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妖精的第十四天 這一次我們公平競争
他的話音剛落,其他三人皆是一驚。
随後,所有視線整齊劃一地朝着紀清禮目光所及之處望過去——
此刻,女人平時在辦公室內束起的長發傾瀉在肩頭。
發型是時下最流行的法式“渣女燙”,卻出奇地襯得她的氣質越發出衆。
黑色露臍短裝,搭配同色系短褲,筆直的美腿下是一雙卡其色長筒高跟靴,色系與她肩上所搭的短款皮草外套相互呼應。
時尚、妩媚、性感、勾人,将她完美的身材展露無疑。
許南笙看到這一幕時,眉心微不可察地攏起。
坐在他身旁的三個男人早已因震驚而說不出任何話來,就這麽如同被人點了穴般呆愣當場。
他心底一陣煩躁,掃視一圈,只見酒吧內大部分男士的目光都因陸妖妖的到來而直直釘在了她身上,死活移不開眼。
奈何那妖精似的女人卻好像渾然未覺般,繼續散發着自身的魅力,享受着這一刻的衆星捧月。
夏文淵今早到底是見過陸妖妖的,心底的适應力自然要比蘇謝、紀清禮這兩人要強。
他率先回過神來,下意識瞥一眼許南笙,眉梢上挑,仿佛在用眼神征詢他的意見。
許南笙伸手捏了捏眉心,輕籲過後扯唇譏諷,“之前是誰說今晚約在這就是為了我們兄弟幾個聚聚,增進感情來的?怎麽?現在是眼睛被人給黏住挪不開了嗎?”
蘇謝眼睫輕顫,意識一寸寸拉回現實,輕咳幾聲掩飾尴尬。随即,讪笑道,“怎麽可能?都說了今晚是我們兄弟幾個的狂歡之夜,再美的女人她都得靠邊!別說陸妖妖來了,就算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我從現在開始也一定眼睛都不眨一下,只管陪兄弟們嗨。來來來!喝喝喝!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他起頭給自己和紀清禮一個臺階下,紀清禮自是不會當衆拆他的臺,順着他給的臺階往下說,“對啊對啊,喝喝喝。”
只是,他們兩人雖嘴上這麽說,眼神卻騙不了人,視線不時往陸妖妖的方向瞥去,引得許南笙一陣冷嗤,卻終究沒有拆穿他們。
至少,現在的結果是好的,并且可控的。
比他預想中的要強太多太多。
——
這邊的四人各懷心事,那頭的陸妖妖早已成了全場焦點。
她的到來,點亮了一雙雙獵奇的眼。
可她卻只是裝作渾然未覺,拉着倪欣夢找了個空位坐下,也不湊那個熱鬧去舞池中央随着衆人搖擺腰肢,揮霍激情。
“說說吧,最近過得怎麽樣?”倪欣夢在嘈雜的音樂聲中扯着嗓子問。
陸妖妖回以同樣分貝,“還行吧。”
“聽起來有些勉強啊。”倪欣夢帶着絲揶揄,“你們家那位許總最近又怎麽蹂.躏你了?”
“打住!”陸妖妖被她的用詞驚得連連擺手,“第一,他不是我家的;第二,蹂.躏這個詞不要亂用,容易産生歧義。”
倪欣夢不在意地回她一個白眼,“我說你大學也不是中文系畢業的啊?怎麽盡給我摳字眼呢。”
“呵……你也不聽聽你說的那是什麽話。我現在巴不得快點結束這一年的實習期,遠離許南笙那條狗。”
她的話音剛落,倪欣夢便雙目圓瞪,眼睜睜地看着陸妖妖口中的那條狗正邁開長腿,一步步朝着她們倆走來。
只可惜陸妖妖背對着他,壓根就沒意識到“危險”正緩緩向她襲來,還一個勁地數落抱怨,“夢夢,你說這世上怎麽會有這種人?他究竟是不是個男人啊?一天到晚為難我一個女人,不是讓我四處為他買早餐,就是讓我加班到轉鐘。簡直就是萬惡的資本主義剝削家的代表!”
倪欣夢不斷給陸妖妖使眼色,奈何酒吧內燈光昏暗,她只顧着發洩心中不滿與憋屈,并未在意她的神色,就這麽一股腦說出了口。
倪欣夢沒法,只得捂眼扶額。
下一秒,男人熟悉的聲音自陸妖妖身後幽幽響起,“資本主義剝削家?”
她吓得渾身一個激靈,猛地回頭——
只見許南笙正雙手抱臂,一臉陰沉地瞪着她,那眼神似是能将她的後腦戳一個窟窿。
更令她窒息的是,他身後還跟着蘇謝、夏文淵、紀清禮幾人。
那三個前一秒還說什麽兄弟聚會,女人靠邊,下一秒就美其名曰老同學見面不打招呼也不太好,非要來陸妖妖面前刷一波存在感的男人們。
果然,男人都狗。
立誓時不論說得有多一本正經,過後也全是為了打臉的。
許南笙勸不住,也只能跟着他們過來了。
可誰知,他剛站在這個罪魁禍首的女人身後,就聽見她嘴中破口大罵的對象竟是自己。
一時之間,臉沉得更厲害了。
陸妖妖沒點名,蘇謝、紀清禮自然是不知她大罵的對象究竟是誰,但夏文淵今早去過祁笙,也了解她和許南笙之間的上下級關系,忍不住在心底裏為她捏了把冷汗。
陸妖妖讷讷地看着幾人,只想挖個地洞把自己給埋了。
可面子還是要的,她全力挽尊,“許總,好巧啊,你也來玩?”
許南笙冷着臉不接話,她嘴角輕微抖了抖,只想盡快結束話題,“那既然你們兄弟聚會,我就不打擾了。夢夢,走,我們去舞池那邊跳舞。”
“啊?哦。”倪欣夢一臉沒反應過來似的呆愣樣,被她拽得踉跄數步才跟上她走路的節奏。
只可惜,有人就是不肯如她願,兀自叫住她,“陸妖妖,好久不見。”
說話的人是紀清禮,也是他們三人之中當年追陸妖妖追得最兇的那一個。
女人在心底暗嘆,背對着幾人深呼口氣,轉身的那一瞬又換上她那看似禮貌實則疏離的标準式笑容,“嗯,好久不見。”
“你……還記得我叫什麽嗎?”
紀清禮說話間帶着小心翼翼地試探。
許南笙見狀一聲輕嗤,滿臉的鄙夷不加掩飾。
陸妖妖早已尬穿地心,但還是耐着性子回,“嗯,記得,你是紀清禮。”
能不記得嗎?
她曾經甩都甩不開的牛皮糖!
也是害她大學四年被各種校園暴力的罪魁禍首。
偏偏許南笙那個狗男人還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她,讓她別傷害他的兄弟?
真他媽笑話!
如果可以,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的這幾個兄弟。
這都什麽人啊?一個個的,還真是物以類聚。
紀清禮當然不知道陸妖妖的內心活動,眼眸驟地就亮了,頗有些受寵若驚的意味,“你居然還記得我!”
蘇謝也激動了,拍着胸指向自己,“那我呢我呢?我叫什麽?”
陸妖妖,“……”
怎麽?現在難道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妹相認現場嗎?還得一個個叫出您的名字?說出我的故事?
或許是看出了陸妖妖此刻的尴尬,夏文淵趕忙紳士圓場,“你們這一個個的發什麽瘋?人陸妖妖又沒失憶,記個名字怎麽了?用得着驚訝成這樣嗎?”
蘇謝尴尬附和,“呵……說的也對。”
接下來,就是一陣長久的靜默。
“那……就先這樣。”
陸妖妖這次連招呼都懶得打了,直接拉走倪欣夢,生怕這幾人又會纏上她。
終于遠離幾人視線,陸妖妖長長舒了口氣。
倪欣夢不禁揶揄,“妖妖,你這樣的表現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做了什麽渣女行為把這幾人給耍了不敢面對呢。”
陸妖妖頓時反應過來,心下懊惱,一拍腦門,“對啊,我到底是在跑什麽?錯的人又不是我。”
她肯定是被許南笙給影響了腦子。
“說實話妖妖,我看你從小到大怎麽說也是在男人那裏無往不利的。即便是對付那些難纏的追求者也是一套一套的。怎麽獨獨到了許南笙這就總是一再栽跟頭呢?”倪欣夢突然眸光一亮,“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一物降一物?啧啧啧……妖妖,你的春天要來了!”
“春天?”陸妖妖回她一個白眼。
“嗯嗯嗯。”倪欣夢點頭如搗蒜。
“我和許南笙?”她冷笑。
倪欣夢仍是狂點頭,“嗯嗯嗯。”
“嗯你個大頭鬼!”陸妖妖扯了扯唇,不屑冷哼,“你相不相信,他要是以後跪下來求我和他在一起,我也只會想都不想直接給他一巴掌?”
倪欣夢,“……”
這女人……真狠。
當然,這也只是陸妖妖的玩笑話。
她甚至無法想象許南笙那樣禁欲的木頭腦袋會真真實實地愛上一個人,更別提跪着求人姑娘和他在一起了。
因此,也就是過過嘴瘾罷了。
兩人邊說邊走向舞池。
此時,氣氛嗨到極致,一旁的DJ正快節奏地打着歌,身體不時随音樂擺動。
倪欣夢也被氣氛帶動,拉着陸妖妖蹿向舞池中央。
女人出色的外表讓她瞬間成了衆人矚目的焦點。
身旁圍滿各類型男人,她卻只當沒看見,随着音樂揮灑熱情。
“美女一個人嗎?”
“美女我請你跳支舞。”
“美女,喝什麽我請。”
“美女叫什麽呢?加個微信呗。”
……
類似于這樣的搭讪,她早已見怪不怪。
倪欣夢瞥一眼她們身邊圍着的這群歪瓜裂棗,再看了眼那邊氣質卓然的許南笙,不禁緩緩搖了搖頭。
也不知為何,她心底裏就是有種莫名的感覺——陸妖妖會和許南笙在一起。
只可惜陸妖妖不以為然,總覺得她是在臆想。
行吧,那就等着最終結果吧。
反正來日方長,一切皆有可能。
——
視角切換到許南笙那邊,蘇謝還在以各種理由游說衆人,“要不……我們也去舞池那邊嗨一下?”
紀清禮眼神時不時看向那被衆星捧月般圍在中央的陸妖妖,心中有些動搖,“我無所謂啊,老胳膊老腿的正好活動活動。”
夏文淵始終未曾表态,神色卻有些複雜。
而到了許南笙這兒,便只剩無情拒絕,“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一個個的都存着什麽心思!蘇謝,還有你紀清禮,你們究竟是要去跳舞,還是去重蹈覆轍的?”
蘇謝驚得一跳,連忙擺正姿态,“不不不,南笙,你誤會我們了。”
紀清禮随之附和,“對啊。我們絕對不會跟從前那樣為了一個女人影響兄弟感情的。”
許南笙剛準備暗自松口氣,就聽蘇謝、紀清禮兩人異口同聲道,“這一次……我們公平競争。”
許南笙,“……???”
這兩個智障是他媽想氣死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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