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才人

後宮之中是有自己的規矩,婕妤以下的妃嫔居住在掖庭。才人居五品,婕妤居三品,初封才人的窦湄自然是沒有資格居住在後宮裏,她還得在掖庭裏居住着。掖庭妃嫔的居所也不是雜亂無章,同一等級的居住在一處,并不交雜。

先前封了才人的張孟是聽聞消息就來窦湄的居所看望她。兩人原本就在選侍宮裏住在一起,如今前後被封了才人,連住的地方都不相隔多遠,也樂得湊在一起說話求個打發有些難熬的時日。

“你可來了。”張孟的裝束簡單,她嬌憨的抱住窦湄的胳膊,“書房裏的那些活我都幹不來。”說着張孟的眼睛裏淚光閃閃的,看上去似乎都要哭了。

才人是随身服侍皇帝的燕寝,但是也有一些女官的職責,在書房裏将奏章按照輕重緩急整理好,寫節略。要是不通文墨,還真的比較辛苦。

“沒事,兒也不會。”窦湄這個才人才新做上沒多久,書房裏該是如何她也不太清楚。這個宮教博士可是不會教的。“你和我說說,該是怎麽做。”

張孟在書房畢竟是呆過,該怎麽走流程,還是知道的。于是張孟就和窦湄說了一遍。才人設九人,但是根本就不滿員,書房裏輪流當值,要是老人不想要和新人說話那也沒辦法。張孟很顯然就吃過這個虧。

“都不和兒說。”張孟說起來還有些委屈,“兒是不通文墨,是樂府的人,可是……”

窦湄都不知道要怎麽安慰她,樂府美人是賤籍,但是張孟已經脫籍成了掖庭才人。不過天子選進來的嫔禦大多數是良家甚至是勳貴出身,看不起樂府美人出身的張孟也是正常的事情。

“孟娘。”窦湄輕輕拍了拍張孟。

“湄娘來了真好。”張孟嬌憨的吸了吸鼻子,“咱們可以一塊說話了。以後說不定還能一起當值呢。”

張孟是想找一個和自己說話的人都難,窦湄一來她就一下子歡樂了。

畢竟兩人都差不多一樣大,正是青春喜好說話的年紀。被人排斥,對于少女來說是非常難受的。

過了幾日,也輪到窦湄和張孟兩人去甘露殿當值,窦湄在事先在張孟那裏問了幾句。書房裏早就堆積起來一堆的奏章。

兩女跪坐在早已經準備好的茵蓐上,案上有筆墨等物,還有幾卷厚厚的紙,想來應該還是沒有裁過的。時風紙頁是寫多少裁多少,才不至于過于浪費。窦湄不知原來京大內也是一樣。

奏章分為上書啓,彈事 ,牋 ,奏記。窦湄展開紙張寫節略。張孟本身就對文墨之事并不精通,她笑嘻嘻的給窦湄打下手。幫着将那些奏章按照輕重緩急給分開,窦湄自然是知道張孟是做不來那些筆墨事情,半是好笑的就把她的活給順便做了。

雙腿跪坐久了容易氣血不暢,雙腿發麻。窦湄把憑幾給搬到身前來,靠着憑幾寫節略。

等到好不容易寫完一部分,張孟一擡頭,就見到一名着粉紅衫子白紗質地襦裙的總角女童站在那裏。

女童站在門口,好奇的瞅着窦湄和張孟瞧。她見着張孟看着自己,也不怕,還打量了她們一下。

張孟楞了一會,這女孩的穿着并不是那些小宮人,甘露殿能走動的女童只有那個公主了。

“貴主。”張孟說道。然後拉了一下窦湄。

窦湄正好寫完一筆,被張孟那麽一拉袖子,手抖了一下,一顆墨險些就滴在了紙上。

窦湄心中有些不滿,但是見到那個粉紅衫子的小女孩,她趕緊放下手中的筆。

“妾見過貴主。”窦湄想起甘露殿能随意走動的女孩,恐怕也只有那個被聖人親自養在身邊的嫡公主了。

襄陽公主走進來,看着那兩名對她行禮的嫔禦,“起來吧,我就是來看看。”小公主才八歲多一點,聲音裏都是幼女的嬌軟。

“唯。”窦湄和張孟起身,趕緊讓開地方讓襄陽公主坐下。

蕭達華坐下看了看那兩個才人,“你們才來嗎?我沒見過你們。”

平常人家裏,妾在嫡生子女那裏也不過是家中仆婦好上那麽一星半點罷了。窦湄和張孟可不敢拿出庶母的模樣,窦湄恭謹答道,“妾等都是才來的。”

“嗯。”蕭達華點了點頭,她只是在甘露殿裏散步的時候無意走到書房。皇帝并不拘束她,因此她到書房裏也沒有阻礙。

她無意一瞟,見到案上寫好的節略。

“這節略是你寫的嗎?”兩女聽見襄陽公主問道。

“是妾所寫。”窦湄說道。

“王字寫的不錯。”公主長得眉清目秀,甚至有一點兒鮮卑人的特點,皮膚格外的白,繼承了段皇後的優點,笑起來也是格外可愛。

窦湄一愣,她低下頭來,“多謝貴主誇獎。”

“你們繼續,我只是來找個物事的。”公主說着一笑,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說着公主起身自己到書房那邊去了。

窦湄和張孟相互對望了一眼,然後回去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今日的奏章比較多,清理起來忙的有些頭昏,但是又不能出錯。只能安下一刻煩躁的心,一點一點的清理。然後将節略給寫出來。

忙起來似乎窦湄都要忘記了書房裏還有一個襄陽公主。襄陽公主并沒有被皇帝用婦德等束縛,皇室當年多被胡化,其中段皇後甚至都還是前朝鮮卑族的貴女。那些出嫁了的公主們,雖然也有溫婉的,但是更多的就是張揚肆意,甚至攙和朝政的。

襄陽公主從書房的一只寶閣裏拿出一只做的相當精致的白瓷罐來,白瓷罐并不高,是用來洗筆的。底部畫着一雙魚兒。襄陽公主令宮人在裏面灌水,等到水灌好,伸頭一看。裏面畫着的一對魚兒似乎已經活了似的,隔着一汪水看去好像擺動着尾巴搖動。

窦湄忙的焦頭爛額,一旁放有給嫔禦填肚子用的糕點。但是她一口都沒動過。她是初次整理這個,雖然之前聽張孟提起過大致要怎麽做,但是真的做起來還是戰戰兢兢的感覺。

等到忙完,窦湄送了一口大氣,轉頭就看見張孟不留痕跡的時不時瞟一眼那邊坐着的小公主。

小公主自己看着面前的白瓷洗硯,臉上笑着樂在其中。

樂呵了一下,正好見到那邊兩個小才人,公主自幼是被皇帝養在身邊,公主院裏的那些庶出姐妹等閑見不到她。宮女們大多也只是服侍她罷了,算來算去,能和她玩到一塊的,竟然只有六兄蕭珩,最近趙王蕭珩也要去東宮的弘文館讀書。沒人陪她了。

那兩個小才人才十三四歲,雖然受過恩寵,但是面上還有一絲未褪的青澀。

這個洗硯臺是蕭珩專門送給妹妹的,蕭達華很是喜歡。看着那對小才人,蕭達華很大方的招呼她們一起來。

“你們也過來吧。”窦湄和張孟對望一眼,不敢對這位嫡公主說不,趨步過來跪坐下。兩人望見洗硯中兩尾逼真的游魚都忍不住輕聲驚嘆起來。

宮中的寶物很多,但是限于品級,兩個人見到的也不是很多。

“呀……”聽見兩名才人壓低了的驚呼,蕭達華是有幾分高興的。

辚辚的水光中,那樣瞧着似乎是真的有一條魚在裏面緩緩游動。

“你該怎麽稱呼呢?”蕭達華對窦湄問道。

“妾窦氏。”女子閨名不能随意告知出去,如今這一進宮,她能告知于人的也只有那個窦氏了。

“哦。”公主點了點頭,“窦才人”然後又看向張孟。

“妾張氏。”張孟道。

蕭達華笑道,“窦才人。”

“妾在。”窦湄垂下頭,一副願聽調遣的模樣,但是那樣子說是和宮人又是不大一樣。低眉順眼中和宮人低到塵裏的卑微又不一樣。蕭達華看着噗嗤一聲笑出來,“你的字寫得很好。”

女孩子看着少女面上的怔忪噗嗤一笑。

弘文館裏讀書的都是一些皇子還有勳貴國公家的嫡子嫡孫。這些天潢貴胄來東宮的弘文館光是那些親王儀仗,就是好一道景色。

太子在此時是并不出現的,蕭珩身着親王服色的錦袍跪坐在茵蓐上。最近衛王忙着和那些文士編纂書籍,是沒有時間來弘文館了。

至于太子……

蕭珩看着立在面前的書架,書架支起,上面平坦展開一卷書卷。上面的是孝經。

這書他從八歲開始學,到了現在都能背下來了。

“孝經之中,寄奴你覺得哪句話是最重要的。”他那會看到的是父親黑色的翻領胡服,還有胡服下的圓領錦衣。

“夫孝,始于事親,中于事君,終于立身。君子之事上,進思盡忠,退思補過,将順其美,匡救其惡””他聲音平穩,沒有半點被考問的緊張。

先是兒子才是臣子,不過天家之中,是兒子也必須是臣子。

只是不知道兩位兄長是否明白這個道理。

他的眼睛看着書卷上的字。

他才回甘露殿就見着妹妹襄陽公主站在那裏迎接。

“阿猗。”蕭珩知道妹妹獨自一人的孤獨,他拉起妹妹的手一同走進殿內。

“今日兒見到一個字很好的人。”蕭達華和哥哥說起今日的見聞來。

“是起居郎嗎?”蕭珩問道,天子身邊的那個起居郎倒是寫的一手好字。

小公主搖了搖頭,“是耶耶的才人。”

“哦。”蕭珩笑了,“能讓阿猗覺得字好的,那應該是真不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7 章

蕭珩對妹妹襄陽公主口裏那個字好看的才人并沒有過多的關注,襄陽公主好書法,雖然年紀小,但是一手字卻已經非常好看,尤其常年被父親帶在身邊,好字見了不少。能讓她說好的,那一定是真好。

蕭珩一面看着妹妹坐在秋千上大笑着嬉戲,一面眼睛止不住的向東宮的方向看去。東宮太子居所,弘文館也在那裏。不過此時那位大兄不知道如何,皇父與皇子是父子,同樣也是君臣。從來沒有君主可以長久的容忍一個臣子。

想起那為太子在東宮的諸多作為,蕭珩心裏的某個地方發出一聲輕輕的笑聲,二兄想着要在耶耶面前表現,而太子大兄卻是被東宮右庶子管束的頻頻脾氣大發,雖然嘴上答應的好好的,但是依舊我行我素。

二兄的舉止看着似乎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禮讓士人,召集天下文士編纂書籍。看着是十分愛才,且一心沉迷于學問裏。可是實際上只有二兄本人知道。

“阿兄,阿兄!”襄陽公主坐在秋千上,襦裙上的花紋被風灌的鼓了起來。小公主有些不滿,“阿兄,兒想再高一些!”

蕭珩嘴角勾起,一雙漂亮的鳳眼裏也蕩起了層層漣漪,“阿猗想要再高一些,嗯,很好。”說着,他的手扶在秋千的繩索上微微使力将妹妹推出去,讓她在秋千上蕩的更高。

女孩帶着驚喜的笑聲在花叢中回蕩。

窦湄和張孟湊合着吃了幾個點心當是正經的膳食了,書房裏一旦忙起來,還真的顧不上用膳。長安人喜好肉食,就連點心裏都是放了豬油,熱着吃的時候還好覺得酥軟可口,冷下來之後就是說不出的油膩了。

窦湄在舅舅家,就是舅母黃氏看她不順眼,也沒有給過她涼透了的點心。沒想到在舅家都沒受過的事情,倒是在她做了天子嫔禦之後有了。

窦湄拿着手裏的油膩冷點心有些反胃,但是她看着張孟吃的卻沒有半點的不适。

張孟吃完手裏的點心想要去拿下一個的時候,卻看着窦湄對着手中的點心一副食難下咽的模樣。

窦湄難過的看向張孟,真的很難吃啊。

張孟有些小得意的揚起小下巴,“以前外出就食的時候,能有吃的就不錯了。”說着眨眨眼湊到窦湄的身邊來,笑得有些暧昧,“快吃吧,湄娘。聖人喜歡豐腴的美人,楚風美人并不怎麽喜好。”

這話說的便是有幾分绮麗了。

窦湄立刻就紅了臉頰,低下頭罵她,“怎麽好好的說這個。”

張孟笑嘻嘻的湊在她身邊,拿肘子輕輕捅了捅她,“只是說給湄娘你一聲嘛。”

女兒嬌軟無賴的黏在窦湄身上,叫她是紅着臉半點辦法都沒有。

不過,張孟接下來的話讓窦湄一下子就把那個早就冷透了沒有半點滋味的點心給吞下去了“湄娘快些吃吧,待會還要服侍聖人呢。”

才人是常常有呆在皇帝身邊的機會,畢竟是掌管燕寝,還有在書房裏當值寫節略将那些奏章整理好等職務。

窦湄不敢餓着肚子去服侍聖人,要是那會肚子給餓的起了什麽聲音,在禦駕前失了臉面可就真糟糕了。

窦湄就着手裏的溫水連連吃了好幾個,算是把肚子給填飽了。

才人的品級雖然位置比較偏後,比不得九嫔的婕妤能正經住在後宮裏,但是要是真得了聖人的喜歡,要升遷起來,卻是一條好道路。

窦湄進了這宮廷,知道自己官家小娘子的心性最好是收一收。在掖庭裏可沒有人管她耶耶是哪個,而且她的耶耶已經沒了。不然也不至于淪落到被選進宮來。

皇帝今日下朝之後,正好是百官的十日一次的休沐日。皇帝心情很好,帶着兩個嫡子還有嫡女一起去馬場騎馬。

跟着去的自然還有那些應該随身服侍的嫔禦,近來皇帝新封了兩個才人,一個原本還是樂府美人的時候就寵幸過的,另一個讓他覺得有那麽一點才的。

最近寫的節略寫的不錯,上面的王字也是寫的頗為流暢,字跡間倒是能讓人默默贊許。皇帝早年選妃嫔可能還要求有那麽些才能,但是在老年之中,還是比較偏好美色。最近采選禮聘入宮的少女絕大多數是以美色博得聖人的青睐的。

窦湄之前聽聞是要去馬場,老早就換了一身胡裝将發髻都塞在帽子裏才跟着幾個前輩一起去。

婕妤三品設九人,美人四品設九人,才人五品設九人。一共有二十七人,但是實際上不管是婕妤美人,還是才人都不滿員。窦湄看着幾名宮人擡着步辇,步辇上坐着一個着黃盧色圓領錦袍頭戴黑色幞頭的皇帝。

窦湄不知道為什麽,對皇帝沒有別的嫔禦那樣的渴盼。甚至第一次的侍寝,她事後都是又痛又怕。

很痛很怕,但是又不能叫出聲。怎麽看都是苦事一件。

要是再來幾次,她真是覺得自己會痛死了,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那些宮人說得那樣叫人欲仙欲死。

窦湄想着腳下的步子不禁的慢上了幾步,她低眉順眼的在一衆嫔禦裏。

“來,寄奴阿猗,看看有哪幾匹是你們中意的。”皇帝走入馬廄,馬廄早就被打掃的幹幹淨淨,沒有半點污穢。自然一般馬廄裏叫人難以忍受的惡臭也沒有了。

誰也不敢叫聖人聞見那種污穢之氣。

“我想要那匹!”襄陽公主眼尖的看到一匹馬十分高大身形健壯,立刻就指出來要那匹。

“那匹啊。”皇帝順着女兒所指的方向就看到那匹馬,他心裏有些得意女兒的眼光,但是還是對女兒說道,“阿猗還是太小,那匹向來是不服管的。”

那匹馬看上去威風的很,但是實際上性情彪悍難訓,馬廄中的訓馬人被那匹馬摔了一個又一個,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騎上去。

公主有些洩氣的焉了下去,皇帝看不得女兒這幅模樣,連忙讓她去看那些溫煦而且并不是很高的母馬。

“那些馬也是很好,阿猗看看如何?”皇帝笑着輕聲哄道。

在一邊的蕭珩也彎下腰來輕聲哄着妹妹,“阿猗,阿兄帶你去看那些母馬好不好?”

襄陽公主本來就和蕭珩好,聽見蕭珩這麽說,立刻就軟了下來“嗯。”

皇帝看着蕭珩牽着女兒去那裏選馬,他眼裏嘴角都是微笑。看了一會,他轉過身來,看着那匹獨自一欄的馬。皇帝年輕的時候南征北戰,也是愛馬之人,當他遇上一匹怎麽也馴服不了的馬,想要自己親自去馴服,已經是不太可能了。

皇帝看向身後那一衆年輕貌美的嫔禦,嫔禦們多是着利于行動的胡服,嬌嫩的美人們做如此打扮,看着那是十分的賞心悅目。

“可有人知道如何馴服這馬嗎?”皇帝伸出手指着那匹在群馬之中卓爾不群的駿馬道。

胡風濃厚,娘子們騎馬出行并不是新鮮的事情,但是馴馬那可就真的新鮮了。

一時間嫔禦們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沒有一個出來答話的。

窦湄也是騎馬的好手,但是在馴馬上是不怎麽精通,她看着那匹孤傲不理人的馬,心裏漸漸的冒出一個想法:這馬如果真是這麽孤傲,那麽不能騎,不能配種,留着也沒太大用處了。馴服不了就餓着,餓個那麽三四天,服軟了才給草料。來來回回幾次,要是真再不馴服,那就幹脆炖了吧。做不了種馬也不給人騎,留着做什麽用呢。

這時才人裏有一名少女走了出來,“妾可以!”少女聲如銀鈴一般的悅耳。窦湄在才人裏聽見少女這麽答道吃了一驚。

皇帝有些吃驚,那麽一個嬌軟的小娘子竟然站出來說自己能夠馴服那匹烈馬。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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