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半夜, 駱弈感覺到身邊有動靜頃刻間睜開眼,長時間戒備的身軀就算是熟睡狀态,有一絲風吹草動也能立馬清醒過來。
借着灑進來的月光,他微微側身, 黑色的眸子盯着眼前的狀況。
可能上半夜那麽一遭過後, 平時警戒萬分的蘇念柒被折騰的沒了力氣,拖着疲倦的身軀陷入深睡狀态, 四肢也沒了規矩, 翻身側睡的同時一只腿便搭在了他的腰上。
駱弈沉重的呼了口氣, 想着怎麽在不被驚擾的同時把人腿放下去, 不然第二天醒來又不知道跟誰說理去。
偷偷地, 慢慢擡起手來,小腿腹在他手心中, 深怕驚醒對方。
放好後, 蘇念柒更是不乖得換了個舒坦的地兒,挨得駱弈更近一點, 像是找到一處安全的港灣,很自然的前?傾。
與此同時, 駱弈也小心翼翼的注視着床上的人兒,連呼吸都不敢多用力。
想着這丫頭平時那麽聰明一個人, 怎麽偏在這事吃了虧, 等明早清醒過來會不會更加難受。
那種糖衣包裹下的特制興奮毒劑,是這邊賭場、夜總會等地慣用的伎倆,無色無味, 混入糖果之中,用來哄騙無知少女屢試不爽,普通人是無法?具體分辨出外殼區別的, 有經驗的倒能一眼識破。
這東西前期依賴性不強,長久濫用同樣破壞中樞神經,損害身體各項機能。好在處理及時人沒事,就當長個教訓吧。
蘇念柒清晨到點醒來,旁邊的男人早已起床下?樓。
她伸了個懶腰頓時從床上坐起來,幅度過大牽引出腦袋殘餘的疼痛感,忍不住倒吸口氣,這才?逐漸想起昨晚所?發?生的事情。
那顆糖,裏面竟然有東西。
這個時候,她也沒必要再?罵自己當時沒有多留個心眼,只是起初阿琳也給過她們幾個糖果,還說是駱弈帶她出去買的,而且也并沒發?生任何事情。
所?以當阿琳再給她的時候,她就随便塞進口袋裏,沒太放在心上,昨晚夜色正濃,胡亂塞進口裏也沒感覺到異樣,終究是對這個世界的黑暗又加深了一個程度。
要說身為醫師缺少辨識度,說實話,她手上暫時是真沒有處理過這種棘手的案例,更不清楚相關症狀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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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大多數普通人一樣,學醫救人是順從職業本分,沒那麽多意外來提前設身處地應對突然的險境,也預測不到自己這輩子會來到這裏。
腦袋裏依稀記得駱弈說的鎮定劑名稱,是一種特異性阿片類受體拮抗劑,在臨床醫學上也可用于麻醉蘇醒和乙醇中毒等。
能大致推測到自己大致是被那個方向毒因誘導,這才?是她能學以致用想到的東西。
這個教訓,可真是令人終身難忘。
“阿琳。”她咬牙切齒念叨這個名字。
自己救了對方一命,沒想到卻恩将仇報自己。
果然來到這裏的人,就沒必要對任何一個陌生人過于心慈手軟。不然,下?一刻倒下?的便将是自己。
駱弈進門來便看見對方用仇視的目光盯着牆壁,怕是下一刻便能把牆盯個窟窿。
“醒了?”他把盛有早飯的碗放在一旁,坐到椅子上問床上的人。
蘇念柒收回神?态,看向對面的男人。
昨晚一些情景浮現在自己腦海,她還依稀的記着自己被人抱在懷中,大口大口的灌水,還一邊罵她蠢。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自己還想脫衣服,去蹭對方胸脯,把人當作最後的解藥。
想着想着便忍不住哆嗦,她昨晚一定是被妖魔鬼怪控制住了,才?能這麽瘋狂。
駱弈見着人搖頭晃腦,表情精彩缤紛,就大致猜出對方在想什麽。
“還在回味?”他問。
被駱弈問了一句,蘇念柒趕緊恢複狀态,哽咽下口中唾液,開口道:“雖然你不是好人,但?我還是得說一聲謝謝。”
“謝我什麽?”駱弈手肘抵在桌上,手背撐着臉頰耐心的盯着眼前臉頰慢慢泛紅的女人。
“謝你沒乘人之危。”
蘇念柒說完抿緊雙唇,這話确實有點難以啓齒。
駱弈聽完眯眯眼,挑逗的發?問:“你怎麽就知道我沒乘人之危。”
“我……”蘇念柒開口又說不出話來,她恨不得咬住自己的舌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駱弈還故意說:“這東西會破壞記憶,可能你剛好忘記我對你做什麽事,怎麽,你沒感覺嗎?”
這話一出,蘇念柒臉色瞬間煞白的低下頭看自己,雙手顫抖的開始扯自己身上的衣服,莫名的一陣委屈上頭,心頭泛起恥辱感,那種自己一直堅守的防線,竟會遭受如此挫折。
駱弈本以為對方會跟自己鬧脾氣也好,掰扯也罷,卻沒想到床上的人竟然垂着頭一聲不吭。慢慢地,一滴兩滴淚珠子便掉下?來,也不哭出聲,雙手抓住自己的衣服,全身顫抖。
他急的叫了一聲名字:“蘇念。”及時止住最後一個字。
蘇念柒擡頭,想起昨晚臨睡前互相說了名字,又回憶到一點事。
“你這女人怎麽這麽麻煩,怕是來故意折磨我的,我早說過了對你不感興趣。”
蘇念柒大大的杏眼中滿是淚光,她無辜的看着駱弈,還是不敢确信。
駱弈急的抓着自己寸發,大聲呵斥:“聽懂了嗎?沒有發?生任何事!你自己感覺不到嗎?”
蘇念柒咬着下?唇,又委屈又倔犟:“我也不懂什麽感覺。”
“……”
這話回的讓駱弈當場吃癟,無疑就是兩個沒經驗的人在交流經驗,硬扯。
他咳嗽一聲,自己也陷入尴尬。
“那個糖是阿琳給你的?”駱弈思來想去,最有可能便是這個。
“嗯。”蘇念柒低頭應答,每次提起都像是在罵自己的愚笨。
駱弈得到答案後不再?繼續問,兩個人的氛圍也變得有些微妙,用食指指了下?桌上的早餐,提醒說:“起來把飯吃了。”
接着便大步往門外走,急匆匆的下?樓,再?不走,他自己都無地自容不好意思了。
老陳從遠處跑來見到人,大聲像駱弈彙報:“駱爺,迪姆還有其餘弟兄回來了。”
駱弈聞訊匆匆收神,趕緊加快速度往下?走去,尹家人還真?是說話算話,人回去便放人,不過他這心頭又多積了一筆帳。
寨子入口烏壓壓擠滿了人,沒執勤的士兵像婆娘似的跟着一塊兒湊熱鬧,七嘴八舌的歡呼雀躍,為歸來的勇士鼓掌。
駱弈一過去衆人便知趣的劈開一條路,他對着毫無秩序的士兵威嚴厲色:“是不是太閑了,全都去競技場操練去。”
各個低下?頭顱四處散開,徒留幾個攙扶傷者的士兵在原地。
中間站着位便裝打扮的男士,個子中等膚色暗黃,看起來衣着幹淨,實質傷痕累累,身體狀态欠佳,需要旁人幫襯。
駱弈記得迪姆離開前?并不是這身衣服,想來受到不少折磨,臨走前?才?換上這套才?算能見人。
對方見着駱弈,标準的中文叫了聲:“大哥。”
駱弈心情沉重,上前?一把抱住迪姆,結實的手掌拍了拍對方寬厚的後背,這些天讓人受委屈了。
“辛苦了。”
“不辛苦。”
“老陳,讓軍醫過來給兄弟們看下?身體上的傷。”
“要不要叫嫂子也……”本來想着也見過嫂子兩次本事,說不定更專業點,結果話還沒說完便收到駱弈犀利的眼神,老陳及時閉嘴。
“嫂子?”迪姆低頭咳嗽,幹裂的嘴唇露出笑容,他以為是藍晴那個女人,沒想到駱弈把人帶到寨子裏來了,還懂醫術?
“嗯。”駱弈承認但?沒解釋。
這個回應更讓迪姆摸不着頭腦,眼前的男人怎麽可能會輕易承認自己跟其他女人的關系。
“晚點再說。”駱弈小聲說話,暗示周圍人多口雜,不宜多說。
他也沒想到會是這樣,本來只是派迪姆去探查尹家的情況,好做進一步的規劃,結果短短幾天竟會發?生這麽多事,還硬摻和出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回到房間,迪姆脫下衣服,身上到處是血淋淋的傷口,大多是刀刃和皮鞭所致,旁人看見都是心驚膽戰,駱弈眼底滿是愧疚,早知就不該如此铤而走險。
敷上藥後,駱弈讓其他人去看看另外幾個兄弟,他跟迪姆單獨聊幾句話。
迪姆躺在床上,還一邊向駱弈彙報情況:“我們在半路上就被發?現了,尹家人多勢衆,我們幾個人打趴了他們一些人又來了一波,就再也沒法逃脫,聽到是駱爺你的人,才?沒有當場要了我們的命。”
說着,迪姆狀态也開始回憶這段險境:“我們被關進一個不見天日的地牢裏,有時上面會傳來鬧哄哄的聲響,據我猜測上面應該是一個賭場。”
“至于尹家的新任東家,走之前?我們被帶過去親自見了一面。那種人更像是報紙上的精英人士,你絕對想不到他的手段有多殘忍,我們兄弟幾個親眼看見一個犯錯的手下?跪在外面,很快就被院子外的狗叼走,那個人眼睛都不眨一下?,這種殺人不眨眼的畜生,比他爹還狠。”
迪姆想想都覺得後怕,他們過去坐也不敢坐,水更不敢喝,簡直要人命。
迪姆跟駱弈得目的相似,但?任務又不太一樣,他是雲城緝毒總隊派下來配合駱弈行動的,對方是特種部隊出來的,可以說在這裏駱弈是自己的上級。
“怎麽辦老駱,越來越棘手了。”
“沒辦法?,硬着頭皮也要走下去。”
駱弈聽着迪姆的彙報,抽起了煙,陷入深思。
他早就該想到,虧損幾千萬對一個黑勢集團算不了什麽事,尹家竟然派人想要巴托的命,最重要的是連侬都還不敢多吭聲,便能猜到這後面還有更大的問題。
二十?幾年前,上面派出多位緝毒警察卧底其中,想要揪出金三角這塊最大的販毒團夥,把這些人徹底繩之以法、公之于衆。
可當這些前?輩踏進去那一刻才發?現,他們簡直就是在異想天開的說大話。
這個地方不僅有盤居此地的匪徒、毒枭,還有不少寄居其中的流民,他們被殖民領袖主導,被迫種植罂粟等毒品主要植物,不服從者便被砍去手臂,命硬的活下來,有些人挨不到第二天就流血過多致死。
實際上眼見的殘忍只是表面,這裏藏匿着更大的惡魔,以集團作為背景核心,做着殺人放火、草菅人命的勾當。一環扣着一環,你所?相信的同伴都可能被利息熏陶背叛你,這些人擴展線下,把毒品流入各個海外市場,最近的鄰國更是猖獗販賣。
背後還有東南亞幾國政府扶持,各個利益關系網交雜在一塊兒,最低處是采集制毒的原産地,最高處是你伸手觸不到,便被對方輕易扼殺命脈的統治者。
前?前?後後,多少英勇戰士獻身于此,他們的目的只是想鏟除減少毒品的存在,讓普通老百姓過上正常得好日子,卻因一次又一次的失利沒了性命。
而當初的老駱也是如此,潛伏近二十?年,到了功成身退的年齡,卻犧牲在這場聲勢浩蕩的戰場硝煙中。
江覺遲參與其中,純粹是自願報名。
本來他是部隊重點培養的先進人才,領導對他給予更高的期望。然而世事難料,秘密執行任務的同宿舍兄弟在金三角遇難的噩耗傳來,他實在想象不到那個走之前?還向他打招呼的男生已經去世,百發百中的神?槍手就此落幕。
大敵當前?怒發?沖冠,江覺遲向首長再三請示,頂替死去的兄弟執行任務。
身為江覺遲爺爺的學生,此時又是江覺遲的首長的任濤多次嚴厲拒絕,他絕不會同意再為那片土地獻出一個無辜的生命。
但?最後一次,卻是作為頂層上級的江父批準的,這種卧底機密任務,全局只有兩個大領導知曉,也是最終的決定。
為了怕家中老人無法?理解,江父瞞報兒子只是執行聯合國維和任務,實質上江覺遲已經踏上了通往我國邊境的列車。
表面上江覺遲在南蘇丹救助當地百姓,而駱弈來往湄公河三國,多次與死神摩拳擦掌。
兩年後,得到線人通知,幾國高層聯合制定圍剿行動,行動代號為“捕魚”。
那時的駱弈,還以為自己幫戰友報仇,能夠順利回國,憧憬着美好未來。
幾國合作捕撈打魚,收獲頗多,把這塊金三角地區攪得天昏地暗人心惶惶,滅了萬畝罂粟花田,同樣也獻出了多少位年輕寶貴生命。
卻不想,侬都的兄弟缪達提前?識破了老駱等人的身份,在後面圍剿包抄準備獨自邀功,而埋伏在後的駱弈也正在看準時機替兄弟報仇,據他的調查,缪達便是那個兇手。
此次行動比以往更為驚險,被政府戰火猛攻的侬都和巴托脫不開身,不知後面亂成一鍋粥。
缪達被駱弈和老駱聯合擊殺,其他人同樣有去無回。
匆匆趕到前線的他們表面上跟侬都并肩作戰,實際卻從中攪和配合政府軍,就在他們以為勝利就在眼前。
卻不知後面藏匿着更大的黑手,一支強大的精密軍加入戰場,老駱倒在了侬都和駱弈的面前,臨死前?還鄭重的将駱弈交托給侬都。
老駱的死,無疑是上面巨大的損失。
也是他們千算萬算最失誤的一步,原來這個地區不僅有可怕的毒枭組織,天外有天,還有攪和多個地區動蕩不安的秘密團夥。
本可以回國的駱弈,因為至始至終沒有暴露身份,又因深得侬都等人的信任,被上面重新下達新的任務,接替老駱的任務,并且查出最大的幕後兇手。
江父把虎毒不食子的軍人做派發揮到極致,早年間自己拼死拼活打下?來的成績。
到了自己兒子這裏更是不允退縮,瞞着所?有人排兵布陣這麽多年。
為了絕對的安全,迫使自己兒子放下當初的一切擁有,銷毀掉所?有信息。
要麽,江覺遲這個人只存在于他人記憶中,要麽,便是凱旋而歸。
至此,這個世界上只有駱弈沒有江覺遲。
他很有可能跟老駱一樣,幾十?年如一日待在這個烏煙瘴氣的世界裏,與最可怕的惡魔打交道,看不到黎明後的陽光。
接下來的路,将越來越殘酷。
這裏沒有朋友只有戰友,更沒有應援,因為不清楚這只黑手伸得有多遠,不到萬不得已時刻避免聯系留下?把柄。
唯有幾位一直潛伏沒暴露的戰友聯合制敵,換句話來說,他們皆是孤軍奮戰。
記憶收回,駱弈的這支煙也燃得幹淨,差點燒到自己的手指,急忙松開。
“出什麽事了嗎?”迪姆看出駱弈的不安,這幾年很少見到這樣的情況。
駱弈起身,來到窗前?望向遠處的守衛,确認說話相對安全。
“嗯,這幾天你就好好躺着別出門了,我怕被人認出來。”
“什麽情況?”迪姆動了動身體,有些過于激動牽扯出傷口,疼痛的倒吸口氣。
駱弈近身過來說話:“蘇政庭妹妹誤打誤撞被綁架到這裏,過兩天我會想辦法?把她送走。”
他沒說蘇念柒的名字,迪姆是不認識的,但?是他知道蘇念柒哥哥跟迪姆有交情,說不定因為蘇政庭關系他們還見過面。
迪姆原名也不叫迪姆,他本就是傣族人,皮膚稍顯黝黑跟這裏人沒多大區別。
聽到蘇政庭的名字一時恍惚,他已經很多年沒聽到這個名字了,他是作為貧困生考上的警大,第一次來到大城市,還是蘇政庭最先站出來幫助的自己,後面兩人變成了要好的兄弟,去對方家裏做客幾次,再?後來畢業他被分配到雲城緝毒隊工作,就再也沒見過面。
床上的迪姆反應過來,依稀記到點事:“等等,你該不會是說,是那個全家疼着寵着,蘇政庭最愛的寶貝妹妹吧?”他納悶的摸摸腦袋,覺得很是棘手。
“嗯。”
迪姆瞧着駱弈這聲打扮,這人可比他有辨識度多了,而且聽聞兩家還是世交。
“難道你就不怕被對方認出來嗎?”
這話把駱弈問住了,他僵住身軀,嘆了口氣。
仔細回憶這些天的過往,又覺得好笑,點頭答:“嗯,我感覺她已經知道了。”但?是他從沒承認過,蘇念柒肯定在猶豫,随時都在試探他。
“完了完了。”迪姆聽完比駱弈還急的跳腳,這就是兩者之間的區別,他只能老實聽從安排。
駱弈過去拍拍兄弟的肩膀,讓對方沉住氣,別讓人看了笑話。
“不要把她想的那麽脆弱,這幾天老陳都大開眼界多次,小聰明挺多。”
迪姆還是擔憂的搖頭,這祖宗在這兒,那是一天也不讓人好受,出了事他怎麽向蘇政庭交代。
“還是早點把她送走吧,太危險了。”
這話駱弈倒是認同,他早就有計劃,只待時機。
他坐到床邊,小聲得跟迪姆說:“我準備後天去見尹家那幫人見面把她帶上,他手下?給我傳了消息,他們少東家找我談點事。”
“你瘋了?”迪姆咆哮出聲。
駱弈倒是不急不忙的态度,他對此事有把握,迪姆此次前?往透露了太多風聲,少東家應該想跟他親自過過招,本來一直便有合作,難道還想跟他動手不成,應該不至于到那一步。
“這是最危險也是最安全的方法,我會讓藍晴過來,幫我提前?把人帶走送出去,我再?想辦法?造成混亂,這樣子便不會有人發現她已經不見了。”
“老駱,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是不是已經做好了萬全打算。”迪姆扭了扭胳膊,他這才?剛回來人還沒躺下?閉眼,駱弈就朝他噼裏啪啦說了一大堆,準沒好事。
搞半天他也聽出話裏的意思,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這寨中還有他負責。
這男人還真?是俠肝義膽,君子所?為。
“要是你有什麽意外,你覺得蘇小妹那邊肯定不好受。”
“那你就閉嘴!你不說誰也不知道。”
駱弈已經下?定決心,倒也沒覺得這事有迪姆說的那麽誇張,他做事比誰都放心。
只要蘇念柒能安全離開,事情回到正軌,他也能安心做後面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晚上還有二更。
寫了點過往一點事,方便閱讀。
讓我來看看有那些小仙女評論,別撒花敷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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