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chapter 24
沈時欽這枚胸針跟她之前看到過的那些不大一樣。
他的這枚後面是個能旋轉的圓環, 要把別針扣進去不太容易,虞阮試了好幾次都沒弄好,連續幾回都是剛扣進去就又滑了出去。虞阮輕抿着唇,擡頭同他道:“我弄不進去, 要不你找別人幫忙吧。”
沈時欽依然保持着彎腰的動作,他不在意地道:“沒關系, 還有時間, 你繼續試。”
連他自己都這樣說了,虞阮也只好擡起手臂,繼續跟那枚胸針鬥智鬥勇。
女孩白皙的手指抵在他胸口的位置, 時不時輕輕往裏面一按, 她心無旁骛,一心想着怎麽把別針怼進去, 但他卻做不到她那麽專注。
沈時欽垂眼看她長長的睫毛鴉羽般顫動,她每次一碰到他, 被她觸碰的那個地方就有種異樣的觸感直達心底,讓他忍不住收緊了指關節。
虞阮終于把別針成功塞進了圓環裏,她晃了晃胸針,确認不會掉下來之後,才獻寶般擡頭, 眉眼彎彎對沈時欽道:“弄完啦!”
這麽快……
沈時欽有些遺憾地直起了腰身。
虞阮雙手托腮, 看他沒事人似的站在那裏,她不由地感嘆:“你腰力真好。”
彎腰彎了這麽久,站直以後居然還跟個沒事人一樣。
都不覺得酸。
沈時欽聞言, 他眼皮一跳,轉頭看向似乎只是在真心誇他腰好的少女。
女孩滿眼都是不帶任何狹義的誇贊,完全沒有想到,她這句誇獎,還可以引申到……另一個地方。
良久,他勾唇笑笑,視線在她潋滟的唇上短暫停留了片刻:“以後不要跟別人讨論這種問題。”
他嗓音故意壓得低低的,傳進耳朵裏,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至于我的腰力好不好,”少年拉長了語調,眼裏盡是笑意,他意味深長地道,“關于這件事,等以後,我們可以慢慢讨論。”
虞阮眨巴着眼懵懵地看他,她反應了幾秒,終于明白他在說什麽。
老師!我舉報,這裏有人在搞顏色,快點把他抓起來!
她臉上為了舞臺效果特意打厚的粉底都遮不住上湧的紅絲,虞阮羞惱得不行,小姑娘一拍桌板站起來,用力往他小腿上踢了一腳,板着小臉兇惡地警告他:“你再說這種話,我就真的要生氣了!”
沈時欽在心底啧了一聲。
一開始連跟他說話都恨不得拿塊布把臉擋起來抓緊時間逃跑的小姑娘,現在都敢踹他了。
膽子越來越大。
她的小皮鞋蹬在他小腿上,那點力道對他來說跟貓撓似的,沈時欽筆直地站在那裏,他不僅不躲,反而更靠近她一些,彎唇對她道:“消氣了沒,要不要再踹幾腳。”
虞阮把頭扭到一邊不理他。
少女微紅的臉頰朦胧地倒映在玻璃窗上,他這個反應,她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她才不要踹了。
虞阮想了想,默默掏出手機,背對着沈時欽開始搜索什麽東西。
沈時欽升起點好奇,奈何虞阮把手機頁面擋得烏黑的長發下,遮得嚴嚴實實的,讓他連個邊角都看不到。
要是換了別人,直接動手搶過來看就行了,但換了對象是她,他也只能開口問她:“在看什麽?”
虞阮沒吱聲。
她在手機上啪啪按了确認,這才擡頭一笑,眼眸裏閃爍着狡黠的光芒,她憋着點小壞向他宣布道:“我決定這周,去參加一堂跆拳道體驗班。”
等她學成歸來,看他還敢不敢随便說給她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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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時欽怔了下,瞬間明白了她的想法。
“不再考慮考慮?”他一手握拳在嘴邊,有點控制不住笑,修長的手指揉過她的長發,“讓我想想,得先練練手臂和腿部的力氣,是你的話,一進去怎麽也得先來個十組的俯卧撐和蛙跳吧……”
虞阮驚訝地張開了嘴:“十、十組?”
這麽多的嗎?
“是啊,”沈時欽仿佛沒有看見她眼中萌生的退意,繼續誇張地吓唬她,“當然,這還只是個開始,接下來還得練練撕胯,就是按着你的膝蓋,把你用力往下壓,那慘叫聲,聽得我都瘆得慌,不過麽——”
他含笑看她:“既然你已經決定要去了,這麽點小小的苦頭,又算得了什麽,是不是。”
虞阮:“…………”
這哪裏是什麽小小的苦頭!
她幾乎是争分奪秒地取消了原本的預約,徹底打消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念頭。
确認取消成功後,小姑娘這才如釋重負地拍了拍胸口。
沈時欽看完她這一系列的動作,他勾唇想笑,又忍不住想逗逗她:“你要是想學的話,我……”
他想說,我可以教你。
可他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女孩忽然仰起頭看他,聲音輕輕地問:“那你練這個的時候,是不是也很疼啊。”
她小時候跟着外公外婆在水鄉長大,連嗓音都帶了種甜糯的味道。
虞阮想,他那麽能打架,又對學跆拳道那麽了解,以前肯定也花很長時間練過這個。
她聽他說這些時都覺得腿疼了,那他練的時候,一定也疼得厲害吧。
疼嗎?
沈時欽怔愣了一下。
時間過得太久,他其實已經想不起來了。
唯一的印象,大概就是他母親站在他旁邊給他擦汗,女人低着頭一遍遍跟他講:“小欽要更努力才行,你練的好了,媽媽帶着你到爸爸那裏表演給他看,你爸爸看了,一定會開心的。”
但她似乎從來沒問過他這句,你疼不疼。
他唇動了動,終于低頭沖她笑笑:“不疼了。”
被你這麽問一句,就一點都不疼了。
*********
下午三.點,二中的周年校慶正式開始。
學生們都是提前半個多小時進場的,座位也按班級分布,七班的位子在大禮堂中後段,姜以檸懷揣着燈牌,找了個正中央的好位置坐下,她正打算招手,把虞阮叫過來坐她旁邊時,卻發現好友被沈時欽拉着離她越來越遠,直到……坐到了離她隔了整整一排的地方?
沈時欽挑眉,一本正經地道:“與其随便找座位坐,弄得亂糟糟的,還是按照教室裏的座位排更好一點。”
他說完,還煞有介事地低頭,詢問虞阮的意見。
虞阮想了想,覺得他說的好像也有道理,于是信任地點了點頭。
随便亂坐姜以檸:“……”
你媽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扯這些有的沒的是為了什麽,說到底還不就是想跟我家阮阮坐到一起。
我看你個糟老頭子心腸壞得很!
每個班的人都到齊後,大禮堂裏其他燈都暗了下去,只有舞臺上的燈還亮着。
穿着西裝禮服的主持人走出來,笑容滿面地宣布校慶開始。
年事已高的老校長手持話筒,從百年校史開始講起,開始了他滔滔不絕的講話,等他好不容易放下話筒時,全場掌聲雷動。
看老校長臉上的表情,似乎也是大為感動。
虞阮湊到沈時欽耳邊,小聲跟他講:“我敢打賭,大家之所以鼓掌鼓得那麽大聲,起碼得有一半是在慶祝校長終于說完話了。”
她有點想不明白:“說了那麽久都不帶歇一歇的,校長他就不渴嗎?”
舞臺上還在進行報幕,旁邊坐着其他同學,虞阮不想說話聲影響了他們,因此把嗓音壓得很輕,靠近他跟他說話。
她溫熱的氣息無所保留地撲在他耳畔,像是柔軟的羽毛從上面飄過,身上還帶着點香。
沈時欽喉結微動,僵直地靠在椅背上。他掩飾般拿起進場前李進喜給他們遞的礦泉水,擰開瓶蓋給自己灌了幾大口,小瓶裝的礦泉水沒多久就快見了底。
老校長渴不渴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她要是再這麽靠近他,他就真要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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