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最左邊站的筆挺的軍官就是施陶芬貝格上校,拍于1944年7年15日。這張照片很突出的體現了上校的身高……雖然小胡子個子矮了點,但那絕對是“高人一等”啊……
“長官大人,今天您專程跑一趟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克勞斯開門見山,因為他在坐這裏至少已經聽了希姆萊十五分鐘的廢話。
被打斷的希姆萊有些不高興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但對于這位年輕有為的少校還是選擇容忍,“是的,我這次來主要是因為有一個計劃,需要在警察局裏挑些人來實行它。”
“什麽計劃?”
希姆萊笑着從寬大的書桌後面走到克勞斯的面前,“我最近看了一篇小說,寫的是一戰時期著名的美女間諜。”看得出來,他對自己這個所謂的“計劃”很滿意,也很自豪。
“我想你應該也有所耳聞,瑪塔·哈莉。”
克勞斯想了想,點點頭,“聽說過,她是一個舞女,在當時利用美色獲取了法國很多重要的情報。您的計劃與這有關?”
希姆萊笑的自信滿滿,“這個故事對我有很大的啓發,我在想為什麽不找些像瑪塔·哈莉一樣的女人,刺探政府高官和外國外交官們的機密呢?”
克勞斯皺眉看着他。
“我和施倫堡已經商量過,打算挑選二十名美女,對她們稍微的進行培訓,然後放在妓院裏,利用她們的聰慧來收集有用的談話。”
聽起來,這的确是個很好的主意,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如果沒有什麽意外的話,或許還真能搞些什麽好東西出來。
只是……
“長官大人,不是我潑您冷水,這個點子非常的好,但也有個很棘手的問題,那就是長相身材上乘,會說外語,還必須懂得随機應變的妓,女,實在是不好找啊。”
克勞斯發表着自己的意見,“柏林已經禁嫖很長時間了,別說是優質的妓,女,或許就連普通的妓,女都找不來幾個。”
他對這個“蓋世太保”的頭子實在沒什麽好感,對他這個計劃也沒什麽興趣,只想着應付一下,把這尊神趕緊打發走得了。
“這我當然知道。”希姆萊對這個問題表現的很不在乎,“施倫堡已經向各個警察所發送了秘密文件,要求他們在最短的時間裏挑選出合适的人選。不過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親自來看一看,畢竟這裏的犯人三教九流的都有,或許有更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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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準備什麽時候挑選?”
“就現在,此事要速戰速決,”
克勞斯無奈的起身,禮貌的伸手,做出“請”的動作,“那就請随我來吧。祝您好運了,長官。”
希姆萊帶上帽子,“謝謝。”
兩人在警衛員的陪同下朝女囚室走去,不過要經過男囚室的走廊,克萊斯心裏正惦記着戴納有沒有洗完澡,就看見他被獄警從走廊的另一頭帶了過來。
好好洗了個熱水澡的戴納感覺渾身舒爽,好久都沒有這麽輕松過了。金色的短發半幹着,還有些水珠滴下來,白皙的皮膚被熱氣蒸的透着粉紅,碧綠色的眼睛水蒙蒙的,整個人都透着一股子慵懶清澈的氣質來、
戴納抱着自己的髒衣服跟在獄警後面,一擡眼看見克勞斯一行人站在對面,他身邊那個帶着眼鏡的小胡子,正饒有興致的打量着自己。
作為臨時獄警的士官筆直的走上前,對少校和總監行了個标準的軍禮,“長官好!”
希姆萊樂呵呵的回了軍禮,“好!”
緊了緊抱着衣服的胳膊,戴納有些無措,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向他們打招呼,還是當作沒看見似的低頭走過。
在他還在糾結的時候,希姆萊已經先行開口,“這是誰?他去幹什麽去了?”
獄警還沒來得及回答,克勞斯就搶先答道,“他是男囚室的犯人,在幹活的時候把自己弄得髒兮兮的,我是在看不過眼,就讓人帶他去洗了個澡,我一直都懷疑他是故意這樣做的。”
說着,就對着那個無辜的獄警喝斥,“還愣在這裏做什麽?還不抓緊把他帶回去!”
獄警會意,“是!”就想帶着戴納離開。
“等一下。”在戴納經過希姆萊面前的時候,被他出聲喚住。
克勞斯心裏有些緊張,但臉上依然保持着面目表情,聲音也沒什麽起伏,“怎麽了,長官大人。”
希姆萊用審視的目光在戴納的臉上掃來掃去,雖然那股淩厲勁兒被厚厚的鏡片擋住一部分,但戴納仍覺得自己的汗毛已經豎起來了。
克勞斯的手指悄悄握成拳,随即又慢慢的放松開來。
“你是以什麽罪名被逮捕的?”
戴納咽了咽口水,用不太流利的德語回答,“我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證件,所以被抓了。”
“你不是德國人?”聽到他的口音,希姆萊的眼神又淩厲的幾分。
被他看的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麽說的戴納,支支吾吾,“是,是的。我是從英國逃荒過來的……”
“逃荒?”希姆萊還想繼續追問,卻被克勞斯出言打斷。
“長官,只不過是個流浪漢而已,何必在他身上浪費時間,您不是好要去物色人選麽,咱們趕緊去吧。”
我擦,再這麽問下去,難保戴納會說錯什麽話,這老狐貍可精明着呢。
希姆萊想想也是,不過戴納出色的長相還是讓他上了心,“那你應該很熟悉英語了?”
戴納幹巴巴的點頭,“是的。”
得到想要的回答,希姆萊滿意的點點頭,不再問什麽,徑自率先離開。
克勞斯給獄警打眼色,讓他趕緊把戴納帶回牢房,沒有特殊原因不準讓人随意出入。
随後就跟上希姆萊的腳步,以免他生疑。
戴納看了眼他離去的背影,忐忑不安的朝和他相反的方向離開。
總覺得希姆萊最後問的那句話很蹊跷,總覺得事情還沒有結束,戴納心裏默默地祈禱,千萬不要在自己馬上重見天日的時候出什麽岔子。
克勞斯陪着希姆萊在女囚室裏一間一間的巡視。
女獄警們先是詢問有沒有本來就是妓,女的,可想而知,女囚們沒幾個回答“是”的。
雖然承認的人很少,但總歸是有。
希姆萊看着面前站的亂七八糟的幾個女人,有些厭棄的問,“會不會外語?”
衆人搖頭,其中一個長得還算可以的女人把手放在自己高聳的胸部上,嬉笑道,“長官您真會開玩笑,如果我們會講外語,哪還會到這裏來啊。”
說完,還沖着克勞斯抛了眉眼。
這個英俊的男人從進來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板着臉站在那裏,挺拔的身姿就和雕塑一般,看的女人們都有點春心蕩漾。
哎呀,要是能和這樣的男人睡一晚,就是倒貼錢也願意啊。
面對女人們的陣陣秋波,克勞斯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看着這些庸脂俗粉,又想起了明豔靈動的戴納,暗嘆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雖說性別不同,那也絕不是一個檔次上的,更準确的把戴納和這些女人相比,簡直就是個錯誤。
克勞斯反省着自己的錯誤。
希姆萊摘下眼鏡,揉了揉鼻梁,有些無奈的揮揮手,讓女人們退回去。轉頭看向克勞斯,“你說的很對,在這裏要找到合适的人選真的很困難。”
那些妓,女果然都是一群蕩,婦,以她們的言談舉止和外語水平,根本搞不到任何情報。別說是想套那群高官們的話,一不小心,可能還會被人家給套了話出去。
這時候,希姆萊的助手推門進來,“長官,施倫堡先生來電,說是有重要事情要向您彙報。”
“把電話接進來。”
“是。”
希姆萊走進牢房旁邊的辦公室裏,接起電話,“喂。”
打電話來的施倫堡聽起來有些沮喪,他對希姆萊說,“長官,柏林的妓。女根本不适合我們的任務。她們什麽都不懂,只知道要錢,僅此而已……我們的事業需要另一種人,受過訓練的人。”
希姆萊有些煩躁的打斷他,“就按你說的去辦吧。找些人來培訓。”
挂了電話,希姆萊的心思又開始活泛開了,臨時招人來培訓勢必要浪費掉一些時間,而情報收集的工作卻是刻不容緩,得找人來填補這段時間的空缺才行。
但看着這些只會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們,又搖了搖頭,讓她們過去,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這一時半會的又找不到合适的人出來,希姆萊有些郁悶。
克勞斯看他的樣子就知道,這個計劃實施起來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容易。只是誰想出來的點子誰就來圓,自己充其量就是旁觀者,不具備什麽發言權。
當然,他也不想發言。樂得清閑,在旁邊看人家的笑話。
一行人毫無收獲的回到了局長辦公室,希姆萊也不再多做停留,打了聲招呼就帶人離開。臨走之前還特意囑咐克勞斯,說這是秘密文件,千萬不能洩露。
克勞斯保證不會說出去,在将他送走之後,剛想去牢裏去看看戴納,就被秘書喊住,“少校先生,您家裏來的電話。”
接過電話,裏面是自己的妻子,尼娜的聲音。
尼娜有些着急的告訴他,小兒子發燒了,讓他趕緊回來看看。
克勞斯無奈的說,“不是有家庭醫生麽?”
但妻子執意要他回去,說是孩子生病,做父親的應該
陪在身邊。
沒辦法,克勞斯只好先回家看望兒子,不是他鐵石心腸不疼孩子,主要是這個星期兩個兒子已經輪流生病四回了,有腳指頭想想就知道,這是尼娜在找借口讓自己回家,
啧,今天怎麽這麽多事,全趕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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