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章節
!師父!”白之慌裏慌張的跑進來:“不不不好了!”
華佗瞪了他一眼,心想今天這是撞上什麽黴運了,就聽見白之帶着哭腔說:“祁夜從這裏出去沒多久,就被巡邏的天兵發現了,被抓進了天牢!天君估計很快就要知道這件事了!”
華佗頭都大了,問出的第一句話竟然是:“祁夜沒動手吧?”
得到否定回答後,華佗總算放了點心,急匆匆的趕去天牢看看情況,白之在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去看看究竟,又怕給師父添麻煩,只好在原地跺起了腳。
但令華佗意外的是,天牢裏并沒有祁夜的身影,天兵們的回答出奇的一致,并沒有遇見過闖上來的妖,也根本沒有抓誰進來。
華佗滿心疑惑的走了出去,白之是不會騙自己的,這祁夜到底去哪裏了?該不會已經被天君帶走了吧!惹怒了天君,再來一次雷霆之刑也不是不可能!
華佗想到這裏心裏一個激靈,小跑着就去找天君,剛跑出天牢沒多久,就遇上了天君,天君看樣子正準備去大殿,見華佗一副上火的樣子,急忙喊住他:“華佗,這麽着急去哪兒?”
華佗頭都沒擡:“我去找天……嗯?天君您老人家怎麽在這兒?”
天君笑的有些無奈:“我去大殿,你找我?”
華佗見天君這樣子,立馬确認了天君并不知道祁夜的事情,懸着的心終于放下了:“我新研制了草藥,想給天君看看來着!”
天君點點頭:“好啊,改天我有時間定去你的尋隐宮坐坐。”
華佗應付着,送走了天君,但直到他走回宮裏依舊疑惑,連同樣着急上火的弟子都忽視了。
鳳凰(9)
地府。
花渡一邊拽着祁夜往前走,一邊緩神,他還沒從私闖神界的沖動中完全緩過來,他是神界選定的閻王,即使在地府怎樣耀武揚威都沒人管,在神界還是要夾起尾巴的。
但看到祁夜被一幫天兵帶去地牢的時候,花渡想都沒想就沖了出去,還不忘給那些天兵們修改了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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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壽折壽,可給我吓得不輕,要是被什麽神碰上,咱倆都得玩完!”花渡翻了個白眼:“你看你,一副被吓傻了的樣子,就你這樣還闖神界,我勸你你又不聽!”
祁夜停住腳步,像是剛看到花渡一樣:“你怎麽會在這裏?”
花渡簡直要懷疑祁夜被換了魂魄:“我怎麽會在這裏?是我從天兵手裏救下你的!”
祁夜施了個禮:“花渡,你于我有救命之恩,他日若是……”
花渡打斷他:“別他日,就今天,我為了你差點被神界的人抓到,不如你就從了我吧!”
花渡又開始嬉笑打鬧,祁夜卻依舊面無表情:“我問過華佗了,他知道一個能取出噬魂鈴的辦法。”
花渡眼睛轉了兩圈,知道騙祁夜的事情是瞞不住了:“我是沒有告訴你真相,但華佗也一定告訴你這辦法不可行了吧?要是你想跟千翎一起魂飛魄散,我也不攔你。”
祁夜低了低頭:“我不敢在千翎身上冒險,眼下……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麽辦了。”
見祁夜這幅傷神的樣子,花渡也有些于心不忍:“我再去翻閱一下那些老東西們留下的卷宗,也會派人搜查流息的下落,你去照看千翎,反噬一時半會不會這麽嚴重的。”
祁夜點點頭,施禮後便離開了。
花渡看着祁夜消失之後,才急忙拂了幾下胸口:“可真把我吓不清,我也是腦子糊塗了,竟然跟天兵都動手了……”他在原地凝神了一會兒,随便叫過來一個鬼差:“把老判官叫到大殿裏等我!”
鬼差一溜小跑去叫老判官了,花渡慢悠悠的往大殿裏走去,地府裏的老判官。
上上任閻王在任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判官了,後來從判官位子上退了下來,但知曉地府裏發生的所有事情。
花渡上任的時候,距離那場浩劫已經過去了兩百年,他雖然跟流息打過一次,但後來的事情全無參與,花渡本身并不想深究,但有了祁夜這層關系,他越發想知道當年地府到底發生了什麽,祁夜與千翎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地府暗處。
衣蘿趴在男人的膝上,目光裏有些幽怨:“花渡已經派人搜查地府了,我用龜甲隐藏了氣息,但遲早會找到這裏。”
男人眼睛裏是一覽無餘的悲傷,他輕輕安撫着衣蘿的頭發:“花渡?地府新閻王?成不了氣候,你放心,我們不會等太久的。”
衣蘿擡起頭,看向男人的臉,他總是這樣悲傷,自己拼命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他,他的內心也沒有過一絲溫暖,衣蘿緩緩拉住男人的手:“不管是什麽結局,我都會陪你的。”
男人輕笑:“衣蘿,你所做的一切,我都記在心裏,你和自由,是我最珍貴的東西。”
這此一句話,就讓衣蘿流下淚來,她在玄月村的時候遇上祁夜和鐘堯輝,斷尾逃生不可謂不兇險,但只要他朝自己輕輕笑笑,所作的一切似乎都值了,想到這裏,衣蘿輕輕開口:“大人,千翎那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衣蘿覺得男人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整個身體都緊繃了一下:“她很快就會過來的,與我們一起。”
衣蘿對這個回答并不滿意,嬌嗔一聲:“她不會站在我們這邊的,她已經有祁夜了,我們所要做的是……”
“衣蘿。”男人輕輕喊了聲她的名字:“她會的,等她想起一切的時候就會明白,一直以來陪在她身邊的是我,不是祁夜。”
衣蘿心裏的話全都咽了下去,重新趴在了男人膝頭,把玩着他垂下來的長發,但心中的恨意卻并沒有消散,她在心裏打定主意,噬魂鈴一旦取出,她定要不顧一切殺了千翎,決不能讓她在大人心裏再占據任何一絲空間。
鹿蜀(1)
祁夜剛去地府沒多久,千翎就醒了。
醒來的時候是黃昏,夕陽從窗簾的縫隙裏滲透進來,把一小塊地板染成暖黃色,千翎看了看手機,她竟然從昨天睡到了現在,那頭痛的感覺也消失了,但腦海中一直浮現一張模糊的男人的臉,那不是祁夜,但讓千翎覺得莫名熟悉。
千翎下床的時候看見桌上鐘彥留的字跡,從狗爬字中勉強認出鐘彥說自己要去上晚自習,叮囑千翎絕對不能出門。
奇怪,為什麽會是鐘彥叮囑自己呢?千翎下了樓,發現一樓也沒有祁夜的痕跡,她給祁夜打了通電話,發現不在服務區,千翎心中總有些不祥的預感。
那睡夢中出現的男人,究竟是誰?為什麽感覺自己這樣熟悉?
門被推開了,進來的是一個帶着墨鏡的女人:“來一杯拿鐵。”
傍晚還戴墨鏡?千翎在心裏吐槽了一聲,就去做咖啡了。
那女人在一旁的桌子上坐了下來,沒過一會手機就響了,聽筒裏傳來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被千翎發現了,她內心也是拒絕的,但無奈聽力就是這麽好。
“下個月我們去把離婚手續辦了”
“顧鳴……”
“沒有孩子,你就不能繼續做我的妻子。”
“我不能離婚,我當初為了你息影,現在你因為孩子要跟我離婚,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下個月十八號辦離婚。”
對方挂了電話,女人拿着電話一動不動,眼淚流了下來。
聽到這個名字,千翎內心把這個女人跟一個名字聯在了一起,早些年退出娛樂圈的明星,徐微微。
徐微微最火的時候,片酬天價,但卻也是在最火的時候嫁入豪門,從此息影,一門心思做闊太太,在江山代有才人出的娛樂圈,她很快就被遺忘了,偶爾爆出的消息不是被家暴就是懷不上孕老公出軌,可見這豪門太太不是那麽好當的。
千翎內心唏噓着把咖啡端過去:“您的咖啡。”
徐微微也沒什麽心情喝咖啡了,她在原地坐了一會就結賬離開了,但在付錢的時候,千翎卻敏銳的捕捉到徐微微身上有妖怪的氣息,那氣息并不銳利,更像是一層保護罩。
面前的徐微微明顯是個人,那這妖怪氣息是從哪裏來的?或許徐微微懷不上孩子就是因為有妖怪從中作梗?千翎越想越不對勁,便趁徐微微不注意,偷偷跟在她身後。
徐微微的現任老公顧鳴,早些年一直在海外打拼,跟徐微微結婚後才慢慢将重心轉移到國內,這樣的人本來就容易招蜂引蝶,再說徐微微婚後多年一直懷不上孩子,眼下顧鳴有了新歡,巴不得兩人趕緊離婚。
到了顧家,徐微微摘下墨鏡補了補妝才進去,千翎依舊隐藏着氣息跟在她後面,徐微微進了自己房間後把包重重一扔,趴在床上嚎啕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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