回去。”
寧婵的口紅被親花了,嘴角暈開了一抹紅。
他終于忍不住上前,擡手将她的口紅抹去,可再怎麽抹也抹不幹淨。
用力到寧婵都有些發疼了,她伸手要阻止,卻被陳隽川猛地推到牆上。
那只擦口紅的手漸漸下移,從下颌一直移到了她纖細的脖頸上,然後輕輕握住。似乎只要輕輕一折,她就會碎掉。
寧婵面對有些瘋狂的陳隽川,終于開始害怕了,而他的手也只是落在那裏,并沒有收緊。
“你……”
她剛說出一個字,就被用力抱緊。脖頸處很快就感受到了溫熱的液體。
意識到了什麽後,寧婵的身子更僵硬了。
陳隽川真的有哭過嗎?
“你跟他上床,跟他接吻,我都不追究,你跟我回去,回去好不好?”
——
陳隽川等了整整一夜,為了她将項目擱置,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飛回國內,親手做了蛋糕給她,連着二十幾個小時沒有閉眼,在見到她之前,心中始終是帶着期許的。
可現在……
“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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