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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落晨笑得花枝亂顫:“還真是辛苦他們倆了。”

“幸好。”

沈臣達的聲音很輕,她沒聽清追問:“什麽?”

“幸好不是你去。”

“你也怕我胸被人擠掉?”

“……”

——

由于媒體已有沈臣達家中地址,兩人還是決定回到租屋。

夜深了,杜落晨也慵懶靠着椅背困倦地睡了一覺。

她被沈臣達輕柔抱起,才迷迷糊糊地睜眼,看見一塊銀板倒影自己,意識昏昏沉沉,原來在電梯間。

她的手勾上沈臣達的脖頸,輕聲:“臣達,把我放下來吧。”

沈臣達把她放下來,溫聲詢問:“小落,醒了嗎?”

她揉了揉眼,帶着睡意輕聲應道:“嗯。”

沈臣達摟着她的肩膀,着急地看着小亮格子中電梯樓數上升。

杜落晨手摸進包中,摸出鑰匙,隐約察覺到沈臣達目光的異樣,沒大在意。

鑰匙鎖轉,兩人進屋。

沈臣達低啞的聲音在耳邊:“小落,到家了。”

沒等她昏沉迷糊的眼完全睜開,一個溫熱的唇貼上。

清脆一聲,鑰匙聲掉落。

杜落晨的背被壓在門上,熾熱而瘋狂的吻,吻像是探尋足跡般,一路滾燙向下。

沈臣達的手裹着杜落晨的背,抱着她走進大廳,一路擁吻,像是着急地在黑暗中橫沖直撞,一路上哐哐當當,撞到不少家具。

沈臣達太久沒過來了,家具的位置記不清。

他閉眼吻着杜落晨細膩柔滑的肌膚,她的背撞到冰箱門上。

“對不起,小落。”他一開口溫熱的吐息在鎖骨處,而手掌的炙熱在後背,像是前後夾擊般,讓她躲不掉,随着湧動的熱化開了。

沈臣達将她抱坐在餐桌上,吻又跟了上來。

杜落晨身體後傾,手往後撤,桌上的餐具劈裏啪啦地掃落。

沈臣達勾起她那只腳踝受傷的腿,不讓受傷的腳踝碰撞,這一下讓那處硬直抵,更加暧昧的姿勢。

他的吻還在繼續,蜿蜒向下。

哐當——

杜落晨剛剛脫了一半的鞋,沒能被腳尖勾住,掉了。

她還在喘息:“我……鞋……”還沒脫。

沈臣達的吻像是在持續升溫,吐息輕磨她的肌膚,宛若着急地催促:“不用。”

啪——

眼前驟亮。

燈開了,兩人停下行動,目光聚集到那立在門口的眼眶帶紅的丁雪朝身上。

氣氛暫凝,不過三秒。

“關燈,進屋。”沈臣達的話像是不可抗拒的命令。

丁雪朝關了燈,黑暗中她失神的目光格外空洞。她拐進了屋,手一勾,門就虛掩上。

杜落晨看清了丁雪朝的眼睛無神,她把雪朝落在現場了!

“我去找她道個歉。”杜落晨撐着桌面,想從餐桌上跳下。

沈臣達攬着她跳下來,頭埋在她的脖頸:“我都還沒原諒你,你又要顧她。”

沈臣達抱起她進了屋,扔上了床。

柔軟的床彈了一下,杜落晨人還沒落穩。

沈臣達就追了上來,把她的手按過頭頂,陷進柔軟的棉被中。

一種侵略掠奪般的吻強制席卷,順着滑下。

杜落晨腳尖繃着,勾過沈臣達的腿,一點一點,一寸一寸,慢慢悠悠。

清涼的皮膚勾起了滾燙般炙熱。

一只大手壓住膝蓋,猛地往後一拉。

突然而不知所措。

長發鋪洩,拖出一段黑絲柔軟。

杜落晨一下不知所措的目光拉入了面對面。

沈臣達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小落,你敢這個時候勾我,可真是不要命啊。”

杜落晨臉頰緋紅,目光驚慌未定,睫間帶淚,朱唇微啓,被掠走了接下來的話語。

肆無忌憚地侵襲索取,毫無克制。

手掌漸漸上爬,十指交錯,緊緊相握,神魂颠倒,六神無主。

——

一陣狂熱之後,杜落晨迷迷糊糊之間意識到,自己還沒卸妝,她又卷着身子要起來。

“別動,我來。”

一聽這有歧義的話,她的反抗更劇烈了,手無力地推着,語氣微弱道:“我要去卸妝。”

沈臣達按着她亂揮舞的手,輕笑道:“我指得也是卸妝。”

這回讓她放心了,眼睛也眯了起來。

沈臣達溫和的話語,指尖輕撫着她透薄的眼皮:“小落,累壞了,睡吧。”

她察覺化妝棉濕柔搽過臉頰,睡得更加安穩了。

——

杜落晨就眯了會,有夢到那個奇異的夢,她在不停下墜,懸崖之上是沈臣達淡漠一張臉,伸出只手将其推下。

她驚醒,看見沈臣達坐着,手機的光映照這他輪廓分明的面容,劍眉緊蹙,眼中帶着薄怒。

杜落晨伸手在枕邊摸索自己的手機。

“小落,醒了?”

沈臣達的手越過杜落晨枕邊,當着她的面,把她的手機拿走了。

她應了聲,伸手要接手機。

沈臣達把兩部手機一疊,轉頭扔進床頭櫃的抽屜中。

她有點不滿:“自己有手機幹嘛要拿我的?”

沈臣達沒有回話,人滑進被窩,手滑進杜落晨的肚子,輕柔地撫摸,時上時下。

杜落晨被他一雙手摸得骨頭都酥軟了,她腦子中朦朦思考着昨晚那麽大的事情出來,應該鬧上熱搜,黛眉輕蹙,猜了個七八。

沈臣達聲音沙啞,人已然壓上杜落晨的身了:“小落,還有力氣嗎?”

沒等杜落晨回話,酥麻感随着脊椎漫上大腦,臉都漲紅了,思緒漸漸混亂。

“小落,臉怎麽紅了?”

沈臣達聲音磁性帶喘,溫和在耳邊,引得人更是一團熱沖湧大腦,什麽都想不了。

天空已然蒙蒙亮起,朝陽漸漸爬出山頭,霧白的雲彩散去,大片橙紅的光灑這星羅棋布,連牆接棟的城市。

橙紅光透過落地窗勻速移動上了牆,布照純白的床。

等到手掌攥進被子,腳背繃直,所有熱意歇下,酣暢淋漓之後。

橙紅褪去,天光大亮,屋內是一片明堂。

杜落晨虛弱吐息:“現在手機可以給我了吧。”

沈臣達臉上的笑意和興奮一掃而空:“不可以。”

他冷了張臉,語氣更冷:“小落,你當這是交易嗎?我們在談戀愛。我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就是把第一次當成了交易,還縱着你,真将兩人戀情瞞了三年。”

沈臣達沒有拿手機,提了褲子就打算離開。

杜落晨想要起身攔人,嘶啞的聲音喊了聲:“臣達。”

砰——

她人在床邊緣,奈何腿軟,支棱不了力氣,起不來,滾着被子摔在了地上。

丁雪朝緊張沖進來:“小落!小落沒事吧。”

一開門就看見,沈臣達抱起渾身裹着被子的杜落晨。

“沒事,腿軟不小心摔了一下。”

丁雪朝一雙眼寫滿了擔憂,想邁進房門關心。

沈臣達低氣壓瞥了眼在門口的丁雪朝:“還不走。”

丁雪朝不敢踏入,也不想離去,愁容立在門口,悠悠地望着。

沈臣達将杜落晨輕放在床上,走到門口,面對丁雪朝,直接将門關上了,落鎖。

他又回到床上,抱着小落自責:“對不起,小落。”

“雪朝一聽見動靜就跑過來了。我沒用,在所有人眼中,我都是一副無法保護你的樣子。”

沈臣達雙手抱得很用力。

杜落晨觸碰到溫熱的液體,也感受到沈臣達滾燙的硬處。

她也不知道這種情況該怎麽安慰他,只能問:“要不要再來一次?”

沈臣達語氣明顯興奮起來:“可以嗎?”

她有種掉到坑裏的錯覺,安穩道:“時間短一點,應該可以。”

她盯着天花板上的燈,時間久了,就忍不住眯起眼來輕吟,伴着沈臣達的喘息。

她眼前的視線越來越迷糊,越來越隐約,一時之間分不清是人在晃動,還是天花板上的燈在晃動。

可這一切來不及思考,沒有任何思考的餘地,一門心思放空,什麽都想不了。

丁雪朝開了門,大喊了聲:“小落,我出去下。”

猛地,緊了下,一攪動。

沈臣達頓了頓,悶聲哼了一下。

時間估計是短不了了。

他帶着喘息暗罵:“愛走走,叫什麽!”

丁雪朝離開了。

時間漸長,薄汗浸濕了衣裳,不經揚起修長白皙的脖頸,青筋根絡分明,漸漸眼前歸為一片亮白,緊抓着沈臣達結實的後背,抓出兩道痕。

一屋旖旎。

沈臣達抱起她,拐進浴室。

他聲音是心疼而驕傲:“小落,今天累壞了。”

杜落晨沒什麽力氣,感覺意識很消散,歸于溫暖的懷抱中,沉沉地睡過去了。

——

那天睡了很久,很舒暢,沒有頓時驚醒,很安穩。

丁雪朝回來得晚,回來之後,看見杜落晨還躺在床上,擔心問了一句:“小落,你沒事吧。”

她依稀睜眼,迷迷糊糊的意識回答了:“沒事。”

她又眯了一會,門外響起吵鬧的人聲。

丁雪朝出門質問沈臣達:“小落,腿都傷成那樣了,你能不能稍微——”

沈臣達喝了口水,氣定神閑道:“你別管,我和小落會趁早搬回原來住的地方。”

杜落晨起身認真聽着,看見自己的腳踝處已經上了藥,還有層厚厚的紗布裹着。

她支棱起身子,扶着牆慢慢起身。

丁雪朝生氣道:“你們只是男女朋友,又不是夫妻。即使是分手了,落晨再找百八十個男朋友都和你沒有關系!”

百八十個男朋友,我也沒那麽能談對象吧……

沈臣達被這話激怒了,吼了句:“你知道什麽,滾!”

她扶着腰,一瘸一拐慢慢悠悠地出來了:“幹嘛,你們吵什麽?”

沈臣達去扶杜落晨,丁雪朝也安靜下來。

沈臣達柔聲:“小落,今天一天都沒吃東西,餓壞了吧。”

杜落晨站定,看着自己的姿勢,扶着腰一瘸一拐的,還要人扶。

這姿勢——

有點像懷孕。

她一甩手:“別扶我。”

杜落晨挪到桌邊,看了一桌子的菜。

丁雪朝看一了眼桌上的飯菜,轉身往門口走留下了句:“我晚上有比賽,不在這吃。”

杜落晨喊了聲:“雪朝。”

沈臣達說:“看不上我做的菜,想出去吃,就讓她出去吃吧。”

丁雪朝聽了話微微一頓,步子沒停邁出去。

杜落晨瞪了沈臣達一眼,想起身攔,被他一只手又按回椅子上。

她不好使勁:“你別太把這當自己家。”

沈臣達按着她的肩,語氣輕蔑:“那我當哪?”

“你就這個樣子,所以雪朝才會怕你。”

“你看她像怕我的樣子嗎?沖我大吼大叫。”

杜落晨不想和他争吵,悶聲随便吃了兩口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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