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跟爸爸回家
聽聽直白的拒絕讓牧淵承足足半天都沒有緩和過來。
等他回過神,小家夥已經邁着小短腿走開好幾步遠了。
她說她不要爸爸,她說她不要自己這個爸爸……
牧淵承望着她嬌小的背影,怔怔看着她,一顆心難受的揪緊,像被人放在油鍋上小火慢煎,最後還要用刀叉狠狠地戳。
他扯扯嘴角苦澀地笑笑,可以理解聽聽現在的想法。
的确,站在聽聽的角度來看:她受了這麽久的苦,突然間冒出一個爸爸來,縱使是成年人也會有所抱怨吧?
你早幹嘛去了?怎麽現在才來?為什麽以前不來救我?
即便可以想得通,心裏還是難受的緊。
不對,自己也沒有拿出什麽證據來,貿貿然就說自己是她爸爸,聽聽這麽聰明,肯定不相信。沒準她只是在防備而已。
嗯,女孩子有防備心是好事。萬一是壞人冒充自己,她上當了多不好?
給自己找到借口以後,牧淵承內心舒暢許多。
阿标看着自家少爺的川劇變臉,在心中暗自感嘆:少爺您沉穩的形象去哪裏了?還我那個大氣穩重的總裁啊!
事實證明,男人在心愛的小棉襖面前,也不過是患得患失的二貨罷了。
“走了。”阿标不過一個走神,牧淵承已經從他身旁經過。
他大步流星,高大挺拔的身影是如此的……
這樣的形象沒能維持多久,不過須臾,牧淵承腳上一個趔趄失去重心。他的雙手在空中像落水的狗子一樣撲騰,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他深吸一口氣,有點慶幸聽聽早就進去了。
不然他這爸爸在女兒心中高大的形象可就毀了。
牧淵承手扶着牆休息,正想整理一下衣服,擡頭就看見聽聽正站在那裏看他。
“聽聽,你……你沒看見吧?”
聽聽搖搖小腦袋,牧淵承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見小姑娘惡作劇般笑笑,然後沖他吐舌頭:“聽聽都看見了。”
這聲音簡直振聾發聩,雖然還是奶聲奶氣,卻成功吸引了本來還在屋內的人探頭往外面看。
阿方歡快的聲音從不遠處飄來:“聽見?什麽聽見?你們在說什麽秘密讓我也聽聽啊!”
牧淵承冷漠瞥他,阿方立刻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表示自己不再八卦,眼神卻止不住往這邊看。
“少爺,您怎麽樣了?”阿标上前扶住牧淵承,有點擔心地看着他。
“沒……沒事。”牧淵承虛弱地說完這句話,仿佛受到了重大打擊捂着自己的胸口。
阿标覺得,他們少爺的背影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幾歲。
小姑娘被他逗得咯咯直笑,唇角兩個小小梨渦漾開,甜美又可愛。
牧淵承偷偷瞄她一眼,淩厲的臉部線條都變得柔和,滿心都是眼前的小姑娘。
真好,她笑了。
我的寶貝女兒笑了。
“哼!不跟你玩了!”聽聽似乎察覺到什麽,嘟了嘟嘴,鼓着小臉跑開。
等她又進了屋,牧淵承挺直身板,神色內斂,仿佛方才那個出糗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阿标一瞬間明白了什麽,又好像不太明白。
他撓撓頭,總覺得少爺好像在那瞬間,回到了他以前的樣子。
那時候的少爺,年少輕狂,意氣風發……可惜後來……
“想什麽呢?”
耳畔有個低沉的嗓音幽幽響起,阿标不由把心裏話說出來:“想少爺和雲……”
他剩餘的話還沒說完,牧淵承眉峰一沉,神色多了幾分冷厲:“管好你自己。”
阿标還沒來得及細想,肩頭就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他再擡頭時已經看不見自家總裁,只有阿方調侃的笑臉:“标哥,想什麽呢?是不是……春心萌動,喜歡上哪個妹子了啊?”
“管好你自己吧!”阿标冷哼一聲,毫不客氣扒開他的手,頭也不回。
剩下阿方站在原地撓頭,感覺自己似乎錯過了什麽?
**
他們又回到這個破舊的屋子,但形勢已經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報社的幾個人主動出去,屋內只剩下牧淵承他們和張建一家,哦,當然還有一個看上去很悠閑的聽聽。
牧淵承坐在這裏最完好的椅子上,長腿交疊着靠在身後,明明是極為放松的姿态,卻能給人無形的壓力。
郭芳芳抱着自己的兒子和張建并肩而站,頭也不敢擡一下。
這個她一開始以為是什麽打工人的男人,似乎是什麽不得了的大人物。看那幾個記者對他畢恭畢敬的态度,還有按照他的所有要求拍攝時,她才察覺到。
尤其是她發現,聽聽……好像和這個男人長得有點像?
聽聽的父母郭芳芳都沒有見過,只聽老太太說聽聽一出生她媽媽就失蹤了,對于聽聽父親這個角色,從未說過。
難道,這個男人是……聽聽的父親?
她再愚笨,這時候也感覺到一絲風雨欲來的意味。
不對,自己對聽聽都算不錯了,他肯定不會怎麽樣的!
給自己打完一劑強心劑以後,郭芳芳腰板挺直,說話都變得有底氣:“那個……”
“我是聽聽的父親,我的女兒,過去多謝你們照顧了。”牧淵承說話時根本沒有看她,他的目光落在正在玩風車的女孩身上。
那是他今天給聽聽買的禮物之一。
怕女兒不接受,他囑咐女主持交給聽聽。現下看女孩眉眼彎彎的樣子,心中多少有些欣慰。
不知道她喜歡什麽,他幾乎把看到的東西玩具都買了。有些在後備箱裏,有些已經送回家中,等着以後聽聽去慢慢探索。
女兒,過去欠你的,缺你的,爸爸一定都給你補回來,甚至還要更多!
牧淵承在走神,郭芳芳卻因為他的一句話眼前一亮。
果然是來感謝他們的!郭芳芳為自己猜測準确而高興。
同時她也在心中掂量着牧淵承能給自己多少錢?他們幫他養女兒,那不得給錢報答啊?肯定比三千塊多……沒準是三萬塊呢?不不不,或許是……三百萬?
她越想越興奮,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問:“那個,這位老板,你要給我們多少錢啊?”
“給錢?”牧淵承把從女兒身上的目光收回,像是聽到什麽天大的笑話一樣大笑起來。
張建扯扯妻子的衣袖,白她一眼,讨好地笑:“您別聽她亂說,意思意思就可以了,不用給多少。”
被妻子帶偏的張建也以為牧淵承是要給自家錢報答自己呢。
不得不說,以他們的智商,難怪是一家人。
“哈哈哈!”牧淵承仰天大笑,笑到聽聽都轉過來用“你是傻子嗎”的眼神看他,這才稍微收斂。
他手一擡,阿标立刻遞過一打資料給他。
牧淵承看葉不多看一眼,就直接往張建和郭芳芳的身上砸。
“侵吞家産,霸占房屋,欺淩幼女……這裏每一條罪都夠你們受的,居然還想要錢?”
“你們拿了聽聽的,一分不落地全部給我還回來!”
名不正言不順占了這個房子和錢財,張建和郭芳芳以為沒有人管就可以心安無事了。
牧淵承讓手下收集資料,看見時只覺得可笑,同時又為聽聽心疼不已。
餘光瞥見聽聽正盯着郭芳芳他們看,怕吓到女兒,牧淵承朝着她張開懷抱:“聽聽,怕不怕啊?怕就到爸爸懷裏來。”
讨好至極的語氣,和之前那個殺伐果決的男人簡直就是相反面。
可聽聽半點也不領情,甚至搬着小板凳又稍微遠離了他一點。
“聽聽才不怕呢!”
她好奇地張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上去是真的不太怕。
牧淵承想了想,自己好像有點欠缺考慮。雖然沒打算打打殺殺,可這種場面應該不利于女兒的教育,還是不要讓她在這裏好了。
他示意阿标帶聽聽出去。
阿标微微颔首,才抓住聽聽的胳膊,聽聽就宛如滑不溜秋的泥鳅一樣溜走了。
“聽聽哪也不去!”聽聽氣鼓鼓叉腰。
這樣蠻橫的動作,在聽聽做來,簡直可愛超級加倍。
而此刻的牧淵承無心欣賞這份可愛。
他這兩個助理表面看上去是助理,其實都是保镖,個個都有真功夫。尤其是阿标,幾乎是他手下保镖裏的最強者。
而聽聽竟然這樣輕易逃脫他們的桎梏,令他有點意外。
不愧是他的女兒!
牧淵承也沒多想,只想着阿标應該是沒有認真對待。殊不知阿标是用了巧勁确認不會傷到聽聽……不應該啊?阿标自己也有點疑惑了。
“你先出去,待會再進來,爸爸讓阿标叔叔陪你玩?”牧淵承居然就這樣中斷剛才做的事情,和聽聽玩起了讨價還價。
“不要!聽聽要在這裏!”聽聽非常堅持,鼓着臉和他對視。
首先敗下陣的是牧淵承,他可受不了被女孩霧蒙蒙的眼神這麽一看,舉手投降,“行,你就在這裏看着,可不要哭鼻子。”
他想,怎麽說都是他的女兒。雖說女孩要嬌養,可鍛煉一下心理素質能力還是可以的。培養孩子不該一味驕縱,适當讓孩子明白世間險惡,見見世面也好。
“聽聽才不會哭鼻子呢!”聽聽雙手環胸,擡起下巴,可驕傲。
以前聽聽死了,都沒有哭呢……想到這裏她突然狠狠瞪了牧淵承一眼,看得他一頭霧水。
他怎麽又得罪這個小祖宗了?
好在牧淵承本來也沒打算搞什麽血腥的場面,那邊郭芳芳和張建拿着那一沓資料閱讀着,仍舊還有些不敢相信……他們自以為自己做得很隐蔽,可是怎麽就讓人都知道了呢?
就連張建哪一天賭博欠了多少錢,都在上面寫得清清楚楚。
郭芳芳還在上面發現了一條她不知道的信息。
“你又去賭博了?”手上的資料顯示昨天晚上張建又去賭博,而且金額……看到是二十萬的那一刻,郭芳芳幾欲昏倒。
“你一晚上輸了二十萬!二十萬啊,你讓我們用什麽還?”
怒火攻心!郭芳芳顧不上兒子,朝着張建撲過去,毫不猶豫咬住丈夫的手,“你又賭博,你又賭博,你答應我不賭博的!”
她歇斯底裏地喊,淚流滿面,背部弓着,臉上是被生活壓垮的疲憊。
可是無人同情她,這個女人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沒有,我沒有啊,那都是假的!”張建被妻子這麽一咬,等他好不容易抽回手,上面那個深深的牙印裏已經血肉模糊,異常猙獰可怕。
聽聽在看熱鬧,察覺有人接近自己的那一刻,她本欲躲開卻被一直溫暖幹燥的大手捂住了眼睛。
“別聽,別看。”血腥場面來得如此之快令牧淵承沒有防備,好在他算及時,聽聽應該是沒有看見的。
他已經後悔自己不該心軟,萬一給孩子造成心理陰影怎麽辦?
“聽聽不怕,聽聽不走。”軟乎乎的小奶音還是之前那個答案。
牧淵承拗不過她,只能好聲好氣地哄她:“那你不要看,聽聲音就得了,行嗎?”
滿身是刺的小家夥。
他可以感覺到她在自己靠近之後全身戒備,說好的血濃于水在他們之間并沒有任何體現。
她好似對自己這個父親真的一點也不感冒。
懷裏的小家夥香香軟軟,他情不自禁眯起眼睛,不動聲色抱得更緊。
聽聽,他可憐的女兒,爸爸這次一定會好好愛你,護一世無憂。
他低頭想把腦袋枕在聽聽肩頭,剛搭上呢,就被聽聽一巴掌拍開。
“不要碰我!”奶兇奶兇的小姑娘,她皺着鼻子龇牙咧嘴的模樣非但不會令人覺得害怕,只會想要捏捏她肉乎乎的小臉。
當然牧淵承沒敢這麽做。
女兒已經夠不喜歡自己了,再得寸進尺萬一她暴走怎麽辦?
也是他輕咳一聲,假意談判:“這樣吧,爸爸抱着你,你不要看,就可以不用走,行吧?”
聽聽雖然不谙世事,可也懂得合理進退。她不喜歡這爸爸,但是她想留下來不想走。
所以她總算沒有再掙紮,就乖乖地窩在牧淵承懷裏。
父女倆依偎着,氣氛不算融洽,但還挺溫馨。
可憐張建被郭芳芳按着打了一會兒之後開始還手,兩人狗咬狗,你一口我一口,明明是人類卻用着最原始的搏鬥方式。
“真的沒有,你相信我,相信我老婆!”
就在張建好不容易勸住郭芳芳時,讓她稍微歇氣之時,牧淵承壞心眼地讓阿标拿出一張欠條給郭芳芳看。
欠條是牧淵承找人慫恿張建賭博拿到的,很簡單的小伎倆,用在這兩人身上剛好。
上面的欠款還是二十萬,二十萬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看到了吧?你老公欠我們少爺錢。”
阿方不知何時拿了他們廚房的菜刀,阿标按住張建的手,竟然是要剁手?
證據确鑿,張建已經哭得眼睛紅腫,嘴裏呢喃着:“都是他們騙我,本來,本來也沒有二十萬的……”只不過是兩千塊的事情,他怎麽也沒能想明白為什麽會變成二十萬?
可是不簽這個他就走不了,他們說要把他的那裏剁掉……他還想再生個兒子呢。
郭芳芳同樣也沒能好到哪裏去。
她用手在丈夫的身上捶打,衣衫不整,嗓子也啞了,“騙子,你個騙子!張建,我跟着你這麽久,過過幾天好日子?”
他們夫妻超級歸吵架,牧淵承一言不發,只用眼神示意阿标。他不想讓女兒覺得自己是一個壞人,那就只能盡量不出聲,讓阿标和阿方背鍋了。
“現在還錢,不然就剁……”阿标做慣惡人了,倒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他“剁手”這個詞還沒說完,牧淵承的眼神就殺了過來,帶着警告的聲音:“聽聽還在這裏呢。”
您把她帶出去不就得了嗎?何苦這樣折磨自己折磨我們?
阿标在心中吐槽,機智地換了一種方式:“現在還錢,不還錢我就用手裏這個東西接觸到你們的手,用力的,放下去。”
郭芳芳&張建:???
眼看兩人一頭霧水,阿方很好心俯身在兩人耳畔提醒:“不還錢就剁手,知道了嗎?”
少爺可真是,哪有這樣寵女兒的嘛?
阿方說着揮舞着菜刀,那菜刀像是故意地又像是有意地在張建眼前擺動,似乎随時都會接觸到他的腦袋,讓他的腦袋搬家。
張建被吓得屁滾尿流,哭着求饒:“求求您老板,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不賭了……求求您,您要我怎麽做我都答應,別,別剁我的手!”
“磕頭,認錯。”牧淵承薄唇輕啓,吐出一句話。
“聽聽,我們錯了,我們不應該欺負你,對不起,對不起……”張建和郭芳芳已經被吓到沒脾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着跟聽聽道歉。
他們争相磕頭,似乎生怕自己晚一步就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
大快人心!
昔日欺壓聽聽的人現在跪在她面前跟狗一樣求她原諒。
聽聽雖然看不見,心情也很舒暢。
女孩臉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可以看出她心情很好,牧淵承心中一塊大石頭落地,本來他已經在考慮請心理醫生給孩子做輔導了。
不過,一碼歸一碼。磕頭磕了,錢還是要還的。
“到時候自然會有人跟你們收錢。”
“怎麽,怎麽還要還錢?你答應我們……”郭芳芳話還沒說完就被阿方用破抹布堵住了嘴巴。
阿方摳摳耳朵,不耐煩地說:“我們什麽時候答應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錢是肯定要收的。
至于二十萬的最後歸屬,當然是留給聽聽啦。
牧淵承也沒多要,聽聽奶奶那些錢當然都必須要回來。至于多餘的,就當做是聽聽的精神損失費了。
“啊,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塵埃落定之後,郭芳芳用盡最後的力氣撲向張建,和他扭打。
她必須要出出氣啊!
屋內撕心裂肺的哭嚎聲讓站在外面不遠處的記者渾身一顫,但他們沒有任何人回頭或是張望着探究。
等阿方出門時,已經沒有什麽大動靜了。
他遞給他們一個U盤,淡淡地說:“知道該怎麽做了吧?”
記者和美女主持都點點頭,當然知道。
把他們趕出這座城市,永遠也回不來。
和記者一起過來,牧淵承原計劃是利用輿論壓力打倒郭芳芳和張建。
可他現在已經等不及,不想再看到這一家欺負自己女兒的人。不過記者既然都錄了,那就把一切做到完美。
**
一個下午張建和郭芳芳都忙着搬家。
能帶走的全部都要帶走,不能帶走的就扔掉。屬于這個房子本來的東西一樣都不許拿,敢拿就剁手。
聽聽是小監工,她居然記得所有屬于自家本來的東西,一樣也不讓郭芳芳他們拿。
等張建和郭芳芳被打包走了以後,家裏終于只剩下聽聽……哦,還有牧淵承他們。
他們站在門口和聽聽相對而站,小家夥張開雙臂擋着門,不讓他們進去。
“聽聽,跟爸爸回家吧?”郭芳芳他們都解決了,女兒也該跟自己回家了吧?
“不要!”聽聽果斷拒絕,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門,“砰”的一聲又關上了門。
牧淵承爾康手,連聽聽的頭發絲都沒有摸到,差點還撞到門上。
“這裏就是聽聽的家!”聽聽又打開門,牧淵承來不及欣喜就聽見小家夥用小奶音說:“聽聽不要爸爸,你是大壞蛋!”
說完門又合上,隔絕了牧淵承的視線。
牧淵承……聽到了很輕的哭聲。
是小小的啜泣聲,輕到壓抑的哭聲,心疼得他紅了眼眶。
“聽聽……”爸爸不會再,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跟爸爸回家好不好?
才不要爸爸呢!
聽聽靠在門上,纖長濃密的睫毛被淚水打濕,她攥緊自己的衣角癟癟小嘴。
聽聽不會再被大騙子騙了!
聽聽果決的離開門,坐到小板凳上。
外面牧淵承還在好聲好氣求她跟自己回家,聽聽自己坐着啜泣。
女孩一張白嫩的小臉憋得通紅,就在牧淵承着急想辦法試圖和她溝通時,聽聽忽然放聲大哭,而牧淵承,也終于克制不住,破門而入。
“怎麽了怎麽了寶貝?”牧淵承着急的檢查聽聽的身體,害怕她是不是受傷了?
“哇,聽聽肚子餓!”聽聽猛地嚎一嗓子,一下讓牧淵承頓住。
啥?感情是因為肚子餓哭得?不是他想的那樣?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