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12)

,但又一想,如果欺騙她的感情豈不是更對不起她,這樣做完全是為她好,所以心裏一定要坦然。

不出所料,瑪莉亞回到家中就把自己所在房間裏,委屈地摟着被子小聲哭泣,這可急壞了門外的尼娜。敲了好久,門才從裏面打開。

瑪莉亞眼睛紅腫的看着她,鼻音也很重,“幹嘛?”

“你這是怎麽了?瞧着眼睛腫的。有什麽事可以和我說說的。”

瑪莉亞低下頭抽抽鼻子,聲音有些哽咽,“沒有……”

這副樣子怎麽可能是沒事,尼娜擔憂道,“別讓我擔心好嗎?”

“嗚~”委屈至極的嬌小姐再也忍不下去,抱住尼娜“哇”的大聲哭起來。邊哭邊說,“嗚

嗚嗚,他竟然拒絕了我……我有什麽不好的麽?嗚嗚嗚……”

尼娜撫摸着她的長發,聽這話裏的意思,應該是失戀了。但是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就擺在了眼前,她到底是什麽時候戀上的呢?

看她哭得這麽傷心,猶豫了幾次終究還是不忍心開口問,會不會和她經常去莊園有關系?

瑪莉亞哭完之後就去餐廳胡吃海塞了一頓,然後回到房間蒙頭大睡。尼娜在房門口站了一會,等她睡沉之後才輕手輕腳的關上門,來到客廳等待克勞斯回家。

他清楚莊園那邊的情況,應該能猜測出是誰吧。

戴納在瑪莉亞走了之後總覺得心裏不踏實,不知道會不會把這種事告訴施陶芬貝格夫人,如果夫人知道了,那克勞斯也會知道,如果是這樣……

某人坐在臺階上痛苦得抱住腦袋,神吶!這倒是什麽跟什麽啊!怎麽所有倒黴事都被我趕上了呢!把一頭金發揉得跟雞窩似的。漂亮的五官擠在一起像便秘。

“你在幹什麽?”頭頂上突然響起低沉的男音,把正在苦想對策的某人吓得一哆嗦。擡頭一看,是克勞斯。

完了。這是戴納苦逼的第一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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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還不知道?這是戴納自欺欺人的第二反應。

“沒,沒幹啥……”噌的一下站起來,扯着嘴角幹笑,這是第三反應。

克勞斯的臉色看起來并沒有什麽異樣,只是在看到戴納亂糟糟的頭發時嘴角抽了一抽,走進他的小屋裏,把公文包和大衣放在椅子上,然後轉身沉默的看着她。

戴納心裏本來就七上八下的,現在被他這麽一看,就更沒底了。

“我聽說……”

“你要不要來呗啤酒?哦,還有泰勒叔叔做的面包,非常好吃,我去給你拿來!”說完,就蹬蹬瞪跑了出去。

被打斷的話卡在喉嚨裏上不去下不來,很不舒服。克勞斯知道他是故意岔開話題,只是……該問的還是要問,逃避能逃到什麽時候。

尼娜本來是打算等到他下班之後再說的,但心裏實在着急就撥了他辦公室的電話,在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腦子裏立即想到了戴納。

在莊園裏只有他和瑪莉亞走得近,沒有別人。

看了看桌子上的小鐘表,某人已經去了20分鐘,估計是掉進面包圈裏爬不出來了。既

然他不來,拿自己去只能親自去找。

莊園的面積并不是很大,雖然這裏沒有人常來住,但仍是打掃得幹淨整潔,布置得井井有條。這個時間吃晚餐好像有點早,客廳裏沒什麽人,泰勒和那個老頭在修剪草坪。

“有沒有見到戴納?”克勞斯走過去問正在忙的兩人。

老頭耳朵不好使,對他的話無動于衷,泰勒指了指南面一個小倉庫,“好像是在那裏面,剛才看他端着盤子急匆匆的走過去,也不知道要幹什麽。”

“謝謝。”

克勞斯走到這個平時用來放幹活工具的倉庫,裏面沒有開燈,但撅着屁股蹲在地上找來找去的戴納還是非常顯眼的。

“丢什麽東西了嗎?”輕飄飄的一句話成功的讓某人僵住了身子。

只見他喀喀喀的轉過頭,幹笑,“在捉老鼠……”

克勞斯挑眉,“這都入冬了,還會有老鼠?”

戴納站起來,使勁點頭“有的有的,剛才我就看見這麽大的一只老鼠竄進這裏了!”用手比劃出“這麽大”的輪廓,信誓旦旦的樣子很讓人相信他。但是……

“寶貝,別扯這些有的沒的,我們還有正經事要說。”克勞斯關上門,把夕陽的餘晖擋在了門外,屋裏的光線頓時暗了下來。将他蜷在自己身體和櫃子中間,看着他碧綠色的眼睛,低聲道,“今天下午,我聽到了一個不是太美好的消息。”

他身上又開始散發那種迫人的氣息,戴納咽了咽口水,裝傻,“什,什麽消息?”

“是關于你的,”親親他布滿細小汗珠的鼻尖,聲音變得溫柔,“別緊張,我保證我沒有生氣。”

嗚~我怎麽就沒看出來呢~

“告訴我,你和瑪莉亞之間發生了什麽事?她在家裏哭得很傷心。”耳邊低沉輕柔的嗓音在這黑暗裏好像有一種蠱惑人心的魔力,有只手在他腰部慢慢摩挲着。

戴納對眼前的深藍有些着迷,喃喃道,“我拒絕了她的表白。”

“為什麽?她很漂亮。”

“……我喜歡的是你,不是她……”

這句話讓少校先生感到通體舒暢,心中本來壓抑的火氣也徹底的被澆滅了,嘴角也露出一絲笑容,眼眸中的藍色更加深沉。

自從戴納進了莊園,兩人見面的時間總是斷斷續續,即使在一起也要掐着時間,離上次在一起已經有好

幾天了,這對于熱戀中的兩人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可是她很傷心,你不去安慰一下麽?”潔白的牙齒輕咬住白皙透紅的耳垂,克勞斯伏在他耳邊開始作怪,兩只手也伸進他的毛衣裏,一邊摸上胸口,一邊在脊背上撫摸。“你對女孩子一向心軟,怎麽這次就狠心了呢?”

戴納靠在後面的櫃子上,抓住他手臂,眼睛變得濕漉漉的,咬着嘴唇不說話,就怕一開口呻,吟就會溜出來,泰勒叔叔就在不遠處呢。要是被他聽見,自己也可以不用見人了。

雖說他們的事泰勒是知道的,但每次見面都會小心翼翼的避開人,畢竟這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關着門,他們是聽不見的。”男人開始啃咬那修長的脖頸,手也跟着向下滑,想要解開他的皮帶。

戴納摁住它,喘息道,“不行,外面有人。”

克勞斯卻不聽他的,仍然繼續動作,“可是我現在就像要你,非常想……”細長的手指靈活的解開金屬扣,腰帶在他手裏根本起不到任何防護作用,一眨眼的功夫,就被抽出來扔在地上。

解得次數多了,自然熟能生巧。

戴納雙手抵在他厚實的胸膛上,想把他推遠點,但雙手軟綿綿的沒有力氣,所以這個動作充其量就是個擺設,克勞斯自動翻譯為這是增加情趣的一種。

“我們不是在談瑪莉亞的事嗎?這件大事還沒有解決啊!”某人艱難地做着無謂的掙紮,“你不想聽聽具體的經過嗎?”

“還聽什麽?尼娜告訴我的時候就能想得差不多,還不是你對人家女孩無事獻殷勤,讓她誤會了你們之間的關系,所以才會發生這樣的事。”少校先生将他壓在櫃子上動彈不得,語氣有點不善,“以後離她遠點,越遠越好,否則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哦。”

“瑪莉亞的母親是個位傳統的女士,她肯定不會同意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私生子,即使瑪莉亞哭着求她,希望也不大的。”

“我就是用這個理由拒絕了她!”戴納讪笑,努力撇清自己,“看,這其實和我沒什麽關系的,聽到她的表白我也很驚訝,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然後找理由把她給拒絕掉了。”

克勞斯捏着他一邊的乳,頭,硬硬的,小小的,但捏在手指間卻很溫暖,戴納的身子立刻就軟了,靠在他胸前,弓着背微微顫抖。

乳,頭是他除了小弟弟之外最敏感的地方,所以也是壞心眼男人經常偷襲的地方,只要抓住這裏,他肯定會化成一灘春水,任君調戲。

難耐地咬住男人胸前薄薄的毛衣, 鼻子裏噴着粗氣,雙手也緊緊摟着他精壯的腰身,扭動着身體。克勞斯擡起他的下巴,吻住了那被咬地發紅的豐潤唇瓣,輾轉吸允。

戴納的腦子裏已經一片漿糊,就連褲子是什麽時候被褪下來的都不知道,嘴唇被放開之後,剛想喘口氣,就覺得身子一輕,眼前一花,然後屁股和後背挨到了平坦的木板上。

回神一看,原來是克勞斯把他抱到旁邊廢棄的木桌上,原本上面蓋着一層白布,可現在,白布已經軟趴趴的委頓在地。

仰躺在矮小的木桌上,兩條腿被分開,肌膚在遇到冰冷的空氣時,泛起一片細小的顆粒,男人粗糙的手掌撫摸着細膩的大腿內側,慢慢向前,握住了有點擡頭的小鳥。

“唔~有點冷~”

“不是穿着毛衣了嗎?再忍忍,等下就暖和了。”

然後,某莊園的某件小倉庫雖然關着門,但仍然能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斷斷續續的持續了差不多半個小時。

當這個聲音想起來都時候,泰勒無語地往那邊看了看,然後呆着老頭離開了,如果這位老大爺偏偏在這節骨眼上能聽清聲響了,那就……

做晚餐的時候,把菜切得砰砰響,就跟在切某兩個不知道節制,随地亂來的人一樣。

事後,戴納抖着腿被克勞斯扶出來,泰勒心裏那種嫁女兒的詭異心情又冒了出來,酸酸的,澀澀的,還有些擔心。

瑪莉亞小姐絕對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少校先生非常清楚,看了看正擦洗身體的戴納,莫名的有些煩躁起來。

女人吶,果然很麻煩!

55

回到家裏,尼娜就迫不及待地詢問他到底是是怎麽回事,克勞斯聳聳肩,“這件事誰也說不準,只能讓瑪莉亞自己說出來才行。”

“我已經問過了,可是她一個字都不肯說,真讓人着急!”

克勞斯安慰她,“女孩子的心思總是很複雜,我們也沒有辦法。以後還是不要再讓她出去亂跑,現在外面不安全,出點什麽事我們也沒法向她的家人交代。”

尼娜點點頭,“我知道的,也和她說過,可這孩子就是不聽。從明天開始,還是要看緊她以免發生意外。”

就在兩人談論要如何對瑪莉亞小姐實施監管方法時,當事人一臉睡意的從二樓飄下來,橫插在他們中間,嘟囔,“誰也別想阻擋我的愛情之路,我是堅韌不拔的女勇士。”

克勞斯看她還沒睡醒的樣子,好笑道,“那麽女勇士,您是不是應該先把睡衣換下來,然後再把臉洗幹淨?不然這些實在有損您的英武的形象。”

好詭異的形容。

瑪莉亞不滿的嘟嘴,丢出兩個大白眼,氣哼哼的去整理儀容。

“應該想個辦法幫幫她。”尼娜若有所思的說着,“莊園裏和她年紀差不多的好像就只有那位局長先生的侄子,難道……”

“應該不是他。”克勞斯打斷她的猜想,他不想讓戴納和其他女人有不清不楚的聯系,哪怕只是猜測。“他好像已經有心上人了,不會對瑪莉亞動心的。”

這番話顯然讓尼娜想到了什麽,她的眼睛都開始變得亮晶晶。

“這麽說來,我就有八成的把握認為是他,原來是人家有了愛人所以才會拒絕瑪莉亞。怪不得這丫頭幾天不去莊園就跟丢了魂似的,原來症結在這裏!”

聽着妻子八九不離十的猜測,克勞斯不知道是該苦還是笑,一時情急說出那麽蹩腳的借口,反而讓妻子抓住了把柄,一下子都聯想到一起,還他媽的非常正确。一直都沉穩有禮的少校先生在心裏狠狠罵出了三字經。

“那你想怎麽做?”

原本還為自己的想法而有些得意的尼娜垮下臉色,摸摸自己已經高隆的腹部,語氣充滿了遺憾和失望,“可是我這個樣子不能見客人,不然真想看看是什麽樣的人把心高氣傲的瑪莉亞迷成這樣,不過,聽說長得還挺不錯的樣子。”

“你聽誰說的?”

“亨利啊!他經常去莊園,所以會将常見面。”

克勞斯挑眉,“然後?”

“然後這件事就落到了你這位一家之主的肩上,希望能勸他接受瑪莉亞,哪怕只是交往一段時間,如果真的不合适,到那時再分手也會讓她死心。”尼娜滿懷希望的看着他。

“剛才我就說過,他已經有了心上人,是不會接受瑪莉亞的。為什麽還要提出如此無禮的要求?”克勞斯起身去酒櫃拿出一瓶白蘭地,妻子的提議讓他很煩躁。

尼娜奇怪的反問,“這怎麽會無禮呢?論身材長相瑪莉亞絕對配得上他,肯定也會比他的心上人強百倍,畢竟在他還沒有被赫爾道夫家族承認的時候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平常人,肯願意跟他的女孩也不會好到哪裏去。在這一點上,瑪莉亞就很占優勢。”

“真愛一個人是無關外貌和家世的,如果他有這個念頭,那幹嗎還要拒絕,直接在瑪莉亞告白的時候接受就好了,現在再用這種理由去羞辱人家,虧你想得出來!”

克勞斯的語氣已經非常不好,而尼娜的倔脾氣也上來了,偏要和他較勁。

“瑪莉亞是我的妹妹,我必須要為她打算,只是讓他們嘗試着交往一段時間,這并不困難!即使現在沒看上,說不定到那時候就能發現她的好處呢?都給對方一個機會,這樣瑪莉亞縱然傷心也無話可說,我這是為她好啊!難道我們不應該為自己的家人做點什麽嗎?”

“夠了!”克勞斯緊皺着眉頭把酒杯重重地放在茶幾上,玻璃和實木桌板碰撞的聲音在安靜的客廳裏顯得尤為突兀,緊抿的薄唇顯露出心中壓制的怒氣,面對懷孕對妻子,他不想和她争吵,“別總是想着你的瑪莉亞,也要為他人考慮,身為伯爵夫人,你說的話實在讓我很失望,以後這件事不要再提,她也不是小孩子,能夠處理好自己的事,你就別插手了。”

說完,就向書房走去。

“克勞斯!”尼娜喊着他的名字站起來,可丈夫卻是頭也不回的進了書房,還上了鎖。她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麽,惹得他如此生氣。慢慢坐回沙發上,看着緊閉的房門,心中突然出現了不安。

難道他還是沒有忘掉外面的女人麽?如果真是這樣,他會不會再回去找她?

都說懷孕的女人都是敏感多慮的,尼娜這回也的确是多慮了,因為克勞斯忘不掉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鮮少吵架的夫妻倆都沒有注意到,站在二樓樓梯轉角,已經愣住

的瑪莉亞。

繁忙的工作讓克勞斯很頭疼,不過這并不妨礙他一絲不茍的工作态度。只是家裏的事情卻讓他更頭痛。

從那天開始,他和尼娜就開始冷戰,因為她堅持自己的想法,并且還告知了瑪莉亞。他真的不知道女人在懷孕期間竟然會這麽任性,這是以前根本不可能有的事情。

好在瑪莉亞沒有即使表态,只是說要考慮考慮,這讓尼娜有些失望,她以為瑪莉亞會很高興的接受。

吃晚餐的時候,餐廳的氣氛很沉悶,兩個孩子好像也意識到了父母之間不和, 便老老實實地呆在自己的位置上用餐,兩雙眼睛在大人之間轉來轉去。

“你仍然要一意孤行嗎?”盤子裏的奶酪讓克勞斯突然沒了食欲,放下刀叉,開口問道。旁邊的瑪莉亞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看他。

對面尼娜的動作也頓住,拿餐巾擦了擦嘴,擡眼直視他,“是。”

克勞斯別開眼,做了個深呼吸,盡量使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瑪莉亞都沒有同意,你到底在堅持什麽?以前你不是這個樣子的,現在怎麽會變成這樣?”

“瑪莉亞沒有同意不代表她沒這個想法,我只是想為我的妹妹做點事情而已。”尼娜波瀾不驚的把奶酪切成一片一片的,用叉子喂給兄弟倆。

被無辜扯進來的瑪莉亞小姐趕緊低頭喝湯,企圖淡化自己的存在感。不過照現在這個情況下來,好像不太可能。

克勞斯可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她,“瑪莉亞,你怎麽看?”

“我……這個……”夾在他們夫妻中間左右不是人的漂亮小妞,吞吞吐吐,“不知道……”其實她心裏還是傾向尼娜的,但是,沒敢說出來。

尼娜看到她可憐兮兮的小眼神就知道她口不對心,底氣也足了很多,“親愛的,看到瑪莉亞這麽傷心,我的心裏很不好受,這點要求并不過分,我們已經幫了他很多忙不是嗎?”

克勞斯已經不想再和她糾纏下去,他對這姐妹倆也無話可說,站起身,嘆了口氣,“看來我們需要分開幾天來冷靜一下,不然矛盾只會越積越深,今天晚上我去莊園休息,并且還要在那裏帶上一段時間,你們慢用。”

尼娜和瑪莉亞還沒有說話,兩個小家夥就先叫了起來,“爸爸,你要去哪裏?”

克勞斯摸摸他們的腦袋,“爸爸暫時要出門幾天,去想一些

事情,你們在家裏要乖乖的聽話知道嗎?”

漢斯皺着小眉頭,“可是,如果我想你了怎麽辦?”

看他可愛的小摸樣,克勞斯忍不住俯身親了親他的額頭,“那就和媽媽說,我很快就回來。”安撫好兒子,轉身就要離開。

“克勞斯!”尼娜“刷”的一下站起來,一邊說一邊挺着肚子走到他面前,“你真要離開家嗎?還是,你根本就是想去找別人?”

瑪莉亞瞪大了眼睛看他們,腦子有點短路,什麽叫“去找別人?”

克勞斯看着她開始泛紅的眼睛,面無表情,“随你怎麽想。”然後繞過她,拿起沙發上的外套和公文包,在要打開門走出去的時候,又因為尼娜的喊聲頓住腳步。

“為了一個陌生人,你要離開我和孩子?”

提着公文包的手緊了緊,聲音也是難得的疲憊,“我要單獨清靜幾天,有什麽事就讓亨利給我打電話。”

說完,推開門離開了這個讓他感到身心俱疲的家。

尼娜跌坐在沙發上,痛苦地捂住面頰,喃喃道,“我們的婚姻究竟怎麽了?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瑪莉亞神情落寞地坐在她身邊,無言的安撫着。

深夜,一輛汽車停在莊園的大門外,克勞斯坐在車裏并沒有按喇叭,只是拿出煙盒和打火機,一根一根的抽着。車窗外的水泥地上已經被扔了不少的煙頭,

戴納不喜歡他抽煙,總是說他抽煙太多會傷害到肺,所以兩人每次在一起的時候,少校先生總是會稍微克制自己的煙瘾。

在外面抽完再進去,也可以把身上的煙草味散去一些。

只要一想到那個人,心就會不知不覺的柔軟,只要看到他的笑容,嘴角也會不由自主的扯起來,只要他窩在自己懷裏睡得像只小貓,愛意就會像滾燙的開水那般沸騰。

這樣美好的人只能屬于自己,其他人聯想都不要想。

扔掉煙屁股,發動汽車,響亮的喇叭聲沖着大門叫嚣着。不一會,泰勒披着衣服匆匆跑了出來,在看清是克勞斯之後,趕緊打開門讓他進來。

“他睡了嗎?”

“應該已經睡了。”

“嗯。”

短暫的交談之後,克勞斯徑直走向戴納的小屋。他說已經在這裏住習慣了,不想再換地方

。木板門并沒有上鎖,只要稍微用力一推就會打開。

屋子裏點着小火爐,小小的房間暖烘烘的,接着隐約的火光就能看見裏面床上側躺的人。他睡得很熟。

克勞斯放下手裏的東西,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在床邊坐下,戴納是面朝外側躺着,優美的臉型。精致的眉眼,濃密的睫毛和微微嘟起的紅唇,讓男人忍不住低頭親上。

有些涼意的吻落在他鼻尖和嘴唇上,明明下午才剛剛擁有過他,為什麽現在仍然急切的想要呢?“我已經陷入你的深淵無法自拔,早晚都會被你折磨瘋。”幾不可聞的聲音在相貼地嘴唇之間模糊的傳出來。

“什麽?”

一聲帶點鼻音的聲音慵懶的響起,克勞驚訝地斯擡眼看他,卻發現戴納不知在什麽時候醒了過來,睜着迷蒙的碧綠色眼睛,怔怔的盯着近在咫尺的俊顏。。

“我是不是在做夢?”嘟囔着打了個哈欠,很明顯,他還沒有完全清醒。以為克勞斯是不會大半夜的來這,自己肯定是夢魇了。

“現在一點都不晚,是你睡得太早了。”帶着笑意的男聲在耳邊輕聲訴說,“我現在無家可歸,所以打算在這裏住幾天,”

“!”賴着不走的瞌睡蟲終于被趕跑,戴納“騰”地坐起來,瞪得溜圓的眼睛裏滿是震驚,“為什麽?你和你老婆離婚了?”

“……”克勞斯抽抽嘴角,“沒有。”

“那就是吵架了!不然怎麽會鬧到分居這麽嚴重的地步?”淡金色的短發亂糟糟翹着,戴納狐疑地在他身上瞄了一圈,湊上前抽抽鼻子,眯眼,“好重的煙味,難道……”

然後猛地瞪大眼睛,驚駭道,“難道你家庭暴力了?!”

克勞斯忍住想要仰天長嘆的心情,恨恨地摁住他那一頭雜毛,“我家庭暴力?你哪只眼睛看我像家庭暴力的人!難道我對你暴力嗎?”

不懂得察言觀色的蠢貓點頭啊點頭。

“我什麽時候對你暴力過?”男人有一種想要咬斷他脖子的沖動!一直都捧着寵着呵護着,竟然敢說他暴力!

嗯!再說一遍,就讓他知道什麽是“家庭暴力”!

只是,蠢貓的臉皮忽然變紅是怎麽回事?

56

小屋裏雖然溫暖,但他斯身上的冷意好像并不會因為這點溫度就融化掉,戴納往裏面挪了挪,拍拍身側,“上來吧,外面挺冷的。”

克勞斯挑眉,也沒說什麽,把沾染了夜色寒冷的衣褲脫掉,連內褲都不剩,光裸的身體在忽明忽暗的爐火照耀下,健美性感顯露無疑。

剛在戴納的身邊躺下,就被厚實的羊毛毯裹了起來。他的人也依偎過來,毛茸茸的腦袋在脖頸旁蹭來蹭去。

呼~好涼啊~

戴納感覺自己是在抱着一個一大冰塊,摸哪裏都是涼絲絲的,但并沒有離開,而是把自己的身體更緊的貼合着他,試圖用這種方法讓他暖和得更快一點。

“你在外面呆了多久?”

自己的蠢貓真的好貼心啊!克勞斯親親他的耳朵,“也沒有很久,你還沒說我哪裏暴力呢。”

漂亮的波斯貓紅着臉皮,吞吞吐吐,“嗯……就是……每次做的時候……你,你都很暴力……完事之後我都得腰酸背疼好幾天!”前半句很害羞,後半句很氣壯。

他氣呼呼的樣子很可愛,少校先生感到很好笑。

“如果哪天我在床上對你不再暴力,那你就該欲哭無淚了。”看着蠢貓紅着耳朵瞪着眼睛扭頭不理人,原本郁悶煩躁的心情頓時變得鳥語花香。語氣也輕松許多,“因為瑪莉亞的事,我和尼娜鬧翻了。”

雖然還是不肯面對他,但兩只貓耳朵卻豎了起來.。

“她一心為瑪莉亞做打算,雖然這也無可厚非,但可我仍覺得她提出的建議很過分,不,是非常過分。”說完,就等着他發問。

戴納納悶,你看着我幹嘛啊?不會和我有關吧。但嘴上還是什麽都沒問。

克勞斯盯着他,“難道你不想知道她說了什麽嗎?”

戴納無語,暗中翻了個白眼,勉為其難的問,“什麽建議?”

克勞斯滿意了,“她要我來勸你接受瑪莉亞。”

“什麽?!”蠢貓炸毛,“我擦,別開玩笑了好不好,我要是喜歡她就不會拒絕了啊!你老婆的腦回路是不是有問題。居然能想出這麽馊的主意!”

雖然不知道他說的腦回路是什麽意思,但克勞斯依然淡定的點頭,“可能有那麽一點吧。”

戴納囧了。

按照常理來說,有人說自己妻子壞話,做丈夫的不應該聲色俱厲的譴責嗎

?為什麽會是這樣的反應。

“我試圖勸阻過她,可是沒有任何效果,所以最後我只能離家來投奔你了。”少校先生把自己形容的很凄慘。

戴納忍不住提醒他,“這是你的莊園,我充其量只是個打工仔。”

“不。”少校先生搖搖頭,很認真對他說,“這是我用來包養的地方,所以你說得算。”

包養……戴納半邊臉都抽了,你還能說得再難聽一點嗎?“那你打算要住多久?她畢竟懷着身孕,情緒上大起大落也會影響到胎兒,你心平氣和地和她談,別動氣啊。”

“我已經和她談了好多次了,雖然瑪莉亞沒有明确表态,但很明顯,她們是同一戰線的。”克勞斯扯扯嘴角,“尼娜以前從來沒有這麽任性過,所以我對她暫時也是束手無策。”

戴納埋首在他頸窩處,聞着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我不能離開你,也不想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即使是逢場作戲,也不行。”

他身處這個陌生的時空,能得到克勞斯的真心愛護,絕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上帝他老人家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予理會,這讓他在心裏暗暗感激。不想再和其他人有什麽糾結,只要這一個人就夠了。

“嗯,我知道。”男人輕吻着懷中人的金發,雖然這張床又小又擠,床板也很硬,但有他陪在身邊,值得了。

戴納把一條腿卡進他的兩腿間,剛在他某處磨蹭了幾下,就被一只手摁住。

這一夜,兩個人到底是什麽都沒有做,只是默默地相擁着,直到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尼娜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是泰勒接的,因為克勞斯已經出門工作了。

“好的,夫人,等伯爵先生回來之後我會轉告她的。”泰勒禮貌地回答,在聽到話筒裏面傳來“嘟嘟”的聲音之後,才放下電話。

戴納就在他身邊站着,“她說了什麽?”

泰勒無奈的攤手,“只是讓施陶芬貝格先生下班後給她回電話而已,聲音聽起來挺委屈的。”然後不解的看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夫妻兩個竟然鬧到這個地步。”

戴納把腳邊的瑪麗抱起來,坐在沙發上,将昨晚克勞斯說的原樣照搬重複了一遍,最後捏着瑪麗的小爪子,悶悶不樂,“難道就他們因為收留了我,就要用這個理由來讓我接受瑪莉亞,和她談戀愛?本來對她印象挺好的,

沒想到,也是一個會有這種想法的女人。”

泰勒把小點心掰成小塊喂給嬌滴滴的瑪麗小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心,不必太在意。”

見他風輕雲淡的說出這句話,戴納就有些好奇地問,“叔叔,您和局長先生在一起這麽時間,有沒有過……私心?”

瑪麗喀吧喀吧的嚼着餅幹,圓溜溜的眼睛一直看着泰勒。

“如果說一點也沒有的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他深吸一口氣,淡淡道,“那都是些年輕時候的事,現在年紀大了,這種心思也就慢慢地淡了。我只求能夠安靜的相愛,其他的,不管了。”

戴納覺得自己好像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因為他感覺到泰勒的心情變糟了。

下午克勞斯早早的回到莊園,一進門就看見戴納圍着圍巾蹲在院子和瑪麗玩耍,見色忘友的小母狗在見到他的一瞬間,立馬抛棄的飼養員,朝着自己的帥“主人”奔去。

某飼養員又不出意外的吃醋了。

晚餐過後,克勞斯交給他一張紙,當然,這不僅僅是一張紙,它是德累斯頓步兵學校入學通知書。

開學時間實在聖誕節後的一個星期。

當初昨晚假檔案之後,克勞斯就為他在這所學校也是自己的母校為他報了名。只需要把檔案和照片寄過去,一切都很順利。畢竟是施陶芬貝格少校推薦,赫爾道夫局長擔保,還能有什麽問題。

哎呀,找個有本事的男人,感覺還真不賴。

不過……

“這麽早?”戴納很不滿。“就不能晚兩天嗎?”

“我當初入學也是在這個時候。”克勞斯卻不以為然。

德累斯頓是德國東部東部重要的文化,政治和經濟重心,裏柏林有200公裏。這麽遠的路程,來回要兩天呢。這一走,說不準什麽時候才能再見一面。

剛剛才在一起,又要分開。戴納有些失落,但轉念想想自己學成歸來,能夠正大光明的站在他身邊,頓時又幹勁十足。

現在是在十一月中旬,離聖誕節只有一個半月的時間了。某只反複無常的蠢貓又有些不舍。說實話,他不想離開呢。

克勞斯看着他拿着通知書,臉色陰晴不定的在發呆,覺得有必要提醒他一些更重要的事情。“那個……”

“嗯?”被喚回神的蠢貓呆臉看他。

“今天是11

月15號。”少校有些小心翼翼還那麽一點點期待。

但戴納茫然的眼神讓他很受打擊。只是,英明神武的少校先生好像忘記另一件更更重要的事,那就是……他根本沒有告訴過戴納,今天是他的生日。

男人受傷的眼神讓戴納高度警覺起來,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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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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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