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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的怨氣。

戴納看着報告上的傷亡人數,低聲咒罵,“這群狗娘養的王八蛋!”

克勞斯正在寫材料,沒聽清他在嘀咕什麽,擡頭問道,“怎麽了?”

某人立刻喜笑顏開,“我是說這真是太棒了,哈哈哈……”

去年在“不列颠空襲”進行時,英國和意大利的軍隊在北非展開了拉鋸戰,在今年1月的下旬,英軍占領托布魯克,将只會在戰場上研究怎樣做意大利面更好吃的意大利人打得擡不起頭來。

為了争奪地中海并幫助意大利保住在非洲的根據地,2月份的時候,小胡子任命隆美爾為“德國非洲軍”軍長,前往北非援救一敗塗地的意大利軍隊。

戴納看着桌子上的臺歷,現在已經是5月底了,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德蘇戰争就要開始了。

但他們一直沒有接到要上前線的通知,為此他還特意詢問了勳章君,這個不怎麽靠譜的家夥語氣很莫測,“時機未到啊。”

戴納真想把它扔進下水道。

進入六月份,柏林的天氣非常好,陽光燦爛鳥語花香,所有人都在收拾着家裏厚重的衣服,戴納也不例外,他在各個房間裏竄梭着,懷裏抱着本該放進衣櫃裏的冬衣,把它們動裝進了一個大大的皮箱裏。

克勞斯的眼睛随着他忙碌的身影轉來轉去,很不解,“這些衣服已經穿不到了,你還拿它們幹什麽?”

戴納把袖子挽得高高的,頭也不回的說,“自然是有用的,你別管了。”

86

海森堡最近你很興奮,有事沒事的圍着戴納轉來轉去你,嘴裏嘟囔真他付父親對他的承諾,這讓他激動地睡不着覺。

戴納咬着勺子,無語地看着對面一直說個不停的男孩,從他們坐在這裏開始,他就沒閉過嘴,“我說,上戰場不是很危險的嗎?你爸爸竟然會同意讓你去?”

他可是見識海森堡夫人那愛子心切的模樣,含在最林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恨不得全天二十四小時跟在他身邊做全職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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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當然不會有意見,相反他還很支持我呢!”海森堡挺了挺胸膛,很驕傲,“他說最為一名優秀的軍人,就應該上戰場,要有為國家和元首獻生命的覺悟,要為家族和自己争光!”

“……呵呵。”戴納眼皮一耷拉,掩住眼底深深的鄙視。他記得當初被賣到凱蒂沙龍時,那些男孩也是這一套說辭,什麽信仰什麽獻身的,說起來都是信誓旦旦滿腔熱血,其實全是他媽的放屁!小胡子那套狗屁理論不知害了多少年輕人。

海森堡是個好男孩,心思單純,為人正直,不吸毒不逛夜總會,私生活規律得簡直不想是個年輕人,其實他很有放浪的資本,長得不錯,家世很好,雖然人有點呆,但要勾一二三四個女孩絕不是難事。想到這,戴納倒是有些同情他了,便左右張望了一下,小聲問道,“嗨活計,你有過女人沒有?”

還在暢想未來的呆狗先生被問得一愣,張大嘴巴做癡呆狀,忽然臉色漲得通紅,眼神飄忽,說話也是磕磕巴巴,“瞎,瞎說什麽啊!我才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呢!”

戴納心想你臉紅個什麽啊,這種事情又不是見不得人,“別害羞嘛,男人有一兩個女人這沒什麽。你不是有過女同學嗎?”

“這,這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的?海森堡,你別告訴我,你還是純情處男啊。”戴納很明顯對他的話持懷疑态度。

“我就是童男子,怎麽了?!”海森堡被他戲谑的語氣激怒,情緒激動下喊出這句話後,整個餐廳都安靜了……

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把目光都集中在窘迫的海森堡身上。

“……”戴納好想端着盤子離這只呆狗遠點,因為這真是太尴尬了。

可憐的呆狗先生裝出一副很兇的樣子,揮了揮自己結實的拳頭,對着看向這邊圍觀者嚷道,“你們要是敢偷聽我講話,小心我揍你們!”

果然很呆!大家都偷笑着扭過頭,就連戴納都忍不住想笑了。

這個話題是蠢貓先挑起來的,把呆狗先生耍了一通之後便腳底抹油,溜之大吉,把人家丢在餐廳自己逍遙去了。

戴納跑回辦公室,趴在桌子上肩膀抖個不停……他在偷笑。

克勞斯站在他身後,看他笑得歡實,眉毛不自覺的皺在一起,“很好笑嗎?”

只顧着嘲笑別人的戴納想都沒想地就回道,“當然!你不知道海森堡當時那臉啊……哈哈……都綠了哈哈哈!”

克勞斯真的很擔心他會不會笑抽掉,事實證明,幸災樂禍的蠢貓已經笑抽了。半響才反應過來問話的人是誰,磅礴的笑聲戛然而止,腦袋一格格的轉到後面,對着面無表情的上司呲牙一笑。

克勞斯冷哼一聲,“你進來。”

戴納趕緊跟了上去,暗暗埋怨自己太得意忘形,把他前幾天的叮囑給忘了。

剛走進辦公室,還沒轉身,就聽到後面關門上鎖的聲音,克勞斯疑惑的回頭看去,心虛的蠢貓主動貼了上來,摟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頸窩裏撒嬌般地蹭來蹭去。

這麽明顯的讨好,是個男人都不會再舍得生他的氣。

戴納抓住機會,在他脖頸上使勁吸吮出一個深紅的吻痕,就在耳垂下面,非常紮眼。克勞斯也不阻止,任由他胡鬧,等到第二個吻痕出現在鎖骨處的時候,才不得不将他的臉捧起來,對着那兩篇豐潤的唇瓣狠狠吻了上去。

這個家夥就是在故意撩撥自己的欲望,然後以此轉移話題。克勞斯将人壓在牆壁上動手動腳時,心裏有些懊惱,但這并不影響兩人的性致,現在軍官們都在餐廳裏呆着,他們有充足的時間來解決某些重要的事。

克勞斯坐在椅子上,而戴納則是坐在他腿上,褲子被扔在一邊,兩條光滑的大腿緊緊的纏在他腰間,兩人的下面更是親密無間的結合在一起。

“嗯……啊啊……嗯嗯嗯……”戴納咬着嘴唇,喘着粗氣,從鼻孔裏發出悶哼的呻,吟,提要擺臀,用自己軟熱緊,致的小,穴吞吐着男人勃發的欲望。

這樣的姿勢會讓肉柱進入的得更深,也會給戴納帶來更猛烈的快感,他不知疲憊的上下起落,克勞斯則是掐在他纖細腰線的兩側,口幹舌燥得看着自己的碩大在那嫣紅的穴口裏進進出出。“哦寶貝,你真是太棒了!”

在這個時候,他不會吝啬對情人的贊美,戴納回給他一個熱烈的吻,起落的頻率也加快不少。

時間有限,不能一直做下去,雖然不是很盡興,但在這晴空萬裏的中午,冒着随時會有人來敲門的危險,和愛人在辦公室裏偷情,真他嗎的太爽了!

被擺了一道的海森堡到處找戴納,恨不能抓到之後揍他一頓,可轉念一想,自己可舍不得,那只貓崽子長得那麽好看,不舍得下手。最後找了一圈也沒見到他人影,自己憋得火也消得差不多了,只好自認倒黴,回後勤部繼續自己的工作。

其實呆狗先生是來過參謀辦公室的,只是看到大門緊鎖,還以為沒人就又離開了。

滾燙的熱流射在內壁上,甚至更深的地方,激得戴納哆嗦了一下,還有在克勞斯高超的撫弄下,自己也釋放了出來。

沉浸在高,潮餘韻中的他們相互依偎在一起,克勞斯将愛貓抱在懷裏,聽着他在耳邊的輕喘聲,覺得自己渾身舒爽,特別滿足。

戴納平複着呼吸,閉上眼睛,等待戰争的到來。

6月22日,希特勒再次撕毀蘇德互不侵犯條約,将半年前就拟定好的“巴巴羅薩行動”付諸行動。

克勞斯也同意這場侵略應該在某個必要的時間點發起,但很顯然,現在還不是“必要”的時間點。

小胡子的決策通常都是與德軍将領的建議相反,他自認為是政治和軍事上的天才,德軍也在他的戰略下已經達成了一連串原本被認為不可能達成的輝煌勝利。

“我們只需要踢開門,裏面整個腐爛的結構就會垮掉。”希特勒如是說,他對自己在西歐的驚人勝利感到自負,同時他在紅軍侵占芬蘭未遂的冬季戰争裏看到紅軍內部的腐化和戰鬥力低落,所以他認為打下蘇聯只要用幾個月的時間而已,不會拖到冬天,因為他并沒有為軍隊準備冬季的配備。

在戰争前期的幾個月裏,德軍利用閃電戰橫掃了大半的東歐平原,殲滅數百萬計裝備老舊和戰術不佳的蘇聯紅軍,展現出輝煌無比的戰争藝術。

但這種輝煌僅僅維持了五個月,蘇聯的夏季非常短暫,而德軍最适合行軍的季節恰恰是夏天,當理想的季節過去,嚴酷的秋季和冬季來到時,經過漫長戰鬥後将士們得不到充足的補給,但蘇聯軍隊實力卻在恢複當中,德軍的攻勢陷入僵局。

克勞斯作為霍普納将軍的參謀,自然要随軍出戰,他親眼目睹了這場戰事從開始的順利到現在的停滞不前,也聽到戰士們在疲憊時還要忍受寒冷的無奈抱怨。

這樣下去他們遲早都會輸的。

戴納事先将一包一包的衣物和生活用品全都搬進了勳章君那裏,反正它那裏空間大,多少東西都能裝得下,棉衣,棉被,棉靴,皮手套和棉手套要啥有啥,還帶着了個小型火爐,炭火啊什麽的一應俱全。

其實這些都是備用的,真正的秘密武器是勳章君從二十一世紀帶來的發熱貼和羽絨服!當然不可能是那種臃腫不堪的大衣,而是輕薄貼身的小坎肩,還有羊絨的護膝護腕和鞋墊,非常隐秘,讓人看不出來。

他不會把這些東西全都拿出來,只是在需要的時候像變魔術般摸出一兩件,幸好克勞斯并沒有起疑心,因為戴納在出發前提的那兩只碩大的皮箱子讓他印象很深,理所當然的認為箱子裏裝得都是這些禦寒的衣物。

“這是羽絨做的?”克勞斯摸了摸身上雖然輕薄但很保暖的馬甲,“我見過這種衣服,但看起來都像面包似的,這件怎麽這麽薄?”

“這是我家鄉的最新工藝,其他地方都沒有呢。”戴納一邊胡謅一邊為他帶上護膝和護腕,還在皮靴裏墊上厚厚的鞋墊,自己也是全副武裝,足以對付外面已經零下二十度的寒冬。

克勞斯穿戴好後走出帳篷,剛探出頭就被迎面而來的冷風凍得一激靈,這天寒地凍的,士兵們卻還穿着皮夾克,沒有保暖的衣物,只能在夾克裏面塞上報紙,可這又有什麽用。“你還帶了幾件棉衣?不然就分給他們吧,我總不能看着自己的兄弟們被活活凍死。”

戴納為難道,“帶得也不多,就幾件而已,對于他們來說根本不夠用啊。”

克勞斯嘆了口氣,冷風刮在臉上把皮膚割得生疼,再看看戴納,他也好不到哪兒去,原本細膩的皮膚都變得粗糙了。

現在面前的苦難其實早在戰争開始之前就被德國後勤單位察覺,但他們的警告卻被一群做着用五個星期來崩潰紅軍美夢的高層忽略。

德國已經擁有足夠的冬季裝備,但由于交通運輸能力的限制,卻沒有辦法将這些裝備完全發放至前線。最後受苦的只有拼死拼活卻吃不飽穿不暖的士兵。

“我早就說過,他們就是群王八蛋。”戴納用汽油當作燃料,給士兵們取暖,“我也不能看着他們被凍成冰棍。”說完,就走回帳篷,拿出勳章君,閃進了它的空間裏。“我遇到了麻煩,只有你才能幫我。”

戴納開門見山地說出自己的要求,“你要把這些東西弄出和外面人數相等的份數,無論用什麽方法。”

“這很簡單,但你怎麽解釋這些衣服的來歷?”

是啊,憑空出現這麽多的衣服,克勞斯肯定是要問的,搞不好連将軍會驚動。但如果沒有這些救命的棉衣,那這個裝甲旅的士兵們都會喪命。現在只是零下二十度,過不了多久就會降到零下三十度甚至更低。

戴納咬着嘴唇想了想,最後一擺手,“我們現在是單獨行動,和大部隊分離開了,只要把克勞斯說通,霍普納将軍那邊應該不會追查。總之我會想辦法糊弄過去的,你先把東西都準備好。”

“……好吧。”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空間裏堆滿了加襯的大衣和有襯底的軍靴,都是按照蘇聯紅軍的裝備來做的。

“謝謝。”戴納向勳章君道謝,他知道它和自己一樣都不忍心看着那些鮮活的生命消逝在這嚴酷的寒冬中。

勳章君低低笑了一聲,戴納幾乎要懷疑自己的耳朵,這可是他第一次聽到它的笑聲啊。“該說謝謝的應該是我。他們都是我的同胞,卻什麽都不能做,幸好你心軟,不然他們真的要死在這冰天雪地裏了。”

戴納恢複成往日裏的無賴樣,挑眉壞笑,“那你就以身相許吧。”

“……”勳章君很後悔,幹嘛對這種人說這麽感性的話啊!

幾百套衣物被堆在帳篷後面的空地上,戴納找到克勞斯,拉着他了過去。

“我的上帝!你是怎麽辦到的?這簡直太可思議了!”突然出現的棉衣讓幾天都沒睡好的少校先生驚喜萬分,有了這些,他的士兵們就不用忍受這嚴酷的低溫,更可以保住性命了!但極度的興奮過後就是深深的疑惑,他摸着這些做工精細的衣服,狐疑問道,“就這一會的功夫,你是從哪裏找來的?”

戴納面對他不解的眼神,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克勞斯,有件事我一直都瞞着沒有告訴過你。可事情發展到了這個份上,我也不打算再隐瞞了,但在我坦白之前希望你能答應,不生我的氣。”

87

克勞斯眼皮一跳,直覺應該不是什麽好事。不知道這只蠢貓又幹了什麽令人發指的勾搭。

戴納低下頭,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來轉去,聲音很小,跟三天沒吃飯似的,“最近這幾天,蘇聯人都在為自己的士兵運送生活物品,有條路線剛巧經過我們營地,呃,就在那片亂石崗後面。”

克勞斯抱着手臂站在他面前,“這我知道,你想說什麽?”

“其實我只是看到同伴們受罪,還一直滞留在這裏挨凍,心裏挺着急的。他們的運輸車一般是在晚上經過,而且為了引人耳目,都是每輛車之間間隔很長一段時間分批運來年,所以我就,就,就……”戴納磕磕巴巴地“就”了半天,最後只是吧唧吧唧嘴,給了他一個心虛的眼神。

“就怎樣?”克勞斯挑眉,下面的話不用說也知道是什麽了。他突然感到很生氣,不是因為這只蠢貓沒有軍令擅自行動,而是他竟然不顧及自己的安危,去劫敵軍的運輸車!雖然結果成功了,他們得到了棉衣,但如果失敗了呢?那他是不是就差點失去心愛的他了?

戴納咬着嘴唇不說話,小心翼翼地瞄了男人一眼,心裏祈禱着他會相信。

克勞斯開始釋放冷氣,讓本來就是寒冽刺骨的天氣更加陰冷,蠢貓縮着脖子一副任打任罵的樣子,看着就窩火,但現在還不是教訓他的時候。“這件事是你一個人幹的?”

戴納睫毛顫了顫,“是……”

“真的?”

“是……”

克勞斯加重語氣,“你确定?”

“還有海森堡和瓦伯納準尉,”無節操的某人立刻招工,眼淚嘩嘩的――夥計們,我對不起你們了。

瓦伯納準尉就是那位高個子上士,他在今年年初升官了。

“還有他們兩個?”克勞斯捏住他下巴,迫使他擡起頭,眯眼狐疑問道,“你要不要再仔細想想?看還有沒有漏掉其他人?”

戴納的腦袋立即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沒有了沒有了!就我們三個!”

用拇指摩挲着他的唇瓣,克勞斯在上面輕啄一下,然後似笑非笑看着他,聲音溫柔得都能掐出水來,“很好,寶貝。那就請你把他們都喊來這裏,我要親自訊問他們眼裏究竟還有沒有我這個少校。”說道最後,語氣和眼神都再次冷了下來,比外面的寒風還要冷。

戴納覺得自己的後槽牙都快被凍住了,忙不疊的點頭。

嗚!好可怕的王霸之氣!

“寶貝你要知道,我這是為你好。”

被蠢貓激怒的豹子先生徹底黑化。

從帳篷裏跑出來,戴納拍拍胸口i,不管怎麽樣,克勞斯起碼已經相信了他的話,雖然這讓無辜的海森堡和瓦伯納受到牽連,也總比把勳章君暴露出來好吧。

可是現在最應該做的不是把厚實的衣服發下去麽?為啥要先找他們算找呢?

哎呀!沒時間想這些有的沒的了,現在他最要做的就是找到那兩個倒黴催的,然後再讓勳章君為他們植入虛假記憶。

“這回就靠你了啊,千萬別關鍵時候掉鏈子!”戴納摸着勳章君喃喃自語,對方也承諾般的閃了一下。

這樣他就放心了。平時這貨吹噓自己怎麽怎麽能耐,現在也該讓他辦點實事了。

這點事對勳章君來說就是小菜一碟,閑來無事練手用的,植入記憶的過程很簡單,前後不到兩分鐘,搞定!

“這就完了?”戴納呆滞。他什麽都沒看到好不好,只是放在手心裏的勳章君微微閃了兩下藍光,然後……沒了?

向來自負的勳章君聽到他質疑的口氣,很不爽。自己飄(?)起來,對準他锃光瓦亮的大腦門就是狠狠一撞,毫無準備的戴納被它撞得生疼,白皙的額頭上頓時出現了一小片顏色非常紅豔的傷痕。

“嗚!”被一塊破銅爛鐵欺負了的蠢貓,用前爪捂住受傷的額頭,蹲在地上假哭。

海森堡和瓦伯納在清醒過來之後就看到洋相百出的同伴,不約而同的抽了抽嘴角,然後一邊一個拎起他的胳膊,将人架了出去。

在克勞斯嚴厲的掃射下,被戴納破了髒水的兩只毫不猶豫地就承認了所犯下的錯誤,在他們的腦子裏,都一段和戴納一起去偷襲蘇軍運輸車的場景,就連戴納怎麽鼓動他們的說詞都記得清清楚楚。

“那誰是主謀?”這個問題很關鍵,如果是自己想的那個人,那就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站成一排,等待被訓的三人相互交換了一個擔心的眼神,戴納戰戰兢兢的舉起手,“我,我有問題。”

“說。”

“那個,主謀的話,是不是要拖出去槍斃?”這個問題……也很關鍵……

“……”克勞斯掃了他一眼,“不一定。”

不一定的意思是什麽?沒有說是也沒說不是,也就是說真的會有被槍斃的可能?!

“!!!”腦補過剩的三只俱是臉色一變!

克勞斯無語扶額,他怎麽就帶了這麽一幫兵呢!

戴納覺得自己應該拿出男子漢的勇氣,将這件事的責任全部攬下來,他們本來就是被自己連累挨罵的,這要是再丢了小命……那他沒臉活再下去了啊。

還有就是,克勞斯對蠢貓一往情深,愛到骨子裏的勁頭八頭牛都拉不回來,所以絕對不會用一顆子彈結束情人的生命,因為他們早就融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此恨綿綿無絕期……咳!話題歪了……反正,克勞斯要是殺了戴納,那就等于殺了他自己。

有了這方面的信心,蠢貓挺了挺胸膛,昂首道,“整件事情都是我設計的,和旁人無關,所以我才是主謀,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克勞斯已經找不到合适的詞來形容自己現在究竟有多澹他握了握有些發顫的拳頭,沉聲道,“我并沒有說要把你們全都按照軍令處置啊,你們辦的是好事,是拯救了數百人生命的大好事,我怎麽會槍斃你們呢?”

戴納在一霎那裏覺得自己又被這個可恨的男人給耍了!

“看在我們是朋友的份上,這次就饒了你們,但別認為就這麽算了。,寫份檢讨來認清自己的錯誤還是很有必要的,你說呢,威廉森?”克勞斯有擺出那副勾着嘴角,似笑非笑的表情,“字數什麽的你們自己看着辦。”

呆掉的三只面面相觑,海森堡剛才還想着要展現一下自身魅力,來個英雄救美什麽的呢。沒想到竟然是個烏龍。呆狗先生有些沮喪,真不知道他到底在詛喪個什麽。

“瓦伯納?”

高個子少尉啪的立正,“兩千字!”

“海森堡?”

呆狗先生咽了咽口水,“三千字……”

克勞斯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看向那個誰,“威廉森?”

戴納猶豫了,最後小心翼翼地征求他的意見,“你說呢?”

克勞斯一挑眉,“我說……”

“五,五千!”蠢貓哀怨地搶先說出來,生怕男人再出什麽幺蛾子。

“很好,大家的認錯态度都不錯,檢讨明天交給我,這件事就到此結束。”說完,克勞斯走出帳篷,突然又轉過身問道,“對了,那輛運輸車呢?”

“……”呆狗先生和高個子少尉齊刷刷地看向某人,因為他們也不知道運輸車被怎麽樣了!戴納的腦袋上滴下一大滴汗,瞪着眼睛,“燒掉啦!我和海森堡把那輛破車燒掉了!連帶着裏面那幾個金毛也一起燒掉了!”

克勞斯眯眼,“燒掉了?”

海森堡遲疑了一下才點點頭,不過什麽都沒說。戴納幹笑,“那是必須的啦,不然我還把那幾個猛男藏起來麽?哈哈哈……哈哈……”

“濉!彼們感覺這只蠢貓已經神經錯亂了。

戴納淚流滿面――嘤嘤嘤,我這都是被誰逼得呀的我!還害得人家要寫五千字檢讨,真沒人性!

凍得手腳僵硬的士兵在看到這些棉衣時,都興奮地差點砸搶,雖然他們都很急切的領到溫暖的衣服,但還是很有紀律性的自動排好列隊,一個一個到克勞斯那裏領取,像哄搶啊插隊啊這類現象根本不存在。

戴納在看到他們心滿意足窩在帳篷中休息時的表情,覺得就是寫一萬字檢讨也值得。他這是在就人命,是在行善。這裏在戰場,拼得就是你死我活。不管這些人在日後的戰場上會殺掉多少人,他只在乎眼下,要眼睜睜地看着他們變成屍體,他辦不到。

戰場上槍林彈雨,一個不小心就會成為炮灰,一起行軍的這幾個月裏,他們當中有不少人都救過自己的命,對待戰友他們都是很熱心的,所以這次就當是自己的報答吧。

夜晚,外面寒風呼嘯,裏面也沒號到哪兒去,戴納趴在用木板臨時搭起的桌子上,咬着筆,憋那篇五千字的檢讨書。

克勞斯看着戰略地形圖,嘴裏說道,“還沒想好怎麽寫麽?”

“嗯……”

然後兩人都不說話了。

又過了一會,克勞斯貌似不經意的說了一句,“你從來沒給我寫過情書。”

戴納立刻拉響紅色警報,總覺得這句話後面肯定還得有些什麽,果然,男人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徹底僵硬,“把這份檢讨就當做給我的情書來寫吧,我很期待哦。”

蠢貓叼着筆想,其實蘇聯的寒冬還是挺溫暖的,比起這個小肚雞腸又人面獸心的男人強多了。

第二天,海森堡和瓦伯納都恭恭敬敬把檢讨交了上去,因此受到好評。戴納頂着黑眼圈站在一邊,手裏捏着一沓紙,面無表情。

克勞斯笑着說,“你可以在今天晚上再交給我。”

戴納死魚眼看他,“謝謝。”

今晚的夜色看起來很美,還可以看到點點星光,在施陶芬貝格少校的帳篷裏,他的副官正在聲情并茂的朗讀詩篇……

“英俊的伯爵,我應當用哪一種言詞向我心儀的先生說話,藉以表現我心靈深處所發射出來的感情呢?當我看不見你時,簡直是意馬心猿,一分鐘也不得安寧……”戴納耷拉着眼皮,一個字一個字地将稿子上惡心扒拉的甜言蜜語讀出來,“您必須将您曾經用過的打火機,懷表,或手套送我一樣,否則我的生命快支持不住了……您的好處太多,一次是領略不了的。因此我必須逐漸預備着,使我的一顆心兒不致因歡欣鼓舞而跳過豐美的惠物……”

惡……沒寫過情書更沒當衆朗讀過情書的戴納先生被自己深深惡心到了。而坐在他對面的男人卻聽得津津有味,“我想這應該是你的肺腑之言。”

戴納讀完最後一個句號,從稿子裏擡起頭,“是的,先生。”

五千字啊……累死老子了……

不管克勞斯有沒有完全相信戴納的解釋,最終他也沒有再追究下去。士兵不用再忍受酷寒,平安度過這段時間,他已經謝天謝地了。

但這件事沒有能瞞得住霍普納将軍,雖然将軍嘴上把克勞斯訓斥了一番,但私下裏還是表揚了了他。

莫斯科戰役是巴巴羅薩作戰的高潮,盡管負責進攻莫斯科的中央集團軍飽受補給短缺的痛苦,仍被下令繼續進攻。

先遣部隊進抵伏爾加河,很快就打到了莫斯科城下。

但這是,斯大林手上還有數十萬從西伯利亞前來支持的部隊,這些部隊擁有良好的冬季裝備英裏和補給。

再看德軍,因為嚴重缺乏石油、冬季裝備和食物,同時也沒有躲避之處,只得在原地駐紮捱過嚴酷的冬季。部隊裏的凍傷者比戰死的人數還多,戰鬥力銳減,機車也發動不起來,進攻戰役在12月6日停止。

“我們離勝利這麽近,卻沒有機會再觸摸到它。”克勞斯望着克裏姆林宮的螺旋狀尖塔,感慨道,“在冬季來臨之前,我們就已經輸了。”

戴納站在他身邊,“我們不能改變什麽。”

緊接着,蘇聯紅軍發起了強大的反抗,在莫斯科以北地域的德米特羅夫和紅波利亞納,把因連續戰鬥而疲憊不堪的德軍逐過了魯紮河和拉馬河。推回了冬季前的戰線。

坦克第四集團軍的人員和車輛等都受到了重大損失,終于在12月20日敗退下來。

88

這一年的聖誕節是在撤回德國的途中度過的。沒有聖誕樹,沒有燭光,沒有美味的食物,更沒有家人的陪伴。

克勞斯将煮好的土豆盛在碗裏拿給戴納,經過這半年戰場的磨練,他的愛貓削瘦很多,人也沒了精神,整天只是恹恹的做着每件事,就連難以下咽的水煮土豆他都可以面不改色的吃下去了,這在以前是絕不會有的事。

第四裝甲集團軍傷亡慘重,許多戰士都永遠的留在那片陌生的土地上,靈魂無法安息。克勞斯每天在睡覺之前都會做一次禱告,虔誠的懇求上帝能夠收留這些無家可歸的靈魂。

一天三頓飯除了土豆還是土豆,吃得整個人都像土豆了,但他沒有抱怨,因為作為一名沒有軍銜的實習副官,能和上司同吃同住已經很享福了,克勞斯甚至是霍普納将軍都是在吃土豆,士兵們的夥食有時候連土豆都沒有。

“我不餓。”将土豆推到一邊,他真的沒有心情吃東西。

克勞斯看了他一會,然後伸手握住他的手,“今天是聖誕節,可惜我們只能吃這個,回到柏林我一定會給你補回來的。”

戴納低頭吻了吻他的手指,“只要你平安,我還在乎什麽聖誕節麽?我只是沒胃口,不想吃東西。”

土豆雖然很乏味,但也是用來補充體力的食物,不吃怎麽能行!克勞斯把煮熟的土豆皮剝掉,自己咬了一口,然後吻住他,将嘴裏的食物用舌頭頂進他的嘴裏,逼迫他咽下去。

這種激情的喂食方法在此刻可一點都不浪漫,帳篷是開放式的,說不定就會有人進來。戴納吞下他強行喂給自己的食物,惱怒道,“你瘋了麽?!”

“如果你還是不肯吃東西,那我只能繼續用這種方式來喂你了。”男人壞笑的在他嘴角落下一吻,把剩下的土豆塞到他手裏,然後用眼神催促他快點吃。

“真是被你打敗了。”意志不怎麽堅定的蠢貓嘟囔着啃掉那兩個無味的土豆,中間還理所當然的被噎了一下。

克勞斯一邊幫他拍背順氣,一邊遞上水杯,體貼的不得了。

自從開戰以來,兩人就沒再做過,整天跟着部隊風裏來雨裏去,還這麽多人在一起,想幹點啥都沒機會。雖然也會摟摟抱抱,親親啃啃的,但都是點到為止,最大的尺度也只是為對方打打手槍而已,想要更深入……各種不方便啊不方便。

一月初,第四集團軍終于回國,小胡子對在莫斯科的進攻失敗非常惱怒,他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下屬身上,包括霍普納将軍在內的一幹将領都被撤職,并且還褫奪了霍普納的軍階。

“這太不公平了!将軍根本就沒有錯!”戴納為霍普納的遭遇感到不平,“看吧,你的元首又開始打擊老資格的将軍們了,貝克上将就是最好的例子。”

克勞斯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他好像在想事情。

“你在想什麽?”算算時間,反對派應該對他發出了邀請,戴納突然很不安,半蹲在男人面前,讓自己可以看到他的眼睛,“你答應過我的。”

克勞斯知道他說的是什麽,可……

“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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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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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