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琴沁看著面無表情穿衣的離铮,一時有些忐忑。
他并沒希冀第一次就能到本壘,可早晨醒過來,趁著離铮一時猶豫忍讓非但直搗黃龍,還盡興地弄了好幾回,直到太陽曬到屁股上,才停歇下來。
是有點過分哦……
铮铮生氣了嗎?一句話也沒和他說,去浴室整理也将他拒之門外,出來時,身上那些紅紫的吻痕指印,他看得口幹舌燥又有些內疚。
铮铮是第一次,鷹鉗分隊的頂級軍人作為零號的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吟叫嘶喊,做盡了最隐私最貼己的事情,沈浸在高潮裏還糊裏胡塗,這會兒清醒過來,以他的性格恨不得一槍斃了自己吧。
但是,內疚忐忑只是琴沁情緒的小部分,更多卻是意氣風發豪情萬丈,真想拉開窗子,對全世界吼叫,這個人,是他的。從腳趾到頭發絲全是他的!
離铮一句話都不想講,腦子裏一團漿糊。
身上的酸軟不同於過往所有的經歷,不是在軍中訓練後的渾身脫力,不是發燒後全身無力,去浴室裏檢查了身體,雖然癫狂,卻并無損傷。
只是,在那個地方竟然充滿了同性的體液,他兩頰發熱,用足了全部的意志力才忍住沒出去揍死那個混蛋。
因為,自己是沈浸在內,享受的吧。
可是,一時真的有點接受不來,大概需要适應。
适應?離铮被自己的念頭吓到,自己難道已經準備将這種關系持續下去?
完全沒有未來的一段關系。離铮突然生出些悵惘。
「不許後悔。」那個家夥的雙臂從後面摟住他的腰。還用種無辜的帶了幽怨的語氣在他耳邊咕哝。
離铮剛生出的悵惘被一沖而散,他失笑:「你上了我還是我上了你啊?」
「誰上誰下無所謂的事,反正你是爽到的,不許後悔,不許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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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铮嘆氣,卻不想和他争辯什麽上下的問題,雖然第一次是接受的那方,确實也說明不了什麽,如果他堅持,那家夥并沒法強迫他。
兩個人一時無語,彼此都在呼吸著有著對方氣息的空氣,靜谧中似乎還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
不知過了多久,是幾秒锺,還是幾分锺,或是更長時間──
「能多久?」離铮輕輕問了句,似乎是自問又或是問琴沁。
琴沁心裏一顫。這段關系能多久,他明白離铮的問句。
一世。
這兩個字幾乎立刻到了嘴邊。可他卻躊躇了,對於一個政客,一個掌握整個北順軍政命脈的豪門第五世,什麽關系會是一輩子的?
沒有永遠的敵人,沒有永遠的朋友,婚姻只是利益相關,子女是家族政治生命的延續,這些理念深深銘刻在他的身體腦海。就算是他的那位母親大人,外間盛傳她守了一輩子的愛情,最終守得雲開見月明,其實呢?
但也就是在他躊躇的那一瞬間,雖然他并沒刻意去思考,但那些自幼被灌輸的理念卻受到了最大的挑戰。
「離铮。」他叫了他一聲,聲音有些暗啞。你是我的。
離铮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兩個人對視的同時,四唇相接,幾乎是饑渴地吻在一起。唇舌交媾。
氣息混亂起來,便将那些東西都丢掉一邊吧。有時候,做回動物是很美妙的事。
好久,琴沁摸著離铮的耳垂、唇,眼眯眯地,心情好得很,離铮拿開他的手:「我要去片場。」
「能吃得消嗎?」眼睛往他下身看。
離铮一拳揍在他肚子上。
「喂!」琴沁痛得龇牙咧嘴。
迅速理好衣服,離铮略一沈吟:「玄州臺和警局的事情有結果嗎?」
琴沁一手揉著肚子,眼裏厲光一閃而過,将政客的迂回刺探扔開,直接說:「襲擊手段和鷹鉗分隊很相似。」
「他們都已經死了。」離铮默默看他,沒什麽表情。
「既然你能生還,其它人活下來的可能也不是沒有。」
離铮想到那個熟悉的背影。如果真的是令徽……這個恒石林軍政府的死忠分子,他的執拗頑固程度離铮記憶猶新。如果他還活著,做出那些事情也不足為奇。只是為什麽選擇那兩個地方……
琴沁并沒忽略離铮眉間稍縱即逝的豎紋,在電視臺刁難離铮的李嘉浩、潑他紅漆的中年男子短時間內先後被重傷、擊斃絕非巧合。
離铮思忖了片刻,直視琴沁:「我不會提供任何信息。」斬釘截鐵。
無論如何,那些都是同生共死的同袍,就像身上的血肉一般難以割舍。
琴沁眸色一暗──果然,那些暴力分子在铮铮心中的位置重得很,那些人也将他視為自己人,不然怎麽會替他進行這麽血腥直接的報複。
「如果,他們要來殺我呢?」琴沁靠過去,看著他,輕聲問。其實并不想為難他的離铮,可又忍不住想知道答案。
離铮看著眼前狐貍一般的美男子,彼此之間就在之前不久發生了最親密的關系。他伸出手,輕輕觸摸他的眼角、頭頂。
「你有那麽好殺嗎?我不會出賣他們,并不表示我贊同他們。」
琴沁顯然不滿,輕哼了聲,那樣子活似委屈撚酸的小孩子,離铮心頭一熱,忍不住親了他一下。
「我不會讓他們動你的,我會保護你!」語聲穩定自然,流露出一股精英軍人特有的強大自信。
琴資政雖然不滿情人将自己當成女人、弱者一般,口氣中充滿了保護意味,可嘴角卻禁不住往外扯,心裏千朵萬朵的桃花都綻開來。
只嘴裏卻還嘟哝著:「我堂堂玄州資政要你保護嗎?聽到槍炮聲都要暈過去的家夥!」
離铮不理他,心情卻出乎意料好起來。
兩人輕靠在一起,琴沁看他臉上放柔,眼睫下垂,那股風情攪得他心上那層軟毛又蹭蹭蹭長起來:「那些人不關我們事。誰都別管。」只要你和我一起,管他世上萬千人。
離铮輕笑:「你以為我們活在童話裏?」他心情好,卻并沒失了理智,反而淡淡地說,「世上并沒不透風的牆,總有天會爆出去。」
到那日,又當如何……
如果那些昔日同袍真的在進行恐怖活動,還以自己這個前鷹鉗隊員作為恐怖襲擊的理由,那麽他離铮和玄州資政之間就更多了難以逾越的鴻溝。
怎麽看怎麽無望。
琴沁明白他的意思,卻看他眉眼間平淡無波,似是毫不在意,心裏突然生出恐懼,又多了惱怒,這家夥根本不對兩人的将來抱有任何希冀,感情濃烈的此刻已然做好了日後分開的全然準備。
其實他自己也并沒做長期一世的打算,可看對方這樣,琴沁卻格外焦灼憤怒,他狠狠抱過他,狠狠親他,恨不得将人嵌到自己身體裏,确定自己的所有權。
「早知道一直埋在你裏面。」
離铮被親得兩腿發軟,更聽他說這個,兩頰都漾了紅色,猛地推開他:「你準備著,下次脫光了等著我上你!」
琴沁暧昧地笑了笑,眼裏閃過不知名的詭異情緒:「我說過,如果你恢複到原來的身材,我可以考慮。」
離铮下樓時,夏燕和卿九也已經起床,卿九看到他,眸中異光頻現,鼻子皺起來,沒看他怎麽動作竟似在空中瞬間移動一般從沙發處撲到離铮身前。
「離铮,你──」世界級大美人竟然給琴沁那厮吃掉了!
卿九形容不出此刻心境,覺得可惜,又覺得還不錯,畢竟是輝亞大陸排名第一和第二的美人配在一起,也算說得過去。
可是──那姓琴的真是暴殄天物啊,這樣的美人他就蠻幹一通哦,雖然普通人是看不出究竟,但他可是調教大家卿敏篆,只看了一眼就知道端詳。
離铮見卿九直盯盯看著自己欲哭無淚、欲言又止,難免有些不自在,下樓前又仔細查看過,并沒什麽破綻才下來的……
「小铮铮,給你,怎麽用都有詳細說明。」卿九身上掏摸出個小盒子遞給離铮。
離铮還沒接,被剛下樓的琴沁劈手搶過,護食一般擋在離铮前面。
兩人怒目而視,卿九仰著脖子:「你橫什麽橫,你暴殄天物,牛嚼牡丹,你……哼!」
這話出來,離铮臉頰熱起來,心想這人是怎麽看出來,難道古斯刑檢六處連這些都能甄別……
琴沁是知道卿九身負異能的,難不成這家夥偷聽或偷看,更是怒火難抑,揚著手裏的小盒子:「你看到什麽了?這又是什麽玩意兒!」
離铮從後面就給他一下子,奪過小盒子,也不理他,徑自下樓。
廳裏的夏燕根本未受影響,悠閑看著報,這時輕放下手中茶盞,向已經恢複平靜表情的離铮微微笑了笑:「內子是性事方面的大師,他有時不通事務,但做出來的東西世罕有匹。」
離铮一向灑脫,見對方坦蕩蕩,也自一笑,将東西收好,點頭感謝。
夏燕眸色閃過,這個天王巨星可不簡單,他經過調查對內情知悉甚詳,如今琴沁又和他……看來姨母琴惠芬妮女士有得頭痛了。
「你管好你的老婆!」琴沁也過來,咬著牙看向夏燕。
「他當然顧我管我,周到萬分,你以為都像你這樣?」卿九伶牙俐齒。
……
離铮可聽不下去,奪門而去,身後琴沁急喊:「铮铮──」
自玄州臺、警局的暴力襲擊後,後續事件并沒發生,玄州的人們像忘記過往所有不幸一般迅速将這些抛到腦後。
這期間《慶皇》順利關機,主演姬鵬已成演藝圈最受矚目的新人,當然他也還是琴資政的伴當。
不過業界的有心人也多少看出了些端倪,卻不約而同保持緘默。
沒人提亦天的往事,離铮的日子出乎意料地平靜,但他卻在短短一周內接到了無數劇本,有主角也有配角,角色的性格職業五花八門,從帝皇、刺客到戲子,從飛行員、保險經紀人到精神病患者應有盡有。
離铮心喜,他熱愛表演,但以往限制於亦天的宣傳形象,很多劇本不會找他,就算找了他也不能接,這時百無禁忌,只憑自己心願,倒是痛快得很。
不過,離桐還同過去一樣仔細看所有的劇本,還含蓄地表達了意見:「阿铮,你重新開始,多少也要注意形象的,軍人可不能演,精神病也算了罷……」
離铮本就沒打算演,便答應了。他這時多數時間會在琴沁那裏過夜,并沒跟母親明說,但離桐應該是知道一些的,似乎幾次想勸說,卻終是沒開口。
離铮心裏并不好受,這是他一生首次違逆母親。但他并不後悔,既然從死人堆裏爬出來,既然動了心動了情,既然老天還讓他能安眠,沒道理不重新來過。
未來的事,未來再操心吧!
可琴沁對這樣的生活還不夠滿意,離铮可還沒跟他同居,并不能時時瞧見他。不過,眼見著他臉色一日日好起來,心裏不無得意。
他對離铮接下去的角色沒什麽別的要求,只要能天天回寧城就行。
「索性投資一家娛樂公司。」他某夜餍足後說道。
「與民奪利,這也是琴家的一貫傳統?娛樂業也沒那麽簡單。」離铮微喘,臉色暈紅,容色魅人,口氣卻淡淡的,似乎還橫了琴資政一眼。
「娛樂業當然不簡單,可這世上有比政界更龌龊黑暗複雜的地方嗎?區區一個娛樂公司……」琴沁偷啄著離铮的耳垂,「還不是手到擒來。」
離铮确實不能否認,短短數年就将混亂不堪的玄州穩定下來的琴資政絕對有資格說這個話。可是聽他口氣張揚嚣張,就是暗地不爽。
他不吭聲,轉身睡覺。
「喂,怎麽又背對著我!」琴沁焦躁,「不就是想你順心自在,想拍什麽就拍什麽,想在哪兒拍就在哪兒拍……」
對方還是不理他。
琴沁摸摸鼻子,這些時日離铮睡眠好,雖說還是太瘦,卻比之前好了些,那臀部的弧度,腰線,背上脊骨處的凹陷一直延伸到那處……不由地,呼吸又粗起來:「我們再來──」
「砰!」可憐琴資政被一腳踹到地板上。
最後,離铮卻并沒選那些奇奇怪怪的角色,反而選了一個中規中矩的愛情片《茗香》,改編自巫國的傳說。
據傳遠古時大陸持續幹旱,糧食顆粒無收,巫族少女茗香自願獻祭天神以求天降甘霖。她的愛人林谷是部落第一勇士,族長為防他阻礙施計将他囚禁。
獻祭後,豪雨下了三天三夜,巫族将茗香尊為神女。而林谷也被族長釋放,但卻已無力回天。
黯然神傷的他十年後終於練得奇技,手持長戟腳跨青龍神馬一躍破空,殺入天宮一路斬死天将十三名,欲救出茗香。
不料這十年裏天神對茗香寵愛有加,将她封為天後,茗香更誕下一雙麟兒。天神對林谷這等凡夫視若無物,卻想藉此确認茗香的心意,於是令其選擇──若是随林谷下凡,世上洪水滔天;若是留在天宮,世間無恙,卻須處死林谷。
最後茗香願永遠留在天神身邊,但請求天神不要殺死林谷,林谷被天神一指化山,便是如今玄州的最高山林谷山。
之後更有後續的故事,茗香的兒子實為林谷之子,十八年後劈山救父……
其實這個故事的核心人物是茗香,男主角雖然勇敢癡情卻讨不了好,且片子名為愛情實為魔幻,特技效果尤為重要,若想拍出好效果必要耗費巨資,一旦資金短缺很可能拍成個大爛片。
但是離铮想拍,他喜歡編劇對各色人物的重新刻劃,更想和《茗香》的導演程旭合作。程旭是業界鬼才,拍出的東西往往過於前衛而票房時好時壞,離铮卻很喜歡。
《茗香》的制片根本不指望離铮能接片,只是導演點名離铮他硬著頭皮一試,誰想離铮竟同意了。於是他樂颠颠捧著離铮的名頭去找投資,果然沒幾日就吸引了一筆巨大的神秘資金,一切有若神助。
不過投資方卻也有要求,女主角須由他們決定,制片并不覺得意外,資方挑選主要角色是常有的事。
離铮聞知後,卻略略沈吟,一大筆神秘資金……難道是那家夥!還要他來挑選女主角……
胡搞!但別扭惱火之餘,又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随他吧……沒有他投資總也會有別人投,他不知道亦天的粉絲還有多少,但就話題性而言,市場效應就不會小,更何況他信任導演、劇本,更相信自己的演技。
在離铮如火如荼進行新片拍攝準備時,琴沁又在辦公室約見玄州州長。
一番循例性的商談後,州長逐漸涉及到此次面談的核心。
他斟酌著:「重建事宜……籍氏銀行是出了大力的,籍氏在戰中受損最多,寧城中心的總部到現在都還是廢墟,籍廉先生一向擁戴聯邦政府……」
琴沁眼微眯,心裏冷笑。
籍氏銀行在軍政府時期是除了恒石林長子搞出來的玄州銀行外最大的銀行,能在軍政府時期屹立不倒,董事長籍廉可不是簡單人物,和恒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不過軍政府倒臺,籍氏也是第一個倒向聯邦政府的玄州財閥名流。
這兩年,籍氏走不通琴家的門路,卻在州長身上下了無數功夫,無非就為了那筆重建資金五百零七億順元。
州長心內還是打鼓,眼前的玄州資政雖然比自己年輕,甚至是自己的後輩,卻始終有淩駕衆人之上的氣勢,心機深沈手腕靈活,從來捉摸不透,不知他在想什麽,下一步會做什麽。若不是萬不得已,他可不願跟他進行這種對話。
暗罵了幾句籍廉這個老混蛋,他鎮定心神,繼續道:「重建資金是不是也注入一部分到籍氏,畢竟玄州本土的財閥力量也不小,政府需要借力之處很多……」
琴沁輕哼了聲,看了眼州長,那一眼淩厲至極,像是直接在臉上刮過,可一瞬間又轉為淡然,接著便再無反應。
州長背上冷汗「刷」地流下來。重建資金有專門基金會管理,不過基金會卻是順國琴氏的分支機構,他這番舉動相當於為籍氏在琴家飯碗裏搶飯。
隔了幾分锺,對於州長來講像是過了幾個世紀,手拿絹帕擦了好幾回額上冷汗。
「你是母親認可的人選,與玄州的財閥世家關聯都不大,這才是你立身之本。」琴沁冷冷地說。
「是,惠女士的栽培無一刻稍忘。」
「你有什麽把柄在籍廉手裏?」琴沁直接發問。
州長整個身形都縮了一圈,卻矢口否認。
「你不說,我就不知道?」
锺秘書像幽靈一樣突然出現在辦公室,攤開事先準備好的一疊資料,州長翻看了幾頁,臉色慘白,彷似瀕死之人。
效果足夠了,锺秘書悄悄出去。
「跟豪族沒關系是好事,不過你家眷卻也沒見過世面。回去管好內宅,其它事情我會安排。」
琴沁說完,再不多話。
州長抽幹了精力,瞬間老去十年一般,向琴沁猛一颔首才默默離開,連步伐都有些踉跄。
「你還是州長。」琴沁皺眉,真是經不起事。琴惠芬妮女士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這種平民出身的家夥沒嘗過權力的滋味,一旦接觸很容易瘋魔。
州長離開,锺秘書再次進來。
「籍氏那邊還有什麽動作?」
「籍氏銀行那邊看不出端倪,倒是籍廉私人賬戶流出一筆資金,投資娛樂業。」
琴沁面色陰冷,隔了會兒才涼冰冰地說:「籍氏憑恃什麽敢跳出來。」
锺秘書默然。确實如今的玄州态勢穩定,局面已經完全掌握在琴沁手裏。
「他那邊呢?」琴沁沒再糾結在籍氏,又問。
「進了《茗香》劇組,導演程旭,女主角未定,制片在找投資。」
「拍戲的事別管,一定要二十四小時保護他的安全,劇組人員一個個排查,資金來源也要……」
锺秘書聽著老板事無巨細地羅嗦交代,悄悄走神,他可是資政第一特助,經手的都是軍政大事。什麽時候連這種小事也需要老板絮叨,真是貶低他的職業能力。
不過──那位的事情可絕不是小事,是比軍政大事更大的事。
州長一路臉色死灰,他知道會有這天,當初籍氏轉彎抹角和他小舅子搭上關系,繼而打通他妻子的門路,等他發現時,妻子早就泥足深陷,他也根本扯不開關系,只能聽任籍廉擺布。
但是,适才琴沁卻還是給他派了安心丸,大約州長這個位置也并沒其它适合的人選。可是以那姓琴的心性又豈會善罷罷休,只等著秋後算帳吧!能不受牢獄之災已算是最好的結局。
州長揉了揉眉心,手機鈴聲響起,一看卻恰是籍廉。
籍廉的聲音陰柔黏膩,一貫地頤指氣使:『州長先生,今晚的約你沒忘了吧?』
州長一時有些茫然,何去何從?跟著哪邊都讨不了好!
而電話那邊的籍廉并沒等他響應便挂了電話。
籍廉放下電話,表情立時變得謙恭有禮,年近花甲的他向對面坐著的年輕人略一欠身才小意地說道:「令将軍,這個州長已經被琴沁吓破膽子,沒什麽大用了。」
年輕人目光陰沈,聽到琴沁的名字時,雙眉悄不可見地微微攢了一下,眼中閃過戾光。
他正是離铮在軍中最好的兄弟令徽。
籍廉對這個年輕軍人抱著極大的戒心,戰争中恒石林的子女親信死傷殆盡,眼下令徽便是恒石林的第一繼承人。
恒石林的軍政府雖然敗亡,但百足之蟲尚且死而不僵,何況恒石林在玄州經營了數十年,他的勢力、暗藏的人脈財富又豈是那麽容易根除的。
不過恒石林年事已長,東山再起的可能不大,相反這個令徽經過戰火磨砺,冷血殘忍狡詐,卻同時又狂熱地支持軍政府。每次被他冷冷掃過,就連籍廉這種老狐貍都覺得陣陣寒意。
某種意義上,他比琴沁更可怕,琴沁再精於謀略卻畢竟是玄州資政,是豪門子弟,是個政客,但令徽這些都不是,他是個戰争狂人。
籍廉也在豪賭,他不得不進行這場賭博,因為籍氏在很早之前就已經被牢牢地綁在軍政府的戰船上,既然如此,那他寧可戰船的掌舵是個狂人,興許還能闖出一條生路。
不過,這個一回玄州就造了無數殺孽的令徽卻并非全無破綻。
離铮。籍廉的老臉上泛起一種微妙的玩味,有些不屑又有些意動。琴沁和令徽都中意的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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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