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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随心生活》節目錄制以來,除了在安全通道偷偷摸摸地親吻,确實有一個多月沒有特別親密接觸了。
于情于理,杜落晨不好拒絕:“你先出去,我先洗個澡。”
“一起嗎?”沈臣達笑了,手勁更緊了,炙熱貼着兩層薄薄的衣服。
先前也有過一起。
不過都是在杜落晨累到全身無力,意識模糊,攤在床上,半推半就被沈臣達硬抱進去的。
現在晨間的太陽才升起,一天最精力充沛的時刻,這麽羞人的要求怎麽能答應下。
杜落晨:“我還沒吃早飯呢,空腹運動對身體不好。你出去幫我拿一下早飯。”
沈臣達轉頭出門,杜落晨緊随其後,門是一道分界點,沈臣達一出門,浴室的門就關上了。
喀嚓——
還帶鎖。
沈臣達:“……”
十幾分鐘的事情,杜落晨生生在裏面耗了大半小時。
她洗完站在鏡子前,指尖輕捏着自己的臉,平平無奇确實沒有什麽出衆之處,不像沈臣達五官單拎出來都能叫人誇上一小時。
她的目光向下,視線停留。
倒是身材還算是過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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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臣達催促的聲音從外頭傳來:“小落,你好慢。”
太倉促,浴室裏面沒有換的衣服。
她裹了個浴衣出門了:“來了。”
杜落晨立在門口,浴室中的氤氲漫出,少女直立着身子從茫茫白霧中走出,驚擾一方水汽,紛紛撥散開來。
她一手緊攥衣領,一手抓着衣服,目光流轉躲閃,紅唇微抿,水珠順着頭發絲滴落。
沈臣達起身拉杜落晨手腕,小落怎麽還和初初認識那會那樣害羞,柔聲哄着:“小落,別怕。”
沈臣達動作緩慢溫柔,她被沈臣達壓着,炙熱覆蓋,扯了點正經事來聊:“臣達,你是不是馬上要進組了?”
沈臣達忙活地喘着粗氣應了聲:“嗯。”
杜落晨指尖顫抖,全身軟趴趴的,沒能接上話。她又想開口聊些什麽,突然一緊,疼痛漫上,叫了一聲。
沈臣達眼下是得逞的笑意,摸着她濕漉漉的頭發。
窗外細雨零零,和風漏進窗戶的細縫,捶打着窗簾,輕薄的紗窗簾有規律地搖晃着拍打着幹淨白皙的牆壁,一下又一下。
屋外驟雨和窗簾作響聲,入不了耳朵。
漸漸地,雨水裹挾着驟風,漸漸大了起來,灌進屋子的風漸烈,吹着紗窗簾更加地迅速而猛烈地拍打着牆壁。
窗外的風雨驟變毫不相幹,他們抛下一切什麽都不想。
一整大風裹挾進窗戶細縫,窗簾繃直,不在拍打着牆壁,屋外的風一路暢通直溜。
久久——
久久不能平息。
——
酣暢後,杜落晨無力扯着被子,渾身的力氣耗盡了大半。
沈臣達摸了一把褲兜,他忘記把煙帶來了。
他不用去陽臺了,坐在床前,看着小落。
杜落晨有點疲倦,頭發還濕漉漉的,額頭滲出細汗,一雙眼睛不全睜,一副舒服的姿态,眼眸就流轉到他的目光上,嘴角微微一勾,一聲巧笑。
使得沈臣達攏了攏眉毛,目光些許冷峻。
小落可真好,她願意對身邊人笑。
沈臣達的手又不自覺地認真地摸了一把褲兜,還是沒有煙。
他看着杜落晨還輕呼着喘息,臉上卻綻放的笑意,甚至在想自己怎麽能這樣對待小落。
——
杜落晨看着沈臣達好像并沒找到煙,緊皺眉,呆在床頭很浮躁的模樣。
他沒有辦法纾解內心的苦悶,杜落晨沖他一笑。
杜落晨的一雙手悄然勾上沈臣達的臂膀,一雙藕臂觸感清涼絲滑。
她的原意只想安慰他。
沈臣達身形一動,兩人的姿态又回到了剛才上下。
杜落晨自下向上看他,他垂落的短發,堅毅的面容,眼中暗湧的情緒。
他聲音低啞:“再來一次?”
是一句詢問,吻卻又不容置疑地熱落在她的鎖骨上。
她覺得這是一種很稀奇的體驗,電視上那個張狂恣意的少年,竟然在自己耳邊說着羞人的話。
感覺這種事情,于自己一次就籠上疲倦,于他好像很輕松。
她的呼吸聲漸大,詢問的語句都有停頓:“為什麽你能把‘再來一次’說得想‘再來一瓶’一樣興奮?”
他的行動稍有停頓,喘息聲聽不出他的情緒:“不一樣。”
杜落晨想着,也對,再來一次很費體力,看他平時結束,也是一副喘息的模樣。
再來一瓶可是純撿便宜的事。
再來一次,應該——
也不能算輕松。
他唇角一勾,沙啞的語氣中跳躍着興奮:“再來一瓶哪有再來一次興奮。”
“……”
——
結束後,沈臣達靠在杜落晨邊上,指尖纏繞把玩着她的頭發。
她更疲倦了,還帶着些許腰酸,看着邊上沈臣達好像沒事人一樣。
沈臣達察覺到她的目光,一勾嘴角:“小落,你那麽聰明,怎麽如意算盤打錯了?”
她疑惑:“什麽如意算盤?”
“還是要一起洗的。”
杜落晨:“……”
杜落晨看着他那猖狂的目光久了,也明了自己處于弱勢,她裹了裹被子将自己包住,警惕看着他。
“我早飯還沒吃,沒力氣。”
沈臣達笑了:“我是不講理的人嗎?”
杜落晨松了口氣,放空躺在床上。
他一挑眉:“我沒記錯的話,你剛剛就用早餐,騙了我出浴室一回?”
杜落晨心裏咯噔一聲。
沈臣達起身拿起早餐,抱起杜落晨,朝浴室走去。
折騰了半天,早餐沒吃上,都涼了。
——
杜落晨腰酸背痛,仔細揉着。
沈臣達見她一副疼痛的模樣,伸手想幫着捏一捏酸痛。她警惕一閃開,躲過了手。
沈臣達溫柔聲線:“小落,我幫你揉一揉。”
杜落晨察覺自己剛才反應過激了:“不用了,你幫我把吹風機拿過來吧。”
沈臣達拿來,杜落晨伸手去接,手一躲,她撲上前,沈臣達乘機一個猝不及防的輕吻:“我幫你吹。”
一團熱氣漫上臉,今天沈臣達可真是磨人,大概是太久沒見了。
杜落晨安靜坐着,黑長的頭發将水吹幹,撫摸一道十分順滑柔軟。
沈臣達還晃着吹風機,輕聲喊了一句:“小落,還有一周我就要進組了。”
他們聚少離多是常事,一年見面時間,東拼西湊能見上一個月都算謝天謝地。
沈臣達這次拍攝電影是在L市,一進組拍攝任務艱辛,難有時間再回到A市,拍攝時常大概在三個月:“你能來看我嗎?”
杜落晨輕聲哄着:“不行啊,被拍到怎麽辦?《對錯在我》節目錄制開始,沒時間的。”
她轉移話題聊起了工作:“我第一次做《對錯在我》這樣的節目,挺有意思的,頭一回沒做好,生生把主持人做成了選手。”
她語氣中有點愧疚:“主持人可以适當的表達觀點,但長篇大論就不合主持的要求了。”
沈臣達按關了吹風機,從背後懷抱她,溫聲安慰:“沒關系,小落,我們慢慢改,慢慢适應。”
他想起杜落晨昨晚疲憊的面容:“小落用心盡力對這個節目了,已經做到無愧于心了。”
——
晚上,丁雪朝回到出租屋見沈臣達還在,偷偷發了個訊息給杜落晨。
【雪朝:小落,我哥什麽時候走?】
第二天,杜落晨對于出門錄制《混亂作戰》時本來想問一句,心中躊躇猶豫着,看着沈臣達呆在這間出租屋神色自然放松,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她這話說出口像是趕人般,話在嘴邊又憋回去了。
還是回來再提吧。
說不定她回來,沈臣達已經走了。
——
杜落晨工作回來,看見沈臣達還在,丁雪朝還沒回來,她有點不好意思問道:“臣達,你什麽時候回川禾?”
沈臣達坐在沙發上,目光轉向杜落晨,有點寒意:“雪朝讓你問的?”
她連忙搖頭,說了一堆話為雪朝辯解。
沈臣達嘀咕了句:“小兔崽子。”
“……”
阿奇——
丁雪朝在辦公室面對是亮起的屏幕打了個噴嚏。
她全然不知,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
——
晚間播出《混亂作戰》的時候丁雪朝還沒回來,杜落晨懶懶地靠在沈臣達肩頭,電視上播放着沈臣達和餘宇的那一期。
沈臣達看見餘宇背起杜落晨颠了兩下,面色冷峻,手摟過她的肩,手勁用力,緊緊摟着。
杜落晨才不在意內容,畢竟在現場,內容全都知道,播放出來是精華版,緊張地看着剪輯是否将餘宇那一句質疑“你看不起我?”剪了進去。
提前和節目組商量好的了,将那段删掉,畢竟如果真實播出應該會引發搔動熱議吧。
沈臣達隊伍已經積累到了兩分,那段內容已然過了時間,确定被删減了,松了口氣。
杜落晨擡了頭,燈光下少年輪廓分明的面容很安靜。
他也低了頭對上目光笑了,呈現是不同于屏幕前嚴肅冷峻的模樣,溫柔盡顯。
餘宇背着杜落晨沖上高臺,又一次次摔下,她在泡沫中打滾,渾身是濕漉漉的肥皂沫,長發淩亂貼着面容。
餘宇也沒好過,粘稠的液體感遍布,杜落晨縱身躍上餘宇的背,餘宇着急手打滑一抓,像是捏着白皙的肉。
沈臣達看着摟着杜落晨的手也緊了,這小子……
餘宇毫不猶豫沖上圓臺高地,一根細線垂下,懸着黑漆漆一塊巧克力。
屏幕之中,沈臣達慌張的神色,三步并兩步向高地沖去,那聲怒喊“不可以。”被節目消了音,屏幕中看見,還以為是求勝心切。
杜落晨含着巧克力和餘宇慶祝,鏡頭轉到林華哥身上宣布各隊比分,又回到比賽嘉賓身上,鏡頭的一角,模糊能看見杜落晨将嘴裏已然化開的一小塊巧克力吐到沈臣達手上。
沈臣達關心:“小落,你那天吃過巧克力後真的沒有不良反應嗎?”
她綻開笑顏:“吃完過敏藥後,一切正常。身體倍棒,吃嘛嘛香。”
沈臣達不懷好意地笑了,拉長聲線:“那……我來試試你是不是真的身體倍棒。”
那黑色的瞳孔深切注視,逐漸靠近,目光從雙眼滑到了唇間。
杜落晨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沈臣達将細微舉動收盡眼底,一勾嘴角,狡黠的笑容。
沈臣達閉眼吻住那柔軟紅潤的唇,托着她薄薄的背緩緩放下,少女的腰輕盈,一托手便滑至舒軟。
電視上還播放着《混亂作戰》,節目的聲響傳出。
沈臣達心想,不知道這纖細的腰肢是如何抗住猛烈地碰撞,一種征服的心态油然而生,想着再用點力,想摘下這腰間的勝利。
輕巧地吻着那柔軟的唇間,小心翼翼地,慢條斯理地,耐人尋味地。
沈臣達可以算是每次接吻都有新花樣,要不是因為杜落晨早被證實的初戀身份,談起戀愛來,還以為是個拈花惹草的花花公子呢,單是接吻都變着花樣來磨人。
鑰匙入鎖的聲響被電視《混亂作戰》的播放蓋過了,無人察覺,門開了。
一道響亮抱怨的女聲:“你們都不知道,今天我那個老上司瘋狂叫我做事,一打接着一打的文件送來我的辦公桌,他當他請的是哆啦A夢還是神奇女俠啊,就是超人對着那堆文件也趕不上趟。”
“薪水給的不多,任務倒是成堆成堆地送來。”
丁雪朝扔了鑰匙,挂上包,脫下高跟鞋,沙發上的兩人目光也聚集了過來。
“我做得腰酸背痛。”她的聲音在見到面前這一對在沙發上相擁的兩人,語氣放緩拉長了,“好——累——啊——”
丁雪朝緩緩把大門帶上,立在大廳門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副會意的表情:“嗯——沒你們累。”
作者有話要說:
丁雪朝:猝不及防的狗糧。
沈臣達:猝不及防的燈泡。
杜落晨:真是令人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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