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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跳的跑向他,指着那兩條“實力派演員”,“姐夫你剛才看到了麽?它們真棒!”
克勞斯沒有說話,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本來威風凜凜現在卻像小醜的獵犬,看向戴納的眼神透着一絲冷意。
被他這麽看着,戴納心裏突然一個激靈。開始心虛起來,就好像是自己在外面和女人約會被抓了現行似的。擦!這是什麽心理!戴納咽了咽口水,老子一沒偷二沒搶,光明正大的和女孩子交談,怎麽了!
看來被壓的時間久了,果然是要出事的!
暗自挺了挺腰板,“好久不見,施陶芬貝格伯爵先生。”
瑪莉亞好像嫌事情不夠熱鬧,走到戴納身邊,拉着他的手,笑眯眯的像是在炫耀,“這是我今天剛認識的新朋友,他看起來是不是很帥?”
克勞斯的眼神又冷了一個加號、
戴納的胳膊,僵了。
最後,半個多月沒見的兩個人就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結束了短暫的見面……
回到家中,克勞斯沒有詢問瑪莉亞今天下午的事,只是在吃完晚餐之後把自己關進了書房,直到休息時才一臉陰沉的走出來。
戴納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兩眼直勾勾的盯着房頂,脖子上的涼意就像克勞斯眼神,讓他感覺真的是做了件不可饒恕的事。
可是明明什麽都沒有做啊,那個女的不是他的表妹麽?再說還是她自己貼上來的,自己只是出于禮貌,不能冷落了女士。
這一夜,心事重重的兩個人在不同的地方,一起失眠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瑪莉亞每天都要來莊園找戴納,聊聊天,溜溜狗,無聊的時候就躺在草地上打個瞌睡,瑪麗在旁邊跳來跳去,猛地一看還真是其樂融融的“三口之家”。
戴納開始并不是很喜歡這個一直說個不停的金發美女,那天下午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面轉悠,就連上廁所都要在外面守着,讓歷來對美女耳根子軟的某人只有舉手投降的份兒。
經過幾天的相處,發現瑪莉亞的性格非常好,活潑爽朗愛開玩笑,如果硬要找出她的缺點,那就是話太多,經常說得戴納頭昏腦脹,耳朵邊就像圍了一堆蒼蠅。雖然這樣形容一個美女實在有失體統,但他真的找不出更合适的詞來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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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勞斯又沒了消息,這讓戴納有點失落。如果沒有瑪莉亞陪他消磨時間,這每天過得得是多麽無趣。
現在已經到了十一月份,天氣開始轉冷,瑪莉亞卻堅持要在山坡上騎馬。
來到馬房挑了半天,才選中一匹黑色駿馬,不過這家夥好像對面前的美女不感興趣,不耐煩的甩着尾巴,蹄子也不安分的踩踏。
戴納把它牽到後山坡,拍了拍它的背,囑咐着一定要聽話,別在關鍵時候耍小性子。瑪莉亞興沖沖的的騎了上去,只是還沒坐穩就被不爽的馬兒給甩下馬背。
幸好戴納一直在旁邊守着,才沒有讓她和大地親密接觸,心有餘悸的瑪莉亞沖着馬屁股踢了兩腳,馬兒嘶鳴着跑回馬房。
“……”戴納對這匹傲嬌的馬非常無語。想要教訓它,但人家聽不懂,只能對瑪莉亞攤手,“你吓到它了。應該溫柔點。”
“我吓到它了?拜托!”瑪莉亞哭笑不得。
戴納把賭氣跑掉的馬重新牽回來,自己翻身而上,然後對着瑪莉亞伸手,“來吧,它可能是對陌生人比較害羞而已。”
“我們要同乘一匹?”
“那該怎麽辦?沒事的,反正這裏只有我們兩個,泰勒叔叔是不會到這兒來的。”
瑪莉亞臉蛋有些紅,抓住他的手坐在馬背上,雙手無措的不知道該往哪裏放,戴納拍拍馬脖子,“好了,親愛的,現在帶着我們在山坡上跑一圈,慢慢的就好。”
傲嬌馬皺眉(?)大大的眼睛裏透出鄙視和不耐煩,甩甩腦袋,慢慢的跑了兩步。在戴納安慰瑪莉亞說,“看,沒什麽事的。”之後,一個箭步就竄了出去。
“啊啊啊!!!”突然奔跑起來的讓兩人都大叫出來,戴納趕緊抓住缰繩,瑪莉亞驚慌的抱住他。
“它平時不這樣的!”戴納回頭讪笑,然後對着傲嬌馬惡狠狠“快停下來!”
傲嬌嗎充耳不聞,繼續撒歡滿山跑。
“恨死你了,你這沒用的爬行動物!”
瑪莉亞已經從剛才的害怕中回過神來,看着正和傲嬌馬較勁的戴納,不禁暗笑,将摟緊他的腰,将臉貼在他後背上。
感到貼上來的身體,尤其是那女人特有的柔軟,戴納沒有出聲阻止,而是鬼使神差的任由她抱着
傲嬌馬瘋跑幾圈之後,自己也感
覺沒什麽意思,就放慢腳步最後溜溜達達的返回馬房,瑪莉亞有些失望,還沒抱夠呢。
戴納将她扶下來,“你的膽子這麽小,還總想着要騎馬,我看還是算了吧。”兩人默契沒有說破,戴納更是直接說起無關緊要的話。
雖然現在是被男人壓了,但他以前可是正經直男,尤其是對這種長腿細腰,波濤洶湧的美女,非常感性趣。如果妹紙早出現一個月,我也就不會在被掰彎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戴納敲敲腦袋,趕緊把這荒唐的想法趕出去,只要腦補一下克勞斯知道這種事情後的反應,某人就蔫了。但心裏那一抹期望和一點興奮是怎麽回事?
心裏想着誰,誰就會立即出現。人家都說這是心有靈犀,但戴納此時寧願不要這種坑爹的靈犀。
克勞斯來的時候正巧看見他們牽着馬慢悠悠的往回走,戴納眉飛色舞的不知講了什麽笑話,讓瑪莉亞笑得眉眼彎彎。今天的瑪莉亞一身騎裝,看起來飒爽利落,再配上那爽朗的笑聲,和俊美的戴納站在一起,怎麽看怎麽般配。
少校先生的酸水開始咕嘟咕嘟往外冒,都快把自己給淹死了。他的突然出現把有說有笑的兩只又給驚了一下。
“克……伯爵先生!”正在心裏腹诽某人的戴納差點閃了舌頭。
“嗯。”克勞斯面色上不顯,但眼角的陰郁出賣了他心中的不快。這才幾天不見,就敢在我眼皮底下沾花惹草,招蜂引蝶,看來有必要警告一下他是屬于誰的!
戴納突然背後一陣涼風吹過,驚起一身雞皮疙瘩。
打定主意後,克勞斯将意猶未盡還想繼續留下的瑪莉亞小姐打包送回家,然後謊稱自己将外套忘在莊園,要再回去一趟。
戴納單手托着下巴,坐在桌邊翻看着德語書,打算把自己的口語練得流利一點,雖然是一副聚精會神的樣子,但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的眼睛總是時不時的呈呆滞狀,翻頁的動作也是漫不經心。
克勞斯進來時,就看到他這幅樣子,眼睛盯着某個角落發呆,可氣的是他竟然完全沒有發現自己。
“是不是在想瑪莉亞?”
低沉的南音在背後響起,戴納無知無覺,順着他的話,“嗯……啊?!”猛地回頭,鼻子差點撞在一堵肉牆上。
克勞斯找了把椅子坐下,掏出打火機,把修長的腿伸直,“瑪莉亞的确很漂亮,并且還是
個漂亮的女人。”
戴納瞪大眼睛看他,感覺他的話莫名其妙。
“還是女人比較好吧?想我這樣硬梆梆的男人當然沒法比。”克勞斯盯着他的眼睛,不放過他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守在女人身邊是不是感到很自豪很滿足?”
男人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看起來很平靜,可戴納知道他生氣了。因為他在生氣的時候總會把打火機拿出來,一下一下的打着火。眼底的冷意隐藏的很好,不是熟悉的人根本不會察覺。
“不,你怎麽會這樣想?我剛才并沒有想瑪莉亞,而是再想一些其他的事情,”這要是承認了,你還得弄死我……
“能不能告訴我,你在想什麽?”克勞斯對他的話明顯不相信。
“我……我在思考怎樣才能快速提高德語水平,可以更好的融入這裏的生活。對,就是這樣。”支支吾吾編出個連他自己說服不了的理由,戴納為自己驟降的智商囧了一下,
克勞斯聽了他的解釋,沒有說話,眼睛也不再看他,手裏的打火機明明滅滅,讓戴納很心虛,“我說的是實話。”
啪!打火機被扔在桌子上。
“……”戴納眼皮一跳。
“以後不準和女人來往,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克勞斯的聲音下是被壓抑的怒火,霸道地宣布自己的決定,“你是屬于我的,無論身心,都只能想着我一個。”
戴納被他無理的要求激怒,梗着脖子拒絕,“憑什麽我要聽你的?和什麽人做朋友是我的自由和權利,再說我又沒有做出對不起你的事,至于這麽小題大做麽?”
“你敢說瑪莉亞沒有讓你動搖嗎?”
“當然沒有!”戴納壓住心底那一絲心虛,嘴硬道,“如果不是因為她是你表妹,又死纏爛打的跟我怎麽會理她?”
克勞斯捏住他下巴,強迫他擡頭看着自己的眼睛,“你敢說你一點都沒有動心嗎?”藍色的眼底是隐藏不住的狠厲,緊皺的眉頭說明他已經沒有什麽耐心,“告訴我,戴納,你真的沒有對瑪莉亞有一丁點的動心?”
陰沉的目光讓戴納不能直視,只能半垂眼簾,試圖用長長的睫毛蓋住眼裏的慌張,“……沒有。”
明顯的逃避,明顯的心虛,明顯的撒謊。
克勞斯的心沉到谷底。他不會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竟然會在分開半個月之後,
就會去想別的女人,
“你撒謊,”這是肯定句,沒有任何疑問的成分在裏面。
戴納的睫毛顫了顫,手握成拳,“我沒有……”
“你在撒謊!”克勞斯将他的臉甩向一邊,深呼吸,“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以為我就這麽好騙?”
戴納咬着嘴唇不說話。
“你說過,擔心我會像對待尼娜那樣對你,所以才不會答應我的要求。”克勞斯扯開領口的紐扣,眉頭緊鎖,但依然在克制心裏的憤怒,“真的是這樣嗎?當初你沒有答應我,是因為這個理由還是在你心裏本來就打算有了更合适的選擇能及時抽身?”
戴納吃驚的看他,這種眼神讓克勞斯以為他是為戳穿了心事。
“我是那麽喜歡你,而你卻讓我失望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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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冷硬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戴納說不清心裏是什麽滋味。
沒錯,瑪莉亞的确讓自己動了心,畢竟喜歡了女人二十多年,現在雖然跟着克勞斯,但不能說明他從今往後就一定要喜歡男人吧。克勞斯只是一個意外,一個無法躲避的意外。
“這件事對你來說真的這麽重要麽?”戴納閉上眼睛,輕聲問道。
“是。非常重要。”少校不假思索的給出回答。他無法忍受心上人還想着別人,這簡直比給他一耳光還要丢面子。
手指在書的硬皮邊上摩挲,戴納咬着嘴唇醞釀了好一會,才再次開口,“你要在家陪着妻子,把我一個人丢在這裏,半個多月都見不到一面。只是和女孩子說笑你就不能忍受,大發雷霆,這對我來說公平麽?”
“我有妻子和孩子需要照顧你是知道的。”
“我是知道!但為什麽我就不能有自己的朋友?克勞斯,你究竟把我當成了什麽?禁脔嗎?整天呆在這裏哪兒都不準去,除了工作就是睡覺,我現在和廢人沒什麽兩樣!好不容易有個朋友來打發時間,還被你認為是不忠。”
戴納掏出項鏈,親了親十字架,“你的蠻橫和不講理讓我感到窒息和難過。”
克勞斯掏出香煙,點上之後并沒有吸,只是夾在手指中間任它明明滅滅的燃燒生命。兩人都沒有在說話,小屋裏的氣氛異常沉悶。他不明白自己哪裏出了錯,因為戴納看起來并不快樂,非常不快樂。
“我這樣做是為了要保護你……”
“我不需要你保護!”後面的話戴納不由分說地打斷,眼睛直視着他,“我是一個男人,不是那嬌弱的妻子,為什麽就一定要站在你背後做縮頭烏龜?我也可以很好的保護自己!”
克勞斯對他的信誓旦旦不以為然,“你現在什麽都沒有,要拿怎麽保護自己?別說我小看了你,起碼在沒有我的幫助下,你很難在柏林立足。”
字裏行間把貴族的高高在上和對戴納的輕蔑不經意流露了出來。這讓戴納非常惱怒。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自己枕邊人對說出的話,“這就是你對我的看法?”說完,聳起肩膀,神情苦澀的搖了搖頭,“我對你太失望了,克勞斯,真是太失望了……”
當兩個人都在對對方感到失望時,他們的感情該如何繼續。
克勞斯也察覺自己的話很過分,試圖彌補,“戴納,你聽我說……”
“我不要聽!”指着門口,“請你出去,先生。”
“戴納……”
“馬上離開!”
看他還想再說什麽,戴納紅着眼将他推出去,使勁摔上門,對響亮的敲門聲充耳不聞。仰頭背靠着門板,努力把眼眶邊上的眼淚逼回
去。
克勞斯使勁拍打着門,他對自己的莽撞非常後悔,“親愛的拜托你把門打開好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錯還不行嗎?”
戴納抽着鼻子吼道,“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為什麽要認錯?即使今天我們可以不計較,可明天呢?後天呢?你依然會按照自己的想法把我束縛住,既然這麽看不起我,那就不要再這樣互相折磨!”
敲門聲戛然而止。
克勞斯盯着面前的門板,好像能透過它看到裏面的人。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一直忽略了什麽,所以現在還能保持平靜?
“你……究竟愛我有多深?”
這句話他從來沒有問過戴納,搞不清是覺得沒有必要還是不敢,每次在心裏泛起不安時都會刻意忽略掉,害怕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應該說,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戴納在聽到他的問題之後愣在那裏,連傷心都忘了。
“能夠輕易說出分手,感情肯定是不會深的,我竟然還會問這麽愚蠢的問題。”裏面的人沒有說話,克勞斯的心墜入冰窖,最後只能自嘲一笑,“你說過是習慣了我在身邊,我還高興得跟個傻瓜似的。現在想想從一開始就沒有聽你說過‘喜歡你 ’這三個字。”
“現在你能說一句嗎?”
戴納嘴巴張了張,卻沒有發出聲音。
一貫內斂自持的男人在此時也不禁感到深深的失望和痛苦。
“謝謝你讓我的美夢破滅,也感謝你讓我不用在你和家庭中做出選擇。”克勞斯系好上衣的紐扣,“是你看錯我,還是我看錯了你?”
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大踏步離開。
房門突然被打開,戴納慌張的跑出來,看到空無一人的庭院不禁感到恐慌,“克勞斯!”
這次沒有人回答,只有瑪麗探出頭來好奇的看他。
他真的走了……坐在臺階上,戴納看着将臉埋在手臂裏。即使他沒有走,自己又能解釋什麽?愛與不愛非得要說出來才行麽?
他們的糾結點好像又回到了那天晚上,只是這次戴納沒有留住他的機會了。
這一走,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見面。
克勞斯回到家,雖然臉色如常,但眼睛裏的陰沉卻無法掩蓋,晚飯時也只吃了一些水果,然後端着啤酒去了書房。
書上的內容一個字看不進去。只能煩躁的翻來翻去,一目十行,把大概意思草草的讀了一遍。只不過讀着讀着書頁上的字母就變成了戴納晶亮的眼睛和清爽的笑容。不可否認,他是一個神奇的存在,無論是外表還是性格,雖然總是會說一些自己聽不懂的話。
開心的時候爽朗大笑,生氣的時候會橫眉怒對,傷心的時候會出神發呆,高興的時候會手舞足
蹈。在自己說起當下的世事無常時候他也會嘆氣惋惜。一切都是那麽活潑明豔,比晴天的陽光還要耀眼,讓人移不開目光。
只想把一切美好的東西都送給他,以求能看到他彎彎的眉眼和嘴角美麗的弧度。
可是……他們之間總有一些無形的障礙在打亂這一切。這讓深謀遠慮的少校先生很費解,他不知道這些障礙是什麽,也沒有有效的方法去解決它們。關鍵是戴納的态度和心思,自己可能從來都沒有看透。
想到這裏,少校先生又開始患得患失,今天下午把話說得太重了,想挽回又拉不下面子,要就此放手也不可靠,該怎麽辦。
“克勞斯,你在想什麽?這麽專注。”尼娜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進來,這幾天丈夫的反常她全都看在眼裏,晚餐時幾乎沒吃什麽東西,這讓她很擔心。
進來書房他也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皺眉看着手裏的書,但尼娜知道他在走神。
“尼娜?你怎麽來了?”克勞斯扶她坐到沙發上,摸了摸那隆起的小腹,“你應該多休息,孩子們交給亨利照顧就可以。”
“孩子們不需要擔心,我擔心的是你。”尼娜把他拉到身邊坐下,“今天你的狀态很不好,發生什麽事了嗎?”
克勞斯對她笑了笑,“工作上的小事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可是我能感覺到你的情緒非常低落,真的只是因為工作麽?克勞斯,你有什麽煩心事可以和我說說,雖然幫不了你什麽忙,但說出來心裏總會好受一點。”
尼娜是一個賢惠的妻子,她平時很少說話,但不代表不關心自己的丈夫。她對克勞斯非常崇拜,覺得他無論說什麽或者是做什麽,都是正确的。
克勞斯卻不想把外面的煩心事帶回家裏,這樣豈不是煩上加煩?
“真的沒什麽大事,只是在想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你現在不能聽這些,會對孩子不好的。”看了看鐘表,“時間不早了,快回房休息。”
尼娜看他執意不開口,只能輕嘆一聲,離開書房。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的克勞斯出身喊住了她。
“尼娜!”
“嗯?”回頭看到他糾結的抿着嘴唇,欲言又止。尼娜只要靜靜的站在門邊,等待他能主動開口。不過,還是讓她失望了。
“對不起。”克勞斯擺弄着書桌上的鋼筆,終究只說這三個字。
尼娜微微笑道,“怎麽突然說起這個?”
“只是突然感覺對你很抱歉。”克勞斯走到她身邊,幫她攏了攏披肩,低聲道,“結婚這些年你一直都細心照顧我,而我卻沒有足夠的關心你,真的很對不起。”
對于他反常的舉止和言行,尼娜感覺太吃驚了,
握住他的手,“我是你的妻子,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你在外面辛苦工作就是為了家庭,所以不必感到不安。有你這句話我就已經很滿足了,不會再奢求其他。”
妻子的一番話讓克勞斯的心裏更加難受,讓戴納和尼娜都感到傷心的自己這次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戴納這一夜在床上挺屍,兩只眼睛瞪得跟燈泡似的,唉聲嘆氣的睡不着。第二天,頂着烏黑的熊貓眼慢吞吞的起床工作。
瑪麗歡快地在他身邊跳來跳去,甩着小尾巴圍着他打轉。戴納把它抱在懷裏,兩眼無神看着遠處的天空發呆。
克勞斯臨走之前說的話還在他腦子裏打轉,每個字都很清晰,就連标點符號都記得。想着想着就覺得自己很委屈,如果不喜歡怎麽可能會和他上床?好吧,雖然第一次的确不是自願的,但後面的次數即使自己不想承認,但的确是動了心,心甘情願的被他睡。
難道他以為自己是做皮肉生意的麽?是個男人就可以睡?擦!可惡的男人!
等他下次來的時候,一定要把這件事和他好好的說說,不能只憑主觀意識就認定自己欺騙了他。戴納咬牙切齒的捏着瑪麗的耳朵,我的一顆少男心可是很純潔的!
打定主意之後,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戴納一直等着克勞斯的出現。只是這一等,就是一個月之後了。
1938年11月9日至10日淩晨,在納粹的慫恿和操縱下,德國各地的希特勒青年團、蓋世太保和黨衛軍化裝成平民走上街頭,他們瘋狂揮舞棍棒,對猶太人的住宅、商店、教堂進行瘋狂地打砸搶燒。
莊園雖然在柏林郊外,對城內發生的事還是知道的,戴納不聽泰勒的勸阻執意去了市中心。因為祖父曾經講過,他當年就是在“水晶之夜”被送往了英國。
柏林城的大街上一片狼藉,打砸聲,辱罵聲,哭喊聲亂成一片,到處都是散落的物品和衣服,男人們被暴徒拖出家門塞進用來裝囚犯的卡車,女人們則是在後面不住地哭泣懇求。
還有的猶太人被當街射殺,血流滿地
這一夜,許多猶太人的窗戶都被打破,破碎的玻璃在月光的照射下有如水晶般發光,被有些德國人諷刺地稱為“水晶之夜”。
戴納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麽,只能躲着人群四處游蕩。忽然,在旁邊傳來孩子的哭聲,他連忙跑過去,原來是一個小孩子孤零零的站在街頭,放聲大哭。
“乖孩子,別哭。”戴納把他抱起來,閃進一條巷子,好在街上實在是太混亂,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用衣袖擦擦他的小臉,“你的爸爸媽媽呢?他們在哪裏?”
小男孩抽噎,“
嗚……爸爸被抓走了……媽媽也被抓走了……嗚嗚……”說完,大顆的眼淚又開始往下掉,“嗚嗚……叔叔,我要媽媽……嗚……”
“不哭不哭,你媽媽一定會回來的。”戴納手忙腳亂地安慰小家夥,說着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但只要小孩子相信就好。
不能一直留在這裏,得找個安全的地方才行。戴納抱着孩子小心翼翼的避開那些瘋狂的暴徒,打算出城回莊園。但還沒走出雜亂的街區,他們就被發現了。
“站住!”身後一聲大喊,吓得戴納差點把懷裏的孩子給扔出去。只停頓了一秒鐘,然後撒腿就跑!
這時候誰不跑誰就是傻子!
那個年輕人沒想到他跑得比兔子還快,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再看,戴納都竄出二裏地去了。
“站住!說你吶,前面抱孩子的男人!你給我站住!”青年拿着木棍在後面狂追,他的喊聲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很快就又有幾個青年加入追趕的行列。
畢竟還抱着一個,戴納很快就有點體力不支,但想着孩子不能落到他們手裏,只能咬着牙拼命往前跑,可即便是這樣,他還是被那一群瘋子追到,木棍随即狠狠的打在了後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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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納被打地一個釀跄,勉強穩住身體,孩子緊緊摟着他脖子,大大的眼睛裏滿是驚恐。
就在這個空檔,那幾個小青年已經把他圍住,其中一個用木棍指着他懷裏的孩子,粗聲道,“把那個小孩交出來,否則連你一起送進去!”
微微活動了下肩膀,背後被打的地方讓戴納扯了扯嘴角,“憑什麽交給你們? ”
“因為他是猶太人,所以就必須去該去的地方。這是政府下達的命令,我們只是執行者。”說話的小年輕這才注意到戴納的發色和容貌,心裏有些蕩漾,想着這人長得真好看,一時間竟然不舍得動手。“只要你和他沒有關系,我們是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說着,就慢慢靠近他,一雙眼睛在他臉上和唯一露出來的脖頸上來回巡視。
那露骨的眼神讓戴納感覺一陣發毛,面對他們的步步緊逼,只能抱着孩子緊張地往後退,直到後背貼在牆上才發現已經無路可退。
這是一條無人的小巷,只有兩盞路燈發出昏暗的光亮,小年輕們相互看了看,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燃燒起來的欲望,獰笑着伸手要将他懷裏的孩子扯過來。
“不!”戴納護着孩子躲避年輕人的魔爪,“你們這幫畜牲!為什麽就不能放過一個孩子?!”
他狼狽不堪地樣子,惹得小年輕們放肆大笑,就像戲耍耗子的惡貓一樣,頑劣地撕扯起他身上的衣服。厚實的大衣也經不起幾個人同時拉扯,有幾顆紐扣被扯壞掉在了地上,戴納因為抱着小孩根本騰不出手來阻止他們。
“寶貝,離開叔叔之後如果他們要對你怎麽樣,就說自己是女孩子知道麽?”戴納在孩子耳邊輕聲說道,“他們是不會打罵小女孩的,記住沒有?”
孩子含着眼淚點點頭。
“乖孩子。”之所以這樣說,也是收到祖父的啓發,既然他老人家用這個方法能逃過一劫,那希望這個孩子也能有這樣的運氣。
“嘿嘿,今天真是個好日子,這麽漂亮的人還是頭次碰到。”剛才粗聲說話的年輕人趁他分神之際,将小孩子抱過來交給一旁的同伴,“咱們是一起來還是輪流來?”
其他人起哄,“當然是一起來!”
幾個人一起上,将戴納壓在牆上,敞開的大衣裏露出白色的襯衫和皮帶,小年輕迫不及待地動手去解,只是還沒等解開,就被他一腳踹翻。
在去凱蒂沙龍之前好歹也接受了一些系統的防身訓練,雖然和克勞斯打不過,但這些王八蛋在戴納眼裏還算不了什麽。
“嗷!”
只是這腿法有些缺德,好巧不巧地踢在了小年輕的……那裏,疼得捂着褲裆他跪在地上起不來。
另外幾個看他有兩下
子,都收起了嬉皮笑臉的神情,舉着木棍嚎叫地掄過來。
戴納沉着應對,先踢開他們手裏的兇器,然後對着肚子就是狠狠一下,那揍人的架勢還真像那麽回事。不過他們畢竟人多勢衆,打車輪戰,也把他也累得夠嗆。
就在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一道威嚴的聲音喝道,“住手!”
随即,一個年輕人舉起的木棍被一只手牢牢握住,動彈不得。
男人高大的身形把昏暗的燈光遮擋住一半,他的臉色也隐藏在陰影裏看不清楚,可戴納卻是眼前一亮!
“克勞斯!”
小年輕們當然不知道他是誰,揮舞棍棒就要沖上去,但腳步被一張薄薄的證件硬生生地給止住了。
國防軍,施陶芬貝格少校。
克勞斯将證件放回外衣的口袋,在看到戴納被扯得亂七八糟的的衣服時,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但馬上就恢複了面無表情,
被搶走的孩子被吓得又開始大哭,凄慘地哭聲讓戴納的心狠狠得揪住,正要走做過去把孩子再搶回來,卻被克勞斯抓住手臂,然後對他搖了搖頭。
為什麽?戴納用眼神詢問。
克勞斯卻沒有回答他,轉頭對那群年輕人嚴厲斥責,“不是說不能傷害德國人嗎?那你們是在幹什麽?!”
“對不起長官!”年輕人趕緊道歉,“只是不知道這位先生和你的關系……”
克勞斯眼睛都沒漲眨一下,“他是我的表弟。”
“那真的非常抱歉!我們是看他抱着這個猶太小孩所以才會動手,很對不起!”說着,招呼同伴帶着孩子急忙離開現場,而那個孩子還在一直哭。
等到他們出了巷子,戴納一把甩開克勞斯的手,憤怒地瞪着他,“為什麽不讓我把孩子救下來?他還那麽小,落到那群人手裏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那我們也不能把他帶回去!這樣會給我的家族帶來麻煩。”克勞斯把他緊緊摟住,按住他亂動地手腳,皺眉低聲吼道,“你今天晚上闖得禍已經夠大了,還想怎麽樣?即使把小孩帶回家,你能保證他的安全嗎?搞不好連施陶芬貝格家族都會受到牽連!戴納,別太任性,這些事情你是無能為力的。”
戴納停止掙紮,神情有着難以訴說的落寞,“我明知道他會遭遇什麽,可為什麽只能站在一邊無能為力的看着呢?”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如果我足夠強大,或許就能幫助他,幫助更多無辜的人。”
克勞斯皺眉不語。
“我自己都要依靠別人來生存,哪還能妄想去救人?只是我不甘心,不甘心看着他們受到這種命運,他們還那麽小……”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一滴滴的眼淚掉在衣服上
,暈染出一小片痕跡,這裏面有無奈,傷心,憤怒和屈服,那種眼看着悲劇發生卻什麽都不能做的無可奈何。
克勞斯輕嘆,擦掉他臉上的淚痕,“願上帝保佑。”
因為克勞斯的特殊身份,這一路上并沒有受到什麽阻攔,兩人非常順利地開車返回莊園。到了門口,克勞斯幫他把車門打開,“忘了今晚發生的事,好好睡一覺。”
戴納難過的心情已經平複,歷史是不能被改變,即使自己再傷心也沒有用。他只是一動不動地坐在車裏,“是不是泰勒叔叔打的電話?”
“不,我只是碰巧路過那裏……”
“說謊有意思麽?”戴納不留情面的拆穿他,“你說起謊話來真是越來越順了。”
克勞斯閉嘴,拿出香煙還沒點燃就被旁邊人奪走,随手扔出窗外。
原來是在戴納急急忙忙沖出門的時候,泰勒擔心他會有危險,只能給在家休息的克勞斯打電話。正在陪妻子和兒子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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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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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