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你不是喜歡她這樣的?喜……

霍朝垂眸站在洗手池旁, 水聲嘩啦啦地流,白皙修長的手指在反複的沖刷下已經有些泛紅。

他眉頭緊皺,盯着水流, 卻有點走神。

……他沒有看錯,剛才分明是林含。

可她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轉換的?玩游戲的時候?晚宴開始的時候?

又或者——

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了?

霍朝呼吸沉重起來。

他關上水龍頭, 兩手按在洗手池上,微微閉了閉眼。

他小心地, 謹慎地, 幾乎把自己所有的敏銳都放在這件事上面。就是不希望自己認錯人, 讓林晗不開心。

可一旦林含自己的界限故意模糊起來,他竟然也……分不清。

他究竟……該怎麽做?

霍朝撐在洗手臺的十指曲起,指甲有些泛白。

良久, 他才出來,回到包廂門口,裏面還在鬼哭狼嚎,霍朝的腦子裏閃過他出來時,林含的表情, 摸在門把上的手頓了頓。

就在他躊躇的一瞬間, 有人走了過來,霍朝下意識回頭, 認出是林晗時, 甚至還松了一口氣。

林晗抓住他的手腕, 反手按在了包廂門口的瓷磚上,霍朝完全是意料之外, 他沒有一絲防備,撞到了ktv冰涼的牆面上,暈眩了一瞬。

就感覺唇角一痛, 林晗咬了上來,綿綿密密的又隐隐作痛,完全沒有以前的柔和做派,霍朝甚至以為自己又認錯了人,他往後仰起,按着肩膀把人掰遠了點。

她瞳孔是林晗淺淡的銀灰,目光卻撩灼,眼神沉地吓人,

“……為什麽親她?”

霍朝一怔,是林晗。

“我不是……”

而就在他張口的那一刻,林晗又貼了上去,堵住了他的嘴,他們從未這樣深吻過。林晗總是又輕又軟,霍朝還沒來得及看會怎麽深吻,他微微啓唇,想着怎麽主動,林晗就探了進來。

吻得很深,又太久,霍朝換不了氣,頭還有點暈。但是也許知道了是林晗,身體又放松下來,微微往後靠了靠。

他的手拂在她的後腦勺上,七葷八素地試圖安撫她的情緒,承受她的怒火和占有。

直到一聲驚訝的呼聲打斷了快一命呼呼的深吻,

“……你、你們,霍朝?”

趙舒雅驚訝地看着面前的兩人,她穿了一件白色手工繡的孕婦裙,腹部微微隆起,右手跨着左教授,這是以前他們班的老師。

霍朝這才推開林晗,微微低頭喘了幾口氣。

林晗轉頭看向趙舒雅,趙舒雅被她的眼神的驚到了,但不過一錯眼的功夫,林晗就垂眸露出一個得體又不失甜美的微笑,轉過身來,攥住霍朝的手腕,稍稍擋住了微喘的他。

“抱歉,見笑了。”

教授瞅了霍朝一眼,幹咳了兩聲,趙舒雅也如夢初醒,捂着嘴笑,

“沒事沒事。我就是……有點沒想到。”

說來,其實趙舒雅跟霍朝也不熟,也就他正好遇見元小件鹹豬手,順手教訓過那麽一次。

趙舒雅也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她每次到霍朝面前刷存在感,他根本就視若無睹。

趙舒雅甚至懷疑他連自己的臉都沒印象,後來也就放棄了。

沒想到霍朝也會有這麽縱容的時候。兩個人關系一定很好。

趙舒雅心裏感嘆了一聲,扶着哼了一聲的老教授一起都進去了。

房間裏的人一見老教授都來了,連忙都停了這些鬼哭狼嚎,聽老教授繼續教訓,回憶些有的沒的。

霍朝的心思都不在這,林晗就做在他旁邊,手沒收回去,話卻少了,臉上倒是還帶着不失禮的微笑,但別人不知道,霍朝不可能看不出來。

老教授倒是挺在意霍朝,見他不怎麽說話,咳嗽一聲道,

“霍朝,我前兩天看了新聞……”

鄧佳以為他是聽了不知道誰的風言風語,連忙道,

“老師,你可別聽那些人胡說,雖然林晗是挺有錢的,但霍朝和林晗不是那種關系,他倆是真——”

頭發花白的老教授用拐杖敲了他一下,

“廢話。我一個活了快70歲的老頭能看不出來?我是說,你——你是真愛也不能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吧?像什麽樣子?還有剛才在門口……”

這回大家都知道了他說的是什麽了——前兩天網上曝出的照片,那天霍朝從秦靜儀的咨詢師出來,被偷拍的照片。

不過那時候其實……是林含。

老教授又唠叨了一陣子,霍朝表情不太好,卻不是因為唠叨,他的手腕隐隐作痛,林晗攥的很緊,卻垂着眸不看他。

她今天有些失控。

那個吻本是她的,卻被林含搶了去。

她是知道的,霍朝只是沒有分清她。

可霍朝又那麽縱容自己,讓她剛剛又忍不住露了那種面目。

這種感情一旦被放縱起來,只會想要的更多。一天比一天。

霍朝見她低頭不說話,越發心亂。

這樣下去,她們只會越來越視同水火,不容彼此。

他到底該怎麽做?

怎麽做才能不會影響到她的病情?怎麽做才能不這麽難受?

霍朝握着林晗的手,呼吸有些沉重。

這時,一陣震動聲從霍朝的外套裏傳來。

是林競言。這幾天完全不見人影,霍朝都以為他回國了。

正好……

霍朝站起來道,

“我出去接個電話。”

這話是對一群人說的,眼睛卻是看着林晗的。

林晗一頓,松開了手,擡頭對着他露出一個天衣無縫的甜美笑容,

“好。”

霍朝的目光在她臉上頓了頓,又是僞裝,可她不願意談。

霍朝淡淡地嗯了一聲,他推開門,走廊裏冷了很多,他心裏空落落的,有些酸疼,攪和在一起說不清是什麽滋味。

霍朝抽了跟煙,撥了回去。

林競言說了一件蹊跷的事——今天就在晚飯的時候,原梗和陸興瀾在監獄裏打起來了。原因未知。

可這兩個人完全毫無關系,甚至根本就不認識,更何況原梗也不是暴脾氣的人,不可能因為瑣事去打架。

陸興瀾就更不可能。

他們之間能有什麽仇什麽恨?

“明天我去看——”

霍朝突然一頓,他盯着窗前的影子,是自己的臉,腦子裏突然就冒出了那天原梗載着他,車上那個年輕女人的一句話,

“你們是哥倆?這鼻子長的真像。”

……像嗎?

原梗……

霍朝手按着窗臺,對面的彩虹燈過劃過他的瞳孔,目光閃爍不定,好一會,他才道,

“競言,你幫我查查原梗以前家裏還有什麽人。”

“啊?查那個幹——”

林競言很快反應過來,

“你覺得他是?”

“年齡對不上,查查他的上一輩。”

原梗母親的病有二十多年了,他們家本來就窮,怎麽有錢拖了那麽久?

霍朝以前沒有認真想過,但是如果陸興瀾找的人是……

霍朝閉了閉眼,

“先查查吧。我有別的事問你。”

霍朝背過身,靠在窗邊,

“我上次見過秦靜儀,你知道吧?”

林競言含糊地應了一聲,心想,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她給你的建議是讓你把副人格也當成林晗的一部分吧?這樣也好,要不然多苦惱。””

霍朝沉默了下,才道,

“她不喜歡這樣。你平常是怎麽對待她的?”

這個她指的是誰呢?

大概既是林晗又是林含,林競言心想,

“她從小就黏你,跟我又不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還和以前一樣嘛,本來都很忙——”

“也沒那麽忙吧?”

霍朝打斷了他,

“也不是她不跟你親,你以前不就以這個為借口,什麽都推到我身上?是你自己在疏遠她。”

林競言說不出話來。

……也不是故意疏遠,一開始只是無意識的。

因為每次見到她,林競言都會想到那天,那天的慘劇和他的軟弱。

他到底還是因為選擇了自己妹妹而放棄了另一個他同樣看顧到大的孩子。

這樣的羞愧同樣在他的心裏留下了痕跡,只是林晗那時太小,所以創傷更大。

而他心智上已經是個大人,也早就學會了逃避,哪裏還需要副人格承擔痛苦?

多數did患者都是發生在年齡小的時候不是沒有道理的。

因為大人通常比較狡猾。

林競言無聲苦笑,霍朝應該早就看出來了,只是誰也沒把“你只是在逃避”說出來。

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慢慢地都會忘卻,都會“知道怎麽對自己更好”,本也不必說。

可林晗不同。

她成長快速,心智無雙,童年的創傷卻會跟着她,一生都籠罩在烏雲中。

林含的存在就已經說明了那道檻,一直都在,從未治愈過。

而霍朝會是最好的人選。

不僅是因為他敏銳,而是源于他自身的經歷,他一定會懂林晗,哪怕林晗自己都不懂。

對于林晗而言,他是穩定劑,也是一道絕無僅有的起爆器。

秦靜儀算準了這個。

可是,霍朝呢?

如果他知道秦靜儀建議他接受林含,只是為了……

林競言的眼中閃過一絲掙紮。

霍朝對他而言,是重要的朋友。

當年他帶着林晗來到這個國家,甚至可以說是逃亡都不錯,如果當初沒有霍朝——霍家唯一的繼承人的庇護,也許根本活不到現在。

……

最終,林競言嘆了口氣,看着亮起的屏幕,心想,算了。

這輩子有一件良心不安的事就已經受夠了。

何必再加上一件。

畢竟他是狡猾的大人。

“霍朝,秦醫生有沒有告訴過你……關于“賭約”的事?”

林競言不等他回答,又道,

“秦靜儀,她是林晗的心理醫生,你懂嗎?”

霍朝一愣,

什麽意思?

正要問個清楚,手肘卻被有些熱的觸感燙了下,霍朝下意識一躲,卻被來人從背後鎖住,一身酒氣,

“朝朝……”

正準備給酒鬼來個過肩摔的霍朝一頓,扭頭看去,竟然真是林晗!

全身酒氣醺醺,就連呼出的氣息都帶了點酒的熱氣,臉上卻一點看不出紅。

抱着霍朝,眼神卻不善。

鄧佳急急忙忙追過來,一看霍朝眼神,連忙道,

“真沒讓她喝多少酒,就是老師不是愛喝紅酒嗎?就點了幾瓶,她喝了啤酒,又喝了幾被紅酒就這樣了……可能因為混着了。她這是真醉了?”

霍朝也沒見她有多喝過幾杯,哪裏知道她的酒量?林含倒是偶爾喝過幾次,但也都是小酌。

霍朝攬過林晗,對鄧佳道,

“我們先回去,你進去說一聲,車鑰匙給我”

……

霍朝幾乎是被林晗扯下來的,她往日裏手勁并不小,卻從來沒有如此粗暴過。臉上沒有一點酒後的紅暈。霍朝本以為她是不是怒氣還沒消。

直到兩人到了車庫,林晗一手拽着霍朝,另一只手怎麽都拉不開車門,索性直接動手去拆。

……果然是醉了。

霍朝開了車門,正拉起林晗要把人塞進去,林晗人是進去了,卻把他一起拽了進去。

兩個人倒在了一起,副駕駛座上又擠,霍朝怕壓到她,剛起身就被她翻身壓在了椅背上。

林晗低下頭,盯着他看,清淺的瞳色映在霍朝墨色的瞳孔裏,竟顯得有些無邪,說出的話卻讓霍朝接連皺眉,

“……朝朝不是喜歡趙舒雅那樣的人嗎?怎麽今天連看一眼都不看?”

“……我不喜歡她。你在想什麽?我連她長什麽樣都沒記住。”

林晗微微垂眸,

“原來不喜歡她這樣的……那朝朝喜歡什麽樣的?”

“林、含、這、樣、的?”

林晗的聲音拔高了一瞬,眼神有些冷,霍朝甚至以為真的是林含,但很快他就發現不是,她的瞳孔依舊是淺淡的銀灰色。

甚至下一秒,她又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微笑着一點一點逼近霍朝,直到抵上他的額頭,鼻尖微微交錯,

“那也沒什麽。早知道朝朝不排斥這樣的,我還裝個什麽?”

她微微側頭,垂下的發尾劃過霍朝幹燥的唇色,咬住了他的耳骨,

“我也可以哦。”

聲音輕柔,又帶着絲絲冷氣。

霍朝仿佛被人捏住了後頸的小貓,驟然僵住了。

林晗笑了,氣息順着耳側一點點鉆進他的五髒六腑,

“真敏感……”

“你身上還有多少敏感點?”

霍朝猛地推開林晗,伸手就抓車門扳手,卻被林晗抓個正着,

“朝朝,這樣的動作我太熟悉了,同樣的方式不能用兩次哦,下次我教你別的,好不好?”

霍朝的聲音有些幹澀,

“林晗,我知道你生氣,但是別用這種方式。你喝醉……唔!”

林晗拉高他的手腕,一眨眼的功夫,竟然把他的右手拷在了車頂拉手上。

“林含可以,我為什麽不能?”

林晗居高臨下地盯着霍朝,聲音甜美,瞳孔中壓着積累多時的妒火。借着這樣的酒勁全都爆發出來了,

“你不是喜歡她這樣的?喜歡她的親吻?還是喜歡她的碰觸?”

“我沒——唔”

林晗吞下他的話,斷斷續續,直到他只能喘氣,再也不能說話為止。

林晗拂過他的臉龐,心中充滿止不住的憐愛,卻又壓制不住不斷上湧的妒火,甚至分不清是她的還是暴怒中的林含的,

“沒關系,我比她更刺激。”

……

半夜。監獄裏。

陸興瀾坐在醫療室裏,原梗終究是年輕力壯,雖然他被獄警電了下,但是傷的更狠的是陸興瀾。

他右小腿骨折,額頭磕在飯桌上也傷的不清,昏過去才剛剛醒來。

他下意識去摸眼鏡,戴在臉上,裂了一道痕,看整個世界都是歪歪斜斜的。

醫生拿了電話給他,本意是讓他給家裏人打個電話,陸興瀾盯着片刻,撥通了一個號碼。

如果說,他如今還能指望出獄後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那麽一旦他曾經對霍家做的那些事曝光,他就成了殺人犯,一輩子都要蹲在這個暗無天日的牢獄裏了!

很快,宋乾就接起了電話,他早已準備多時,只聽陸興瀾道,

“交易成立。我告訴你他是誰,你要讓他徹徹底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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