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內鬼

九平峰主聽聞巫山少主一事時正跟小徒弟講術法大道,冷不防瞧見傳信鳥停在身前,得知此事後急忙前往巫山。

有妖潛入昆侖作惡可是大事,更別提傷的還是巫山君的寶貝兒子。

他在去的路上瞥見上雲峰明亮的燈火時心頭一突,也不知怎麽的,奇怪的想法自心底升起,卻在還沒成形深思時就被他壓下。

不能想不能想。

九平峰主收斂心思,趕往巫山。

巫山,神女峰。

斷臂的裴文珏躺在床上,臉色慘白着昏迷不醒,坐在床邊的巫山夫人眉間滿是陰霾,痛心又擔憂地看着夏桑依單手掐訣為兒子輸送靈力驅除體內殘留的妖氣。

她聽見屋外傳來兩位山君和峰主們讨論的聲音。

“前些日是有一部分小妖試圖進昆侖,但都被當場斬殺,它們修為極低,連化形都難,是很普通常見的小妖,都是些觊觎昆侖靈氣的。”

“每年試圖進昆侖以靈氣修煉的小妖數不勝數,但沒有一個成功的,更別提今夜這連原型都不知是何的惡妖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出入巫山傷人,這絕不是那些在昆侖腳下徘徊的小妖能比。”

“十八峰都已吩咐下去徹查,殺陣全開,若這惡妖還在必不能活。”

“大陰山那邊我也吩咐人開了結界。”

眉眼暴戾的巫山君看向身側的白衣男子略一垂首,“大陰山與神女峰較近,麻煩你了。”

大陰山君輕輕搖頭。

“此事不簡單。”九平峰主猶豫道,“一只惡妖入昆侖上巫山神女峰傷人,就算是妖皇親自出手也不會悄無聲息一點痕跡都不露吧?我懷疑……這妖怕是有同夥。”

大陰山君眼尾輕掃後方屋門,沉思道:“巫山有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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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不止巫山,而是整個昆侖。”九平峰主低聲道,“從去年開始妖界就展現出對人間的惡意,有計劃的針對各大仙門——”

巫山君突然沉聲道:“這次霁雪去西海,也是察覺到妖界的陰謀,各族大妖紛紛現身人界惹事,似乎是跟地鬼之門有關。”

“地鬼之門……那可真是大膽。”大陰山君眼神微冷。

“他走前就要我多注意三山,起初我還疑惑,往常他叮囑的都是昆侖外,怎麽忽然說起三山……現在想來,他可能早有所察覺三山的異樣。”巫山君袖中雙手緊握,眼中浮現些許血絲,“若是我再仔細些,文珏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大陰山君正要安慰,卻見另一名峰主身影急匆匆邁上臺階道:“雲山君與趙峰主一行人回來了,只是有幾人受傷較重,還請大陰山君和夫人過去一趟。”

大陰山君的夫人夏桑依可是當今第一藥修。

巫山君問:“霁雪受傷了?”

譚峰主搖頭,神色凝重:“是我巫山和雲山的兩名弟子,其中雲山的弟子偷聽到鳳族大妖與妖皇的密談,這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

大陰山君聞言,回身進屋叫上夏桑依去了雲山。

受傷的弟子名叫燕子卞,被稱作上雲峰的首徒,雲山掌門宋霁雪唯一的徒弟。

能讓眼光極為挑剔的雲山君收徒親自教導,可見其天賦多麽的高。

這樣一位天之驕子,此時卻渾身是血奄奄一息躺在床榻,全靠雲山君輸送的靈力吊着一口氣。

夏桑依進屋聞到濃厚的妖氣與血腥味,蹙眉沉了沉臉,來到床邊收斂心思專心救治。她手中動作有條不紊,額上卻有一層細汗,可見傷勢處理起來十分棘手。

大陰山君已經許久沒見過他夫人如此專注謹慎的樣子,看來燕子卞是兇多吉少。他忍不住往窗邊看去,那邊站着一名身材修長挺拔的俊美青年。

要說昆侖長得最好看的人,那無疑是雲山君宋霁雪。

單論臉已是清隽至極,長眉鳳眼下鼻梁高挺,唇角微抿着,側首看向窗外,神态疏懶。他微微擡首,下颌線精致流暢還帶點欲感。

再論身形,黑金色繡紋的長袍貼身,幹淨利落,身形修長挺拔,立如松。深不可測的修為境界讓他不言時也高人一等,難以忽視。

這樣的人随意往窗邊一站,迎着灑落人間的月色就是副絕世畫卷。

大陰山君沒能從宋霁雪臉上或眼中看出焦急之色,他的視線甚至不在屋裏的燕子卞身上,而是虛虛越過窗外雲峰山色,不知在想什麽,可眉眼間卻有一抹極淡的疲倦。

“霁雪。”大陰山君上前輕聲道,“會沒事的。”

宋霁雪喉頭微動,視線轉回屋中。

這瞬間他眉眼間那抹疲倦也被藏了起來。

“咳、咳——”

床上的燕子卞皺眉咳出一口血,腦袋昏昏沉沉,艱難地睜開眼。

“醒了?”大陰山君問道。

夏桑依臉色還是不見好,掐訣點在燕子卞肩前穴位道:“心脈受損太嚴重,靈脈也幾乎被碎,難以修複,殘存體內的妖氣霸道,還在吞噬他的靈力。”

“師尊……”燕子卞呼吸急促,他睜着充滿血絲的雙眼緩緩扭頭看向窗邊的宋霁雪,嘴唇翕動時都有大量血水溢出,窒息的疼痛沒能阻止他繼續開口說下去,“是、是師娘……”

他再次暈過去。

屋裏的氣氛卻變得微妙。

宋霁雪直起身,視線從徒弟身上移開,朝外走去,只留下一句:“需要什麽盡管說。”

常瑤知道宋霁雪今夜回山,便待在廚房沒走,她煮了一碗又一碗紅油抄手,快冷了就自己吃,吃完再煮,直到宋霁雪過來。

侍女對此見怪不怪。

因為她知道掌門夫人很能吃,非常能吃。

在常瑤孤獨的立于懸崖吃着自己第十二碗紅油抄手時,終于聽見熟悉的聲音自身後傳來:“餓了?”

她回首看去,男人迎着月色踏着落花朝她走來,身上卻帶着些微血腥味。

“給你吃的,但不知道你什麽時候過來,我就先吃了。”常瑤老實答道,“總不能給你吃冷的吧?”

“第幾碗?”宋霁雪走到她身前,擡手将她嘴角湯漬拭去,又放至唇邊舔入腹中。

常瑤眨巴着眼:“不記得了。”

宋霁雪垂首,常瑤十分熟悉他的小動作,原本要送至口中的食物立馬轉到他嘴邊。

常瑤墊腳湊近他身前嗅了嗅,“你受傷了?”

宋霁雪:“沒有,是子卞的血,他傷得很重。”

常瑤輕挑下眉,還沒來得及再問,就見雲山君咽下抄手後神色微妙道:“這是誰煮的?”

他的夫人十指不沾陽春水,從未下廚做過吃的。

“不好吃?”常瑤眯着眼看他。

宋霁雪面不改色道:“我從沒吃過這麽好吃的抄手。”

“是嗎?”常瑤又夾了個抄手送過去,杏眼微勾着,嬌傲道,“我可是跟大陰山夫人學了一整天,特地煮給你吃的。”

宋霁雪眼裏帶點笑意看她。

常瑤問:“你知道大陰山君每次出遠門回來後都能吃到夏桑依做的抄手嗎?”

“哦,他跟我說過很多次。”宋霁雪輕嗤聲,“從他倆還沒成親前就一直說。”

常瑤認真臉:“別人有的你也要有。”

宋霁雪:“……”

他還得感謝大陰山那兩人不成?

常瑤喂他吃完抄手後轉身将碗放在窗臺,聽宋霁雪嗓音微啞道:“阿瑤。”

“嗯?”她側身看去,帶着點小奶音。

宋霁雪說:“讓我抱一會。”

常瑤朝他歪頭,下一瞬就被宋霁雪緊抱在懷,鼻息間問到他身上沾染的桃花冷香和血腥味,刺激着她的血脈,不由垂眸壓住眼底深處的一絲暴虐。

他身上沾染的不是人類的血。

應該說不止。

還有點熟悉。

宋霁雪抱着她抵在窗邊,雲霧缭繞着将星月都遮掩些許,旁側花枝搖曳發出沙沙聲響,花又落了滿目。

常瑤感受到他緊繃的身體,柔軟的手在他背脊輕撫着,帶着溫柔的安撫。

“有夏桑依在,燕子卞不會有事的。”她聽見自己熟練地說着謊話,“那可是第一藥修,已經到醫死人肉白骨的境界。”

好一會後埋首在她頸肩的宋霁雪才低聲道:“他潛入妖界,知道不少妖族的秘密。”

“還聽見妖皇與鳳族的密談,涉及人間安危。”

常瑤心想這小子知道的還挺多,那必不能活了呀。

“當初不該同意他去妖界的。”宋霁雪說這話時聲色平平,聽不出半點懊悔或怨恨,只是嗓音微啞。

常瑤溫聲在他耳邊低語:“會沒事的。”

察覺宋霁雪體內靈力過耗,應該是救燕子卞導致,常瑤便道:“累了就先回去休息會吧。”

宋霁雪從喉嚨裏滑出一個應答。

常瑤推了推還沒放開自己的男人,輕舔唇角悄聲道:“我還沒吃夠。”

宋霁雪:“……”

于是夫婦二人又在廚房吃了兩碗紅油抄手才回屋。

常瑤被宋霁雪長手長腳地扣在懷中,臉貼着他逐漸溫熱的胸膛,一擡頭就會蹭到男人下巴,長臂環着她的腰,似要将她融入體內,保護着她不受這世間半點傷害,又似怕她悄然離去。

成親第一年常瑤還會暗自警惕,如今不知何時已經習慣,任由他把自己搓圓捏扁帶進懷裏扣着,因為在宋霁雪懷裏确實是最安全的地方。

作為一只妖隐藏身份活在修者的世界還是挺不容易的,更別提日夜相對同床共枕的夫君還是仙門之主。

盡管十分兇險,但雲山夫人這個身份的誘惑太大,讓她沒忍住。

宋霁雪沒躺多久,他短暫的休息後,起身在常瑤唇邊落下輕輕一吻便離開了。

常瑤也沒管,翻個身繼續睡。

但她清楚接下來昆侖也不會太平了。

燕子卞靠各種丹藥和夏桑依的力量吊着最後一口氣昏迷不醒。

夏桑依始終守着,盡心将他體內殘留的妖氣驅除。

常瑤在翌日白天去看過一眼。

屋裏就夏桑依一人。

見常瑤進來也沒有說話,專注手中的活。

常瑤沒有打擾,站在邊上靜靜地看着。

屋裏彌漫的妖氣熟悉無比,心中有些嫌棄,讓她不動聲色往後退了兩步,防止沾染。

她記得燕子卞十分聰慧,天賦極高,心性堅韌,将來大有前途,但卻只能走到這了。

雖說偷聽到妖皇與鳳族密談,但他身上的傷沒有半點是妖皇動的手,傷他的是鳳族的少主,那位喜怒無常,手段殘忍暴戾的大妖。

常瑤聽見屋外傳來巫山君與大陰山君的談話。

“桑依說,燕子卞身上的致命傷是鳳妖的羽毒,毒侵心脈,又被強大妖力攪碎靈脈,如今殘存的妖力都充滿了毒性,說明當時與他動手的不是妖皇,而是鳳族的少主,伏燼。”

“伏燼?哼,他倒是挺活躍,最近幾次大事裏總有他的身影,如今看來是跟妖皇達成共識了。”

“霁雪等人剛回來,第二天西海的地鬼之門就被打開,看來妖族的內鬼已經滲透人間修門,不止我們昆侖三山,就連……”

話音在房門從裏打開時戛然而止。

一直漫步走着沒說話的宋霁雪擡首看去。

常瑤側身讓開:“我過來看看,沒打擾桑依。”

“外邊風大,怎麽不多穿點再出來。”宋霁雪神色如常,走到常瑤身前解下外袍給她披上。

其他人:“……”

風很大嗎?頭發絲都沒吹起來的風大嗎?!

巫山君板着臉不說話,他就是當年反對宋霁雪娶常瑤的人之一。

他覺得常瑤配不上。

除了外貌哪裏都配不上。

堂堂上仙門之主,還是昆侖神山的傳承者,怎麽能娶一個廢靈脈無法修煉的女人呢?

大山陰君想起昨晚燕子卞的話,心中微妙,也沒多說什麽。

常瑤沒有多待,宋霁雪送她回上雲峰。

幽靜小道蜿蜒曲折,兩旁花草樹木茂盛,日光難以投影,十分陰涼幽暗,因此路旁亮着許多小石燈,從不熄滅。

偶有石階,常瑤孩子氣地蹦蹦跳跳,背對着後邊的宋霁雪說:“三足鳳死了。”

“九平峰主跟我說了。”宋霁雪看她跳完所有石階後才跟上去,“薛昊你已經罰去面壁思過,裴文珏昨夜被潛入巫山的惡妖咬斷一只手。”

他微擡首,在幾縷斑駁碎影中看常瑤:“我再罰一次?”

常瑤回頭瞪他:“我是那麽小氣的人嗎?”

“那我送的三足鳳就這麽算了?”宋霁雪挑眉。

常瑤扮演着溫柔大度的凡人:“看在那弟子天賦不錯,人也不錯的份上算了,畢竟再過個十年那就是雲山未來的大修者,以後記仇怎麽辦。”

宋霁雪問:“哪位弟子?”

常瑤:“就是被巫山夫人罰跪的小可憐薛昊啊。”

“阿瑤,你不僅誇他不錯,還記住了他的名字?”宋霁雪笑,眸光微深。

往前邊走着繼續跳石階的常瑤沒看見,悠悠道:“因為他長得很有特點,像女孩子,面相過于陰柔,但跪着的時候從背影看去又完全不會讓人想到陰柔女相……”

她回首朝宋霁雪看去,露出一個明媚的笑:“一眼就讓我想到你了。”

雲山君心裏那點醋意因此煙消雲散。

他走上前去牽住常瑤的手,寬厚的大掌帶着暖意。

“我剛聽見你們說,西海的地鬼之門被打開了?”

說起這些煩心事宋霁雪态度還是一貫的散漫:“咱們的天下第一劍重傷未醒,封印力量因此削弱,給了妖界機會。”

“地鬼之門一開可就麻煩啦,什麽妖妖鬼鬼都出來人間,還有些奇奇怪怪的魔一起來搗亂,你不會回來沒幾天又要離開吧?”常瑤側首去看他。

“十二家上仙門都在商量如何封印地鬼之門,已經送出一批妖魔,不能再讓它送出第二批。”宋霁雪說,“昆侖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你留在這我才放心。”

常瑤另一只手指着自己問:“萬一你走後我在昆侖被欺負怎麽辦?你不帶我一起走嗎?”

宋霁雪摸着她的頭說:“記下來,等我回來跟我撒個嬌再讓我給你報仇。”

常瑤:“……”

只是想看夫人撒嬌的雲山君微笑不語。

“昆侖哪裏安全了,昨夜還有惡妖潛入傷人,他們還說昆侖裏混進了妖族的內鬼。”常瑤搖頭道,“我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可打不過能潛入昆侖的妖族內鬼噢。”

抓着她手的力度加重,宋霁雪道:“阿瑤。”

常瑤耐心道:“嗯?”

宋霁雪:“打不過可以跑。”

“往哪跑?”

宋霁雪眯眼笑:“往我這跑。”

常瑤氣得轉身就走,被他手上用勁直接拉入懷裏,環着女人脖子垂首吻去。

她輕輕閉上眼又睜開一瞬。

開玩笑的。

昆侖靈力那麽足,她哪裏舍得離開。

宋霁雪不在,她反而自由些。

“阿瑤,不管什麽時候,遇見任何危險都記得往我這跑。”宋霁雪的低語混雜在纏綿親昵的吻中。

我永遠不會傷害你。

只要你朝我走來。

燕子卞在第三天的夜裏醒來,但所有人見到他的那瞬間,腦子裏都只有四個字:回光返照。

他的時間不多了,抓着人生的尾巴斷斷續續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訴衆人。

“妖皇正試圖說服各大妖族……與他一起……咳、一起進攻人界。”燕子卞咳嗽着,黑血不斷從最終溢出,雙眼也失去神采,“早在很多年前,他就派出心腹潛入各大仙門……西海的內鬼是非離真君。”

“而我們昆侖,是常、常瑤……”

今夜無月,屋中燭火搖曳,所有人在震驚之餘,都下意識地朝雲山君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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