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你心裏明明還有我,不是嗎?……

抱着她的身體猛然僵住, 許冰感覺他緩緩地松開了她,嗤笑道,“還沒進門呢, 位置倒先擺起來了。”

許冰不卑不亢地望進那雙淩冽的眼眸, “嫁雞随雞嫁狗随狗, 早晚不都得這麽叫。”

“原來你喜歡這樣。”薛君山緩緩勾起嘴唇,“聽起來, 倒也不失為一種趣味。”

下一刻, 只見他眸光一緊,扣着她的下巴猛地吻了下來。

薄唇帶着煙草氣息落在許冰有些冰冷的嘴唇上, 腦子裏突然一片空白。

幾乎不敢相信他居然敢這麽對她?

下意識地擡手推他,然而他的力氣一如他偉岸的身形,鐵一般的大手毫不廢吹灰之力就箍住了她的手腕, 重重按在門板上。

他的親吻帶着一慣的主導方式, 極盡能耐地撩撥她挑逗他。不可否認曾經他這樣吻着她的時候都能讓她手腳發軟心跳加速,然而如今只感到慌且亂。

推他卻被他緊緊扣住,用力掙紮卻被他不管不顧地按住。最讓她感到恐懼地是他的目标開始從她的嘴唇改到她的脖頸上,接着一路向下。

“你答應過要給我的。”炙熱的氣息落在許冰的脖子上, 讓她不覺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咬牙避開他, 聽見他低啞着嗓子道,“那夜你醉後睡了過去我就沒再繼續,就算我現在要你也是你之前允諾過的。”

“所以薛董覺得這是我欠你的?”許冰冷笑。

“你心裏明明還有我, 不是嗎?”薛君山挑着眉, 眼角微熏, 眸色漸濃。

許冰咬了下下唇,“薛董未必太過自信了些?”

“是嗎?我的小警花。”

壓低的嗓音逐漸變得危險,男人看着她的眸光如同黑夜裏覓食的狼, 等到那只帶着薄繭的大手從她的衛衣di下一路游弋上去時,許冰終于再也忍不住,猛地掙脫了他的手,擡手就往他臉上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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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薛君山的動作比她更快,在她的手落在他鏡框上之前扣住了她的手腕。

“這就惱羞成怒了?”薛君山的眼神裏滿是譏諷,“那會你可不是這種反應。”

原來他竟是這樣看她的呢,早知道這樣的身份會讓彼此難堪,卻沒想到他竟然厭惡她到這種地步。

不由地蹙起眉頭,望着他微咬了下牙齒,“那時候我還不是你侄子的老婆。”

“難道現在就是了?”薛君山挑起眉毛,松開了她的手,“我可沒聽說他什麽時候做了婚前財産公證。”

原來有錢人家結婚前還有這一程序呀,許冰那天只知道薛少威火急火燎地帶着她去領結婚證,難不成竟是瞞着家裏偷偷把戶口本拿出來的?

一時之間只覺得腦子裏百味陳雜,生意人果然精明不吃虧呢。比起心思缜密世故冷靜的薛家人,不知道該說薛少威單純呢還是說他沖動?

不過這一刻,是真的覺得那個纏人的男人也有可愛的一面,許冰扯了下嘴角,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他,“至少在法律上,我已經是您的侄媳婦了呢。”

鏡片後的眸光猛的收緊,原本鎖着她腰部的另一只手也突然松開了。

一瞬間,他仿佛又是那個沉穩漠然的薛總了,剛才抱着她情緒失控的那個男人似乎只是她的幻覺。

“既然已經嫁人了,以後也該和別的男人保持适當距離了吧。”

許冰眼神微動,轉過頭,果然看見老歐從外面走進來。

歐辰毅見到她有些意外,只很快便露出笑臉,“稀客呀,都多久沒來了?”

他眼中帶了絲戲谑,許冰卻早已沒有了蹭茶的心情,只道了聲“回了”便往外走去。

“這就走啦?”歐辰毅看着她,又看了眼站在辦公室門口的薛君山,大約也覺得氛圍不大對勁,便對她道,“那行,改天再來我一定好茶侯着。”

又過了兩天,薛嘉琪親自把定制的五套禮服、鞋子和配飾都送了過來,許冰見那婚紗禮服中西式兼有,紅白兼顧,想着這結婚原來也搞得像新娘的秀場。

不過薛嘉琪顯然對她試穿後的效果還是比較滿意的,只笑嘻嘻地對她說到時候肯定會豔壓群芳,絕代風華。

除此之外還有伴郎和伴娘,許冰原本只定了蔣悅一個伴娘,奈何薛少威的伴郎團隊伍太過龐大,既有三個如王展風一般的哥們兄弟,又有兩個表弟。

而許冰卻沒什麽特別要好的朋友,幸好薛家人多,薛少威便把未婚的薛嘉琪、黃靜怡以及另外兩個遠房表妹拉來湊數。

還好薛嘉琪一并包辦了這些伴郎團伴娘團的服裝,蔣悅的伴娘服許冰見過一次,粉紅色的一字肩小禮服,既精致又不搶風頭,大約也是經過精心設計的。

不由感嘆薛嘉琪雖然看着和她弟弟不怎麽對盤,為他操持結婚的這些瑣事時卻又極為用心和穩妥,大概他們姐弟倆就是人們常說的相愛相殺吧。

離結婚還有一個星期,薛少威終于回來了。再不回來許冰都要以為他爹不打算讓他回來參加自己的婚禮了呢。

這小子回國後第一時間不急着回家跟他爹彙報工作進展,倒直接拉着行李箱跑來準岳父的家裏。

一見到她薛少威就皺起眉頭,“我就十來天不在,怎麽就瘦了這麽多?還黑了。”

許冰不想跟他說去路面執勤的事,便朝他探出手,“我要的東西呢?”

她的話提醒了薛少威,連忙打開行李箱,“嘿嘿媳婦的話我怎麽敢忘記,都在這裏。”

許冰瞪着大大小小各式各樣包裝的瓶瓶罐罐,想着他這是打算讓她開店做代購嗎?還是專門賣綿羊油的那種。

不過見他一副期待得到小紅花的樣子,便對他說了聲,“謝謝。”

“就這樣?”薛少威顯然不滿意,嘀咕道,“我跑了好幾個免稅店才買到的。”

應該也花了不少錢吧,許冰拿出手機,“微信還是支付寶?”

“什麽鬼?”薛少威瞪大眼睛,“你不是要給我錢吧?”

“不然你想要什麽?”許冰挑眉看他,行吧薛小少爺不缺錢。

但見薛少威笑嘻嘻地湊過來,指着自己的臉頰,“喏,親我一下。”

許冰睨了他一眼,兩人都坦誠相見過了這會居然還要求她親他,他的腦回路果然異于常人。

薛少威見她沒動,咕哝道,“就親一下也不肯,這麽多天沒見都不想我嗎?”顯然他也沒指望許冰能回答,便笑眯眯湊上來親她的臉,“那你讓我親親。”

在天空中飛了十幾個小時他不覺得累嗎?晚飯時間點到了,廚房裏的老爹快煮好飯了吧。許冰于是推了他一下,“不餓嗎?先出去吃飯。”

“比起飯,我更想吃你。”薛少威咬她的耳朵含糊道。

“你想清蒸還是水煮?”許冰推他胸膛。

“不管哪一種吃法都得先剝幹淨。”

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雙手也有些忙碌,“十二天沒見,想死我了。”

再不出去一會兒老爹就來敲門了,雖然已經領證結婚,但在老人家心裏沒有經過最後一道婚禮的程序就還算不得真正意義上的結婚。何況許冰也沒有白日宣淫的習慣,便探出手擰了下他的耳朵,“起來,肚子餓了。”

“那你也先吃我吧。”他頓時攤開雙手,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

“想吃哪兒随便咬。”說着又笑嘻嘻地靠過來親她的臉。

許冰偏頭避着他的親吻,一邊拿手推他的臉,“我對狗肉不感興趣。”

“什麽?”薛少威停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在罵他,卻也不惱,只拿手撓她腋下,“媳婦你這是在罵自己呢。”

許冰咬着牙忍了一下,見他越撓越起勁,正考慮是否還擊的時候,聽見敲門聲響起,老爹叫他們吃飯了。

薛少威一臉不滿,湊上去對着她的嘴唇重重吸了一下,才道,“等我吃飽喝足養足精神了再來吃你。”

不過他的想法顯然沒那麽容易實現,吃完飯後,老爹便拉着他一起搓麻将。

有一段時間沒摸了,老爹甚是手癢,剛好兩個老朋友來家裏喝茶,便讓準女婿一起搬出麻将桌來。

許冰也沒打算等他,想着時間還早,便趁他們開mo的當下,換上衣服,提着薛少威從太平洋對岸帶回來的綿羊油打算跑完步就給蔣悅送去。

跑完幾圈感覺身體熱乎了不少,走的時候竟看見宋言勤挽着他大腹便便的家屬在廣場上散步。

許冰看着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便問她幾個月了?

宋言勤笑說七個月了。

許冰有些吃驚,七個月的肚子竟都這麽大了?

一旁宋言勤的家屬孟江有些難為情地說懷的是雙胞胎。

許冰恍然,又望着宋言勤那張英氣的臉,有這麽好的基因确實可以考慮多生幾個。

從體育場出來許冰便開車去了古城路,想着蔣悅不在店裏的話就去她家裏。

還好半掩的卷簾門告訴她來對了。

停車的時候發現附近居然停着一部眼熟的紅色法拉利,再認真一看可不就是之前薛少威從鷺城載他們回來的那輛。許冰想着難不成他居然找過來了?

躬身從卷簾門進去的時候,居然聽見裏間傳出一陣難以言喻的低喘和吟叫聲。

許冰抿着唇站在那裏,聯想到門口的那部法拉利。心道這都還沒辦婚禮呢,她的頭頂居然已經開始冒綠光了?還是和她的表妹?

這個信息量有點大,許冰一時還沒辦法完全消化,便将綿羊油的袋子放在沙發上,原路返回,打算開車去路上冷靜冷靜。

剛把車開出去,一旁的手機就響了起來,許冰瞄了一眼上面的名字,不由地皺眉,這麽快就結束戰鬥可不大像薛少威的風格,不過卻也想知道他這會還有什麽話想說的?于是便按下接聽鍵。

一接通,那端就傳來某人哀怨的聲音,“媳婦,都幾點了你怎麽還不回來?”這嗓音,可也不大像是剛進行完某項運動。

“嗯,馬上回去了。”紅燈了,許冰拉起手剎,看了眼手機,剛好九點整。

“嘿嘿,那我先去洗白白等你。”那頭的人笑的很不懷好意。

許冰于是确定,自己暫時還沒有被戴綠帽。

只是那個男人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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