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我會對你負責的
五點多從圓沙洲回到下榻的酒店, 許冰的假期只剩明天最後一天了,來之前她把回去的票也訂好了,是明天上午十點的票。
吃完飯回房間洗完澡, 就開始着手整理行李箱。來的時候也就帶了兩套換洗衣物和兩條睡裙, 加上這兩天買的一些伴手禮, 坐動車帶回去應該也不麻煩。
薛少威是開車來的,一路不斷游說她們坐他的車回去。蔣悅很快被說服, 便來勸她, 許冰卻不想和他繼續糾纏在一塊,蔣悅便搬出那麽多東西裝不下提不動拿不走雲雲的理由。
帶不動可以托運, 許冰不吃她這一招。
“現在的快遞有多粗魯你又不是不知道,萬一砸壞了壓扁了可怎麽辦?”蔣悅屁颠屁颠跟在她身後。
“誰叫你買那麽多東西?”許冰将疊好的衣服放進行李箱。
“可是這些大牌子興城都沒有呀。”蔣悅扁嘴道。
“那你自己搭他的車回去。”許冰蓋上行李箱。
“姐……”蔣悅搖她的胳膊,拉長尾音撒嬌。
許冰不為所動, 将行李箱立起來, 推到牆角去。
蔣悅還想再說,門口傳來了敲門聲。會出現在這個房間的除了酒店工作人員之外便只有一個人了,許冰也不做他想。
披在身後的頭發還有些濕,見蔣悅跑去開門, 許冰便徑自走進衛生間, 從壁櫃抽屜拿出吹風機。
剛插上電源,就聽見外面蔣悅小聲地說,“木有辦法, 我姐還是不肯。”
許冰打開吹風機電源, “嗡嗡”作響的吹風機很快蓋過了一切聲音。
剛吹兩下, 便透過洗手臺上的鏡子看見浴室門口多了個人。
鏡子裏的人,上身穿着件橘色連帽衛衣,搭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 不知是不是也剛洗過澡,一頭刺猬似的頭發似乎還未幹。也難怪那晚會把他當成大學生了,這人的穿衣打扮總是一副涉世未深、人畜無害的模樣。
Advertisement
見她吹頭發,薛少威便走到她身後,笑道,“我幫你吹。”
許冰閃身避開他,她還沒有自虐的習慣。
薛少威見她不肯,撓了撓頭倒也沒有堅持,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吹完了頭發,贊嘆道,“你這頭發真好看,又黑又亮,應該給洗發水代言。”
早已習慣他老是說着莫名其妙的話,許冰也不當回事,扯下手腕上的皮筋,正想把頭發紮起來,卻被身後的人一把搶了過去。
“別紮,就這麽放着。”
披着頭發老是滑下來擋住視線,許冰不太喜歡那種感覺,抿着唇朝他伸手,“還我。”
薛少威眼中晶亮,看着她慢慢伸出手。許冰正以為他會還給她時,他卻手掌一動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迅雷不及地抓到唇邊親了一下。
許冰感覺手背一癢,一把抽回自己的手,瞪了他一眼。
薛少威卻笑了起來,将皮筋遞還給她,“好香。”
許冰蹙緊眉頭,好不容易才忍住揍人的沖動。随便紮了下頭發,轉身走出浴室。薛少威卻跟在她身後,殷切問道,“明天幾點來接你們?”
許冰沒理他,徑自彎腰将茶幾上的墨鏡和手機收起來。
“姐……”蔣悅正想說話,被薛少威看了一眼就收了聲音。
“打車。”許冰頭也沒擡,打開眼鏡盒将墨鏡裝進去,放進包包裏。
“打的?”薛少威頓時皺眉,一臉嫌棄,“你不知道鷺城的的士多黑,總帶你繞路,還老堵車,你們不被宰……”
“九點,動車站。”許冰打斷了他。
“啊?”薛少威愣愣看她。
許冰睨了他一眼,“不願意?”
薛少威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笑道,“願意,當然願意,就這麽說定了,到時候我送你們去動車站。”
上身微微前傾,湊近了些笑眯眯地看着她,“最後一晚,想去哪兒玩呀?”
許冰擡起頭來,望見那張放大的臉便後退了一步。
“當然要去方特啦。”一旁的蔣悅顯得意猶未盡,不舍道, “還有好多地方都沒去。”
也難怪,鷺城雖不大,但處處是景點,在這座號稱海上花園的城市待久了,總會讓人流連忘返,舍不得離開。
來之前蔣悅就計劃着要去方特王國玩,自然不能放過晚上這最後的機會。不過許冰對這種游樂場之類的景點并不感興趣,雖然已經買了不少伴手禮,卻還是想要去鷺城有名的小吃街再逛逛,搜羅看有沒有什麽地道的小吃,畢竟來之前在中隊誇下海口要給大家帶特産。
于是提議讓薛少威陪蔣悅去玩,順便也能堂而皇之地撇開他。
可惜似乎不能如願,薛少威揚了揚手機,給蔣悅看App上的提示。
“閉園了啊。”蔣悅看完後一臉失望,垂喪着頭道,“我還以為晚上也開放呢。”
許冰看了她一眼,“下次吧。”
“是呀,不就鷺城嘛。周末都能來,以後随時想來我開車帶你們就是了。”
薛少威漫不經心道,說完又看着許冰,笑意盈盈,“你想去哪兒我陪你?”
已經陪了一天還不夠?許冰這會只想一個人清淨,看也不看他,語氣透出不耐,“睡覺。”
“好啊。”薛少威眉眼都彎了起來,目光幽幽落向靠窗的那張床,嘴角兩個梨渦格外明顯,“我陪你。”
睡覺還用的着他陪?用腳指頭也能想象他腦子裏計劃的東西,許冰冷凝了他一眼,直看得薛少威有些心虛地撓了撓腦袋,小聲嘀咕,“我開玩笑的。”
許冰不想再探讨這種毫無意義的話題,直接略過他的話,轉身朝門旁的迷你吧臺走去。
薛少威忙亦步亦趨跟上去,見她拿礦泉水,便長臂一伸,一把搶過瓶子,擰開瓶蓋後遞給她,殷勤笑道,“喝吧。”
許冰睨了他一眼,倒也不想和他較真,接過瓶子喝水。
薛少威卻又湊上來,主動提議,“不如我開車帶你去兜兜風,看看鷺城的夜景吧。”
鷺城的夜景自然是美的,許冰放下瓶子,遙遙望了眼窗外的夜景,霓虹斑斓,夜幕下的碼頭充滿了詩情畫意。
原本萎靡不振的蔣悅聽到後頓時恢複了生機,放下手機興奮道,“我也要去。”
“小孩子別湊熱鬧。”薛少威卻并不想帶她。
“才大我一歲而已。”蔣悅撇了撇嘴,“嫌我當電燈泡就直說。”
薛少威沒理會她擡杠,掏出手機飛快敲了幾下,揚起手機對蔣悅道,“給你發紅包了,想吃什麽想玩什麽自己去吧。”
他的語氣很有打發人的意思,不過蔣悅也不在乎。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後,頓時笑逐顏開,“哇,少威哥你太大方了吧。”
“去吧。”薛少威勾着唇擺了擺手。
許冰見蔣悅喜滋滋的樣子,想來是不小的數字。某人果然深谙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呢,特別是對付蔣悅這個小財迷。
蔣悅領了紅包很快便背包換鞋出門,于是房間裏就只剩下他們兩人了。
沒了蔣悅,薛少威更加肆無忌憚了,馬上湊上前來拉她的手,“可算清淨了。”
有他在怎麽可能會清淨?許冰冷睨了他一眼。想要抽手,卻被他牢牢握住,甚至探出另外一只手到她身後,将她緊緊攬到胸前。
“你今天都不讓我親近,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怪昨晚我太粗魯了?”
她以為這事翻篇了,他居然又提起來。親昵的語氣讓許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忙拿手推他的胸膛,“昨晚是我喝多了,你別當回事。”
“怎麽會?”薛少威神情有些興奮,用力摟緊了她,讓她整個人貼在他身上,“你把最珍貴的東西都給我了,我真的很高興,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等回去之後我就叫我媽去找叔說這事,一定會給你辦一個盛大的婚禮,絕不委屈了你。”
負責?婚禮?等等,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許冰連忙擺手,“別,不需要,我不在乎,你也不用對我負責。”
“但是我在乎。”他緊緊摟住她,在她耳畔低聲道,“你不知道我昨晚有多開心,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居然實現了。看見你疼,我也難受,不過我保證下一次一定不會了,我會讓你快樂的……”
許冰聽他說這話的時候就覺得危險,見他的手開始胡亂摸,頭也湊過來,只能偏着頭盡量避開他,雙手用力推他。早知道剛才就應該攔着蔣悅不讓她走,單獨和這個人在一起實在太危險了。
她的力氣和他相差甚遠,而他的擒拿水平又在她之上,一味跟他硬争未必有勝算。許冰連忙換了個安全的話題,“你不是要帶我去兜風嗎?”
這當下薛少威顯然聽不進去,依然不管不顧地抱着她,氣息不穩地道,“先讓我親一下。”
“薛……”許冰剛張開嘴,他的嘴就跟着堵了過來,抱着她結結實實地親了下來。
不知是不是昨晚沒盡興,或者是昨晚的經歷給了他信心,薛少威一邊親着她,手也不覺探進她襯衫的下擺。
昨晚因着喝醉許冰除了疼對于過程并沒有很深的印象。但此時是清醒的,當然不會任由他為所欲為,只覺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眼瞅着他眸色加深,開始有些不管不顧的跡象。許冰終于拼盡全力掙脫了那只手箍着她的手,狠狠朝他臉上扇了一巴掌。
“啪!”
她用了不小的力氣,薛少威的左臉很快紅了起來。望着他微愣的臉,許冰咬牙道,“你當我是什麽,玩物嗎?”
“我……”薛少威怔怔看着她的眼睛,一時竟忘了生氣。
過了好一會兒,才像是如夢初醒般讷讷說了一聲,“對不起。”
很好,他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了,不過許冰還不敢放松,依然怒目對着他。
薛少威似是自言自語喃喃道,“結婚前我不會再亂來的。”說着想要拉她的手,被許冰一把揮開。
他倒也不介意,咧齒笑道,“我們去兜風吧,晚上車少,沿着環島路飙車感覺超爽。”彎彎的眉眼帶着明顯的讨好。
許冰只覺得渾身無力,怎麽他就聽不懂她的話呢。 既然他想飙車,幹脆建議他,“你想找人陪你去飙車,大可以去酒吧。”
聽說有些富二代很喜歡開着跑車帶漂亮女生去兜風,想必他以前也沒少這麽幹。
“去酒吧幹嘛?”薛少威一臉莫名。
“應該能找到不少願意陪你去兜風的女生。”許冰徐徐誘導。随便他愛去哪裏,只要不來纏她就行。
“我才不要。”薛少威露出嫌惡的表情,又過來拉她的手,“我只想帶你去兜風。”
“可我不想。”許冰拍開他。
“那你想去哪裏?”
許冰想了一下,便眯着眼睛望他,“去你不去的地方。”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