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章節
,但就在攻擊被擋掉之後,千翎看見一個黑衣人一躍而出,已經逃了出去。
子卿大叫一聲追上去,千翎連阻止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她嘆了口氣,果不其然外面傳來兩聲“撲通”,是她釋放在外面的網起了作用,那人想必已經被困住了。
準備離開之前,千翎鬼使神差的走近房間,整個房間裏空蕩蕩,只放着兩把椅子。
千翎有些疑惑,為何要放兩把椅子,但當下也由不得她思考此事,捉到那神秘人才是關鍵。
地上有兩個被金□□線捆住的人,子卿艱難的朝神秘人那邊移動,時不時還踹兩腳,神秘人咬緊牙關一言不發,想要掙脫束縛。
千翎走上前:“別掙紮了,這束縛雖然力道不強,但捆住你還是綽綽有餘。”
神秘人聽到這話之後明顯一愣,但随之更劇烈的掙紮,千翎走到他身邊:“你是誰?為什麽會有飛黃的氣息?又為什麽攻擊我?”
神秘人掙紮不開,終于放棄了,他死死盯着千翎,不得不承認了自己打不過的事實,嘆口氣:“我叫周凱,是一名警察。”
千翎收了收手,那捆住周凱的網自然伸出一條搭在她手上,千翎拖着周凱就往外走:“我們出去慢慢說。”
走到一半又折了回來,終于想起了地下還有一個被捆住的子卿。
“現在可以說了。”外面的空地上,千翎笑眯眯的看着周凱。
周凱冷哼一聲:“我沒什麽要跟你說的,倒是你這妖怪,為何闖入警察局?”
子卿站不住了:“你少來!徒徒在哪裏?”
周凱倒是認真端詳着子卿的樣子,看到子卿有些發毛的時候,他才幽幽的說:“我不認識你們說的徒徒。”
子卿:“那你身上怎麽會有飛黃的氣息?”
周凱笑:“什麽是飛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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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翎嘆口氣:“不說是嗎?沒關系,我們就在這裏等,你的同盟擔心你的安危,總會過來的。”
此話一出,周凱的臉色都變了變:“我沒有同盟!”
本來這話是千翎詐他的,但看周凱的臉色,就知道确有此事,她反而不着急了,慢悠悠地說:“話我先放在這裏,若是你盟友還不過來,你會被我這金網勒死,你大可以想象一下那時候的樣子,哦不對,你是警察,一定見過的。”
周凱咬緊了牙,一聲未發,千翎似乎覺得剛剛說的不夠,又開口:“我知道你不怕死,但不知道你的盟友會不會這麽想……”她看了一眼子卿,意有所指地說:“看看你的盟友是不敢面對這傻小子不出現呢,還是不忍心見到你死來找我呢?”
剛剛那番話,千翎覺得自己可以去參加後媽茶話會了,她繃了繃臉,看來電視劇沒白看。
飛黃(4)
當然,千翎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沒有人來找周凱,他們三個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互看了一宿,千翎只好在天亮之前把周凱帶回了咖啡店。
咖啡店挂了今日不營業的牌子,千翎推開門的時候,祁夜正把早飯放在桌子上,他随意招招手,根本沒問千翎一宿不回來的事情:“過來吃飯了,今天還帶了兩個客人?”
“別提了!”千翎順手把周凱往地上一扔:“我還以為能幫你還人情呢。”
“幫我還人情?”祁夜挑了挑眉毛,這下,他終于将目光放在了跟在後面低頭不語的少年。
少年身上帶着熟悉的氣息,祁夜拉開一把椅子:“你是飛黃?”
子卿唯唯諾諾的坐下:“祁夜大人,你不認識我,但你應該認識我爺爺,我爺爺是現在人間飛黃的族長。”
祁夜眼睛帶了笑:“我記得你爺爺,你來這邊做什麽?”
已經吃到一半的千翎三下五除二把大概給祁夜講了一遍。
子卿順從的點點頭:“這人類一晚上什麽都沒說,我很擔心徒徒!”
祁夜輕輕一抽手,周凱身上的束縛自動脫落,那些繩索瞬間消失,周凱立馬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你們,你們襲警!這是犯法的,我完全能讓你這咖啡店開不下去!”
千翎輕輕擡起手:“看來你被捆的還不夠。”
周凱立馬閉上了嘴。
子卿完全沒有吃飯的心思,似乎要活吃了周凱一樣,祁夜哄小孩兒一樣摸了摸子卿的腦袋:“小警察,我不太明白,為什麽你身上既有人類的氣息又有飛黃的氣息呢?”
周凱張嘴想說什麽,但祁夜沒給他機會:“你的父親或者母親,不是人類。”
周凱的臉一瞬間變得慘白:“你胡說!”
祁夜搖搖頭:“神界的飛黃從不私自下凡,而人間的飛黃老族長是我的朋友,打聽出你親人的身份并不是難事。”
一聽飛黃老族長的名字,周凱猛地一拳揮向祁夜:“別給我提那個老東西!”
下一秒,他就被子卿一拳打倒在地:“你算什麽人?敢這麽說我爺爺。”
周凱摔倒在地後便沒有起來,在地上哈哈大笑:“算時間,也該到了,畢竟,很快的。”
子卿大喊:“你說什麽?”
周凱冷笑一聲:“我說的是這個時候,你們,你們總覺得自己高高在上的飛黃一族,你們那頑固不可一世的族長,從今天開始,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完全消失,完完全全消失!”
說到最後,周凱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咎由自取,咎由自取,你們咎由自取!”
咖啡店裏剩下三個立馬變了臉色。
趕往族中的路上,周凱一直在笑,嘴裏喃喃說着什麽,子卿臉越來越白,甚至險些在空中跌下去,被祁夜一把拉住。
而等他們真正到了的時候,子卿的臉徹底白了。
當年爺爺拍着胸脯說過的無比堅固的結界早已被打破,大火吞噬了一個又一個族中人花費心血建的草屋,沒有人去阻攔這場大火,因為地上更多的是族人的屍體。
遍地都是。
子卿瘋了一般喊着爺爺的名字,但沒有任何人回應,祁夜讓千翎陪子卿去找老族長,他來解決面前的危機。
子卿一路跌跌撞撞跑到了爺爺的草屋,那草屋并沒有被大火殃及,看上去還是一副完好的樣子,但子卿莫名從心底升起一陣寒氣。
他顫抖着推開一條縫,血腥味很快四散,子卿瞬間跌倒在地上,哆嗦着說不出一句話。
千翎拉着子卿站起來,輕輕推開了那扇門。
曾經帶領衆族人來到人間的飛黃老族長,此刻站在他們對面,胸口上插着數把劍,想來是在一片混戰中被置于死地的,他渾濁的眼睛致死都沒有合上,不知道是在詫異族中突然的變故還是惦念自己的孫子。
子卿喉嚨中發出嘶吼。
與此同時,祁夜帶着兩個人趕到了,一位是周凱,另一位竟然是一開始就被捉走的徒徒。
徒徒臉上帶着不符合少女年齡的深沉,她被祁夜定住,動彈不得,一雙眼睛死死盯着祁夜。
祁夜嘆了口氣,扶起子卿:“我想,她能給你一個解釋。”
子卿擡起頭,看到徒徒的時候有些驚喜,但随之而來的是恐懼,他擡起一只手揮舞着:“徒徒,這裏危險,你趕緊走!”
徒徒聽到這話竟然笑了:“子卿,是我殺了族長。”
子卿只覺得,自己仿佛失去了五官感知,他聽到這句話的下一秒,竟什麽都感受不到了。
遍布的族人屍體,死不瞑目的爺爺,面帶微笑的徒徒,周遭的一切的一切,子卿都感受不到了。
飛黃(5)
當年,老族長帶着部分族人從神界中脫離,尋求自由,卻又不得不為了自保,将族人困在一方結界中,自給自足。
老族長只有一個兒子,名悠之,是要成為未來飛黃族長的人,因為飛黃一族并不善戰,但內丹純淨,因此成為修道之人垂涎之物,所以老族長從小對悠之嚴加訓練,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夠保護飛黃一族。
或許,從小被這樣束縛了幾百年的悠之,并不覺得有何不妥,但神奇的是,當他在一次采藥中意外遇見那個在一旁窺視他的女子的時候,突然對家族中的一切,産生了劇烈的反抗。
那故事應該發生在三百年前。
悠之奉父親的令,去山中尋找一味草藥。
那山路并不好走,荊棘滿布,雜草叢生,縱使是悠之,也費了老些功夫才爬上山,摘完草藥沒多久,悠之便聽見旁邊的草叢裏有窸窸窣窣的聲音,他誤以為是野獸,揮手就是一道靈力,結果卻傳來人類的喊聲。
好在飛黃靈力并不霸道,那女子受傷不重,悠之醫術頗佳,找了草藥喂那女子服下,等到日薄西山的時候,那女子才緩緩睜開了眼睛,見到悠之的第一眼,就驚慌而立,随手抓起一根木棍指着悠之:“你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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