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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眉梢一跳,拍案而起,實在忍不住火氣哧哧直竄,“惑敵之計都不懂你到底得蠢到什麽地步?”
“……”卓少傾不覺有些讪讪,他只覺得現在腦子一片混亂,大概還沒把腦電波調到跟簡檀一個頻道吧,這會兒被訓也不敢還嘴,只把目光瞥
向卓一奇需要點安慰,誰想卓一奇同樣甩他一個“你太丢人了”的眼神,再一瞥丁封寒,向來木着臉的目光中也表露出對他的鄙視,于是,他徹底陰暗了,很想蹲牆角去圈圈,人家不就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你這奸人搞什麽惑敵之計嘛,人家以前又沒學過兵法,算是無師自通學成這樣也差不多了吧,不都是說不懂就問是好孩子嘛……
“簡王爺,來,喝茶,別氣啊,別跟他一般計較,刺激受大了一時間回複不過來。”卓一奇立刻狗腿地上去圓場,簡檀冷着臉,繼續道:“副将李達已經在彤林坡,想必也該得到消息,他不像某人,還是有點水平的,知道我們被困必然會前來,我們只需要堅持幾天,然後跟他裏應外合,還可以給苗民一次反擊!”
“呃……那個……”卓少傾又忍不住想發問,簡檀冷眼一掃,好吧,某人覺得要不他還是不要獻醜了算了,繼續,監軍大人你繼續。
“就這樣,這幾天對外你是發號施令,對內一切聽我的,我不想出現對我的決議有看法私自改變打亂我的計劃,否則你們自己想辦法去,我跟丁封寒自己走就是了。”
簡檀這話一出來,就是要逼卓少傾交出權力反而受制于他了,卓少傾頓時挺胸昂首就想拒絕,但是立馬覺得又沒底氣,好吧,聽你的就聽你的,但是前提是你能打贏,就怕你的想象也很豐滿,回頭結果非常骨感,卓少傾終于提起勇氣,木着臉舉手,“有問題,求解答。”
“愛答不答是我的事,問!”簡檀已經迅速進入領導人的角色,見卓少傾這樣子,依舊眼角跳了跳,這貨的反應為什麽每次都那麽奇妙!
卓少傾于是木着臉跟念經一樣把剛剛心頭想過的不敢問的憋了好久的一股腦兒倒垃圾一樣,“副将李達不一定清楚到底是什麽事也無法知道我們大約被困的位置我們要怎麽聯系他跟他通上信息然後我們怎麽才能裏應外合我們這幾天沒有糧食是實在的我們到底應該怎麽渡過萬一苗民打過來了我們又該怎麽辦貌似我們也不能打就算要在山谷中紮營那麽具體應該在哪裏而且我怕他們切斷水源還有你這計劃到底有幾成把握我覺得你應該詳細說出來你不能獨/裁我們最好大家都來商量商量叫做集思廣益這樣有便于提高我們打贏的勝率從博弈論從經濟學從最現代管理科學來說獨/裁都是不科學的咦等等貌似剛剛我說了你聽不懂的對不起我跑題了我腦子還有點不正常現在我總而言之表達我的看法簡檀你要說出來看看計劃有沒有問題我才能決定我到底要不要聽你的…
…”
兩口氣!丁封寒有要暈過去的沖動,簡檀也黑線了,這一串到底是什麽玩意卓少傾你真的是有精神失常而且間歇性發作吧,卓一奇抹了一把汗,幸好也是跟了多年見怪不怪低聲在簡檀耳邊道:“這貨就這樣,受過刺激經過打擊十分抑郁的時候他就會這樣不說人話,你無視無視就好了,而且一口氣的長度是以心情抑郁的程度劃分的,所以他這口氣真是有史以來最長啊。”
“還有……”卓少傾絲毫不覺得大有繼續的勢頭。
簡檀怒了,把桌子一拍,“有你大爺,給我閉嘴!老子計劃跟你這種蠢材簡直浪費唇舌,一句話,愛聽不聽,要聽就以後絕對聽從老子一切安排,不然你自己想法子去!”
卓少傾深深呼出一口郁結之氣,再深吸一口氣,“簡檀,專/制獨/裁是不對的!”
“我數三聲,信我還是不信,聽不聽我你做個選擇!你愛讨論你把那夥比豬還蠢的京城官宦子弟找來跟你讨論三天三夜看能不能有個法子!”簡檀說完不再廢話,“一、二——”
“簡檀,你這三聲也太快了!”卓少傾表達抗議,簡檀理也不理,正待數三,卓少傾趕緊又道:“簡檀,我們這有四個人,你也聽聽另外兩人的意見是不是你這人專/制獨/裁不可理喻嘛,他們也鐵定不樂意聽你的。”他決定要充分發揮群衆的力量,讓簡檀意識到他這種管理方式是非常不好非常不可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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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剛一說完,丁封寒冷冷瞥他一眼,眼神中充滿了對他嫌棄表達了他對簡檀完全沒任何意見,而卓一奇輕咳一聲,一邊看着卓少傾一邊已經把腿邁向簡檀:“啊,少爺啊,雖然我也不懂兵法,雖然我很想相信你,我也很想支持你,但是綜合今天的表現和對簡王爺無條件的信任,我還是覺得簡王爺比你——靠譜些!所以,少爺你趕緊放棄任何抵抗想法已經即将要做的愚蠢行為,投入簡王爺這溫暖的懷抱吧~啊~”
卓少傾瞬間覺得為啥心裏涼飕飕的,連影子都如此孤單!
“三!”
于是,至此,孤立無援的卓少傾被剝奪對內管理簡檀的所有權力,将軍成了監軍的執行人與代言人!
簡檀當即下命令,事不宜遲卓少傾你趕緊下命令,于是卓少傾非常憂傷抑郁地出門通告新決定,完了卓一奇追出來,拍拍他的肩,在他以為好兄弟總算想起要安慰他一下的時候,卓一奇悠悠道:“少爺啊,你要相信簡王爺是
輸不起的人,所以他的行事風格是絕對不會讓自己落入險地,而且就算你想死簡王爺絕對不想死的,我們大家都可以死,簡王爺也不願意他跟着我們一起死,所以你盡管放寬心相信簡王爺不會那麽容易讓自己死就對了,但是他讓不讓你死我就不知道了。”
卓少傾心想大爺要是想不開這點能相信簡檀麽,正想找個肩膀靠一下撫慰一下受傷受刺激的心靈,卓一奇轉身就走,“哎,忘記說了,簡王爺說腳走累了讓你給端盆洗腳水進去,沒辦法,人手不夠!”
“操!那你呢!”卓少傾怒了!
“簡王爺說哥哥我如此智慧型人才實在是埋沒已久,讓我幫他清點軍務,打探附近,輔助他帶領大家打一次勝仗!而你這種朽木不可雕也的蠢材只能打打洗腳水,記得要快點,監軍大人哎喲你懂的,不好說話小心刁難死你。”
“……”
操,虎落平原被犬欺,簡檀你這小人奸人——不,應該是狗!
大爺我不氣不氣,當作哄條小白狗!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我又坑爹了,晚了一個小時,我錯了嘤嘤~~哭給你們看哦,考試求低空掠過就好嘤嘤~~
以下謝謝:黑喵君Zzz扔了一個地雷 曾經驕傲的獅子扔了一個地雷 紅色框框眼鏡扔了一個地雷
~~~~(>_<)~~~~ 真滴是謝謝乃們。。。雖然我知道我時常坑爹嘤嘤,可素我真滴不是故意的,這考試期間我內分泌都快失調了,這更新時間必然是失調啊嘤嘤~~~~~
我發誓等我考完回家每天一定比新聞聯播時間還要準時- -咳咳。。順便說一下明天有事出去,估計晚上十點之前回不到寝室- -所以。。。晚更~~~應該在23點前能更上~~~
其實我想說雖然我每次都都是晚更了,但素別歌總算沒有食言,雖然是坑爹的日更,但素,依舊還是日更,堅持下來了于是讓我驕傲個哈哈哈哈~~~~現在是1點,千萬表追究我又晚到這個時候了。。。苦逼的我會哭給你們看哦~~~
麽麽,我愛乃們,周末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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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鎖我的章- -一看發現。。專、制,獨、裁都要被口口,我去,到底多敏感啊~~~
更新
洗腳水,卓少傾想了又想還是憋了口氣乖乖倒了的,低眉順眼地端了水進去,由于這雨天大家是來躲難的,不是來郊游的,熱水是沒有的,只端了一盆冷水,簡檀垂頭一瞥眼,神情冷淡也不想說什麽,挑挑眉,示意他端過來。
卓少傾半分沒脾氣地端過去,放在簡檀腳邊,目光就開始往本該是他的這會兒被簡檀占了的桌子上瞄,一張地圖已經被簡檀畫上小點、曲線、箭頭……而且仔細一看,地形上都有更為詳細的标注或者糾正,他忍不住就道:“哦,你早就知道我手上的地圖不怎麽能用,但是你就是不告訴我!”
簡檀擡起頭來就甩他一個白眼,“憑什麽告訴你?”
卓少傾又沒話說了,他把人軟禁擄劫這會兒還死拖着人家,要是他,估計心頭也想關我屁事就不告訴你你死你的與我何幹。簡檀一邊洗腳一邊再冷冷甩他一個白眼,眼神中充滿了你個蠢材看什麽看給你看你也不能看懂的歧視,
這被歧視成這樣,要是以前他自然也早受不了的,但是外面斷斷續續的呻/吟聲還在外面,他心裏又跟針紮似的,這才有得他老老實實倒了水進來,不得不承認簡檀看起來是比他靠譜一點,現在靠譜一點直接就意味着多少多少條人命,讓他不得不慎重!而且他都不敢出面去傷營去軍醫處看一眼,他怕他會受不了。
簡檀洗完腳又找來幹淨的鞋襪換上,其實他覺得看簡檀那樣子是非常嫌棄被雨水淋過,估計特別想洗個熱水澡,但是簡檀也不是不分輕重的,只不過看着這環境特殊不好發作以招衆怒,便只好換了衣衫草草擦過就是了,這冬天的雨夜,格外的涼,他們在此就已經這樣,卓少傾又難受了,想到一些士兵還受了傷也得在外面這樣睡也睡不安穩,他始終覺得他有着無法推卸的責任。
他端洗腳水出去的時候,丁封寒整理了一身精幹緊身黑衣走進來,簡檀擡眼又招呼他,讓他用印鑒手書一封給副将李達的信順便留點信物交給丁封寒,卓少傾這才知道簡檀是想讓丁封寒孤身前去聯絡報信,一雙眼睛狐疑焦慮擔憂看着簡檀和丁封寒轉啊轉啊轉,卻又不敢多問,倒是簡檀知道他想着什麽,順口就招呼,“去,撐把傘來,我們送他。”
卓少傾仍舊半分脾氣也沒有立刻去找了傘恭恭敬敬非常自覺給簡檀撐上,丁封寒走在前面,簡檀交代些該注意的,三人便沉默着不再說話,目的地是谷中一處山壁之上,丁封寒朝簡檀微一點頭就縱身上前爬,一閃身沒入荊棘亂草中,在黑夜裏不一
會兒就消失了身影,只餘不時的山壁之上小石頭掉下來的聲音,卓少傾心懸着,還是問,“他不會有事吧?”
簡檀當時也沒閑着,觀察這附近的地形,聽到了,但是晾了他差不多一盞茶才淡淡道:“這條絕壁之上的路是當年我們細心留意才發現的,所以我才敢說留在這,被苗民發現的概率不大,但是也不能說沒有,不過丁封寒的應變,我也不擔心什麽。走,傘撐好些,我們回去。”
卓少傾繼續沒脾氣乖乖幫他撐好傘,瞥了簡檀臉色一路,試探地問:“你們怎麽知道這裏有小路?而且話說簡檀你怎麽會懂兵法?”
他當然知道簡檀的封地就在這附近,但是一個正常的郡親王還是稱病過來的,知道他不是老老實實養病就算了,不僅僅背後操縱出了半壁商業江山,深藏不露的文治策論,這會兒再發現簡檀暗中熟讀兵書深谙兵法,正常的王爺就不會想去做這種事好吧,簡檀你到底是暗中做了多少準備你又想要什麽?
簡檀這會兒面無表情直接無視了,但是卓少傾看着他的側臉輪廓,又微微覺得有些心頭不舒服,他的表情其實無一不再告訴他,若有一日,只有一件事會需要兵法。簡檀當然不會有着偉大的抱負要征戰沙場保衛大景邊疆,他有些怕他是有着偉大的“報複”總有一天會不惜動兵——是勤王?謀反?清君側?逼宮?
回到營地的時候遇,簡檀掀開門簾進去,冷冷跟他道:“不要進來煩我,有吩咐我會找人送來,過幾天,我會讓你看看,什麽是真正的打仗。另外,我幫你謀劃的事,你最好給我死守了,否則讓上面那老不死的知道了,你知道我們都不好過,而且你再敢壞我的事,讓別人知道我會兵法,你會知道代價的。”
卓少傾也不再多說,睡也睡不着,時常轉出來,要是像當初簡檀又睡旁邊,估計又要罵他一句你月事又來了是吧,但是他心頭不安,時而惴惴,躺在床上不自覺四肢發寒,腦中揮之不去的是那些死去的士兵,有好些張臉,都還是平日多話跟他走得熟的,也說過幾句話。
他披上衣服走出來,看見簡檀營帳裏燈還點着,看到一個淡淡的影子彎腰在推演着什麽,忽然有些難言滋味,這些本該是他的做的,但是現在卻是他在做。其實卓少傾還是很想知道,簡檀具體計劃是什麽,他們這點人,真的能撐過去嗎?
然後,第二天,第三天……
他知道了。
苗民五更的時候就等着
大家睡眠最深意識最薄弱的時候偷襲,卓少傾那會兒正出來轉到簡檀營帳外面還沒走,聽得苗民打過來,下意識就是心頭一抽,撲進來簡檀營帳,想商量下怎麽辦,誰想簡檀也正打算出來,見他撲進來也就抱手讓在一邊,用十分鄙夷的目光就道:“你到底有沒有身為主帥的素質?士兵沒亂你先亂了,我今天實在是你對大為改觀。”
“廢話少說,我就是沒打過仗沒見過這麽多人死我緊張我心虛行不行!”卓少傾索性直承其事,果然簡檀不再多說了,嘆了口氣,“真替你爹威風凜凜的一生悲哀。”
卓少傾翻個白眼,嘟囔一聲,“我也替你爹悲哀。”
簡檀臉色頓時就冷了,卓少傾不敢多說,簡檀又冷聲道:“很明顯偷襲是必然的,你連這點意識都沒有,你這水平簡崇宗真是多此一舉找我來算計你,其實你哪還需要別人來算計,自己就能去找死。”諷刺完了,衆副将又找來了,簡檀這才開始把命令跟卓少傾說一遍,然後卓少傾扭頭就出去對衆副将轉述一遍,心頭實在有些憋屈得不行。
夜襲之後,成功擊退苗民,衆士兵對卓少傾的信心漸漸恢複了一些,他們都不知道其實背後是簡檀的決策。卓少傾清點下來還是有傷亡,心頭又是一陣難過,他不知道,死傷還在後面。
那之後,苗民派了人過來喊話,讓他們投降,只要主帥的人頭就好了,其餘人等可以放了,卓少傾頓時覺得大是郁悶,簡檀目光上上下下把他刷了一遍,搞得他遍體生寒差點就要以為簡檀是想把他交出去了,誰知簡檀撇撇嘴,“嘿,還懸賞千兩白銀,怎麽都看不出蠢豬一樣的還值這麽多錢。”
算了,人在屋檐下大爺不愛跟你計較,等到沒人的時候他沖着簡檀一抛媚眼,“簡王爺,小人賣身一夜千兩,要嗎~嗯~”
簡檀頓時抖了抖,卓少傾在他身邊扭了一圈,悠悠出去了,“你看你就是一點也不誠實,其實大爺我就算是賣身一萬兩你也覺得便宜要趕緊下手對不對?”
苗民的計策自然是不行的,誰也不會相信這種條件,反倒被簡檀設計一激,讓士兵們更加衆志成城,軍心反而大定,對外更是放言,“大爺們在這郊游野炊正高興呢,十天半月都樂意待。”
阿裏鹄本來是不信的,後來見衆人一點不見緊張,軍防布置等等好像做足長久戰争的準備,他派兵進去,大景士兵就退,反正山谷也大,大不了就是一個山坡一個山坡的跑,而且他覺得對面主帥忽
然變精明了,把衆人打散,幾十個人一組一組的,都隐匿在這個山谷中。他也曾冷笑派兵進去要剿滅一兩隊人,但是剛一進去,也沒什麽阻礙,但是一到險地卻驀地發現一組一組一隊隊士兵也不知道從哪迅速就圍了過來,而且自成陣勢,進退騰轉間暗含機妙,似乎是漢人傳說中的什麽玄妙的陣勢,當時反正沒讨了好,他心下惴惴,也就撤兵了。之後他觀察着,大景士兵似乎根本沒給他們在谷口設什麽防衛,反而頗有門戶大開的意味,讓他深深皺眉了,看不懂,也不敢輕進。
一天之後,他漸漸相信了大景士兵似乎真的有足夠糧草的,他覺得那分散的士兵也就是一隊一隊的誘餌,好像試探下來,不管他怎麽走,追的是哪隊人,一旦追到地勢險要處,總能不知道從哪迅速鑽出來那些一隊隊人,而且每次打起來都是三比一的死傷,心痛得他呲牙咧嘴,可氣的是這比例實在是不能打。
阿裏鹄将目光瞄向了糧草,心想老子燒了你們糧草看你們跟猴子似的到處跑!他知道他不能久待,再怎麽也會有人過來營救,他埋下的埋伏估計也擋不了多久,他很快就細心留意試探出,這山谷裏面這麽多山谷,但是有一個山谷,他們不管怎麽逃跑都不會靠近那裏。
于是他再欣然觀察了一會兒,先是暗贊一聲,這姓卓的主帥是人才啊,那處山谷極其外面,若不是他細心,恐怕也發現不了這其中的蹊跷,把糧草就藏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越是顯眼的地方大家往往會有個心理盲點,卻反而越危險的地方就是越安全,這種膽大心細,實在讓他有些刮目相看。
但是,他冷笑一聲,可惜他的對手是他!阿裏鹄趕緊集結了士兵,又是趁着黎明時分,悄悄潛入進來,而且目标只有一個,就是那處小山谷,果然看到那處起碼聚集了五百人看着掩藏的糧草。
當下,他就下令,殺伐聲一下子讓大景士兵驚慌失措。這處地形很不錯,易守難攻,也确實适合放糧草藏着,再次暗贊一聲姓卓的将軍很不錯,也就下令搶糧。
此刻,小山谷裏喊殺成一片,那邊山林裏,藏着幾乎剩下的所有大景士兵!
卓少傾本來站在前面看情況的,可是一開打,簡檀往他旁邊一站,他立馬很自覺地不露痕跡把位置一讓,簡檀贊許地瞧他一眼,非常滿意某人如此自覺。卓少傾只好退下來,看着簡檀的背影,此刻他也穿了一身普通铠甲,他看得莫名一動,加上這一天半實在是對簡檀軍事調遣能力徹底佩服,心頭早就贊嘆了個遍,這
就是著名的游擊戰麻雀戰的始祖啊!越來越覺得簡檀的形象怎麽就如此高大起來了呢,簡直那一個就是心服口服,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的将領,深覺得恐怕比起他爹來也不遑多讓。挑來挑去他也就覺得只有一個不好,簡檀專/制/獨/裁有什麽藏心裏,如非必要絕對不給你解釋也不容許你質疑,這讓他小小地很不爽,但是再不爽看到最後結果,這點也就不算啥了。
想着想着,卓少傾覺得又想亂了,底下大景士兵本來就是被簡檀安置的老弱殘兵類,再能打再占了地勢,也擋不了多久,他心想簡檀該要下命令開始沖下去殺阿裏鹄等措手不及了吧,心頭有些不安,畢竟這次該是規模最大的一次,阿裏鹄這次帶有七千人,他們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四千的戰鬥力,這場硬仗該怎麽打都是死傷慘重,但是又不能不打,本來看簡檀的意思是要再等等,等丁封寒帶了李達的兵力來他再誘惑啓發阿裏鹄糧草的事,但是想不到阿裏鹄更加精明,提前知道并且要燒糧,簡檀沒辦法這才集合大家,而且那邊丁封寒傳不來信息,也不知道他順不順利,這一場一打,不管輸贏阿裏鹄總能知道他們其實根本糧草不夠,再憑借他的精明恐怕真的不管不顧就要圍剿他們了。
所以情況微有些不妙,卓少傾有些不安的同時,再一瞥眼,下面留下的五百士兵死傷小半,截截敗退,卓少傾心想怎麽還不下命令,略有些焦躁,等一會兒再看的時候,簡檀還是負手站在前面,沒有半分要下命令的樣子,他再一看,由于被人沖了進來,那些士兵更是敗退得快,死傷慘重,一轉眼的功夫,便只剩下一小半了。
卓少傾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扯簡檀,“怎麽還不下命令?”
簡檀臉色堅毅,目光緊盯山下,“再等等。”
卓少傾目光順着他側臉滑下去,下面哀聲遍野,只剩下四分之一的士兵,他有些受不了,他們在此可謂是靜坐就看着他們在他面前死去!他狠狠扯了扯簡檀,“可以了!可以了!我說可以了!再不下命令他們全部都會死的!”
“再等等。”簡檀很不耐的語氣,戰況緊急這貨吵什麽吵,還要分他心!
卓少傾看着簡檀,他神情肅殺俊臉上堅毅如鐵,絲毫不見動容,他忽然就覺得了,他跟他的差距!
這人目光中沒有絲毫不忍,就好像這不過是他的棋子,他跟人冷冰冰博弈的棋子,他知道他要的是勝利,只要勝利,過程中死多少人跟他沒有半點關系,激不起他心裏半分
波動!他從來就知道他冷,但是卻從未想過可以冷到這種地步,這一下子不是一兩條人命,而是一兩百條人命他都可以等閑視之嗎!
再一想,他當初不敢多想下去的,簡檀恐怕早就知道可能會被伏擊,以他的本事,怎麽可能就是因為湊巧,而他事先什麽也不說!雖然他承認恐怕說了也不會有用,但是他還是覺得,一下子就是幾千條人命難道不值得他努力說一下嗎?他要是一五一十說個道理,他再怎麽也會多想一下,而且他不是那種因為其他原因就把別人建議一律拒絕的人!
“可以了!本将軍下令——”卓少傾再也忍不住,知道靠簡檀他一定不會在乎那些人的生死,但是他是實實在在的将軍,可是還沒等他說完,簡檀驀地出手,卓少傾猝不及防,心慌意亂之下兩人交手兩招,被簡檀擰了雙手扣了咽喉,聽得他壓低聲音怒道:“你鬧什麽鬧!”
“下令!下面的都是活生生的人命,簡檀真的忍心我不忍心,來人!”卓少傾也低低吼了起來,被簡檀再揚手一敲,把穴道給封了,聽得簡檀冷若寒冰的聲音:“卓少傾,你給我清醒點,過來,我就讓你看個清楚!”他一扯,便把卓少傾拖了來,以便讓他能更看清楚下面的狀況,無視卓少傾憤怒的瞪視,“你夠了啊,今天情況不妙,容不得你給我胡來!其實我一直想說,卓少傾,這裏是戰場,你給我看清楚,收起你那些婦人之仁!”
卓少傾只見那下面猶如修羅煉獄,還沒死的士兵一個個都發出絕望的怒吼,死了的被衆人踐踏,一片暗紅暗紅的是血,他腦中轟一下實在覺得接受不了,把眼睛給閉上,他也知道他胡鬧了一點,這會兒他若是亂了簡檀的計劃,後果恐怕難以設想,但是他就是接受不了!
“媽的,你給我睜開眼睛看着!你好好看看這是戰場!”簡檀剛剛幸好也是多分了一點心關注他的樣子,不讓被卓少傾喊出來,他的計劃也就廢了,卓少傾自己找死不要緊,關鍵是別拖着他啊,而且布置了這麽多天,被這蠢材亂了計劃的感覺不用想也是相當不好!他狠狠往卓少傾背上一踢,捏着他的下巴示意他睜開眼睛給他看清楚,“你到底是來幹什麽的?搞笑的嗎?你真的是一點将軍的覺悟都沒有嗎?我這幾天受夠你了,你爹一代名将也不教你一下,今天我就不客氣代為管教了,來讓你認識清楚,什麽是戰場!”
“卓少傾,你看着這些你就受不了了?你到底是天真還是突然傻了!你以為一旦到了這個地方,你怕死傷你不作為這些士兵就不會死了
嗎?你以為你是誰啊,還是以為我是誰?可以辦到什麽兵不血刃就能帶我們逃出去?你別做夢了!你給我醒醒,給我看清楚,以後你最好記得我的話,不然你手下的兵會被你一個個害死!”
卓一奇剛才聽到了聲響也就走過來,同行的衆将領也聽到了,想往這邊過來,簡檀若有所覺,揚手一揮,卓一奇立刻會意,把衆将領都攔在外面,只說将軍跟監軍大人讨論軍情,你們等着時刻準備不得大意!
衆将領見将軍貼身侍從都這樣說了,也就再無懷疑,卓一奇看着卓少傾嘆了口氣,有時候你逃了這麽多年,總要認識到這些殘酷的事,簡王爺能讓你明白也好。
“我告訴你,沒有所謂兵不血刃,戰争的開始就意味着死傷意味着流血,你別夢想能夠以什麽最小的代價能夠以一換十這樣的絕對優勢比例能夠贏得戰争,也別夢想你打一兩場就能結束戰争!時常,傷亡比例就算贏的也在二比一,這已經很不錯了!戰争就是拼人拼命,只要我們派出去的人,用商業的話來告訴你這蠢材,就是付出的成本,得到的收益大于它,很多時候就是不得不打!或者說我們付出成本對方付出得更多代價,這也就是我們都收益!長久下來,我們就是贏家!軍功?那就是這種人命收益的累積!”
卓少傾有些承受不住了,簡檀原來就是這樣,把人命核算成一筆筆的賬目收益,才能做得如此不亂心井,可是這一切對他來說,實在太殘忍,他無法認同!
“你真應該去跟你爹好好學學,你自己去問問你爹,到底是不是這麽一回事!你想着沒什麽死傷就贏,根本就是做夢,現在你受不了他們在下面死,等會兒你就看着你身邊更多的人死!就是這麽回事!”簡檀深覺越說火氣越大,他最煩的就是這種,你要是說這人跟和尚一樣不殺生不殺人,他就能理解了,但是這人不是,他就覺得虛僞了,都是命,死一個人的時候他也沒見他有什麽壓力,死一堆人的時候就受不了?都是命,有時候人命賤得比動物還不如!
“我最後再說一遍,卓少傾,這裏不能兒戲,你要犯蠢滾一邊去或者別拉着我,我半點不愛說你!但是你既然拖着我,你還想不想出去或者你想死在這?”簡檀說完,朝卓一奇一招手,把卓少傾一推把穴道解了,“下令攻擊!你給我把他拖下去看好了,別讓他來煩我!”
卓少傾聽得他終于下令,下意識往下一看,下面這一會兒的功夫,所有的士兵都死了幹淨,阿裏鹄下令把糧食擡走!
他不知道他是怎麽顫抖着下了命令,簡檀仍舊面無表情看着下面的戰場,卓少傾忽然覺得,所謂天生帥才,就是這樣吧,他比他更像将軍!
簡檀的冷漠充分體現出來,卓少傾只愣愣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這些人,老弱病殘,他說呢怎麽回事,這會兒想起來才知道,這五百人,不過是簡檀的誘餌,是棄子!他把成本質量不好的拿來打折促銷了,以質量好的換來更大的收益。
簡檀是冷血主帥也是純粹的商人,是的,商人,純純粹粹的,慣于計算成本與收益的商人。
阿裏鹄不料居然一下子就有伏兵,苗民們還在得勝心理,措不及防,加上手裏拿着那些所謂搶來的糧草,再加上布置下的陷阱,巨石一塊塊砸落……
卓少傾知道,簡檀贏了,或者說,他用五百老弱殘兵布了局,然後,賺了。
結果還是出了意料——本來以為慘勝,誰想丁封寒跟李達暗中潛過來,時間也提前了,并沒有讓苗人們發現,本來暗中彙合,但這會兒聽到這邊有戰局,立刻決議裏應外合就偷偷趕到——所以結果是,阿裏鹄慘敗!
成功逃生來到彤林坡,卓少傾心情一直無法平複,清點人數的時候,他帶過來的六千精兵只剩兩千殘兵,又想到簡檀用來下誘餌的五百士兵,他無法反駁,因為他知道簡檀不過要了五百士兵的命,而他害死的卻是幾千無辜者,甚至若沒有他決策失誤帶錯路,簡檀也不會出此計謀将五百士兵置之死地!他沒被追究責任,因為畢竟是地圖出現偏差,但是他無法在心裏頭卸下這個責任!
他躺在彤林坡的草地上,心頭實在憋得慌,把周邊的草一扯一拔殘害了大半,還沒覺得心情好受,卻聽簡檀冷淡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你可以引咎自盡,我一點也不介意。”
卓少傾看着簡檀,心頭不是滋味,“簡檀,你就算事後,也一點也不覺得內疚不覺得該為那些士兵做點什麽嗎?”他自己是覺得很過意不去,找了所以死傷者的家屬,除了朝廷撫恤,他個人每人再給一百兩銀子,其實他倒是想給多,但是怕簡崇宗追究起來有收賣的嫌疑。
簡檀走過來,一臉朽木不可雕也的神情看着他,深覺得他那天跟他說這麽貌似是白費了?
“做什麽?我有過錯嗎?沒有我你早帶着大家去死了!而且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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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