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流浪的紅舞鞋

亦绾晚上睡得不好,翻來覆去的,迷迷糊糊中就穿上了灰姑娘的水晶鞋,跌落到了一種瑰麗詭異的夢幻之中。

也許是當晚月光灑落的清輝太過美好哀豔,像開滿伊甸園的玫瑰的花刺,她漫步在城堡的琉璃花廳裏,赤着腳踩碎了鋪滿一地的玫瑰花瓣,卻一不留神,花刺抓傷了她最最心愛的芭蕾舞的裙褶,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地哭了起來。

眼淚滴在手心裏,是一粒粒的火紅的朱砂,她這才發現赤着的雙足也被玫瑰的花刺劃傷,一條一條觸目驚心的傷痕,鮮血淋漓,卻染紅了腳上的那雙灰姑娘的水晶鞋,原來是天使為她送來了一雙擁有神奇魔力的華麗的紅舞鞋。她欣喜若狂地擦幹眼淚,花叢深處,有像警車的火急火燎的鳴笛聲漫過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亦绾忽然從夢裏驚醒過來,原來是堂屋裏的電話鈴聲想起來,‘叮鈴鈴,叮鈴鈴……”跟催魂似地沒完沒了。

亦绾睡眼懵松地揉了揉還沒完全睜開來的眼睛,耷拉着腦袋,趿拉着丁子拖,一步一挪地挨到了電話機旁,也懶得看來電顯示了,拿起電話就接。

“喂,您好,請問那位?”亦绾打着哈欠,仍然很有禮貌地和電話那端的人打招呼。

亦绾口氣算溫和的了,完全沒有因為別人擾了自己的清夢而大發雷霆,誰知電話那端的人劈頭蓋臉地就來了這麽一句,“我問你,是不是蕭家?讓我們家家明過來接電話。”

亦绾當時聽了就火大,什麽玩意,竟然這麽沒禮貌,聽語氣像是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幹練中還透着幾絲強硬的霸道。

亦绾雖然心裏不爽,但畢竟是別人打電話到自己家,她還是好脾氣地說,“阿姨,請問您是家明的……”

“我是她媽,讓他過來聽電話。”語氣依然是幹淨利落的不容辯駁的強硬,果然是貴婦人當慣了,這霸道的脾氣真是綻放地絲毫不留。

“阿姨,您稍等一會,我去叫醒他。”亦绾懶得和這個霸道的婦人多啰嗦,索性把電話撂在一旁,又一步一挪地走到亦萱的房門口,門是開的,亦绾把頭往裏一伸,嗬,這家夥怎麽那麽愛起早,連薄被子都疊得整整齊齊地放在床鋪上。

亦绾沒辦法,又頂着雞窩頭走到後院的水跳板那裏,果然在那裏刷牙洗臉。清晨的淡青色光暈灑落在他的身上,他的側臉,衣服上跳躍着一些水晶色的光點,漸漸地幻變成與水天接壤的深碧色磨砂光影,舉手投足間,勾勒出一個少年優雅溫潤的輪廓。

亦绾走過去,朝他喊了一聲,說,“喂,阮家明,你媽喊你接電話去。”

家明滿口牙膏泡沫地連忙答應了,末了,還不忘在水塘裏用毛巾洗了一把臉。然後跳到岸上,從亦绾身邊走過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笑着說道,“知道我要走了,也用不着這麽急着哭啊!”

亦绾連忙拍開他的手,想起來是自己夢裏的芭蕾舞裙被玫瑰花刺抓傷了而哭,誰知真哭了,而且又讓這家夥占了自己的便宜。

她沒好氣地翻了個大白眼,“誰為你哭了,自作多情。”

他卻理直氣壯,淨往自己臉上貼金,“那就是吃你家母蚊子的醋了,放心,昨晚我已經把它們消滅幹淨了。”

亦绾聽了,卻用腳揣了他一下,急忙催促道,“大少爺,趕緊接你的電話去,趕緊走人,少廢話!”

家明這才想起來這茬,飛也似地蹿到了屋裏。原來是阮夫人在家明來瓜渡村的這兩天裏去國外有個重要的商談會議出差兩三天,她本以為自己的寶貝兒子去瓜渡村散散心,當天晚上就會和自己的丈夫一起回來,誰知自己出差回來了,家明還沒回來。

貴婦人的脾氣上來了,連一向脾性溫和的家明都受不了母親這樣的霸道完全不顧及別人感受的脾氣。不過,他還挺怕老媽動不動發脾氣就搬上一大堆理由要他還好學習之類,連他考大學将來學什麽專業都被安排好了。

老媽下了一道死命令,今天必須回家,否則她就親自過來請他回家。家明也只能在電話的這端不住地點頭,想想過兩天又要開學了,悶悶地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亦绾站在旁邊‘噗哧’一笑,戲谑道,“你家紀檢委發話了,還不趕緊走人,小心被扒皮。”

家明只好悶悶不樂地吃了亦绾煮的白米粥,因為自己的白色襯衫和匡威球鞋在前天晚上下雨的時候都弄髒了,洗了立馬也曬不幹。所以亦绾在衣櫃子裏翻到了去年表哥來她家玩的時候丢下來的一雙球鞋,身上的襯衫還是蕭爸爸的那一件,而家明卻突然從茶幾的電話薄裏撕下一張紙,手裏攥着一支黑色簽字筆,不知道在畫些什麽東西。

等到中午班車來的時候,亦绾把他送上了車,就在她轉身的一瞬間,家明卻突然往她的手心裏塞了一樣東西。

等到車子開動的時候,亦绾才把手心裏的那個東西攤開來,是一張他從自家的電話薄裏撕下來的那張白紙,上面有他留下的手機號碼,是家明自己的,因為家明家的電話一應都會經過事無巨細的阮大夫人的過濾,所以家明才出此下策。不過手機有時候還是能逃過事業繁重的阮夫人的火眼金睛的。

亦绾繼續看着那些白紙黑字,阿拉伯數字旁邊還有家明寫的字,流利飛揚,幹淨秀潤,“亦绾,記得打電話給我,如果電話不方便的話,那就寫信給我,地址是:xxxxxx”末了,還在紙張的末端畫了一只烏龜還有一個大大的豬頭,旁邊還畫了一個圈圈。

原來那天在河灘上畫個圈圈詛咒他的圖案被這個家夥看見了,亦绾覺得又好氣又好氣。

他把紙張不是夾在自己最心愛的筆記本裏,而是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地用白色膠狀的透明膠糊粘在上面,她想牢牢地刻在那裏,第十七頁,有關她生日的數字,像是一種宿命,冥冥之中,無需刻意追求,卻已割舍不下。

家明走後的第三天,就到了開學報名的日子。八月三十號,幾乎所有的中小學生都在這一天報名,妹妹的闌尾炎手術術後傷口的愈合也好得差不多了,正好是這一天出院。

亦绾幫妹妹把床單和被子重新洗了一遍,晾在門前兩棵樹之間的晾衣繩上,明媚的陽光裏,洗衣粉的青檸與西柚馨軟的氣味,淡淡地散發出來。然而,在清風裏,亦绾似乎也嗅到了那獨特的泡沫裏的茉莉香味。

亦绾微笑着接過爸爸手裏的包袱,那裏有住在城裏的親戚去醫院探望妹妹時送的補品和藥膳。亦绾也半扶着亦萱邁入家門檻,她看得出妹妹确實瘦了不少,她忽然有些心疼得替妹妹挽好那滑落鬓畔的一绺碎發。

媽媽一到家就在廚房裏将早上才從菜市場買的一條黑魚搗鼓幹淨了,然後放在吊子裏熬起來。亦绾看電視上說,黑魚對術後傷口的愈合是最有效的。亦萱的嘴卻挑得很,這個不愛吃,那個不愛吃,況且傷口時不時地發作疼痛難忍,她就哭着嚷着除了要吃棒棒糖,什麽也不肯吃,這幾天在醫院裏,媽媽也是心力交瘁,為那幾千元的醫藥費,也為亦萱的傷口擔心。

家裏這幾年田地裏的收成都不盡人意,況且還要供姐妹兩個吃穿,學費,或是學校裏各種名目的輔導或是課外資料費用,生活上是很拮據的,前年蕭爸爸還突然犯了急性腎衰竭,幸虧搶救及時,不過家裏的積蓄幾乎都掏空了,好多次都是入不敷出。

亦绾看着老媽瘦得眼睛都陷到眼眶裏和頭上多出來的幾莖銀色白發,心裏一陣泛酸,突然眼淚就落了下來。

她突然轉過身子,用手背擦幹眼淚,然後重新換成一張笑臉,面對着母親,聲音卻是有些沙啞的滞澀,“媽,您去歇着吧,亦萱有我照顧呢,等會魚湯好了,我吹吹喂給她喝。”

媽媽邊在砧板上切些蔥花,邊溫和地說,“你這孩子,你弄我怎麽能放心,要是弄燙了怎麽辦?對了,亦绾,今天是你開學報名的日子吧,那個你和你班主任說一說,學費可不可以暫時緩一緩,你爸現在手頭上有點緊。”

其實,亦绾好幾次開學都和班主任徐老師這樣說過,她看着徐老師有些為難的表情,和班上同學起哄給她取的那個‘繳費困難戶’的時候,心裏就一陣發涼,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呢?家裏條件不好,老師好幾次家訪,都明裏暗裏地旁敲側擊地提到學費的事情,說學校也很為難,上面教育局也催得緊。

亦绾好幾次都把頭都快低到水泥地縫裏去了,可這次她不想讓媽媽傷心,所以還是咬了咬牙說,“媽,你放心,我去說說,學校應該會通融通融的。”眼淚含在眼眶裏,聲音在顫抖哽咽的前一秒戛然而止。

亦绾揣着忐忑不安的心跨進學校的大門,保安依然是長年不變的嚴肅的神态,這給亦绾的心裏似乎更壓了一塊石頭,連喘息都困難。

當拽着書包帶子,一步一挪地挨到班級門前的時候,赫然映入眼簾的是刷了藍漆的木板上嵌了幾個鮮紅的大字:初二(1)班。亦绾想,自己已然是個初二的學生了,時間流逝的真是飛快,如白駒過隙般。

當身邊有前來報道的同學跟亦绾打招呼的時候,她還傻愣愣地楞在門口不肯移動步子,但經過一番心裏掙紮,最後還是硬着頭皮混在了班上的報名的同學的中間。

同桌柳菲菲眼尖,一眼就認出了夾雜在人群裏把頭都快低到衣衫裏的蕭亦绾。她喊了一聲‘亦绾’,然後就朝亦绾這邊的方向招招手。

亦绾擡起頭來看了她一眼,柳菲菲是城裏的姑娘,初一下學期才轉到亦绾的班級讀書,父母親因為感情不合去年就離婚了。柳菲菲是被法庭判給了她的父親,可她那個不成器的老爸只愛吃喝嫖賭,根本就照顧不到還在長身體的小菲菲。鄉下的姥姥看着心疼,就親自接過來撫養。但柳菲菲的家境還算不錯,還有點良心的父親每個月都會給菲菲寄來不斐的生活費,在小鄉村裏,柳菲菲過得還算是優渥的小公主般的生活。

亦绾本想答應一聲,卻突然又重新把頭低下去,嘟囔了幾聲,“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看我出醜的時候就來了。”

柳菲菲以為亦绾沒有看見自己,就拽着自己的粉紅的書包帶子,三步并作兩步地蹦到亦绾的跟前,然後在亦绾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一下,“怎麽了,大小姐,才過完一個暑假,就不認識你同桌我了。”

亦绾也笑着拍了她一下,忠肝義膽地說道,“哪能啊,小公主暑假過得怎麽樣?我瞧着是越來越漂亮了!”

柳菲菲是屬于那種耐看型的小女生,白皙的皮膚,烏黑的頭發,尤其是好看的雙眼皮,看着特聰慧溫柔的感覺,高挺的鼻梁下搭配着一張小巧玲珑嘴唇,就像川端康成在《雪國》裏描述的那個駒子:宛若美極了的水蛭環節。

柳菲菲的聲音也很甜美,上個學期學校的文藝彙演就是由她做的主持人。

柳菲菲看着亦绾,眉眼都笑開了,突然神秘兮兮地湊到亦绾的耳邊小聲的說,“別提暑假了,我這暑假作業還是我城裏的表哥熬夜給我趕的呢,我是一個字都沒動,徐老師待會知道了,還不知道會不會氣得月經失調呢?”

亦绾的班級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暑假作業沒做完的報名延遲,直到做完為止。亦绾在學習上還是挺積極的,暑假作業才發下來的七天裏,她就一鼓作氣地全做完了。

亦绾聽了柳菲菲的話後,也小聲地附在她耳畔說道,“只要字跡差不太多,老師應該看不出來吧!”

然後兩個人都心懷鬼胎地相視一笑,好歹兩個人是做了一個學期的同桌,這點默契是有的。雖然曾經為三八線,你坐裏面,她坐外面這種司空見慣的事情吵過嘴,但以兩人的個性很快又就好成了一個頭。這讓那些愛八卦的同學,沒少洩過氣,都說這兩人若是一男一女,準适合做床頭吵架床尾合模範夫妻。

班上報名的人都走了差不多了,最後就只剩下蕭亦绾和柳菲菲。蕭亦绾自然是條件反射般地站在了柳菲菲的身後,等她先報名。柳菲菲也非常大方利落地拿出暑假作業接受徐老師的檢查。

徐老師才翻幾頁的時候,臉上還是露出滿意的笑容,可越到後來越不對勁,眉頭漸漸擰了起來,最後竟然勃然一怒地把柳菲菲的作業本往課桌上地一拍,怒斥道,“柳菲菲,你說,這到底是不是你寫的?前後字跡相差這麽多,你別以為你才來了一個學期,就可以這樣糊弄你的班主任,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看看。”

柳菲菲也有一絲驚訝,因為表哥完全是模仿自己的字跡來寫的啊,所以她也沒在意,表哥寫完了,她就揣在自己的書包裏沒來得及檢查,當她自己翻開老師扔在課桌上的作業本的時候,這才發現,前幾頁确實是很像自己的字跡,可越到後來,表哥就不知不覺間寫成了自己的筆風。表哥是學過書法的,字體骨力遒勁,飛揚跳脫,非常漂亮。而自己寫的字就像鬼畫符似的,看來瞞天過海這一招已經東窗事發了。

柳菲菲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當着徐老師的面就承認了。亦绾也沒想到柳菲菲會承認的這樣爽快,如果死不承認的話,徐老師也并不會拿她怎麽樣,無非就是在同學面前樹立一些威風而已。況且自己的學生連暑假作業的一個字都不寫完全由別人代筆,那傳到別的老師耳朵裏,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亦绾知道這個老處女徐老師才沒那麽傻呢!

既然柳菲菲自己都這麽說了,徐老師總不能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子吧,她頓了頓神,然後無奈地說了一句,“既然這樣,那下午請你的家長過來,我想和他們談談。”

柳菲菲卻毫不避諱地說,“他們離婚了,您是想找我爸談呢,還是找我媽談。”

徐老師的眼裏閃過一絲錯愕,因為一般離婚家庭的孩子多多少少會有些自卑或是不願與人過多接觸的心理,但柳菲菲平時在班裏是非常活潑開朗的,是個班級的積極分子。況且在報名填寫父母姓名年齡職業的那一欄,柳菲菲是從來都不填的。

關于她父母離婚的事情,柳菲菲也只是在私下裏無意間和亦绾說出來的,班上其他的同學都不知道,因為她優渥的生活條件和開朗的性格根本就不會讓人往這方面去想。

徐老師擡了擡她塌在鼻梁上的黑色鏡框,依然擺出一副嚴肅的面孔說道,“那就讓你的間接監護人來和我談,下一個。”

亦绾只好硬着頭皮蹿到柳菲菲的前面,将書包拉鏈‘呼哧’一聲拉開,然後拿出自己的暑假作業本,亦绾有個很好的習慣,就是一切書籍或作業本她都包管的非常好,連翻起來的頁腳都被她用玻璃杯底壓地撫平。

亦绾的字跡也非常工整,徐老師看完了之後很滿意,笑着說道,“蕭亦绾,如果某人有你的一半認真,我也就少操多少心。”

柳菲菲聽了撇了撇嘴,心裏雖然不痛快,但好歹還是要尊敬師長的,雖然這個老處女平時在她的嘴裏已經被罵得體無完膚了。

徐老師拿出發票單子的時候,亦绾卻終于将那句憋在心裏良久的話吞吞吐吐地說了出來,“老師,那個我妹妹剛做過手術,現在我爸的手頭還有些緊,錢的事……”

還沒等亦绾把話說完,徐老師的臉早已經挂下來了,臉色非常難看,“亦绾,不是我說,那個錢的事是學校安排不能拖欠的,我也是沒有辦法啊,你看你,都欠了……”

徐老師話還沒說完,柳菲菲已經将幾張百元鈔票扔到徐老師面前的課桌上,聲音裏好像壓抑着一腔怒火,“她的學費,我幫她交了。”

亦绾連忙一把拉過柳菲菲的手說,“菲菲,不關你的事,你幫我交了,你怎麽辦?我爸會給我想辦法的。”

柳菲菲卻抽出手,回握住亦绾,溫言勸慰道,“沒事的,我爸上個月還給了我不少零花錢,都快綽綽有餘了,”然後轉過身子,指着桌上的發票單說,“徐老師,開發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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