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百萬小男仆10

千重月人雖在主衛裏淋浴,但也并不是什麽都不知道。

阿鏡雖然依附于她的精神世界中,但關于她周身的事情還是可以勉強游離出意識來捕捉的。

因此在仇生踏入小別墅的那一刻,千重月就收到消息了。

【尊主尊主!!那個來了那個來了!】

【白又白的第三任雇主來了!!!】

阿鏡有些害怕弱小無助的白又白被欺負,畢竟他慘烈的過往以及難以抹消的心理陰影都由這個人所帶來。

可無論它怎麽提醒,千重月都只是不緊不慢地沖着澡,完全不為所動。

千重月一臉雲淡風輕地置身于檸檬薄荷味中,直到房門被敲響,有一道略帶顫抖的聲音響起。

“主人,有客人來訪。”

白又白站在空無一人的主卧裏,聽見浴室傳來的水聲後,乖巧地站在門口呼喚道。

對方并未給予回應,那水聲也是嘩嘩作響一刻不停。

白又白雙手交疊在跟前,焦灼的內心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靜。

他下意識地絞着白色圍裙邊,手指因過分用力而泛紅。

終于,水聲停了。

千重月頂着濕漉漉的頭發走了出來,一身簡潔的黑白家居服。

她五指張開薅了一把前額碎發,上挑的淩厲鳳眸看向白又白。

水珠順着臉側一路下滾,散發着清新香味的她昳麗非常。

“主人,客人正在樓下等你。”

白又白目光在與千重月相撞的那刻便迅速移開,畢恭畢敬地低頭告知她仇生的到來。

千重月甩了甩頭發,倒不是很急着去把那個男人撕碎,她眼下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她走到白又白面前,視線從上往下将他打量了一遍,發現他全須全尾好似并未有地方受到傷害。

但這不太應該,就那種慣用陰損手段折磨人的下等人,不可能會放過白又白的。

“他碰你哪裏了。”

千重月淡淡開口,說出口的并不是問話。

白又白心髒縮了一瞬,不知她是如何發現這件事情的。

“沒....”

他下意識否認,因為對于某些掌控欲強的人來說,所有物被指染一下都是引爆她的關鍵點。

可還沒等白又白說完,千重月危險地眯了眯眼眸,語氣不耐地打斷他。

“說實話。”

這一下白又白不敢再隐瞞,低聲指出了肩膀那個位置。

“只是,只是被抓了一下,不疼的,主人我下次....”

他努力地組織着語言想要控制住千重月的怒火,可急切的話語還未說完,眼前人的動作卻讓他僵住。

千重月垂眸看着男仆裝胸前的白色扣子,發梢尖尖還在一點點滴水,有些礙視線。

她擡手抓住白又白的衣領,将扣子一顆顆從領口處慢慢解開。

白又白咽了咽口水,千重月這般令人措手不及的行為使得他思緒大亂,連被恐懼占據的大腦都遲緩了些。

扣子一顆顆被解開到了胸口處,千重月指尖一勾把肩上的圍裙帶子挑落,而後抓住兩邊衣服往外掀開,一點點将白又白纖瘦的肩膀露出來。

右肩膀仍舊白皙光滑,只是有幾道不太明顯的粉色疤痕。

左肩膀前面有一個血紅色的指甲印,後面則有四個,五道手指印痕都泛着青紫色。

千重月看完之後把衣服又給白又白拉回去,慢悠悠地又替他一個個扣上。

白又白全程大氣不敢出,只能紅着耳尖任由那道涼薄的視線在自己身上移動,身子僵硬成木頭樁。

将人重新恢複成衣冠整潔的小男仆後,千重月冷不丁問了聲:“打回去了嗎?”

心底有些小拘謹的白又白聽到這個問題愣了下,而後重重地點了點頭。

“我,我拿拖把打開了他的手!”

他沒發現自己的話語中帶着一絲微不可察的小興奮,初次反抗成功令他不免有些激動。

白又白原先暗淡的眼眸因着這句話驟然暈開光點,他紅着臉頰眸子亮晶晶地盯着千重月,像極了求誇誇的青澀小少年。

而千重月也如他所願,擡手摸了摸他細軟的頭發。

“做得很好。”

這一句來之不易的誇獎直接砸暈了白又白,他唇瓣微微張着,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他,他,他被千重月誇了?

為什麽心裏竟有些抑制不住地高興。

白又白感受着溫熱的手掌在腦袋上輕輕撫摸,他揪住圍裙邊邊心情亂七八糟地垂下目光。

【白又白幸福度上升1%】

聽到提示音響起後,千重月順勢收回了手。

想到樓下還站着一團髒東西,她想了下,還是決定把白又白留在樓上。

“你在樓上待着,別下來。”

交代完之後千重月便下了樓,雙手插在褲兜慢吞吞的半點不着急。

--

“阿鏡,将最開始本尊選擇的道具交出來。”

千重月對于不甚在意的事情印象不深,來初世界之前所賦予的道具及特權選擇,她只模模糊糊記得有一個是什麽永不消失的刀。

二樓并沒有趁手的東西,若下了一樓當着髒東西的面去拿茶幾上的刀,怕是會直接将他吓跑,所以千重月第一次張口要求把道具給她。

不料叽叽喳喳的阿鏡這回卻是沉默良久,墨跡了半點都掏不出東西來。

就在千重月的耐心即将告罄那刻,身子驟然發生了不可忽視的變化。

她下樓的步伐猛地頓住。

“......”

“活膩了?”

千重月手放在雕花邊欄上,陰沉着臉冷聲開口。

【不...不....】

【這,這是尊主你自己選的東西,我都勸你不要了....】

腦子裏完全不記得這事的千重月愣了下,有些煩躁地揉了揉濕發。

“馬上給本尊收回去。”

話音剛落下的那一瞬,收到命令的阿鏡秒将東西收回,那速度渾像是有鬼在抓它。

察覺到道具消失不見的千重月頂了頂腮幫,直接空着手慢悠悠晃下去。

仇生這家夥就不是個會客氣的人,在等待千重月的時間裏,他已經自顧自在別人的地盤轉悠了一圈,眼下正坐在沙發上動作熟練地泡起了茶。

見到面容冷淡的千重月走來,他還勾着唇為她倒上一杯。

兩個保镖始終如保護神般堅定不移地站在他背後,銳利兇惡的目光緊盯着千重月。

千重月就沒把多餘的人放在眼裏,邁着長腿就坐到了仇生的對面。

“說。”

她翹起二郎腿,背靠在沙發上微微歪着頭,她看着仇生的目光一如在魔界大殿望着腳下那群蝼蟻般的下屬。

自踏上了富貴路後再也不曾被人如此注視過的仇生微微垂眸,眼中妖嬈的笑意越發虛僞。

“千小姐,今日未經允許就登門拜訪,是我的失禮。”

“我也不想多叨擾你,特地來此一趟是為了跟你商量一件事。”

他往身後擡了擡手,極會察言觀色的保镖馬上遞給他一份合同。

這是一份轉讓合同,就如同先前他跟白又白說的那樣,他要花雙倍的價格讓千重月轉讓出雇主的身份。

即便雇傭期只剩下短短的十天。

千重月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甚至看都不看一眼仇生順着茶幾推過來的合同。

“千小姐,先前我曾與白先生有過雇傭關系,我非常青睐他的工作能力。”

“得知你将我的第二份合同撕毀後,我本想就此割愛給你。”

“可一段時間後,我發現陸續雇來的人沒一個比得上白先生,所以今天在此麻煩你忍痛割愛将他轉讓給我,而轉讓的價格我将會在你雇傭的原價錢上翻一倍。”

仇生一副分外好商量的樣子,漂亮妩媚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千重月。

自動免疫一切髒東西的千重月挑了挑眉,羅裏吧嗦一段話講完她只記得價錢翻倍這幾個字。

“兩百萬?”

“少了,我要一個億。”

她面無表情地豎起一根手指頭,毫不在意對方的笑容驟然凝滞。

仇生來之前調查過千重月的背景,不過是一個無父無母的限制級漫畫家罷了,翻不出多大水花。

只要帶兩個保镖站在那裏恐吓一下,外加金錢誘惑,她一個孤立無援的小女生能撐得了多久?

可如今看來,資料上的東西有時也不一定全對。

她看起來膽子很大啊。

“千小姐,別開玩笑了。”

“我給你五分鐘時間考慮,希望五分鐘後,會是我想要的答案。”

仇生笑眯眯地翹起二郎腿,昂貴的黑色絲綢襯衣将他每一寸肌膚都遮得嚴嚴實實,上身僅露出兩只指節蒼白的手,以及一小節纖細的脖頸。

千重月吝啬地掃了他兩眼,目光波瀾不驚。

“要麽一億,要麽給白又白磕個頭再滾。”

使用拙劣威脅手段的仇生在她眼中如同跳梁小醜,連稍微同他虛與委蛇一下的心情都沒有。

見千重月軟硬都不吃,耐心本就不多的仇生終于露出原本面目,整個人氣息瞬間陰森起來。

“千小姐難道是還沒有認清自己目前的處境嗎?”

他勾了勾手指,立在身後的保镖立刻上前。

“今天這合同不論你簽不簽,人你都留不住。”

黑衣保镖在仇生的眼神示意下,大步向千重月而來,那兇狠的神情像是要來掐死她。

千重月見狀忽然擡起手,打了個止步的手勢。

“簽。”

她猝不及防改了口風,惡人姿态剛剛醞釀好不久的仇生愣了下,桃花眼中掠過一絲錯愕。

而偷偷躲藏在二樓露臺處的白又白,清晰地聽見了千重月這一聲铿锵有力的妥協話語。

原先一點點升起期望的心,剎那間就被人墜入無盡深淵,洶湧而來的冰冷浪潮讓身體冷得止不住發顫。

千重月拿起合同非常敷衍地翻了兩下,而後站起來将礙事的壯碩保镖撞開,準備去取筆。

“不用千小姐再跑一趟,我這裏有筆。”

另一個始終提着公文包的保镖自仇生身後遞來一只黑色鋼筆,千重月腳步順腳拐了個彎,相當淡定地朝着仇生的位置直直走去。

仇生那股子目的即将達成的得意勁兒還未露出,忽然只聽上方傳來一聲輕蔑嗤笑。

千重月一把将合同蓋到遞筆的保镖臉上,一只手搶過已經開了蓋的鋼筆,另一只手繞後掐住仇生的脖子,如同掐住幼貓的後脖頸,猛一用力将人從沙發上拖拽起來。

站在千重月位置上的保镖反應很快,他變了臉色迅速撲上前來,欲要将仇生救下。

将殺人本能刻入骨髓的千重月一記毫不留情的後踢,高度正中保镖脆弱的胃部,奈何因為使用的是普通人類女性的身體,只堪堪将之擊退一點。

那一腳本該落在保镖的心髒處,只不過千重月一瞬想起該軀體能力不若本體,無法一次踢碎胸骨紮穿心髒,加之阿鏡規定不能殺人,所以才在一念之間換了位置。

千重月将毫無自保能力且瘦弱到風吹就倒的仇生拽起來後,掐着他的脖子将人往自己懷裏摁,先用手臂鎖喉的姿勢将人固定好位置,而後手掌才握上他的脖子,手指緊緊陷入他柔軟的喉嚨兩側。

只要五指掐對地方捏緊喉嚨使勁往外拽,就算手指不能如利刃般穿透皮膚,可一旦呼吸道嚴重移位,死亡也不過是一瞬之間的事情。

将合同甩落的保镖黑着臉也緊接着往上沖,千重月握着鋼筆的手向上一擡,在對方撲過來的那瞬抓住貼身的時機,鋒利的筆尖腮幫的位置全力刺入,血滋啦一下馬上噴濺出來。

鋼筆本無法從臉頰外側刺穿入口中,但因為人在毫無準備的疼痛下第一反應不是咬緊牙關,而是張嘴發出痛呼。

所以很不幸,那只由保镖親手遞來的鋼筆最終穿透了他的臉頰,劇烈的疼痛令他面部瘋狂扭曲。

被千重月死死鉗制住的仇生将這一幕盡收眼底,這本該是常人無法忍受的血腥暴力,他眼中卻充滿了詭異的興奮和愉悅,保镖叫的越慘,他身體顫動得越厲害。

如果不是因為命還在別人掌中,他或許能更開心一點。

“啧。”

手上不可避免沾上了些血點子,千重月眼中閃過厭煩,暴躁地挾持着仇生退向更開闊的位置。

接連吃虧的兩個保镖眼中都出現濃重的忌憚之色,更何況雇主還在千重月的手中,這一下是完全不敢輕舉妄動了,只能慢慢跟着她一起移動。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重生八零俏佳妻

重生八零俏佳妻

前世,盛寧懵懂無知,是從小背負不堪名聲的‘壞人’。被好友陷害,被心愛的人辜負,最後孤苦無依,凄慘而死。
當她重生回1983年,她一定擦亮眼睛看人,認認真真做事。這一世,她再也不讓妹妹因她而死,這一世她要成為文工團最驕傲的那朵玫瑰。一個優秀的女兵,孝順的女兒,合格的姐姐。且看她如何破釜沉舟,救妹妹于水火之中。力挽狂瀾,帶着全家一起改革開放,致富奔小康。虎視眈眈,誓要拿下冷面軍長,傳說中的活閻王。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

六零俏媳婦

六零俏媳婦

前世遭人戀人算計,含冤入獄二十載,弄的家破人亡,一朝重生回遭遇變故的那一刻,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第一次偶然相遇,她狼狽的趴在他的腳下
第二次偶然相遇,審訊室內,她與人對質
……
N次相遇後,“我娶你,寵你一輩子。”
呃……嫁與不嫁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