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11
作者有話要說:
“請等等我,貝殿下!”不理會在後面緊跟着她的幹巴,貝菲利加快腳步向前走。
“貝…….貝殿下…….”可憐年紀已經一大把的幹巴跑得滿頭大汗,才在階梯上趕上了貝菲利。
“你有想幹什麽?”貝菲利青着臉,怒瞪着仍喘着大氣的油臉。恢複原來的女兒身後她改穿及膝吊帶連身短裙,由于天氣皓熱的關系,她将那些宮女為她挂上的飾物全部扯了下來,金燦的頭發
高高紮起,腳上穿着一雙用金線裝飾的簡單涼鞋,顯得簡約而英氣逼人。
知道她是女兒身後謠言自然不攻自破,但另一些麻煩就來了,就像現在……
“貝殿下,今晚臣在家中舉行宴會,不知道貝殿下您……”
“沒時間!”不等他說完,貝菲利就直接拒絕了他不懷好意的邀請。
“那後天貝殿下是否有空?現在的尼羅河風景極佳,臣想邀請殿下一起……”
“沒空!”
“聽說最近幾天街上來了一批舞蹈藝人舞跳得非常好看,殿下是否…….”
“沒興趣!”
連續被拒絕了好幾次,即使在怎麽厚臉皮的人都應該知難而退了吧,但偏偏幹巴的臉皮比誰都
厚。現在的他正打着如意算盤。
第一當然持續一直以來的努力将自己那十幾女兒全部送進阿伊圖殿下的寝宮,希望其中一個能得到殿下的寵愛,成為王後。而另一個就是眼前新近出現的皇室要員,身份不明而有神得神殿擁戴和法老歡心的貝殿下了。只要自己那些兒子中任何一個被她看上被選為夫婿的話,那他以後的榮華富貴就永遠被享之不盡了,或許他還會被批準在皇家之谷建築一座陵墓,畢竟如果兩件事都如願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又或者那個對象是自己的話,機會就更大了。
因此他不死心地繼續說:“貝殿下……”
“貝!”一個渾厚的男聲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說話,只見渾身黑色勁裝的阿伊圖從他後面走了出來。那雙看不清底蘊的黑暝瞪着他,無表情的臉看不出是悅是怒。
“殿下……”對這個未來的君皇,幹巴一直畏懼三分,特別是在他那深不見底的眼睛注視下,更令他渾身不舒服,每每讓他有逃離的欲望。
“幹巴,你不到皇家之谷監視父王的陵墓工程,在這裏幹什麽?”黑暝掠過一絲怒意。
“禀……禀告殿下,臣……臣是想邀請貝殿下參加臣家中的宴會。”
“宴會?”哼!這群老臣就會玩這樣的把戲!
“是…是的,殿下如果感興趣的話,歡迎一起到來。”太來了,一石二鳥。
“不必了,本殿下對你家的宴會沒興趣!”“是!是!臣家實在太小了,難免……”要堂堂的儲君參加他家的宴會現在實在不是時候,或者等他的女兒獲得殿下歡心的時候……
“更對你的女兒沒興趣!”
“這……臣并沒……”難道別的大臣已經先他一步了?沒道理呀,他怎麽沒看見殿下有國什麽情
婦?
阿伊圖沒理他,繼續說:“你也別想對本殿下的女人出手,”幹巴明顯的意圖令他相當不悅。
當幹巴聽見那句‘你也別想對本殿下的女人出手’的時候,他吓得立即趴在地上。“殿…殿下,臣….臣沒有….也…也不敢對…對殿下的人有非分之…之想,請…請殿下….不…不要….聽那些小人亂…亂說…臣…臣……”
“那就最好。”阿伊圖拉起一直站在旁邊,看好戲的貝菲利,離開前向還爬在地上的幹巴擱下一句:“貝是我的女人,也是我埃及未來的王後,以後你少接近她!”
呀?呆滞地跪在地上望着離去的背影。
兩只鳥都飛走了。
“喂!你要帶我去那裏呀?我還要到離宮去呢。”貝菲利甩着手,希望甩開他的鉗制。
“呀!”摸着撞痛的鼻子,她氣憤地瞪着那堵突然不再走樹在她面前‘牆’。
“你到離宮去做什麽?”那裏是他父王的情婦所住的地方,她都那種地方去幹什麽?
“當然是去看美女了。”貝菲利沒好氣地給了他一個白眼,那裏可是她最想參觀的地方。無論在那裏,後宮這種場所永遠都是令人好奇而又最容易收集情報的地方。
她的回答令阿伊圖臉色一白,厲聲道:“不許去!我不準你到那種肮髒的地方去!”該死的,她不知道那些情婦過的是怎樣的生活嗎?而且她的身份會令她們不惜一切,想盡辦法控制她。
想起她們的手段,他就已經覺得嘔心了。
對他的嚴詞厲語,貝菲利只是聳聳肩。
“你該死的不知道她們是怎麽樣的人,你知道她們的手段有多肮髒?反正我絕對不準你接近那群賤女人,你聽到了嗎?”阿伊圖大聲歷斥着。自從見識過那群女人的卑劣後,他就立誓,他的一生除正妃外,絕對不會有其他的妃子,而他也絕對不會要情婦或情人,而這也是他一直不近女色的原因。
“我當然知道……”埃及皇宮女人的淫亂可說是世界聞名的佳話,從要小學習管理才能的她怎麽會放過,女人在鬥争中的重要性?她們争寵的手段幾乎是她五睡前晚晚入睡的‘童話故事’。
“你不明白,她們會用很卑劣的方法,令你聽從她們的命令,她們會……”
“你試過嗎?”不然他的反應不應該這樣激烈。
“沒錯!我試過!”阿伊圖痛苦的大叫道,深沉的黑暝充滿痛苦和悲哀“當初就是我的無知,而另阿努的父親白白喪命的。”
“我…我知道了,你…你可以先放手嗎?”他捉住她兩肩的手力度大得驚人。
等他的情緒放松後,貝菲利才好奇地探問:“阿努的父親……是怎樣死…死的?”
“你…知道我母親在我八歲那年就去世了…”貝菲利點點頭,這她聽法老提過。
“我母親自小就教導我如何成為君皇,她是上國王的公主,也就是說是埃及的女王。對我——她唯一的兒子她的要求相當嚴格。”
阿伊圖望向園子,“她對我嚴格的原因是因為她的身體并不好,她怕她死後,有人會企圖改變我王儲的身份。”
“這可以理解。”
阿伊圖望了望她,“而她所教導我最重要一項,就是如何應付後宮那些貪婪女人。而我一直都遵照她對我的吩咐,獨自生活在自己的宮殿內,從來不接近後宮一步。直到…”
他停了停,然後繼續說:“直到母後去世後,我開始接觸那些女人,我認為我應該親眼看過對她們的手法後,才能方便以後更好地應付她們。”
貝菲利開始有點明了,“所以你讓阿努的父親接近他們,好讓你更好地‘實習’”
阿伊圖苦笑了一下,伸手撫着她的臉。
“你真聰明。沒錯!那時候我太小了,她們不可能誘惑我,所以我讓阿努的父親假意中了她們的陷阱,與她們發生了關系,而我則在旁邊觀看着,看着她們如何利用他來争寵,如何接近、讨好我,如何威脅和誘惑其他男人。我以為我可以控制得宜,不會讓他陷入危險中的。”
貝菲利望着他,答案已經很清楚了。
但她不想阻止他說下去,潛伏在心中的痛苦,只有毫無保留地講出來後才會慢慢淡化,否則只會越積越深。
只聽見阿伊圖沉痛的聲音繼續說:“那天,當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死了,不是父王殺死而是因為那些賤人互相就、之間的妒忌而下毒害死。是我,是我送他走上這條路的。”
他望着她,似是對自己又像是對她說:“從那時起,我就發誓,今生我只會要一個女人,一個我
深愛的女人。不管她能否為我生下子嗣,我都不會要其他女人了,因為我要求她對我盡忠,那我也必須要對她盡忠。”
“所以,貝,不要背叛我。”厚唇印上那豔紅的朱唇,宣示着自己的權利也印下承諾。
貝菲利只是眼簾地垂着靜靜地看着他悲痛的表情,在四片相疊的淺吻中,感受到了彼此的氣息與溫度。
“你沒必要這麽緊張,我到離宮去只是為了調查一些事情而已。”
“調查?” 舌頭描繪着她的唇,低沉的聲音讓兩人間出現親昵的氣氛。
“你知道老頭子已經很久沒有到哈卡薩夫人那裏了吧?”
“我知道,但那也不奇怪呀。”出現新的情婦的時候,這種現象總是難免的。反正到最後父王又會找回哈卡薩的。
知道阿伊圖的想法,貝菲利繼續說:“這次出現的女人不一樣,聽老頭子的意思似乎是想娶她做新後。”
阿伊圖皺眉擡頭望着她,“你确定?”
“如果我沒意會錯老頭子話中的含義。”但這可能性不太大,因為他說得夠白的了。
“那女人有問題嗎?”他知道有阿蒙神的‘偏愛’又得到神殿官員擁護的貝菲利在父王心中乃至在國家中有着其重要且不可忽略的地位,像這種迎娶新後的事情,盡管父王自己有着絕對的權利,但也希望得到貝菲利的首肯。
貝菲利淡淡地說:“我不喜歡她。”
“為什麽?”
“沒什麽原因,只是一種感覺,一種天生的對某些人特別厭惡的感覺。”感覺是不需要原因的,它與生俱來就存在,需不是斷定好壞的标準,但卻控制着人心情的席與樂。
貝菲利對沒标準參考的事一直都喜歡憑感覺來決定,所以當法老介紹那女人與她認識,問她意見
時,她只答了聲:是嗎。就撇下一臉不高興的法老和那滿臉疑惑女人走了。
“既然如此今晚我就見見那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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