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妃子行刺

“這……當然是按照律法處置了,本官怎麽好随意置喙呢。”柳蕭端起茶杯飲了一口,努力讓自己平靜一些好不露出什麽馬腳。

“太尉說的不錯,是當明正典刑,可是……”白子靖目光一轉,語重心長的道:“恐是此事會牽連衆多,若是按律法,每一個牽連到的人怕是輕了貶為庶民,重了按律當斬,朝中大臣各司其職缺了誰都不可,尤其是像太尉這種重要人物,若是去了,皇上豈不是如同失去左膀右臂一般?”

白子靖吹噓起人來也是毫不吝啬,只是看他願不願說了。

柳蕭聽的飄飄然但也不忘回以誇贊。

“丞相謬贊了,丞相青年才俊,是皇上的得力助手,老臣可比不了啊。”

“這樣吧,太尉與我一道入宮進言皇上,說清事情利害,只處置方赤雲一人以儆效尤,柳太尉覺得如何?”

柳蕭聽白子靖這麽說,便知其人是故意給自己臺階下,這麽看來白子靖也算是個有可交之人,心裏覺得今後說不定可與白子靖共謀成事,殊不知這是白子靖故意為之,要的就是人心。

兩人相談甚歡,柳蕭松了口氣,這麽看來自己可以有恃無恐。

白子靖出了柳府便知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了,現在自己是丞相,但柳蕭在朝中卻是舉足輕重,只要恩惠了柳蕭一人,其他人就是手到擒來。

然而有一件事卻出乎白子靖意料,隔日清晨上朝之時,滿朝文武靜候多時不見皇上出席,正當衆人竊竊私語一內侍忽然出來,道今日早朝取消,丞相留下議事。

衆人不知發生何事只得按旨意退下,那內侍走至白子靖跟前小聲道:“丞相請随我來。”

白子靖不懂穆卓臨又賣什麽關子,但是直覺告訴他必定是出了什麽事,幾個兜轉最後來到皇上的寝宮門前,白子靖堪堪停住,以往兩人議事只會是在禦書房今日怎得在此……

先前在這寝宮中受辱之事驟然浮上心頭,排斥之意溢滿胸腔,使得白子靖不願再向前一步。

可內侍并不知什麽,只是見身後丞相停了下來,于是又折回道:“丞相請吧,皇上恭候多時了。”

最後白子靖無法,只得硬着頭皮,滿臉僵硬不适的進了寝殿。

可接下來的一幕,就讓白子靖把方才的尴尬通通丢到了九霄雲外。

只見龍榻前裏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人,不停的有宮女端出浸紅了的血水,房間中也充斥着血腥氣,禦醫滿頭大汗的忙着。

白子靖下意識的想到:穆卓臨遇刺了,且性命難保。

眼下的情況,白子靖也無法上前,只得站在一旁等着,期間得知原是昨晚皇上批改完奏章之後便召方霖侍寝,不想夜半之時,方霖竟趁穆卓臨熟睡時拿匕首刺殺,幸得穆卓臨睡夢中翻身時躲過要害,疼醒了的穆卓臨恍惚間又被方霖一刀捅在腹上。

兩刀未能得人性命的方霖已經慌了,聽到響動的內侍、護衛匆匆進來将方霖拿下,禦醫從深夜一直忙到清晨,奈何穆卓臨失血過多,清晨時才悠悠轉醒,卻只叫了一句子靖後又昏迷了過去。

白子靖心中一時不知說何是好,穆卓臨昏迷中叫自己的名字,不知道以為是皇上重用丞相,要交托國家大事,知道的……

方霖刺殺皇上……白子靖忽然想起方赤雲來,莫不是不僅是方赤雲,連方霖也被蠻羌一族收買了?或者說是因為方赤雲被抓,方霖才要冒險?

想想這是不合理的,方霖現在受寵,何必為一個死囚犯險,不過細想兩人都為方姓,盡管方霖長的與自己相似,也不能排除其和方赤雲是兄妹的可能性,更何況易容術說不定就是用在了方霖身上。

這麽一想,白子靖忽然有些慚愧之情,本來流民一事并非方赤雲為大頭,只是自己公報私仇,擺了一道讓方赤雲暴露罪行罷了,但是這似乎間接導致了方霖刺殺穆卓臨……想想自己還是要負些責任的。

片刻,似乎是收拾妥當了,白子靖被人引着來到穆卓臨塌前。

此時的穆卓臨臉色蒼白,嘴唇幹裂,絲毫不見血色,氣若游絲,宛如一個瀕死之人,事實就是剛從鬼門關繞回一圈。

“皇上,丞相到了。”內侍輕聲道,仿佛聲音大了就會導致穆卓臨的魂魄破碎。

穆卓臨的眼眸顫了幾下後緩緩睜開眼睛,卻也是半睜不閉的狀态。

白子靖剛想說要他保重龍體,穆卓臨毫無預兆的笑了,那種發自內心的,看到了想看到的人的表情,生生讓白子靖把話咽回了肚子裏。

“子靖,方霖一事就交于你負責吧。”

穆卓臨虛弱的說完一句,呼吸都沉重了許多,白子靖知道穆卓臨還有話要說,便站在塌前等着,待穆卓臨緩了片刻,才道:“朕還記得,子靖說過方赤雲與蠻羌一族有來往,現在看來方霖怕也難逃幹系,你覺得呢?”

“不錯,臣猜測,方赤雲和方霖關系匪淺,而刺殺怕也是蓄謀已久,方赤雲入獄極有可能成了引子,方霖怕暴露,才貿然動的手。”

白子靖低眼将自己的想法一一道來,穆卓臨既然說要他負責此事,他就必須要說清,以免出了讓人覺得越矩的事而落人話柄。

穆卓臨想着什麽,然後微微擡眼,神情有些無奈。

“子靖,她......有孕在身……”

白子靖面上閃過一絲驚訝,随後又覺得了然,皇上寵愛方霖是衆所周知的,有身孕也并不意外,只是這事與事相撞,想必穆卓臨此刻心中是十分掙紮的。

“此事重大,子靖慎重。”穆卓臨閉上了眼睛。

“臣遵旨。”白子靖知曉穆卓臨要囑托的已經講清,能不能把握好力度,就看自己的了。

出宮門後白子靖直接去了大牢,見到方霖的時候,方霖已經滿身傷痕,明顯是經過嚴刑拷打了的。

白子靖眼眸暗了暗,叫來獄卒詢問。

“丞相,不是卑職要打……是,是皇後她……吩咐的。”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