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聶行風帶張玄回到自己的公寓,先做飯。今晚的酒會兩人各有心事,都沒吃好,所以他應張玄的要求做了兩盤蛋炒飯,張玄則趁機在家裏逛了一圈,最後返回餐廳,咂舌:「公寓上下兩層,面積還這麽大,好氣派。」

「我本來住在中層,後來發生了一些事,精神就一直不好,所以睿庭建議我搬到這種視野比較寬廣的地方來住。」

頂層內部結構是上下樓,二樓面積頗大,斜面又完全是玻璃設計,視野很好,站在頂樓,既可瞭望遠景,晚上又可以躺在躺椅上看夜空,那架望遠鏡就是聶行風為了看星星特意買的。

蛋炒飯做好,聶行風把銀匙遞給張玄,張玄卻沒接穩,銀匙落到了桌上,那一刻,心好像被什麽東西刺中了一樣,痛得厲害。

「精神不好,是發生了什麽事?」他喃喃問。

「出了場車禍,具體就不太記得了。」

沒忽略張玄臉上閃過的緊張,聶行風笑了,「不過,都過去了。」

那份不安、惶恐、忐忑的心情都過去了,在認識了張玄之後,他再沒有過相同的感覺。

也許,不管多痛苦的經歷,時間久了,都會過去,忘不了的,是那份淡淡的相守,就像此刻。

張玄的神情難得的沉定,有種感覺,他現在在想自己的事,在想自己曾經歷過什麽,這個從不把任何事放在心上的人,卻在意自己随口說的一句話,聶行風喜歡張玄開朗率直的個性,但不可否認,此刻的張玄讓他感動。

「吃飯吧。」他輕輕說。

飯後,聶行風又開了瓶紅酒,張玄急着去看星星,幾口将杯裏的酒喝完,讓聶行風拿了兩罐冰鎮啤酒,去了二樓。

瞭望室一面傾斜的部分是完整的玻璃牆壁,即使不用望遠鏡,也能清楚看到燦爛的星空,看到張玄驚喜的眼神,聶行風不自禁微笑起來:「如果看到流星雨,你會覺得更美。」

「美是美,不過這牆壁是玻璃的吧?如果隕石砸下來,會不會砸壞?」

聶行風嘴角抽搐了一下,很想告訴張玄,雖然牆壁是玻璃,但絕對跟大理石一樣堅硬,那個杞人憂天的可能性不會出現;不過不想破壞現在的溫馨氣氛,他選擇了緘默。

張玄把啤酒放在旁邊,開始移動望遠鏡觀賞夜景,聶行風則靠在旁邊的躺椅上。冰鎮啤酒很解暑,他喝着酒,又看着張玄很快樂地移動鏡頭,嘴角不由浮出微笑。

為什麽以前沒發現眺望夜空是件這麽惬意的事?

「董事長,大熊座在哪裏?」啤酒喝光了,張玄還沒摸到觀察的要領,于是轉頭問聶行風,「我想看北鬥星到底在熊的哪個位置上。」

天師不會看北鬥星,聶行風很想笑。大熊座其實是比較适合春季觀察的星座,不過他沒打擊張玄的熱情,走過去,拉着他的手教他正确的儀器調節方法,告訴他大熊座的α和β就是北鬥星的頭兩顆,張玄聽得直點頭。

他的心思此刻都放在看星星上,沒發現彼此過于親密的靠近,但聶行風卻注意到了,這種手把手的教導很像上次在高爾夫球場的經歷,男子淡淡的體香在靠近時不斷向他襲來,完美的蠱惑,讓他心醉。

「那顆是亮星,鏡頭再往北些,你會看到伴星ALCOR……」

手撫在張玄腰間,替他糾正站姿,纖細的腰圍,握住後就舍不得再放開,反而變成輕輕的撫摸;靠在他耳邊告訴他接下來應該移動的方位,心思卻早亂了,嗅着他的發香,終于再也忍不住,将吻印在了他耳垂下。

「再往北,那個就是由兩顆黃色恒星組成的雙星系統,彼此以六十年的周期運行……」

唇抵在張玄耳邊,與其說是述說,倒不如說是親吻。張玄似乎完全沉浸在觀賞星座當中,沒有任何反抗,這給了聶行風鼓勵,幫忙調節焦距的動作早已變了味,手順着張玄的手臂移到腰間輕輕搓揉,以半摟抱的姿勢,一點點舔吻他的耳垂,解釋的聲音略微嘶啞,帶着挑逗的氣息。

懷裏堅韌的身軀開始僵硬,雖然仍是觀察星座的姿勢,但很明顯張玄感受到了他想傳達的心境,聶行風有些緊張,但更多的是害怕,怕被推開,怕被拒絕。

原本不想這麽快表明自己的心意,可今晚張玄跟麥蘭的互動讓他感覺到了危機,沒法再等待下去了,那樣,說不定在某一天,他就會失去對方。

「知道嗎?上次在高爾夫球場,我就想這樣抱你了。」

張玄的容忍無形中給了聶行風鼓勵,手在他身上放肆地摩挲着,感受那軀體的暖意,小心翼翼親吻他的臉頰,探觸着想朝更深切的方向侵略。

「董事長……」

張玄總算把目光從望遠鏡轉到了他身上,盈盈水波,在暗色燈光下炫出奇異的輝彩,他沒躲,而是在微微猶豫後,回應了聶行風。帶着醇酒芳香的輕觸淡吻,是最好的誘惑,下一瞬,便被聶行風摟住抵到了旁邊的牆上,四目相對,似乎都想透過對方的眼神探索到那份心境。

「你可知道,有些事,再向前踏一步,就無法再後退。」靠着牆,張玄輕聲問。眼波流離,像是醉了,又像,從未有過的鄭重。

「即便前面是懸崖,該踏出的依舊要踏出。」毫不猶豫的,聶行風給了他答案。

時間有片刻的停滞,随即兩人便重新吻在了一起。說不上是誰先主動,那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此刻他們擁有着彼此,身形相抵,毫無隔閡地摟抱在一起。

扣住張玄的雙手将它背到身後,張玄右腕上的S印記輕輕閃了一下,不過兩人都沒注意到。吻,纏綿而熱切,在兩人之間回旋,索取着自己想要的情感,那是種對喜歡的人存在的認可,同時也是确認,确認他在自己身邊,确認他不會消失。

親吻中,聶行風擡手去解張玄襯衫上的鈕扣,手輕微顫抖着,半天才将扣子解開,張玄忍不住笑他:「你好緊張,好像第一次做這種事耶。」

作為成年男子,這當然不是聶行風的初次,但正如張玄所說的,他很緊張,緊張到無措的程度。

他有着急切的渴望對張玄進行更深度的觸摸,但渴望背後還有幾分怕,怕傷着他,怕失去他,那份愛到極致的情感是那麽熟悉,熟悉到他無需過多思索,只依憑直覺,就能找到張玄的敏感帶,輕易取悅到他。

雙手扣在張玄的腰間,那腰圍有些纖細,卻透着屬于男人的強韌,聶行風有些惡意地在腰腹間掐揉,聆聽張玄随之傳來的低低喘息。

吻漸向下移,輕輕吻咬他的下颔,繼而轉到頸下鎖骨,煽情挑逗的感覺,令張玄忍不住發出一聲低淺的嗚咽;眼簾微阖,感受着靈活的舌尖在自己身上留下一絲絲溫熱的痕跡,心髒跳得異常劇烈,有種無法承受的錯覺,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着,在聶行風緊擁的懷抱中。

很快,衣衫被完全褪了下來,張玄的肌膚在燈下泛着淡淡的光潤色澤,像一尊精致釉瓷,卻比瓷器多了份溫暖,聶行風憐惜地将吻點綴在上面,以觸吻激起更大的熱情。

吻很快移到了張玄胸前,在碰觸到他的心房時,聶行風動作微微一停。

明亮的燈光下,他清楚看到張玄心口正中有一道深深的疤痕,疤痕不長,但從形狀來看卻絕對刺得很深,深到讓人幾乎驚嘆被這樣刺中,居然還可以活下來的程度。

那瞬間,聶行風徹底怔住了,首先感覺到的是心疼,那一刀就好像也刺中了他的心房一樣,讓他無法控制的心疼;繼而是難以遏制的憤怒,不斷想那是誰做的,是誰,可以狠心刺下那麽深的一刀。

「嗯?」

感覺到聶行風停了下來,張玄睜開眼睛,看他緊盯着自己的胸膛,神情深晦複雜。他有些尴尬,本能地站穩身子,自嘲道:「是不是很難看?」

「這傷疤是……」

「不記得了,在我被左天救了時就有了,最初疤痕更深呢。」張玄笑着看他:「吓到你了?」

聶行風搖頭,他是震驚張玄在經受了這麽狠厲的一刀後還能堅持活下來,還有就是滿滿的心疼。也許張玄真是不死之身,但他還是會痛啊,聶行風不敢想象,當被刺下這深深的一刀時,張玄心中是種怎樣的感覺。擡手撫在那道疤痕上,不敢太用力,生怕會弄痛他。

「當時一定很痛吧?」

沒有回應,半晌,張玄輕輕搖頭。

藍眸霎時黯淡了下來,聶行風突然發覺自己問得很殘忍。那一定是刻骨銘心的傷痛,才會讓張玄選擇遺忘,因為在那一瞬間,他在那對藍瞳中捕捉到了一閃而過的哀傷,可能連張玄自己也沒覺察到,但眼神出賣了他潛在的情感。

「對不起。」

聶行風勾起張玄的下巴,用吻做安撫。這時候不需要更多的語言,他只要張玄感覺到自己的存在就好,扯破記憶枷鎖對張玄來說本身就是一種傷害,而任何傷害到對方的事,他都不會去做,他要做的是幫張玄重新創造開心的記憶,只屬于他們兩人的記憶。

吻落下,比之前更加熱切,舔吮着張玄胸口的疤痕,想極力撫平疤痕曾對他造成的傷害。胸前的敏感地帶被軟舌吮吸咬噬,快感很快湧了上來,張玄的身體随着刺激發出輕微顫抖,随即腰間一松,聶行風解開了他的皮帶,手順着他平滑小腹觸到下方脆弱的部位。

分身早已興致高昂,前端溢出的情液将聶行風的手沾濕,濃濃的一片,證明主人現在的興奮程度,這讓聶行風放下心,張玄對他的碰觸完全不排斥,相反的,還很依戀,眼眸湛藍如水,微笑看他,似乎在鼓勵他繼續。

把堅硬陽物握在手裏捋動,挑逗着對方的感覺,分身上的血脈在突突贲跳,像是對他愛撫的回應,很快,張玄的腰身随着他的搓揉頻率慢慢搖動起來,雙目微阖,享受着那份快感。

「董事長你手法很老練啊,是不是經常替人做這種事?」喘息下,張玄的問話帶着濃濃的鼻音,像是享受歡愛時的呢哝。

「我可以把這當作是稱贊嗎?」聶行風湊在他耳邊笑問。

「沒有節操的招財貓!」張玄不悅地蹙緊眉。

他本來還以為招財貓很純潔呢,不過怎麽想那也是不可能的事,看他調情手法熟練得不得了,似乎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身體,那肯定是長年歡愛積累下的經驗,有了這個認知,張玄突然覺得享受瞬間變了味道。

「張玄,我只有你。」感覺到張玄的不快,聶行風抱住他,輕聲說:「這種事,只和你做。」這句話像是解釋,更像是承諾,承諾在今後的人生中,張玄是自己的唯一。

手中加快了捋動的速度,熱切的刺激一波波傳進張玄的大腦,讓他沒時間再去想別的問題,喘息聲中,很快将熱情發洩在聶行風的手裏。

舒爽的感覺瞬間充盈大腦,張玄眼眸半睜,看着聶行風脫下了自己的衣服,分身早已脹得大大的,顯然已經忍了很久。

「要我幫你嗎?」斜靠在牆壁上,張玄笑得媚眼如絲:「不過我的技術很差就是了。」

「當然要,用你的身體。」

聶行風微笑着,手已探到了他的後庭,柔軟的地方突然被異物碰觸,張玄身體一顫,眼眸随即睜大。

「我沒說你可以對我予取予求。」

「晚了。」

聶行風以吻俯就張玄的唇,趁着他神思混亂,手指已經陷入了他的體內。

「該死的,這種事該是我做!」

張玄很惱火,不是生氣聶行風的無禮,而是在氣自己,隐私部位突然遭受侵犯,他居然一點不快的感覺都沒有,有的只是興奮和喜悅,對兩人可以擁有如此親密關系的喜悅,當然,潛意識裏有想侵占對方的念頭,但很顯然那不可能,記憶中他能占到招財貓便宜的次數屈指可數。

張玄神智微微一惑,為什麽他的記憶中會有跟招財貓親熱的記憶?

疑惑被突如其來的熱浪湮滅了,體內某處被聶行風的手指碰到,張玄的身體猛地痙攣起來,發出重重喘息,那麽隐秘敏感的地帶居然被輕易找到,他嘶聲咒罵:「可惡的招財貓,你一定不是第一次!」

「就算不是第一次,跟我做過的人也一定是你。」被罵,聶行風随口反擊,吮吻着張玄,微笑說:「在前世。」

除此之外,他找不到其他理由來解釋他這麽熟悉張玄身體的原因,那種感覺牽引着他,讓他很自然地觸摸到張玄的敏感地帶,那也許是種本能,也許是種記憶,但不管是哪樣,對他們來說,都是最密切的牽系。

敏感部位被惡意地頂觸,張玄受不了了,發出低聲嗚咽,分身很快又興奮起來;愛液不斷流下,帶着靡靡情色,随即後庭又是一緊,這次是聶行風的分身。跟手指相比,男人的陽物粗壯多了,進入時帶給張玄滿滿的充盈感,怪異且熟悉的感覺瞬間占據了他所有感官,相比之下,短暫的疼痛倒成了其次。

腰身被輕輕托起,迎接男人激烈的進入,不帶絲毫停歇的,猛烈得幾乎讓他感到窒息的插動,神智搖搖蕩蕩,享受着聶行風帶給他的舒爽感覺,美妙的體驗,是他從未經歷過的。他一直認為自己對情事并不熱衷,現在突然發現并非那樣,他很喜歡這種感覺,只有聶行風才能帶給他的快感。

「董事長……」聲線顫顫地,他叫。

「我在。」

聶行風吻着張玄,舌相互激烈的糾纏,努力索求着對方的熱情,熱切的吮吻聲撩撥着寂靜空間,銷魂缱绻,旋繞在相互擁摟的一刻。

張玄下颔揚起,在被沖撞的同時發出低微呻吟,有種歡悅,在糾纏中慢慢綻放,難以言說的快意喜悅,無比清晰地侵占了他的心房,所有感官在聶行風的愛撫下變得麻木,剩下的只有興奮和歡喜,因為對方高超的調情技術,也或者,只是因為對方是聶行風。

閉上眼,只憑觸覺去感受那份歡愉,激情在沖撞中很快攀越到了高峰,聶行風想抽出分身,張玄阻止了他。

「射在我體內。」

「會不舒服……」

「我喜歡。」

簡單樸實的字眼,卻比任何調情詞彙都來得熱切,那是一種認可,認可他可以無所顧忌的占有,聶行風覺得心髒猛地抽緊,不再猶豫,将分身更加猛烈地貫入,他要完完整整擁有這個人,讓他承受自己的一切。

很快,放肆的呻吟中,兩人同時将熱情爆發出來,聶行風抱着張玄,将吻輕點在他脖頸上,作為縱情後的愛撫。情色将張玄的肌膚渲染成淡淡粉紅,仿佛古瓷在畫工精巧的筆下,被勾勒出美豔的色彩,從而擁有了完整的生命。

摟抱着張玄,濃濃的滿足盈滿了聶行風的心房,這也許就是他一直想要擁有的感覺。不說一句話,只是緊緊擁住對方,這一刻,聶行風明白,他一直想追求的東西,終于找到了,而且,今後,絕不再讓他失去,不惜任何代價!

清晨,聶行風從夢中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确認張玄是否在身邊。

昨晚的夢太瑰麗激情,讓他懷疑是不是那瓶迷幻香水的功效,但是在身旁熟睡的人證明了他的擔心是多餘的。

張玄蜷身背對着他,赤裸的身軀上布滿了許多暧昧斑點,那是他的傑作,反觀自己,似乎也好不到哪去,聶行風笑了,昨晚他們玩得很激烈,在記憶中,他從來沒這麽放縱過。

張玄還蜷趴在床上睡得正香,這個不經意的小動作充滿了誘惑,聶行風不敢再看,輕輕替他掖好毛毯,起床去了浴室。

昨晚玩得太久,到最後沒清理就直接抱張玄上床睡了,總覺得那種東西留在體內不太好,可張玄偏偏要他那樣做,那份執着讓他喜歡。

聶行風洗完澡,回到卧室,張玄已經醒了,剛坐起來,頭發被折騰得一團糟,眼瞳湛藍如海,看到他,微微眯起,像睡足了覺、準備起床的貓兒。

「醒了?」

純屬廢話,想起昨晚的激情,聶行風的心突然怦怦跳得厲害,對上張玄投來的目光,突然有些心虛。

昨晚是他邀請張玄來自己家,邀請他喝酒,邀請他看星星,然後,他就這麽把人吃掉了,那種感覺,就好像他一早就有預謀似的。

「那個……昨晚的事……」

生怕張玄誤會,聶行風小心措辭,但随即就被打斷了,「董事長,什麽都不必解釋,酒後亂性嘛,我能理解。」

「酒後亂性?」聶行風額上的黑線很不痛快地蹦出。

「是呀,大家都是男人,這種事你就不必費心解釋了,反正事已至此,你準備出多少錢啊?」

「出……錢?」聶行風徹底迷糊了,額上黑線清湯挂面一樣垂下來。

「怎麽?你不會是想白玩吧?」看到聶行風的無辜表情,張玄火了,藍瞳狠狠瞪他:「喂,你這人太沒擔當了,就算你找MB,也要花錢的吧?怎麽說我也是第一次,你想吃霸王餐?」

「第一次?」

藍色X光狠戾加劇:「你敢懷疑我說的話!?」

「不是,我只是……」

昨晚他們配合得好有默契,那種感覺就好像曾彼此擁有過對方無數次而積累下來的情感,但是現在聶行風怎麽敢說張玄不是第一次?急忙安撫:「你別斷章取義,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就趕緊掏錢!」

徹底無語了,聶行風苦笑:「可是昨晚你好像也很享受吧?」

這次換張玄無語,藍眸眨眨,閃過幾分暧昧的羞赧。

昨晚?昨晚他當然很舒服,而且,好像還很配合,從未有過的濃濃的滿足感,是招財貓帶給他的,不單單是身體上,還有心靈,那種感覺是喜歡?是愛?或是淩駕于這之上的更深的情感?

「那、那就……」他咬咬下唇,嘟囔:「打你八折好了。」

聶行風很敬佩自己現在還可以冷靜的聽小神棍在那胡說八道,跟張玄在一起的唯一好處就是——他的涵養度大大提高了。

走到張玄身邊,看着他的臉頰因為自己的靠近微微泛紅,聶行風心裏起了想逗弄他的沖動。

付錢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因為在他心中,張玄是無價之寶。

「其實,我剛才想說,我們交往吧?」

「哈?」藍瞳很訝異地看他,張玄繼續咬嘴唇,痛苦地撓撓頭,「董事長,為什麽你給我出這麽難的選擇題?」

帥氣又多金,還那麽純情的招財貓,他怎麽舍得推出去?但是,交往是不是快了點?他們好像才剛認識幾個月耶,不過,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可他真的很在乎這個人,否則就不會那麽輕易接受他,可是……

「因為我喜歡你!」不再給張玄繼續煩惱的空間,聶行風緊接着說。

張玄一怔,眼簾擡起,對上聶行風的眼眸,瞳仁中印刻着毫無掩飾的真誠,讓他心動,他笑了起來,也同樣很認真地說:「如果你對情人不是很小氣的話,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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