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妖精的第十三天 艹!老子好像看見陸妖……

電話挂斷的那一剎那,夏文淵的心竟是奇跡般的平靜下來。

想想也是,人家陸妖妖從一開始就直接拒絕過他,是他自己心魔作祟不願放手,又或者說是他不甘心就這麽放棄。

所以當他知道紀清禮、蘇謝也喜歡陸妖妖時,便自欺欺人地為陸妖妖拒絕他找到了一個合理而又不傷他自尊的理由。

——陸妖妖是害怕和他在一起,就會影響他和清禮、蘇謝之間的關系。

是為了他好才不得已拒絕他的。

他用這樣蹩腳的借口一次次麻痹自己,以此來滿足他那顆驕傲到永不服輸的心。

就像他從小到大都不曾有過得不到的東西那般,他在心裏早就已經認定了——陸妖妖就是他的。

而和他同一寝室的紀清禮、蘇謝兩人又何嘗不驕傲?何嘗不是在和他以相同的方式自欺欺人?

折磨自己的同時,也将陸妖妖的大學生活攪得一塌糊塗。

那個他們曾真心喜歡過的姑娘,卻一次次因為他們那可笑又自私的“愛”,而受到傷害。

那時的他們——

因為得不到,所以更想要。

因為自尊心受挫,所以一次次自欺欺人。

然後,諸如此類,循環往複,放不下,忘不掉,戒不了,才更痛苦。

他其實早就想通這一切了不是嗎?

所以,為何他剛剛還會口不擇言地傷害許南笙?

他明明就知道南笙不可能是他說的那種人啊!

退一萬步講,即便許南笙真的和陸妖妖在一起了,也只會大方承認,根本就不可能會藏着掖着,在他們幾兄弟面前裝什麽盛世白蓮。

越想他越覺得自己混,不僅将剛剛那場碰面弄得如此尴尬,還莫名其妙地沖自己最好的兄弟發了一頓邪火。

他真的是腦殼有包,智商為零,情商負數。

甚至,這麽一想,他會被陸妖妖一次次拒絕也成了理所當然的事。

他狠狠拍了拍腦門,将手機甩回身旁座椅,整個人重重砸在椅背上,懊惱又無力。

正巧這時,蘇謝在他們兄弟幾個的四人群裏發了條消息——

【今晚八點老地方,誰不來誰是狗。】

紀清禮很快附和:【行,我今晚的時間全是兄弟們的。】

蘇謝嫌惡地直接丢了條語音過來:【跟老子滾,惡不惡心啊你?】

夏文淵本以為許南笙不會回應,誰料,幾秒後,他只簡單一個“好”字突地躍入群內。

現在就只剩下他一人沒有表态了,蘇謝那個急性子忍不住催促道:【夏文淵,我說你今天怎麽搞的?一整天不回信息不說,還給我玩失蹤?你看看我們最高冷的A大校草許南笙都回複了,你還在那兒裝什麽鹌鹑?你能有他忙?】

夏文淵啞然失笑,垂眸編輯一行文字,點擊發送:【蘇謝你大爺的!老子不就沒回你信息嗎?還鹌鹑?我看你就是只嘎嘎亂叫的鴨!】

蘇謝一聽,頓時火大,直接一個語音甩來:【夏文淵,你把話跟老子說清楚!誰他媽是鴨呢?】

夏文淵笑着回複:【誰回複誰就是。】

蘇謝:【滾。】

兩人你來我往的鬥嘴,令夏文淵忍俊不禁,連帶着心底最後的那絲煩悶也漸漸消散了。

他垂眸看着手機屏幕,視線不經意落到微信對話框的最頂端。

那是他們四兄弟的群名:一條心。

很簡單的三個字,甚至還有些土。

是當時的他,在和紀清禮、蘇謝為陸妖妖鬧得不可開交時,許南笙強行将他們三個拉進來的。

群名也是許南笙取的。

他只是想提醒他們,無論如何他們四人都是最好的兄弟,必須永遠一條心,不要輕易為了任何人任何事而改變。

但是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去,卻是許南笙耗費全部力氣,才得來的徹底和解。

現在想來,他與蘇謝、紀清禮曾經的那段年少無知,争強好勝,中二又愚蠢的過往中,其實最難的就是許南笙。

夾在三個兄弟中間,不論偏幫誰都不公平,又是周旋又是調和,他那時得有煎熬啊。

這一刻,他好像忽然就明白許南笙之前為何會那麽讨厭陸妖妖,甚至對她的存在可以說是厭惡至極。

只因——他誤以為是陸妖妖的存在毀了他們之間的兄弟情,殊不知她才是最無辜的那一個。

就在他盯着屏幕怔怔出神,回憶過往青蔥歲月時,蘇謝和紀清禮兩人又在群裏刷了屏。

紀清禮:【我跟你們說,今晚是melo的周年慶,也是我們的狂歡之夜,到時漂亮小姐姐肯定多得數都數不過來。】

蘇謝:【再漂亮和你有毛關系?南笙一去哪還有我們的份兒?人眼睛全長他身上去了。】

紀清禮:【呵……彼此彼此,你也少五十步笑百步了。】

蘇謝:【我可沒說要去melo看漂亮小姐姐,今晚之所以組局,純粹是想我們兄弟幾人聚聚,談談心,增進增進感情。至于女人?在咱們兄弟面前,那都得靠邊站。】

紀清禮:【你可拉倒吧你。】

夏文淵補刀:【老蘇,你這話說的恐怕連你自己都不信吧?】

蘇謝:【……】

微信群還在嗡嗡振動不停,許南笙唇角噙着一抹清淺的笑意,陸妖妖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幕——

男人眸中蓄着溫柔的光,眉角上揚,笑容不算深,卻令原本冷硬的下颚線條頓時柔和了不少。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許南笙。

記憶裏的他,是冷漠的,高傲的,甚至還有些自大,沒有過多的言語,也不喜與人深交。

這不禁讓她好奇地多看了幾眼。

察覺到女人的目光,許南笙收斂笑容,只消一秒就又恢複成他那不近人情,冷淡疏離的常用表情。

變臉之快,使人愕然。

陸妖妖甚至懷疑自己前一秒是不是眼花,才會誤以為這男人在笑,還是那種發自內心,真心誠意的笑容。

她搖了搖頭,甩開心中那不着邊際的臆想,開口道,“許總,這是我整理好的會議記錄,先放這了。”

許南笙也不答話,黑色的瞳仁仿佛蒙上一層霧,讓人辨不清他在想些什麽。

他不說話,就這麽直直地盯着她瞧,那樣的眼神令陸妖妖頭皮發麻。

她實在招架不住,再次開口打破沉默,“你還有事嗎?”

他雙腿交疊,随意換了個舒服的坐姿,向右.傾了傾身。爾後,微擡下颚,示意她坐。

陸妖妖莫名想逃,他卻不依不饒地攫住她視線,每一寸目光都好似有千斤重般,壓得她喘不過氣。

“陸妖妖。”他突然連名帶姓地叫她。

她梗着脖子,故作鎮定,“幹嘛?”

“夏文淵走了。”他冷不丁地說。

她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更不知道他為何要突然提起夏文淵,只是冷冷回了句,“所以呢?”

“他是我室友,更是我的好兄弟。”

聞言,她棕色瞳仁裏積聚起厚厚的冰,眸光早已涼透,“你有什麽話就直說,用不着拐彎抹角。”

男人稍擡眼睑,眼波流光浮動,“我只希望你不要傷害他。”

陸妖妖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聲調拔高,最後那個字甚至還帶着些破音,“傷害?許南笙,你未免也太高看我了。”

“什麽意思?”

女人霍地起身,雙手抵住辦公桌,逼人的目光裏好似淬了冰,一個字一個字從嗓子眼裏擠出來,“字面上的意思。”

“……”

這是許南笙第一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在陸妖妖臉上看到她盛怒的表情,她的眸光比任何時候都要冷。

他莫名覺得自己的心也跟着瑟縮了一下。

以至于直到她起身離開,他都沒反應過來,還怔怔地盯着她那雙淬着寒冰的眸子。

陸妖妖一路疾步回辦公室,門被她摔得震天響,她憋了滿肚子的氣無處發洩,拽起沙發上的靠枕又是扔又是踹,仿佛這個被她往死裏虐的不是抱枕,而是許南笙本人。

恰巧這時倪欣夢的信息過來,她這才強壓怒氣,被氣得劇烈起伏的胸口也随之漸漸平靜。

【妖妖,別忘了今晚八點melo見。】

倪欣夢不提醒,她今晚估計真會把這事給忘了。

正好心裏憋得慌,和閨蜜聚一聚,聊聊天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麽想着,她爽快應下。

那邊又補充發來一段語音:【你兩年沒回國了,melo是一年前新開的酒吧,環境優雅,每周都有不同主題。今天剛好是他們酒店周年慶,俗稱狂歡之夜。你記得穿漂亮點來,姐姐我今晚就帶你見見世面,我們A市的青年才俊随你挑。】

陸妖妖不禁搖頭失笑,很給面子地回複:【那我的終身大事就包在你身上啰。】

【No problem。】

呵……這女人還跟她拽起了英文。

——

晚上八點。

melo酒吧。

一群群穿着性感的模特每人手執一個托盤,穿梭于人聲鼎沸的酒吧內。

吧臺中央的調酒師又帥出一個新高度。

年輕清俊的臉,挺拔清隽的背。

各種耍帥動作惹得一衆女生為之驚呼吶喊。

這便是melo的周年慶。

不同于以往的清吧模式,今晚,吧內的氣氛點燃了所有離經叛道的心,将每個人內心深處那渴望自由,不甘束縛的靈魂一一解放。

紀清禮依舊是四人裏最早到的那一個,他眼神環顧四周,并沒發現任何相熟的人,便找了個卡座徑自坐下。

等了大約五分鐘左右,蘇謝、夏文淵、許南笙陸續走進酒吧。

“不錯嘛,你們一個個還挺準時。”紀清禮笑着打趣。

蘇謝環顧一周,眉眼上挑,眼神似有深意,“快看,你前方五點鐘方向,那妹子怎麽樣?”

紀清禮順着他說的方向看過去,啧了啧嘴,不甚滿意,“也就那樣吧。”

蘇謝也不氣餒,抓住許南笙指向他身後的女生,“南笙,那女孩從你進來起就一直盯着你,連眼睛都沒眨過一下。怎麽樣?有沒有興趣?”

許南笙抿了口身前的雞尾酒,熱辣的感官頓時充斥着整個鼻腔,他緩了緩才道,“不怎麽樣。”

“……”

蘇謝在兩兄弟那碰了一鼻子灰,頓時就有些意興闌珊了。

他剛準備垂眸喝酒,不再開口,視線調轉間,竟無意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只當自己眼花,搖了搖頭,又揉了揉眼,最終定睛一看,發現那人還在。

剎那間,他的瞳孔猛地收縮,一聲無意識的驚呼竟是不受控制地自他嘴中蹦出,“艹!我他媽好像……看見陸妖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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