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意外 城門戒嚴疑似流匪
林初月進繡鋪的時候, 村長夫人還在和掌櫃商量相關事宜。由于設計了幾種不同的手套種類,此間材料選擇也需定奪,加之林初月提出想要手套搭配成衣或是繡帕作為一系列的物件銷售, 這也需要好好籌劃, 因此,兩人就談得久了些。
關于手套的用料、數量, 他們是一邊商量着一邊讓人去準備, 先定下的品種, 材料先準備,後還在商議的品種先起草單子,幸得繡鋪夥計辦事利索, 才将将半天已經把先定下的品種材料籌備的差不多。
村長夫人和掌櫃的計劃着今天先帶一批材料,這幾天加緊趕制需求量大的種類, 等暫緩明後兩天再把剩下要做的材料送去張家村,完工之後再由村長夫人把東西帶回。
這張家村與于安城雖隔着遠,但不時的張家村,都會有鄉民需要來于安城賣貨, 尤其是這段時間入冬,更要儲備一些物資, 天氣轉好之後,這日村民來來往往的就更加頻繁,因此,幾乎每天都會有幾戶來往城村之間, 運輸這些倒不成問題。
只是這需求量不在少數, 恐怕要暫緩承包繡帕的活,專心趕制這手套才行。
聊了這樣久,村長夫人心中有了打量, 差不多談妥,又見林初月走進來。
“阿月來了,可曾用過飯?”
林初月笑着答應:“吃過了,剛和阿硯一起吃的,吃完就過來了。”
村長夫人颔首,繼而又道:“我和劉掌櫃已經談的差不多,定下了材料的事情,今個我們先帶一批回去,明天就動員村裏的村婦開始趕制手套。”
“對了,這手套縫制的圖紙可還有?我擔心我們村裏的村婦對這玩意手生,如果有的話今個我就先發下去,讓他們研究好,明個我們就直接上手。”
林初月點頭:“有的之前交給掌櫃之後,我回家又多畫了幾幅。”
上次和村長夫人一起來于安城的時候,劉掌櫃和村長夫人的商議,林初月又有過參與,從劉掌櫃口中林初月約莫也能看出這手套在于安城是有一定的市場的。
雖說還有個試售的前提,但能達成合作的可能性是極大的。所以回去之後,林初月就抽時間畫了手套縫制的圖,極盡詳細。
這手套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也沒有那樣容易。在裏口和外口走線的技巧,怎麽更好的收納棉絮,氈皮的比量等等。
或許多研究幾下,自己也會繡得不錯,但總歸在這條路上林初月是先走了,是有些許經驗能夠傳授給村婦們,從而大幅度的提高效率的。
而且對于手套的縫制,林初月有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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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一副手套只交給一位村婦縫制,那樣效率極低,并且手套混在一起,究竟是誰出錯,哪個步驟出錯,也不好及時确認。
既是這樣,何不将手套縫制的工序拆分開來,對應的部分由對應的人負責,這樣,一只完整的手套若是查驗之時發現是哪步出了錯誤,那相應的問題也能夠找到出錯誤的人,及時糾察。
因為早就有了這個想法,所以林初月繪制手套的時候,就是把縫制的步驟拆分的。
“這麽說圖紙還在你家中?”
“是的,我們這回去先路過我家,我便拿來給您,到時候您分去給其他人即可。”
這次的圖紙,是林初月用邵硯山給她做的炭筆畫的,可要比之前臨時用毛筆畫的圖紙要精巧許多,也更加便于确認細節。
村長夫人表情欣慰:“那真是太好了,初月你想的真是周到。”
村長夫人毫無掩飾地誇獎,多少讓林初月有些害羞,倒不是她考慮的周全,只能說她對成本效益有着極致的追求,會不自覺盡己所能的實現利益最大化。
在她的認知裏,很多情況下這種承包責任制分配工時的效率确實是更高的。
夥計把東西收拾好,幫他們拎上牛車,村長夫人同林初月一起拜別劉掌櫃,踏上了回村的路。
回村時于安城的街頭依舊喧嚷,雖不及午後那樣熱鬧,但總歸和他們那邊十裏八村是全然不同。
牛車行至城門口前,林初月卻發現前面排了很長的一列隊伍。
之前幾次來往于安城可從未見過這樣,于安城的監管不算嚴格,進出城內稍作巡視即可,可這次竟堵了,這樣長一列隊這不由得讓人心生幾分疑惑。
村長夫人牽住牛車的缰繩,探着頭向前看去,但前面的牛車運的貨物擋住了她的視線,她根本看不到前面的狀況。
“這究竟是怎麽了,怎麽堵成這樣?”
“不如我去前面看看吧。”林初月提議。
她隐隐有幾分擔憂,畢竟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
村長夫人也沒辦法,只得同意。
林初月翻身下了牛車,邁着碎步往前面隊伍走去。
她就沿着隊伍向前走,不時的還能聽見插在其中人群的議論。
“今天是怎麽了?還是頭一回見咱們于安城門堵得這樣厲害。”
“聽說是查人呢,前陣子不是說從北面來了流匪嗎?”
“啧啧啧,還真當是流匪呢,明明就是……”
“小聲點!”有人打斷了這位接下來要說的話。
“你不怕被人聽見說你散布謠言把你關進大牢啊,真是不要命了。”
議論聲此起彼伏,但這幾句卻悄然傳入了林初月耳中。
流匪?哪來的流匪?她努力回想原書的劇情,可她完全不曾記得書中有說過于安城有過流匪。
難道是張家村?
林初月對于書中劇情印象深刻的是後來傅彥在朝堂之中,鬥敗奸臣邵硯山的情節,關于邵硯山幼時的經歷,書中描寫的也不多,只說他出生窮山惡水。
書到用時方恨少,早知道當初她就仔細研讀這本書了,也不至于對現在的局勢一概不知。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走到了隊伍的前列。
守城的衛兵瞪她一眼:“要過城門去後面排隊。”
這麽一下,在隊伍前面的人目光都集中在了林初月身上,察覺到這麽多人在看自己,林初月頗有些不好意思,她尴尬地笑了笑,随後轉身往村長夫人那兒去。
她向村長夫人解釋了,為何今城門通行監管如此嚴格,村長夫人聞言幽幽地嘆了口氣。
“我們這邊地處北境,雖說與邊塞有些距離,但偶爾确實會有泛亂的流匪,這不稀奇,許是這安定的日子已經過了太久,突然又生流匪,怕鬧得太過慌亂吧。”
林初月在這張家村待了足有四年,期間也聽過北境那邊的事,只是自從五年前鎮國将軍駐守北境之後,那邊幾乎已經不生事端,算得上是一派祥和。日子一長,大家幾乎都快要忘了,之前這地帶是會常有流匪犯亂的。
收回心思,村長夫人對着林初月開口:“既是這樣,我們便等上一等吧。”
林初月點頭應下。
這次城門通行查驗頗為嚴格,一列長隊,等輪到林初月她們的時候天色漸黑,幸得她們這一車光禿禿的,這次進城除了有劉掌櫃給他們的那些材料,再沒什麽其他的東西,衛兵上下搜撿了會兒就放她們過了城門口。
回程要比村長夫人原本料想的時間晚上許多,沒有辦法,村長夫人只能下手加快馭車,但牛車本就不以速度稱著,很難快得起來,最多也就是比之前稍快上一些。
牛車與主幹道漸行漸遠,随行的車也越來越少。再過些時候,路上已只剩零星幾輛。
天色漆黑,都快要看不見前方的路,林初月朝四周打量,好像離到張家村還差幾裏地。
夜風呼嘯,刮起一陣戰栗。原本就是已經入冬的天氣,還這樣晚,更增寒涼,林初月瑟縮着身體,把自己的頭埋在新作的圍脖裏。
“這天可真冷。”即便身上加了厚實的披風,村長夫人也忍不住感慨。
“是啊。”林初月跟着附和。
關鍵這可不只是冷,他們如今經過一片山林,周圍幾乎一點光亮都沒有,偶爾林間還傳來幾啼鳴,孤戾凄冷,聽着就讓人膽寒。
要不是身邊還有個村長夫人,林初月都要控制不住的顫栗。
可不知怎的,林初月心裏覺得不安,路況随着牛車的前進而一點點變化,她心裏越發忐忑。
忽而後方的林間傳來一聲凄厲的鳥鳴,把正在馭車的村長夫人和林初月都吓了一大跳,驚魂未定之際,林間突然咻的竄出一個黑色身影,橫刀立于兩人面前。
來人一身黑衣,黑布裹臉只露一雙眼睛,銀色的刀身泛着陣陣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停車。”
簡單的兩個字卻讓人心悸,刀尖就在眼前,村長夫人趕緊顫抖着勒住缰繩。
林初月壓制着內心的害怕,側目望向黑衣人。他身材高大,寒冷冬日卻只着一身短打,雙目淩厲,與他視線相交之際,林初月只覺得像是一道寒芒刺向了自己,讓她忍不住瑟縮。
“你……你是何人究竟要怎樣?”村長夫人強裝鎮定,手在身後悄悄的握住了林初月,示意她不要慌張。
林初月回握了一下村長夫人,兩人在暗處交遞。
“少問廢話,身上的財物立刻交出來,不然……”
那黑衣人沒說話,只是持刀在虛空處劃了一圈,一縷碎發掉落,隐沒在夜色中,刀尖險些劃到林初月的臉側。
這,可不是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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