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百萬小男仆14
自從有了實質性的關系後,千重月明顯感覺到白又白變了。
十八歲的稚嫩男孩本就單純,即便過去遭受了諸多不公,在感情上仍然是純粹而熱烈的。
他依然恪守本分做着小男仆的工作,只是較之最開始的躲躲閃閃,他現在不僅會傻兮兮地看着千重月笑,偶爾還會紅着臉主動上前來搭話。
實在是可愛可日。
白又白現在無聊時的消遣活動也不再是單一地陪着旺財,他難得大膽地闖入千重月的工作室,而後用那雙濕漉漉的清亮眼眸望着她,懇求可以被留下。
得到首肯後,他就搬來凳子乖乖坐在千重月旁邊,沒水了給她添水,還時不時會端着果盤給她投喂。
漫畫在大致畫完草圖然後一步步到細化上色的過程其實非常枯燥無聊,千重月就算依照着身體的本能來完成,有時畫着畫着也忍不住打盹。
可白又白的耐性卻很好,坐在千重月身邊兩個小時都可以安安靜靜不動彈一下。
偶然間好奇了,還會小小聲問那是什麽。
千重月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聊着,直到要給下一格較為露骨的畫面上色,身旁的人才開始有點坐不住。
“主人,你畫的漫畫是什麽題材呀?”
白又白看着男角色被摁在柔軟的床鋪上,分外眼熟的男仆裝淩亂不堪。
他心底飄出了個答案,但轉瞬又被自己壓下去,千重月畫得如此好,他怎麽配當她筆下的主角。
千重月沒注意到白又白的神情,她講話一向直接,脫口而出就是黃漫二字。
白又白眼皮跳了下,下一個問題想問又不敢問,一是怕自己自作多情,二是實在太羞恥了。
“怎麽,眼熟了?”
千重月上色的動作沒停,她還故意把敞開的領口畫大,點出含苞待放的粉梅。
白又白默默将放在屏幕上的視線收回,低低應了聲。
“眼熟就對了,你以為之前叫你做模特是圖什麽?”
千重月喉中溢出一聲輕笑,兩三筆草草收個尾之後,一把将壓感筆丢掉。
她動了動身将椅子朝向臉色爆紅的白又白,直接将人拉進了自己懷中。
“既然被你發現了,我也沒什麽不好承認的。”
“我的确很早就對你圖謀不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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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通收拾後的白又白最終得以逃脫魔爪回到自己房間,只是走時不忘忍着羞恥詢問漫畫的名字。
登錄注冊之後,白又白半夜蒙在被窩裏偷偷摸摸點開軟件,用着小破手機悄悄搜索了千重月的漫畫。
《百萬男仆》幾個字大大咧咧地映入眼簾,他內心糾結了幾秒,最終還是點進去了。
不得不說千重月畫技确實無可挑剔,想表達的東西也盡數大大方方展現出來。
而這個結果也導致白又白一路細嚼慢咽,直到睡前腦海裏都還是那些不可言說的畫面。
直至翌日清晨他迷迷糊糊醒來,頓了兩秒後臉頰猛地漲紅,整個人跳起來手忙腳亂地拆了床單拿去洗。
他一邊洗一邊想自己該如何面對千重月,不料冒着粉紅泡泡的小心思忽得被一通電話攪散。
白又白沒有朋友,高中畢業後跟學校也脫離了關系,那對合該遭報應的父母也不管他,所以這一通清早的電話驟然響起,令他有些發怔。
而在拿到手機看到上面浮現着的熟悉備注,白又白眼中更是驚疑不定。
他抿了抿唇,眉梢的喜色褪去,點了接通後卻是一陣沉默。
“喂,是小白嗎?”
“你在那裏過得怎麽樣啊?”
如此虛僞的噓寒問暖,白又白低着頭沒有回應。
奈何白父是個臉皮比城牆還厚的家夥,不論白又白态度如何,他都不在意。
“今天就是合約的最後一天啦,明天我來接你回家。”
“東西記得先收拾好哈。”
他說完之後便迫不及待地挂了電話,連對方的回應都不需要。
白又白捏着手機的手一點點縮緊,毫無攻擊性的清隽面孔第一次流露出深惡痛絕。
他曾在仇生家中不止一次努力避過眼線和監控求白父白母救救他,第一次電話打通時他仿若看到了巨大的希望,可随着對方敷衍的搪塞外加毫不留情的拉黑後,唯一的那點光便熄滅了。
合約終止那天,他甚至是被難得良心發現的仇生派人送去私人醫院的。
渾身是傷,幾乎浸泡在血水中的他破爛得不成人樣。
那時的白父白母在哪?啊,可能拿着他的五十萬在娛樂場所盡享歡愉,掩蓋住懦弱貪婪的本性,闊氣地在他人豔羨的目光中一擲千金。
從那時起白又白便知,名為親緣的枷鎖,他可以不必再背負了。
白又白斂去眼中那點晦澀,出現在千重月面前時,他仍舊是與往常一般無二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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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重月不太記日子,所以她并不清楚今天對白又白意味着什麽,但她隐約能感覺白又白有點不太對勁。
他變得格外粘人,一整天幾乎是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時不時還會撲閃着清澈的大眼睛,乖乖地仰着脖子向千重月索吻。
親了之後也不再是羞澀地挪開視線,而是更加目光灼灼地盯着千重月。
她本來覺得這沒有什麽不好,內斂的人突然之間變得熱情,興許是想通了也說不定。
只是第二天她難得早起下了樓,冷不丁撞見守在門口的白父白母,心中那點疑惑便都消失了。
原來是因為合約到期,吸血鬼讨人來了。
穿着來時那身陳舊衣裳的白又白擡眸看見千重月的身影,他下意識挪動步子想朝她而去,随及想到了如今他們的雇傭關系已經到期,便又止住動作。
除此之外,他也不想再給她惹麻煩了。
仇生的報複不該由千重月來替他承受,不論最終結果時好時壞,他至少期盼千重月能夠平平安安。
“主....不千小姐,感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今天我們之間的雇傭關系正式結束,祝你未來一切都好。”
白又白雙手緊緊抓着磨損的書包帶子,望向千重月的目光格外真誠,至于他的內心是否如面上這般平靜,那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千重月掃了他一眼,沒講話,只是三兩步越過白又白站到白父跟前。
今天來的只有白父一人,他看着個頭不算高,泛青的蒼白面容隐約能看出一絲白又白的影子。
白父見千重月神情淡漠地朝他走來,頓時便嘴臉谄媚地彎起腰身,頭都不敢堂堂正正地擡起。
“怎麽,一百萬這麽快就花完了?”
她站定在白父跟前,冷冰冰問道。
白父雙手緊握放在腹前,聞言只是非常尴尬地笑了下,連忙心虛地搖頭否認。
“沒花完怎麽舍得上門來?”
“我記得上一任雇主差點把白又白打死,你都沒來得如此勤快啊。”
千重月雙手懶散地插在兜裏,清瘦挺拔的身形莫名釋放着一股懾人的威壓。
面對眼也不眨就能揮霍掉一百萬的人,白父壓根就沒膽子跟她嗆聲,面對逼問也只能不斷否認。
“怎怎怎麽會呢,我那時忙着工作,恰巧錯過了而已。”
“如今知道小白合約到期,我沒有工作安排,當然要親自來接他回家。”
他佝偻着腰瑟瑟發抖,越說越沒底氣,越說頭越往下垂。
白又白冷眼旁觀着這一切,不管千重月能否逼問出白父的真實目的,他心中都清楚得跟明鏡似的。
白父找上門的意圖無非就是壓着他簽下一份合約,而下一任雇主是誰,猜都不用猜。
“這個借口我不太愛聽。”
“如果你能坦誠告訴我,仇生向你報價兩百萬,興許我還能勉強接受一下。”
千重月勾起唇角,眼中卻毫無笑意。
她一語便戳穿白父的來意,還準确說中了仇生這一次所要支付的雇傭金。
白父急得冷汗都要流了下來,他這一次仍舊完全沒有過問白又白過得怎樣,甚至在昨天主動聯系他之前,電話還一直都是處于拉黑的狀态。
在他心中認為,直接在仇生的基礎上翻倍支付傭金的千重月,只會是更加精神變态的有錢人。
仇生強硬要他來接白又白回去時,白父本都做好了要帶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回去的準備,怎料竟碰到如今這完全不肯放人的情況。
他整個人有些發虛,尤其站在一邊的白又白看他就跟看毫無瓜葛的陌生人一般。
兩百萬啊,若是照現在這樣的情況發展下去,這兩百萬他要猴年馬月才能弄到手啊。
“不不,那個千小姐,我我....”
白父抹了一把額頭,絞盡腦汁想要找借口帶過這個話題。
誰知千重月已經懶得搭理他,轉身就直接向着表情寡淡的白又白走去。
“你應該知道他來找你的目的,我現在就問你一件事。”
“如果他哭着跪着甚至上吊要你跟仇生簽約,為了兩百萬,你想不想簽。”
千重月很直接,她将問題擺在明面上要白又白做選擇。
她黝黑深沉的眼眸中凝聚着的是上位者的驕傲,而這一個選擇無非面臨着兩種結局,一個是被仇生玩死,一個就是無條件相信千重月,相信她能夠擺平一切。
【尊主,你與其讓他選不如直接把人留下,我感覺有點懸....】
【白又白性格雖然變了,但跟本尊還是有共通性的,決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況且你目前并沒有展現出足以壓倒仇生的優越條件,他若是選擇你,就等于是在盲目賭上你們兩個人的未來,所以....】
阿鏡有些憂心,它被創造出來時所賦予的标簽,便是理性且智慧。
可千重月聽不進那些頭頭是道的分析,她做事向來憑借的都是野性的直覺,而在白又白這裏,至少她曾經就沒有輸過。
白又白聽到千重月直白的問題後,複雜的情緒瞬間糾纏成一團亂麻。
他喜歡千重月,所以他不想要拖累她。
可一擡眼看見的是她那雙沉穩平靜的眼眸,躁動不安的心忽然便奇跡般地恢複寧和。
若說他之前已經決定拉着仇生一起下地獄,可這一刻,有股力量在推動着他試着相信千重月。
他們不過相識一個月,她帶來的影響力便如此巨大。
白又白這一生從未有過選擇的機會,那這一次,便讓他賭一把試試。
“我不想簽。”
“我不想再見到仇生,不想離開你。”
【白又白幸福度上升10%...嗯?10%???】
他的十指纏繞在一起,聲音微微顫抖,卻滿含着堅定之意。
千重月眸中溢出些微笑意,上前兩步牽住了白又白的手。
“那你願不願意繼續留在這裏,不再是以被雇傭的身份。”
後面的話她沒有說完,白又白也能聽懂。
他默默紅了眼眶,一瞬不瞬地看着千重月用力點頭。
感覺錯過了一百集連續劇的白父眼角抽了抽,聽到白又白不肯跟仇生簽約立馬就急了。
他沖上來要把人扒拉走,奈何被千重月回頭一個暴戾的眼神定格在當場,腿差點就軟了。
“千...千小姐,小白是我的孩子,你沒有權利将他留在這裏,這...這是犯法的!”
想想誘惑力巨大的兩百萬,白父想鼓起勇氣反抗一把,奈何聲音卻抖得不成樣子。
千重月輕輕摸了摸白又白細軟的頭發,忽而大步流星向白父走去,一腳把人踢出大門口。
重重摔砸在地的白父看着居高臨下的千重月,好不容易聚集起的勇氣瞬間如爆掉的氣球,徹底軟了。
他站起來惡狠狠瞪了眼白又白,最後一瘸一拐灰溜溜地離開。
千重月還沒拉着說出心意滿臉羞紅的白又白溫存一下,門口突然來了輛警車。
滿肚子壞水的白父跑到警察跟前聲淚俱下地述說千重月的惡行,還說他可憐的孩子被非法□□。
秉持着不可放過的原則,千重月人生頭一遭被請去了警局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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