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施陶芬貝格和妻子尼娜。
說實話,他老婆真心長得不咋的……
回到家中,看見一樓的客廳裏一個人都沒有,只有管家亨利在門口迎接自己。
“夫人呢?”克勞斯将手中的公文包遞給他。
亨利接過他的皮包和外套,朝二樓努努嘴,“夫人和少爺們都在樓上的卧室裏,哈德醫生在他們檢查身體。”
克勞斯皺眉,難道這次真的很嚴重麽?
亨利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雖然沒有自己插嘴的份兒,但愛操心的管家還是忍不住說道,“先生,您最近真的是太忙了,都已經将近一個月沒有回來過,夫人擔心您也是正常的。”
“赫爾道夫伯爵既然将警察局拜托給我,那我就不能辜負他的期望,如果出點什麽纰漏,他那邊可不好交代。”
“可是您以前也很忙啊,但也沒有這麽不顧家的時候。”亨利小聲的嘟囔。
克勞斯不想和他解釋那麽多,轉身就上了二樓。
小小的孩子躺在溫暖的被窩裏,粉嫩的小臉上有着不正常的紅暈,看來他的确是發燒了,并且好像還有點嚴重。
哈德醫生看了看從他嘴裏拿出來的體溫表,又試試他發燙的額頭,對在一旁擔心的年輕母親微微一笑,“夫人不用太緊張,小少爺只是發了些低燒……”話還沒說完,克勞斯就推門進來了。
“你好,伯爵先生。”哈德醫生笑着向他打招呼。
克勞斯對他點了點頭,走到床邊坐下,摸了摸兒子紅通通的臉頰,轉頭問哈德,“情況怎麽樣?漢斯的病嚴重嗎?”
呃,如果不是突然進來,我都已經說完了……
哈德醫生邊收拾自己的藥箱,邊答道,“小孩子的頭疼腦熱看起來很吓人,其實并沒有那麽嚴重,最近這幾天氣溫忽高忽低的,小少爺肯定是晚上沒蓋好被子着了涼,只要按時吃藥,再好好的睡上一覺,也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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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娜還是有些不放心,“只是這麽簡單嗎?”
“當然,”哈德推推眼睛,提起藥箱子,“天氣驟變的時候,注意給孩子保暖,這些問題就都不存在了。”
這話外的意思,就是在指責施陶芬貝格夫人沒有照顧好孩子,這個星期他已經來這裏四次了,孩子們輪流生病,或真或假的,都說明這位母親在關心孩子方面有些疏忽。
尼娜有些尴尬的應了聲“是”。
克勞斯聽他這麽說話就有點不樂意了,自己的老婆是好是壞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評頭論足。
畢竟孩子生病,自己也是有一部分責任的,這麽長時間不回家,難免妻子會胡思亂想。
“如果您沒有其他的囑咐的話,那我就讓管家送您出去吧,這裏地方比較偏,晚上走夜路不安全。”
克勞斯不等他說話,就叫來亨利,“送哈德醫生離開,記住,一定要把人安全送到街口。”
哈德知道這是他在下逐客令,無奈的聳聳肩,依然對他禮貌的點了點頭,然後跟着亨利離開了。
尼娜走到床的另一邊坐下,愧疚的看着熟睡中的兒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向丈夫解釋自己的失态。
夫妻倆人對面而坐,中間睡着他們的孩子,但尼娜突然有種錯覺,感覺在中間阻隔他們的不是孩子,而是一道無形的牆壁。
這樣的想法一蹦出來,就被尼娜趕緊抛開。
她相信自己的丈夫是絕不會做出格的事。
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屋子裏很安靜,只聽得到孩子細微的呼嚕聲。
克勞斯覺得有些壓抑,他是丈夫,就有必要來安撫妻子低落的情緒。
但要怎麽說呢?
難道要如實的告訴她自己不回家的原因?克勞斯很囧的把這個念頭拍飛,如果是那樣,這個家就算是走到盡頭了。
他不想失去妻子,不想打散這個家,但是要他放棄戴納……那也是不可能的。
想同時擁有,可是挽得住春天留不住風,不善于撒謊的男人,他對人對己都是很嚴謹的,但這種情況下,他也只能選擇欺騙自己的妻子。
“尼娜,這些天因為工作的關系,我不能經常回家,所以有些冷落了你。”克勞斯斟酌的開口,“孩子生病也有我這個做父親的責任,你不要太內疚。”
尼娜低着頭,睫毛一抖一抖的,很是楚楚可憐。
她這樣的神情,讓克勞斯想起戴納的眼睫毛,也是這麽長,并且比她的還要密一些,想把小扇子似的。尤其是在自己進入他的時候,濃密的睫毛蓋住了漂亮的眼睛,上面還挂着破碎的淚珠,搖搖欲墜。
那種讓自己情不自禁的柔弱模樣,只會更激發他原始的欲望。
唔!打住!
在這麽緊張的時刻,怎麽又想起這種事情來了!
克勞斯敲打着自己的額頭,想把那些惑亂心神的畫面敲出去,現在他最應該做的,就是消除尼娜的疑心,搞好夫妻關系。
尼娜本來在認真聽他講話,但現在卻被他突然的動作吓了一跳,“親愛的你怎麽了?是不是頭痛?”
克勞斯揉着額頭有氣無力的點點頭,何止是頭痛啊,他感覺自己的腦仁兒都在痛。
這就是所謂的自作孽不可活吧。自嘲的想。
“這可怎麽辦!哈德醫生已經走了,”尼娜着急的轉來轉去,“估計他還沒有走多遠,我去把他追回來!”說着,就要穿衣服出門。
克勞斯拽住她,“不用了,其實我沒什麽事的。只是突然有些難受而已,經常的事,別擔心,”将她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
兩人面對面的坐着,近的都可以看清楚對方的眼睫毛有多少根,尼娜不再堅持找大夫,将兩根中指按着他額頭上輕輕揉壓,力道适中,舒服的克勞斯直哼哼。
氣氛開始緩和下來,往日的柔和溫馨又充斥在他們之間、
希姆萊看着送過來的文件,眉頭越皺越緊。
“這是真的嗎?”
施倫堡恭敬的站在一旁,“是,絕對是真實的、”
希姆萊将文件扔在桌子上,手指一點一點的敲在桌子上,皺着眉頭想法子,打算把這件事低調的完結。
“你有什麽想法?可以說來聽聽。”
施倫堡把文件拿起來又仔細看了一遍,“我覺得就因為這種事而罷去一個高層官員的職位,好像有點不太劃算。”
希姆萊皺眉不語,但他已經明白了施倫堡的意思,是啊,為這種事而除了自己的心腹,的确是很蠢的做法。
但是,這樣的人抓起來要關在哪裏呢?看着文件的照片,希姆萊莫名感覺有些冷。施倫堡看出他的猶豫不決,想了想說道,“實在不行的話就關進集中營,省心省力省時間。至于他自己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上帝的意思吧”
希姆萊閉上眼睛養神,“那就按你說的辦,但是要記住,這件事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知道嗎?”
施倫堡“啪!”的一下給他行了軍禮,然後着手去辦這件事了。
而希姆萊卻仍然是唉聲嘆
氣地琢磨,怎樣才能讓自己的“美女”計劃可以圓滿的告成。
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趕緊給門崗的值班室撥了個電話,讓他們攔下施倫堡的車,就說自己還有事情要和他談。
放下電話,希姆萊開始計算着這個辦法成功的幾率。
不一會,施倫堡又返了回來,“長官,還有什麽吩咐?”
“關于間諜計劃的事,我又有了新的想法。”
施倫堡洗耳恭聽。
“那些美女都要臨時去找,并且還要相當長的時間去培訓,所以我想在這段時間裏找其他人來頂替一下,一是為了救急,二是為了觀察效果,看看這漂亮的男人會不會受歡迎。”
“男人?長官您說的是……男人?”施倫堡很吃驚,他不會想到希姆萊竟然會想到用男人來代替美女,這是一件很冒險的事,搞不好他也會跟着受牽連。
“嘿夥計,鎮靜點。”希姆萊好笑的看着自己最忠心的屬下,一貫淡定無波的臉上竟然出現這種慌亂的神色,很有意思的說。
施倫堡有些急切的想要改變希姆萊的決定,“長官,用男人來搜集情報并不是很可取的,雖然有些高官也好一口,但在德國尤其是柏林,對于同性戀的罪罰是很嚴厲的,我想不會有哪個高官會甘心冒險。”
二戰時期的德國人對同性戀可是相當的仇視,他們會這些人送進集中營,說是要“勞動改造”,其實有很多人都死在了裏面。
在集中營裏,那些看守會強迫女同性戀做妓,女,而現在同時,還會逼迫男同性戀與妓,女交合,據說這麽辦的原因是要把他們拉回正常人的生活。
……簡直就是放P!(請無視作者)
施倫堡的擔心不是多餘的,如果去找男,妓來做的話,效果可想而知,肯定是毫無收獲。
希姆萊則是無所謂的抽着煙,語氣是目空一切的傲慢,“如果是別人的話,肯定是不行,但我海因裏希·希姆萊親自出馬,還有搞不定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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