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章節

為了救自己在意的姑娘時,心裏莫名有些酸澀起來,這個世界上,永遠有這麽多人,捧着熱騰騰的心,走在路上。

見景暄被花渡吓得不輕,他揮了揮手:“行了花渡,別逗他了,臉都白了。”

花渡這才忍不住笑起來,邊笑邊朝祁夜眨了眨眼睛,被後者徹底無視後才咳嗽了兩聲:“沒錯,地府确實有一只鳳凰……”

景暄着急忙慌的喊起來:“就是我的北晴!”

花渡再次忍住了想要他命的念頭:“是是是,是你的北晴,但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了?我好歹是閻王,下屬面前給我留點面子行嗎?”

景暄急忙閉上了嘴。

花渡滿意的點點頭:“上任閻王在位的時候,就一直想在地府養一只鳳凰,他知道地府的氣息跟鳳凰相克,但還是拗不過內心的喜歡,跟神界說了,神界呢,大筆一揮就準了,他這才跟你們族長說了這件事情。”

景暄愣了愣:“你是說,當年,當年不是神界……”

“當然不是神界!“花渡翻了個白眼:“北晴估計也是知道了這件事,故意不告訴你真相,不想讓你涅槃成功後來到地府吧。”他又假意嘆了口氣:“這種陰暗的鬼地方,鬼才願意待呢。”

一旁的鬼差終于找到了說話的機會:“殿下說的極是!我們鬼就喜歡這種地方!”

花渡這次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你們滾。”

鬼差們不知道說錯了什麽,顫巍巍準備走的時候,又被花渡叫住了:“把那只鳳凰帶過來。”他看了看一眼欣喜的景暄:“你帶北晴走吧,我沒有什麽收藏癖好,更不想在地府養只雞。”

景暄自動忽略了花渡後半句話,歡欣鼓舞的等着北晴來。

鳳凰(4)

北晴見到景暄的時候,也感到詫異,畢竟他們上一次相見,已經過去幾百年了,地府陰氣極重,北晴看上去甚至比族中尚未涅槃的孩子還要瘦弱。

聽說花渡大方的放了她,還不計較景暄私闖地府的錯時,北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給花渡施以大禮,花渡什麽都沒說,跟祁夜一起送他們到了黃泉口:“我跟祁夜送你們出去,從這裏再往前走就能出去了,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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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祁夜名字的時候,北晴的眼神竟然在一瞬間變得警覺起來,她記得地府鬼差們偶爾說起的事情,她把祁夜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确認對方并沒有散發殺氣後,才小心翼翼的問:“你是祁夜……?”

祁夜沒想到北晴都認識自己,點了點頭。

好在北晴并沒有再說什麽,倒是景暄感激看了一眼祁夜和花渡,施禮後便攙扶着北晴離開了。

祁夜少見的贊同花渡:“沒想到你還不錯。”

花渡卻沒有說話,眼神變的陰狠起來,猛地沖向了北晴:“你們以為我會這麽輕易放她走?也太小看我這個閻王了!”

他那一招極為兇狠,将北晴擊打出去幾張遠:“你以為你能活着離開地府嗎?”

祁夜想插手,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眼看着花渡朝北晴又是一擊,這招下去,北晴估計半條命都保不住。

就在此時,一陣大火燃燒起來,硬是将花渡逼退了,大火火勢極為兇猛,在幾人高的火焰中,走出了一個人,那是景暄。

但跟之前完全不同的景暄,眉心的太陽紋閃着熾熱的光芒,他二話不說就沖向花渡,一副要跟花渡拼命的架勢,被花渡一個揮手打了回去。

正待景暄準備再次沖上來的時候,花渡做了個暫停的姿勢:“勇氣你還是有的嘛,別總說自己膽小,天大的勇氣都被你說沒了。”

景暄這才反應過來花渡用意,但還是氣洶洶地說:“那你也不用,不用傷害北晴!”

花渡高舉雙手:“我可沒有傷害她,剛剛路上我已将此事告訴了她,你的北晴可是很配合的,再說了,她傷得不重,我可沒那麽狠心。”

北晴從地上站起來,猛地拍了景暄的後腦勺:“還不謝謝殿下!”她急忙施禮:“殿下……謝謝殿下放我離開,也謝謝殿下幫景暄涅槃……”

花渡拂了拂自己的頭發,恰到好處的一擡眼:“小事一樁,不必放心上,每個人都有勇氣,只是激發條件不同,而你,就是景暄的勇氣來源。”

景暄小臉紅的厲害,連說了好幾遍感謝,後來被花渡以太吵為由,趕着上了路。

鳳凰(5)

祁夜此時也對花渡産生了興趣:“你跟地府其他人有些不一樣。”

花渡卻沒想細說,打了個哈哈:“當然不一樣,我是殿下,他們就是一般小鬼而已!”

祁夜見花渡并不想說,也就沒有多問。

當閻王與成神不一樣,由于地府的特殊性,閻王必須帶着一身殺戮,他們從比地獄還要黑暗的地方爬出來,一步一步踩着血往前走,最後剩下的人才會成為閻王,洗去一身血腥,被神界承認,當然,坐上閻王這個職位,便代表着,要以神界為主了。

所以歷屆閻王都有去不掉的血腥氣,花渡身上卻沒有,雖然如此,但祁夜也敢肯定,花渡沾染的血也并不少。

“想什麽呢?我的上神。”見祁夜愣神的樣子,花渡伸手在他眼前揮了一下:“可不是被我迷上了?那我可高興着呢,什麽時候搬來地府住?”

祁夜打開他的手:“少胡鬧,我們接着說正事。”

祁夜又認真起來了,花渡也不好再裝瘋賣傻,稍作回憶之後便說:“祁夜上神,一千三百年前,為救心上人做出的事情,可以說整個天地都為之震動,不過關于噬魂鈴……我上任之前把地府所有的絕密卷宗看了個遍,關于噬魂鈴的記載并不多。”

祁夜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

花渡心中嘆了口氣:“噬魂鈴本不應該存在這世上,很多年前,一位孫姓神仙去往人間歷劫,做凡人的時候對煉丹頗有研究,陰差陽錯之下還真練出了這麽個邪門玩意兒,他把此物交給地府保管,當時地府妖獸橫行,還未建立如今的規則制度,閻王為了邀功,用噬魂鈴鎮壓了妖獸,然後将此物封印在了奈何橋下。”

“整座奈何橋,是鐘馗一手建立,是保護地府的第一道封印,堅固無比,以它鎮壓噬魂鈴是絕佳選擇,當然,那時候誰也沒想到,在奈何橋底下,能出現生命,不對,他不算生命。”

花渡注意到,說到這裏的時候,祁夜整張臉都快扭曲了,花渡想來見不得美麗的事物被這樣對待。急忙喊住祁夜,讓他停止□□自己:“我知道,在你面前提那個人是忌諱,但造成這場浩劫的罪魁禍首,就是流息。”

這個名字被花渡說出來的時候,祁夜覺得自己甚至有了殺戮之心,他是如此恨這個人,但同時又覺得,如果不是流息,千翎根本不會來到自己身邊。

“流息這家夥啊,是奈何橋底下的怨氣,大大小小的厲鬼上了橋,就被他吸走一部分能力,他與奈何橋一源同生,自然也知曉噬魂鈴的力量……”花渡看了一眼祁夜的表情:“後面的故事就不用我細說了吧,你比我更清楚。”

祁夜沒有說話,仿佛變成了一座木雕。

“自從上次流息失敗之後,整個地府就再也沒找見他的消息,直到之前有人通報我說,發現了弦月村這樣的地方,這種地方與流息竟然有着聯系,當年整個地府都找不到他的信息,想來可能是去了別的地方,如今一千三百年過去了,傷口也該是要好了。”

“噬魂鈴決不能再被流息拿到,上次是因為……這次如若他真的利用噬魂鈴召喚出了兇獸,破了奈何橋的結界,這天地之間又是一場浩劫。”

花渡說到最後,突然問:“祁夜,你可知道流息為什麽要這麽做?”

祁夜終于動了動,他搖搖頭:“不知。”

花渡敲了敲桌子:“我也納悶得很,你說他不好好活着,為什麽非要搞這種費力不讨好的事兒?”

祁夜站起來:“你到底有沒有解決的辦法?或者,能不能将噬魂鈴引到我體內?千翎受不了反噬的力量。”

花渡瞪了瞪眼睛:“你以為你就受得了了?你以為你還是上神?”

其實花渡知道一個能将噬魂鈴取出的辦法,但他并不想告訴祁夜。

祁夜點了點頭便準備離開:“既然你這裏沒有辦法,那我就去趟天界。”

花渡覺得祁夜今天真的是腦子壞了,他提高了音量:“拜托你腦子在線一點,你以為天界是你家後院,想去就去?你已經不是神了!”

祁夜身形頓了一下,但并沒有改變想法:“天界或許有辦法。”

眼見祁夜都要走出去了,花渡暗罵一聲還是跟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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