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殿試 榜下捉婿?
說起來, 這會試放榜之前,林初月就有打算讓人提前在那貢院門口等着,只待張貼之後, 再過來報信。可林初月又想, 他們阿硯肯定能中進士的,按照原書上的敘述, 不僅中了進士, 可還是杏榜頭名會試的會元呢!
她又何必等着放榜之日, 讓人巴巴在那下面等着呢,肯定會有貢院那邊安排的報喜人過來送信的。
但林初月又想了想,覺得還是有必要的。
她派人去看榜, 也不單單是看阿硯的名字,譬如原書男主, 她也很好奇,是否會按照上書上所說就正好是第二,再比如他們袁大哥,他也參加了這次會試, 林初月也想看看,袁大哥究竟有沒有考中, 名次如何。
再一個,這些進士以後都是要步入朝堂的,再不濟也是在州府裏做知縣,前途一片光明。若是有那些成績不錯, 前途斐然, 卻又身無長物的,林初月還打算物色着,做她那好拿捏的夫婿。
畢竟能中進士, 以後要當朝為官,品行綜合來看,肯定是要比其他人好上一些。
榜下捉婿,歷朝歷代早已屢見不鮮,她這種行為并不罕見,甚至還在富商之間盛行。
基于這些想法,林初月還是提前讓人去蹲了。
可事實亦如原書發展,林初月還沒等來,她讓去蹲榜的人,就等來了官府那邊派過來的報喜之人。
他們這小小一進的院子,張燈結彩,喜慶的如同年節一般,鑼鼓喧鬧,又圍聚了不少鄰裏,他們相聚上門道賀。
還好林初月在鄉試之際就已經有了經驗,提前準備好了東西,等着報喜的人過來好好招待一番,又是供給茶水點心又是給銀子的,且那分量還不少。
那過來的兩位報喜官對林初月的接待的态度都很是滿意,連着說了不少慶賀的話。
別說這兩位,就是後頭圍聚着上來慶祝的鄰裏,也都覺得林初月待人頗為厚道。
原本還覺着她一個姑娘家很多事情都會處理不過來,卻不想他們人這樣多,她也接待得井井有條。
忙碌過這陣,上門慶賀的人漸漸少了,林初月才收了心,打算去看看邵硯山在做什麽。
畢竟是中了會元的人是邵硯山又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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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月也是存了幾分好奇的,想看看這會試捷報,對邵硯山心情有多少影響。畢竟鄉試的時候,即便是中了解元,林初月看邵硯山也未曾覺得他有太大的情緒變化。
這次的會元可有些不同,相比拿下解元,會元是要更艱難些的。
京城的貢院裏,可是彙聚了全國上下的精英舉子,其中不乏各個州府的解元,整整十三個解元呢!
相當于是解元彙聚一堂奪取會元,這難度等級肯定是上了一個層次。
林初月想了想,若要拿她那時的環境比較,那就相當于是各省的狀元彙聚首都,再比一場,選出全國高考狀元。
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
可還未等林初月敲響邵硯山房門,她那安排過去蹲榜的人就手腳利落的進了院子,跑到了她身前。
林初月見他頭上有些汗,便讓他在主屋裏坐下,不着急,先喝水歇歇。
歇了好一會兒,王善張口的第一句就是恭喜。
“恭喜掌櫃的,小掌櫃中了會元,那可是進士裏的頭一名呢!”
見林初月面色平淡,王善只覺得奇怪。
随後,她扯了扯嘴角開口:“報喜官來我這兒都過了一個時辰,我已經知道了。”
她的熱情,已經在接待那些上門道賀的人上耗盡了。
王善有些尴尬,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慢的這樣多。
“無事,你接着說,袁述清這個名字,你在那榜上看見了嗎?”
王善趕忙點頭:“看見了,看見了,第二百三十七名。”
林初月心裏松了一口氣,為袁述清感到高興。
沒想到他第一次參加會試就能一舉中第,雖說名次靠後一些,但能做進士已是難得,想來李姑娘袁大哥肯定會很開心的,也不枉他們幾經周折,從于安城輾轉來京城。
“好,那我讓你看的另外人呢?”
王善笑着答:“掌櫃說的,可是那傅彥。”
他記得,他們掌櫃指名道姓讓他看的,除了袁述清那便是傅彥了,應該是沒記錯的。
林初月嗯了一聲,示意讓他繼續說下去。
“那傅彥可是厲害的很,就排在我們小掌櫃下面。”
王善雖不知道為何他們掌櫃要讓他看着這人,但他也知道,能在這會試中出類拔萃,定然非同一般。
他們小掌櫃如此,這個傅彥也是如此。
林初月心下一驚,果然和原書說的一模一樣。她這下走神,光顧着和王善說話,一時間竟沒注意到旁邊的房門已經打開,邵硯山已經站在一邊許久了。
“傅彥可真是厲害……”
林初月目光游離,按照原書的解釋,其實傅彥是可以拿下會元的,只是因為主持這場會試的人,是傅彥的父親,工部左侍郎兼文淵閣大學士傅長明。
為了避嫌,看出自己兒子文章的傅長明,将原本是會元的傅彥給撸下來,擡了本該是第二邵硯山為會元。
其實這也難怪,主持會試的幾人,除了傅長明外,那就是武英殿學士禮部郎中夏賀舟,還有一位,督察院右督副禦史曾昌同,這幾位和傅長明向來不對付,政見不合,若不避嫌,恐遭這兩人口舌。
當初林初月看到這段,還很為傅彥覺得委屈。
如今想來,竟說不出心中是何滋味。
聽見林初月的話,那王善又跟着附和:“那可不是聽說,傅進士他原來還是京城的解元呢,國子監出身一直被許多人看好,這次沒有中會元,倒是讓許多人失望了。”
說着,王善又笑了聲:“還是我們小掌櫃厲害,能壓他一籌!”
林初月對此不置一詞,這倒是出乎王善的意料。
看他們掌櫃興致不高,想了想王善接着說道:“掌櫃,您讓我看那身無長物的進士,我倒确實瞧見了幾位。”
見林初月沒說什麽,那王善又開口:“榜上第五十三名的賀思邈,聽說是一個窮苦州縣出生,但卻年紀輕輕就中了進士,還面相姣好,有不少人都圖他的主意呢。”
“除了這位賀進士之外,還有一位也是熱議的,是那榜上第九十五名的曾淵,雖家庭貧寒,但卻為人熱心善良,也是年紀不大就中了進士,說起來倒還離着我們于安城不遠,就在臨近的益州。”
“這兩位掌櫃您覺得如何,可要我再去探聽?”
林初月剛想說點什麽,轉頭就看見站在門口臉色不太好看的邵硯山。
她立刻覺得尴尬,自己這點心思,竟還被阿硯給知道了。
“算了,下次再說,你先下去休息吧。”
王善應下,轉身離開了主屋。
林初月站起身來,笑着走到邵硯山面前。
“恭喜阿硯,杏榜頭名,可是了不得!”
邵硯山面上卻不見太多喜色,只淡淡的應了一聲。
只林初月一個人笑,這笑意很快就僵在嘴邊,她垂着頭錯開他的視線,往門外看了一眼,輕輕吐氣。
“阿硯可知,袁大哥這回也考中了?”見邵硯山沒怎麽回應,她又接着道,“很快就要殿試了吧,那殿試是啊,阿硯還能看見袁大哥呢!”
他一雙眼注視着她,眼底漆黑:“你很關心這些。”
林初月話頭一噎,想起剛才當着邵硯山的面,自己和王善說的那些話,又頓覺羞愧。
“……還……還好,不過也是因為阿硯在我才這樣關心的。”
其他的,真的只是順帶而已。
“是嗎?那你讓王善打聽的那些……”
“那只是随便問問,我好奇而已!”林初月趕緊打斷了他,“我也是頭一回來京城,以前從未見過這般世面,覺得好奇才讓他多問問。”
“好奇那些身無長物的寒門學子?”
邵硯山明明語氣平淡,臉色如常,但說出來的話,實在讓林初月恨不能找個縫鑽進去。
下次再談起這些,她定然不到主屋的院子裏了!
心裏掙紮了會兒,林初月還是決定如實說了,反正終究是自家人,也不會被別人聽到。
“倒不是好奇……我不是也不小了嗎……就”林初月絞着手指,狠狠心才開了口,“就,物色物色夫婿?”
“前些日子進京時,你不是也說讓我多關心關心自己嗎,我這也不是做到了嗎!”林初月說着,一邊扯着唇角。
“所以,那些寒門學子,就成了你的網中之魚?”他看着她,神色淡淡的,但那雙漆黑的眼又似有情緒翻湧。
他讓她好好關心自己,有說過讓她去榜下捉婿嗎?
她要是這麽着急嫁了,為何不與阿爹說,父母之命,這樣不是更好?非得自己抛頭露臉做這樣的事?
可想想林初月與阿爹說自己想要找夫婿。
他……總覺得很不舒服。
即便知道這樣做是合理,毫無錯處,可他仍舊不太舒服。
他……這是怎麽了?
壓下情緒,他把雙手攏在袖中,放置身後,在林初月看不到的地方,那雙蒼白近乎病态的指尖掐進手心,用勁太大,手背青筋乍起,微微顫抖。
林初月被他說得更加不好意思了:“哪能說是網中之魚呢,我哪有那樣的手段,說不定我看上了人家,人家還未能看上我呢,我可沒那麽篤定。”
她好像絲毫不介意一般,沒有太過激烈的反應,只是眉目間帶着幾分羞怯,貝齒不時輕咬下唇,視線游離,緊張不安。
是了,女子談起自己婚嫁之事,總歸是這樣的。
邵硯山直直看着她,目光趨于平淡。
他沒資格過問,沒資格多管,甚至作為親人,他還應該幫她才是,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奇怪極了。
“你很好。”
是那些人不一定配得上你。
聽見邵硯山這鼓勵的話,林初月臉頰微紅:“那或許是因為我們一家人,阿硯向着我才這樣覺得,旁的人,可能就不是這樣看了……”
林初月自己也覺得自己還行,長得不算差,現在也還算能掙錢,雖說出身算不得太好,但至少在這世道安身立命是絕對不算難事,甚至她目前的條件,也算夠得上富庶家庭的邊了。
杏榜上的寒門進士缺錢,她有錢,她需要品行能有保證的夫婿,寒門學子又大多品行上佳。
越這樣想着,林初月覺得還是有幾分可行。
但她以後若在京城定居了,是不是要把阿爹帶過來呢?
想到這裏,林初月擡頭看向邵硯山:“阿硯,你說我們要不要找個時間,把阿爹也接來京城?”
“若是我真看中了喜歡的,也好讓阿爹幫我把關,阿硯你覺得呢?”
邵硯山看着她,眸色複雜卻又不置一詞,随後他轉身出去。
“時候不早,我去做飯。”
怎麽阿硯也不和她商量商量這事兒?算了,也不着急,反正還早着呢。
只是再過些日子就要殿試了,阿硯怎的不去看書,還到幫她做起家務來了。
想到這裏林初月趕緊喊住他。
“阿硯你回房歇着吧,我來!”
這日正是品繡大會初賽,林初月挑了身還算喜慶得體的衣服換上,帶着自己這段時間辛苦繡制的繡品,跟着陳大人過來的人上了馬車,一同去了那品繡大會出賽的場地。
這品繡大會在京中,一年一度都是由當今皇後主持,算得上每年早春最盛大的一次儀式。
今年,又趕巧,碰上了三年一度的會試,京城內外,可比往年來都熱鬧了許多。
街道四通八達,往來人流繁密,林初月在馬車上都能聽見嘹亮的叫賣聲,街道上往來人流熙熙攘攘,她坐的馬車,在道上行進的都磕磕絆絆,她坐在上頭一颠一颠的,全然不如往常通暢。
靠近那品繡大會的場地,周圍的談論聲,歡笑聲才漸漸變小。
林初月掀開簾子往外看,外面的人流已然沒有剛才那樣多,周圍的建築倒是要比之前路過的街道更加高聳些。
再走了沒一會兒,便到了品繡大會的場地。林初月跳下馬車,跟着陳大人派過來的人,随着品繡大會接待人員的指引,往那品秀苑裏走。
這品繡苑位于城東,是開除皇帝特地為了每年一度的品繡大會而建造的別苑,專用于品繡大會初賽,先是通過這出賽篩出一批人選,之後的賦題賽,就要進皇宮內評比。
先不說繡工,光對人的心态,也是有很大的考驗。
雖說出賽不在皇宮內評比,但主持品繡大會初賽的人,卻是皇宮內十二監之一的尚衣監首席掌司和幾位監工,這幾位內官,平常只在皇宮裏各司其職,若不是這一年一度的品繡大會需要,斷然不會出宮。
初賽的規則很簡單,首先先交出自己代表作的繡品,之後再有幾位掌司監工評選,每人說不定都會被問上幾句話,更有甚者,會被當場要求繡下繡作,所以相應的,交了作品之後,參賽者還不能立即離場,需得等到自己的繡品評選完了之後,方能離開。
雖提前就已經知道了參賽流程,但想起要直面內官,林初月心裏或多或少都有幾分忐忑。
這交作品的順序,并不是由你先來便可,而是按照各個府邸所派繡娘抽簽決定先後。
林初月她們運氣好,那位代表他們抽簽的蘇繡繡娘抽了個第三,也就意味着,她們會是第三家交作品的府邸。
輪到林初月時,她不卑不亢的将自己繡品呈上,随後緩緩走到自己位置上,垂首等待着這幾位內官的評定。
和之前那幾位繡娘立刻收獲了評價不同,她的作品倒是被看了好一會兒,才有內官對她開口。
“林姑娘,你這繡藝流派,應是顧繡吧?”
林初月應聲擡頭:“是。”
“竹林深處,曲徑通幽,炊煙袅袅,倒是意境深遠,”說着那位身穿尚衣監服制的內官,伸手撫了撫那繡圖,“落線平整,幾乎沒有接口。”
“我在尚衣監待了十幾年,也未曾見過一副意境這樣好的顧繡圖,林姑娘年紀輕輕,造詣卻不淺。”
林初月不置一詞,只微微俯身,面帶笑容。
坐在主位上的內官,因着旁邊人幾句話看了林初月一眼,原本雲淡風輕的內官突然心下一驚,片刻後才又恢複鎮定。
“許久沒見過顧繡的傳人了,不知這位林姑娘,可否再簡單繡上一副絹帕給我們瞧瞧。”
林初月沒想到,這當場繡繡品的事,居然讓自己給攤上了,但早就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這事也在她的承受範圍以內。
随即,內官吩咐旁人遞尚針線繡繃,林初月想了想,朝窗外看了一眼,片刻後立即下針。不到兩炷香的時間,繡品已經完成,林初月束了線後取下繡繃,遞上了自己這幅絹帕。
上面一根枝桠,帶着一朵栩栩如生的杏花,零星幾個小花苞。
坐在主位上的內官,看着這條繡帕,心裏微微觸動。
“林姑娘技藝精湛,短短兩柱香,成品也如此之好……”
聽到這話林初月心裏基本有了信心,想來這初賽,應當是穩妥了。
也确實如林初月所料,她順利通過了初賽。
後面半月,她将參與在皇宮內舉行賦題賽。
有人歡喜,自然也有人憂愁。
這短短一輪初賽,就已經篩掉了一大半的繡娘,甚至有不少人含淚欲泣,拿着自己的繡品面上沮喪。
林初月這邊結果,倒基本上都是好的,他們這邊各個流派的繡娘,只被篩掉了一半,相比其他家來說已經好上不少。
畢竟厲害的可全在流雲閣和寶翠樓那邊了。
又和那幾位繡娘交流了幾句,林初月才坐上馬車回了家。
她到家時,差不多過了晚飯點快有一個時辰。
放下自己的東西,林初月随便收拾了會,轉身就打算去廚房随便弄點吃的,卻不巧,迎面撞上了剛從房裏出來的邵硯山。
他穿的很單薄,早春天涼,也只罩了件海青色的直身,內襟綴系帶松散的系着,外襟幹脆就沒系,搭在那,領口松松垮垮,隐約露出淺淺的一片玉色。
眼尾鬓邊還挂着水珠,一頭烏發濕漉漉的,身上帶着濃濃的水氣,想也不用想,應該是剛洗完澡。
他出來的匆忙,一晃看見林初月,怔頓片刻後,下意識攏緊了衣領,動作忙亂,顯然也沒想到林初月會在這時進來。
今日既是品繡大會初賽,也是殿試的日子。
兩人都是天還未亮就出發動身,一個去皇宮保和殿,一個去城東品繡苑。
殿試和會試不同,只有一日,但學子生員們都是黎明而入,日暮才歸,整整一天都忙着考試,也是在令人疲憊。
甚至為了這殿試莊重禮儀,許多生員在這一天內,都不會吃任何的東西。
滴水未沾都算是正常。
殿試禮節繁多,雖只考策問,但光是策題,許就有五六百字,多時上千。
在那樣多人注目,且有許多翰林學士朝廷大臣,甚至還可能碰上皇帝的環境下,想要審題再做策文,實在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總結來看,要參加科舉一路過來,除了對學識有所考察之外,對體力上的要求也着實不算低。
“阿硯怎麽穿的這樣,少不再加件披風?晚上風有些大,很冷的。”說着林初月,下意識便要把主屋的門關上擋風。
邵硯山走過去,出手攔住了她:“我去廚房随便做些吃的,很快回房。”
做吃的,難道阿硯也才回來沒多久?
“阿硯何時回來的?”
“半個時辰前。”
林初月愣了會兒,随即上下打量了他:“一回來就洗澡?”
他略略錯開頭:“……恩。”
她笑了笑:“真是巧了,我也才剛回來,阿硯你在裏面等着吧,我去做吃的。”
“你頭發還濕着呢,去拿帕子擦擦。”
說完這句話,不等邵硯山回答,林初月便推開主屋的門,轉頭去了廚房。
再等林初月端那兩碗面進來的時候,邵硯山已經把衣服重新整理了一遍,端正整潔,絲毫沒有剛才的倉促。
明明是晚間,那有人洗了澡後還把衣服穿的那樣一絲不茍的。
吃過面後,不等林初月起身,邵硯山一聲不吭,端着碗去了廚房收拾。
林初月:阿硯還是一如既往的勤快。
這會殿試才過,還未到傳胪大典,其中,關于一甲三名,就已然有了熱門的人選,甚至為了應這個景,京城內大小賭坊,紛紛設下賭局,猜測這究竟是何人,能奪得今年殿試的魁首。
其中最為熱門的人物,當屬會試的第二傅彥。
早在會試還未開始前,傅彥就是京城中的熱門人物。
清貴門庭,其父又是頗有威望的內閣學士,卻與其他纨绔子弟不同,自小便聰明好學,年紀小小還能為五年前的薊州大旱獻計獻策,參與科舉之後,更是一路水漲船高,縣試、府試、院試都是案首,也就只有這會試,才不是頭名。
也因為這樣,即便會試第二,傅彥也仍舊是狀元的熱門候選人。
除了傅彥之外,那第二位熱門的人物當屬劉同升。
此人也不是籍籍無名之輩,據說在他那邊所在的州府,也和傅彥一般,都是三元及第。關鍵是此人年紀已過而立,相比起才行冠禮的傅彥,在旁人看來肯定是要更沉穩些。
這第三位狀元候選人,也就是會試之時冒出的黑馬邵硯山。
自從邵硯山中了會元之後,就有不少人有心打探他之前的情況,也确實挖出來不少底,趕巧,這位年紀輕輕的,也是三元及第。
再加上這會元,可算是有四元了。
但因着邵硯山年紀是這三人之中最小的,許多人都覺得他心性應當不大沉穩,或許會元只是一時發揮超常,那殿試見真章的時候,就未必能拿下狀元。
按照原書劇情所說,最後狀元,應當是劉同升。在林初月得知坊間有大大小小關于狀元買定的賭局時,原本是想去參加的,想着趁此機會賺一點錢。
可,要她押劉同升為狀元,總覺得……不太好。
自己都覺得不太好,被別人知道就更不好了,于是林初月就歇了這個心思。
兩日後,伴随着坊間的熱議,傳胪大典在太和殿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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