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10

作者有話要說:

在這三天裏,阿努和卑斯用盡了所有的途徑希望查出貝菲利的出身,可惜盡管他們已經忙地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後,結果卻完全令他們失望。

貝菲利的出生就像迷一樣,他就像從天上掉下來一樣,突然出現,被法老賜予殿下的身份。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更沒有仆人。唯一有的是他是由法老從神殿裏帶回宮的,而這以後就一直居住在宮中,直到兩個多月前發生政變,法老把他秘密地送到邊境,就這樣而已。

滿臉失望的兩人愧疚地來到阿伊圖的寝宮。殿下已經三天沒露臉了,法老的背叛對殿下來說是最大的打擊吧?畢竟,殿下一直崇拜着這位父親。從小他就為成為埃及未來的國王而努力。

現在,突然出現一個不知來歷的小子。并獲得法老最大的寵愛,一向心高的殿下也難免陷入低谷。所以這幾天他們也不敢到皇宮中來,為的是讓殿下有足夠的時間恢複過來。

“殿下!”阿努對隔着垂廉的內室叫了一聲,聽守衛門口殿下這幾天除了要他們送一些酒和食物到外室外,根本不讓任何人接近寝宮,就連負責打掃的宮女都無法進入。看來殿下受的打擊不是一般的大。

但沒辦法,“殿下,我……”阿努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了。勸說嗎?這樣的事要怎樣勸?就連跟随在殿下身邊的自己都為殿下不值。報告調查成果?那些可有可無的資料有什麽用?

可他不說話,站在他旁邊的卑斯就再也忍不住了。他和阿努一樣自小就跟随在阿伊圖身邊。看着他如何辛苦勤奮地過着這二十年的歲月,現在不知從那裏突然冒出的小鬼,不但占殿下王儲的身份,還獨霸了法老的寵愛。這叫他如何沉得下氣?

只聽見他雷鳴般的聲音響起,“殿下你不用擔心,我和阿努都會站在你這邊的。相信軍隊裏面的将領和我們一樣。貝殿下算什麽?他從來沒帶過兵,打過戰。那能當國王?就算陛下和神殿贊成,我們……”

正說得意氣激揚的他突然停了下來,不敢再說下去。因為阿伊圖突然從布廉後走了出來,身上的衣服才穿了一半,黑瞑狠狠地盯着他,意思很明顯——要他立即住口!

當阿努叫他的時,他立即起床穿衣準備出來了。偏偏卑斯那粗大的聲門叫了起來,引起仍貪睡的貝菲利抗議地皺眉,同時把被單包裹住頭部,抵制着嚴重的噪音幹擾。令他不得不立即出來制止卑斯的大嗓門。

阿努以為阿伊圖是因為卑斯的言語對法老不敬而生氣,連忙上前,邊幫阿伊圖整理好未穿完的衣服,邊解析說:“殿下,卑斯只是對陛下有意裏貝殿下為儲君的事有點不滿,他并無意對陛下不敬的,您別介意。”

阿伊圖任由阿努幫他把衣服穿好,同時用眼神制止住又想開口的卑斯。

等阿努整理好他的衣服,退到一邊後,他緩慢地說:“我并不是因此而生氣。”他的話讓原本滿臉愧疚的卑斯立即精神起來,卻聽見阿伊圖繼續說:“而是因為他的聲音太大了。”

聲音太大?什麽意思?

阿努固然不明白,難道是怕外面的守衛聽到?對了現在這樣的時期的确不應該有對殿下不利的言語傳到陛下耳中,否則殿下的地位将會更難堪。

但素來思想都是直腸直肚的卑斯可就沒有阿努想得那麽深入了,他呆呆得摸着自己的喉嚨。不明白自己的聲音一向都是如此的呀,以前怎麽沒見殿下說過他的聲音大?

“關于貝的身世查得怎麽樣?”雖然知道貝菲利是女的,但阿伊圖還是對她的身份相當好奇,從父王對她的态度來看,他對她相當器重,甚至比起他這個兒子還要看重。

記得三天前,他去父王的寝宮告訴他貝菲利病了的時候,明明昨晚還發酒瘋在貝菲利的寝宮內大發雷霆的父王,緊張的詢問他貝菲利的情況。當他知道貝菲利在發燒現在正在他房間睡覺的時候,他只是放心地說了句:“這樣呀,那就好。你這幾天就好好照顧她好了。別關其他事了。”

最後還別具心意地對他說,既然貝貝在病中,你這幾天就忍一忍吧。雖然以前我就沒看見你找過

什麽女人,但現在你也別想找別的女人,好好地照顧好貝貝。

話說的這麽白了,他還不知道父王的心思嗎?難怪在卡達石的時候他那麽堅持貝與他一起睡。看來那完的媚藥也是他這個父王玩的把戲。

但他一直無機會問父王貝的來歷,而貝有一直昏睡根本沒時間和他說話,所以他才沒制止阿努他們繼續探查貝的出身。

見阿伊圖問這個問題,阿努和卑斯互相對望了一樣,兩人都不再說話。

他們沉默的反應,阿伊圖多少可以估計到答案。卑斯就別說了,但以阿努這樣頭腦精明而又線眼廣泛的人居然都查不出貝菲利的身份,實在有點奇怪。

“那你們查出了些什麽?”

“我們……我們只知道貝殿下是在大約三個月前被陛下從神殿裏帶回皇宮的,之後他就一直居住的皇宮中,而在大神官發動政變前,陛下命人把他秘密送到駐守在邊境的列奴将軍那裏。後來他拿着有列奴将軍那裏得到的外國使者文件偷偷回到底比斯,也就是我們看見他交給大神官看的那份文件。”

“原來如此,難怪當時大神官對貝的态度這麽尊敬。在那樣的時期,實在不适合得罪外國使者。”想起她當時大膽地抱着大神官的侍女親吻的情景,他不禁失笑,好有趣的女子。

阿怒和卑斯不解地望這突然笑起來的主人,有什麽好笑的?他們報告的內容有什麽重要的資料足以讓他們取勝的嗎?

“殿下……”卑斯走上前去,正想問阿伊圖下一步他們應該怎麽做的時候。不小心踢到了放在桌子邊一個裝文件的瓷罐。

“啪嚓——”一聲響聲,瓷罐被摔成了好幾片。

“嗯——”一聲不滿的抗議聲從內室傳了出來,阿努和卑斯同時僵了一下。

“該死!卑斯你就不能小心一點嗎?老是這樣笨手笨腳的,你們先走吧。不用在查了!”說着已起身,迅速走進內室。

還站在原地不動反應的阿努和卑斯只聽見阿伊圖低沉的聲音從內室傳出來,“乖,沒人在吵了,繼續睡吧。”

嘴巴張開而忘了合起來的阿努不可思議地聽着阿伊圖溫柔的低哄聲。

女人?還是嬰兒?不會吧?他們從不近女色的殿下房間內居然會有個女人?而且他還如此……如

此溫柔地哄她睡覺,即使親耳聽見。阿努還是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而他身邊的卑斯根本就如化石一樣立在那裏,遲鈍的腦袋一遍空白什麽都不能想了。就連阿努拖着他走去寝宮,他也只是傻傻地跟住。直到回到家中,家人問他的話,他也未反映過來。

撇下阿努他們,走進內室的阿伊圖。看見貝菲利還低聲地嘀咕着,對卑斯剛才造成的喧擾表示抗議,他走過去,地哄了好一會兒才讓她繼續睡過去。

這三天裏,貝菲利除了睡覺外根本什麽都不理,即使是連東西都不吃,就只知道抱頭大睡。無辦法下,他只好定時叫醒她,喂她一些流質性的食物。但她通常是吃到一半就有睡着了,連含在口中的麥湯都沒有吞下去。

既然如此,他只好用嘴一口一口地喂她,直到她将每天固定的一碗麥湯喝完為止了。

但這樣一來,他可苦了,心愛的人兒躺在自己的床上,天天嘴對嘴地喂她食物,卻礙于她正在病中而無法結合,他能不苦嗎?

對她的渴欲焚燒着他的每一寸肌肉,他的身體在向他吶喊着他要懷中的人兒,只有在吻着那柔嫩細滑的肌膚時,他才感到身體內的欲望舒減一些。

當貝菲利從好幾天的高燒中醒過來的時候,眼前首先出現的阿伊圖的大特寫。從睡意中漸漸清醒過來的大腦浮現着三天前的影像。她因沉睡在體內的力量逐漸恢複而發高燒的時候,面前的這個男人竟在參上了一腳,趁她無力反抗的時候侵犯她。而且還纏了她一整晚,讓她連覺也睡不到。

新仇舊恨一起來,貝菲利翠綠的眼睛由迷夢變成精熾的身綠色。白哲的身體因憤怒而顯得出怒火般的嫣紅。她一下子坐到阿伊圖身上,掄起拳頭向那六塊健美腹肌的正中心大力地打了下去。

剛睡着的阿伊圖毫無予警地挨了一拳,揮手就要向來人的臉打過去。張眼見到的是自己天天擁着入睡的清麗容顏,揮出去的手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貝菲利可不理會他的溫柔,她腦海中記得的,是他在她最辛苦的時候又落井下石。因此她毫不猶疑地又追加了一拳,然後才高傲地盯着他。

阿伊圖不得不承認,他的小可愛力氣可一點都不少,平時即使是軍隊裏的勇士和他對打,他們的

拳頭打在他身上,他都覺得不痛不癢。可現在貝菲利的兩拳讓他敢到腹部隐隐作痛。

“貝,你這是在幹什麽?”他不明白,睡了好幾天終于醒過來的貝菲利為什麽突然攻擊他?

“你說呢?”貝菲利兇狠地瞪着他,明知故問的家夥!

阿伊圖看着她,緋紅的臉蛋。旋而一笑:“你是怪我,在你發燒的時候愛你吧?”都過了好幾天了,還這麽記恨,真可愛。

看見阿伊圖嘴角的笑意,貝菲利原本開始降低的怒火又在燒了起來。她毫不客氣地在他的身上補多一拳。“你認為很好笑嗎?知不知道當時我有多辛苦?我平生最恨的就是別人在我睡覺的時候騷擾我。而你,竟在我最累最想睡最無力的時候,拖着我做了一晚的‘運動’!”

哦——,阿伊圖眼中的笑意更濃了,原來她生氣的不是他侵犯了她,而是他防礙了她的睡眠。

支起上身,讓自己得以問到那紅潤的朱唇,低啞的聲音緩緩說道:“抱歉,貝。下次我在也不會在你想睡的時候要你了,而且我并不知道你當時在發燒,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嗎?”

回應他的是狠狠的哼聲以及細細的抱怨,“我的身體都熱的要燒起來了,白癡都知道不正常啦。”

對她的抱怨,阿伊圖以更深情的纏吻來回應。“小可愛,你是我第一個女人,我只是以為那是你在情欲中的自然反應而已。雖然我有錯,但也罪不至死,不是嗎?”纏吻沿着鎖骨來到因力量恢複而變回圓潤,豐滿的胸部。張口含住那粉紅的蓓蕾輕咬着,引起貝菲利輕輕的顫抖。

但他的動作令她想起了令一件更重要的‘血債’!

“怎麽罪不至死?你令我的計劃落空了,現在我變成了女兒之身全部都是你的錯!”對!就是這個罪魁禍首!

阿伊圖無視于她的怒火,繼續着他的索求。極盡讨好地吻着這具令他神魂颠倒的完美恫體。但仍留着一半的意志聽着她的話。

“…計…劃?你有什麽重要的…計劃嗎……”沙啞地問道,大手撫上騎在他身上的光滑大腿。這可愛的小東西,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動作多麽誘人,她跨坐的地方剛好是他雄偉傲物的上方。而現在它正堅挺地吶喊着要進入它渴望的的甘泉。

貝菲利當然不會白癡到不知道他的意圖,但比起一向對自己絕對高傲的她不可能就這樣走掉而不對面前的人給予‘一點’教訓。靈機一觸,一個極惡質的想法浮現出來。從來不懂得後悔而又勇往直前的她伸手抱上阿伊圖的脖子,欺身上前,誘惑地摩擦着那蜜色的健康皮膚。

身體的摩擦,讓情欲高漲的阿伊圖現出如猛獸般饑渴的深情。積壓多天的欲火迫不及待地要得到愛人的滋潤。粗糙的大手扶着纖腰的兩側,對準核心就要按下去。

貝菲利嘴角勾起,存心要懲罰他又怎麽可能讓他如願?稍一凝神,靈力已經運于手中。阿伊圖沖擊的動作被生硬地制止住,緊繃的身體被一股奇異的力量控制住,動彈不得。

“貝!”從口中勉強擠出的說話中充滿了痛苦與哀求,乞求愛人幫他解決眼前的苦楚。

貝菲利不管他那已經充血的眼,靈巧的粉舌畫過厚實的耳垂,沿着頸部劇烈跳動的血管而畫下去。溫柔婉細的聲音懶懶地訴說着:“你一定很奇怪我是從那裏來的吧?”

粉舌頑皮地在蜜色的胸膛上畫着一個個的圓圈。“我并不屬于這個世界,但我與你們的阿蒙神有協定。只要我成為你的妻子,在你在位期間盡力輔助你,令埃及在以後的一千年間仍能避免外敵的入侵。那就是我在這裏的原因。”

被困的阿伊圖粗喘着,對她的話只能聽着,根本無法思考。柔軟的聲音繼續說:“而交換的條件就是讓死去的我可以複活,接受‘母親’給予我的力量,成為仲裁者,決定世界未來的仲裁者。”

“而剛接受力量的身體因為無法承受突的壓逼而變成中性,也就是非男非女的狀态。這段時間內得到的力量會沉睡無法使用。但當身體适應後,力量就會覺醒,而我在那時侯亦可以随意選擇我的性別。”

呻吟的啞聲含着擠壓和憤怒,阿伊圖奮力想擺脫那股牽制住自己的力量。

知道他的意圖,貝菲利輕吻着他的額頭。繼續說:“沒用的,現在你被我的法力鉗制住,除了我任何人都無法幫得了你。”

黑色的眼暝怒瞪着她,貝菲利笑笑。“這是我給你的懲罰!誰叫你在我唯一可以選擇性別時侵犯我?不過我也不是不講信用的人,既然無法用另類的方式完成我與阿蒙神的約定,那我就成為你的妻子吧!”

“別說我做妻子的狠心,跟你玩可看不可吃的游戲,我一定會盡職和你‘完成’正個過程的。”狡潔的翠瞳閃沙生輝。

幾乎要在欲火中死去的阿伊圖感到自己的分身被溫暖潮濕緊窄的甬穴包圍,最緊密的結合讓他想進行激烈的沖刺動作,但困鎖着身體的力量并沒有消失。

更令他氣憤的是,貝菲利的确實現她的諾言讓他‘吃’。但她只是慢慢地在他身上上下騎乘,比起他強烈沖刺的願望,這根本就是令一項變像的折磨。

阿伊圖憤恨地緊握拳頭,忍受着難耐的騎乘動作,就在他以為自己會忍受不了欲火的煎熬而昏過去的時候,身上的困鎖突然解除。

他低吼一身,把原本騎在身上的貝菲利壓制在身下,開始瘋狂地實現自己的沖刺欲望。

而完全沒料到恢複力量的自己會出現不穩定狀況的貝菲利對眼前的發生的事根本來不及反映就已經被他的熱情包圍着,無法集中靈力來困制他的身體只能被動地感受着他所帶來的猛烈快感。

在她承受不住就要陷入黑暗的時候,聽到他滿足的低吼和着熱流進入她的身體。喘息的聲音低沉地在她耳邊說:“小可愛,如果你剛才不是在最要緊的時刻放開我的話,我會讓你嘗試一個月都無法下床的滋味的。”

合上眼的貝菲利決定,打死她都不會将真相講出來的。

***

貝菲利知道他們對她的身份有諸多的猜測,但這也太過分了吧?

王儲?她什麽時候成為王儲了?她可從來沒有答應過阿蒙要當埃及的女王呀?不會是他想強來吧?

自己只不過睡了三天就模模糊糊地當了王儲,要是她那天不小心睡個六、七天她不就真的成了女王了?

不成!一定要與那法老約法三張,白字黑字地寫清楚,除了當初與阿蒙的約定之外,她不做其他的事情,要他死了那條心!

因此,從阿伊圖寝宮中出來的貝菲利第一件做的事,就是踢開法老房間的大門!

“貝貝——,你的病好了嗎?”看見她的法老興奮地走過來,一把抱住她。

貝菲利掙紮着,推開法老,兇狠地說:“你當然希望我病多幾天了,我只睡了三天就邊王儲了,再睡幾天我不就變成新任的埃及妖後了!”

“埃及妖後?”對她奇怪的稱呼,法老只是眨眨眼。“貝貝你是我埃及未來的王後,是聖妃!又怎麽會是妖後呢?”他寵愛地拍拍她的頭。

“最好只是這樣。”貝菲利咕嘟着,探究地望着他,似乎要真實他說話的真僞。

“你說什麽?”聽不清楚她咕嘟的法老奇怪地問道。

“我說,我只會在阿伊圖在位期間做王後,而他去世後,我絕不在留在這裏。更不會做什麽女王或太皇太後的,你不要打我的主意!”貝菲利嚴肅地警告道。

“行了,我知道了。”反正到時我都已經長眠了,那些事由子孫煩就好了。

“那就好!”貝菲利滿意地點點頭。

“阿伊圖呢?”這幾天他不是都在照顧她的嗎?怎麽沒跟着她來?放了他幾天假也應該要他開始工作了。

“睡覺!”貝菲利随意答了句。

“他那麽累嗎?那你有這麽精神?”真奇怪!

“我不是人類嘛。”對她的回答,法老只有點點頭,不在說什麽。他可以說什麽呢?他也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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