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安淳因為他的話而有點惱羞成怒,掀開了身上的被子,被子太暖和了,讓他覺得熱。

顧策霖撐着身體在他的身上,雖然沒有把他壓到,卻依然從各個方位阻止了他可能有的反抗。

安淳雙腿被顧策霖分開大張,很沒有安全感,要把腿并起來卻又被顧策霖壓着沒法動。

最主要是顧策霖揉着他欲望的手,讓他不知道該怎麽辦。

抗拒嗎,但是快感直擊着他的身體和大腦,讓他暈暈乎乎的,不抗拒?這樣又太沒有骨氣,只會讓顧策霖覺得,自己就是個他有了興致就可以随便上的人。

雖然兩人之間并沒有血緣關系,但是,自己卻的确實實在在叫了他十幾年四哥了。

顧策霖第一次對自己下手的時候,他是怎麽想的呢,居然就可以毫無顧忌地侵犯自己的兄弟。

安淳這樣想着,顧策霖已經将他身上的長褲拉了下去,連着內褲一起,肌膚直接觸到冷空氣和絲滑的床單的感覺拉回了他的心神,他一邊要反抗,一邊又想,以顧策霖這種根本視生命和倫理如無物的人,還有什麽做不出來的呢。

顧策霖又吻上了安淳的唇,安淳的唇色淺淡,卻被他又吻又啃地蹂躏成了嫣紅色,又吻上安淳的眼角,帶着略微粗粝的繭子的手指揉着安淳的腹部腰側,安淳覺得又癢又酥,眼睛睜大了,眼神迷離,蒙着一層水汽。

顧策霖的大手從他的腹部撫摸上去,撩起他寬大的家居服T恤,揉上他的胸口。

手指撚着他胸前的紅點,安淳覺得又酥又麻還帶着一點痛,他伸手要抵開顧策霖,顧策霖卻更緊地貼近了他,在他耳邊呵氣道,“你在想什麽?”

安淳要擡腿踢顧策霖,卻沒法踢到,蹙眉道,“我不想做,你能不能起來。我說我不是你們顧家的人,你就要生氣,這樣奸辱兄弟,你倒是一點壓力都沒有。”

顧策霖舔弄着他的耳廓,甚至舌尖探進去,濡濕的熱感讓安淳要逃開,顧策霖的手指擰了他胸前的乳粒一把,安淳一時沒有防備,痛得叫了一聲。

卻聽顧策霖說,“你是我顧策霖的老婆,怎麽不是我們顧家人,嗯?”

他這句話讓本還只是消極反抗的安淳馬上炸了毛,安淳不斷掙動,顧策霖不想傷了他,放松了一點鉗制,安淳就擡起巴掌狠狠給了顧策霖臉上一巴掌,顧策霖居然沒有躲開,或者說是他沒有想過要躲。

安淳打了他一巴掌後,還惡狠狠地朝他罵道,“放你媽的屁,你再說一遍試試。”

顧策霖将安淳狠狠壓了下去,兇狠地又啃上他的嘴唇,一向淺淡的眸子,此時卻加深了很多,輪廓分明英挺的面龐上總算是露出了一點因為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動情的紅色。

他沿着被他制住的安淳的頸子往下又吻又咬,安淳上半身的家居服很寬大,鎖骨和肩膀露了大半,顧策霖一口咬在他的鎖骨上,沒有用力,安淳還是痛得身體彈動了一下。

顧策霖一邊舔吻着,一邊說道,“你安淳是我顧策霖的老婆,我說了,你還不承認?”

安淳不斷掙動着身體,從喉嚨裏發出憤怒的聲音,因為憤怒甚至帶上了一點啞,“滾你媽的。別以為自己是什麽東西,我會由着你欺負。”

顧策霖卻笑了一笑,在他的腿根掐了一把,安淳痛得身體又是一挺,一聲痛叫,顧策霖卻說,“你難道不是由着我欺負嗎?”

安淳掙紮着要起身揍顧策霖,卻被顧策霖直接拉起了他身上的家居服T恤,将他的兩只手都給攪了進去,而且拉扯着他左手上做完飯裹上的紗布将他兩只胳膊纏到了一起。

安淳變成了一個任人魚肉的樣子躺在床上,蹬着腿要踢顧策霖,顧策霖卻壓住了他的腿,讓他沒法動彈,要直起身體來,卻因為床太軟了,沒法使力。

聽着床墊被兩人折騰着發出的聲音,安淳面紅耳赤地瞪向顧策霖,“滾下去,把我放開。”

顧策霖淺淡的眸色變成了深色,裏面燒着一把火,安淳已經被他脫得光溜溜的了,但顧策霖還穿得整整齊齊,連神态都是好整以暇的。

這更讓安淳氣憤,他開始不斷大罵,“顧策霖,你給我滾下去,等我有機會了,你就等着瞧,你這個混蛋……”

顧策霖根本不管他的大罵,含住了他那在憤怒裏也半挺立起來的器官,安淳深吸了口氣,修長的頸子也因為突然的刺激而仰了起來。

顧策霖的口腔非常熱,舌頭靈活柔軟,安淳被他又含又舔,哪裏受得住,咬牙使命忍着,但是依然不時溢出痛快呻吟。

顧策霖的手指揉着他的臀瓣和大腿內側,安淳一頭柔軟黑發在枕頭上不斷地蹭動着,手被綁着,不斷掙動。

顧策霖這時候還要故意激他,“你說讓我等着瞧,讓我瞧什麽,你這樣爽得要翻天的樣子嗎?”

他說着,還從一邊床頭櫃上拿了手機到手上,咔嚓的幾聲,将安淳這幅樣子照了下來,還照了幾個特寫。

安淳一向潔白如玉的臉,此時燒得紅霞滿面,眼睛黑溜溜的,蘊着一潭深深秋水,卻惡狠狠地瞪着顧策霖。

顧策霖笑起來,在他的臉上狠狠親了一口,沒等安淳轉過來咬他一口,就趕緊避開了,說,“讓你元旦回家,你怎麽敷衍我的。這些照片,只是一點利息。”

安淳咬着牙,從牙縫裏擠出話來,“是啊,你就這麽賤格,上趕子地來舔老子雞巴。”

安淳說完,以為顧策霖會被氣得甩手就走,沒想到他卻動也沒動,只是手又揉上了他的性器,笑道,“是啊,老子就是喜歡你這個。”

說着,還用手機給他下面照了一張特寫。

安淳眨了一下眼,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顧策霖将手機扔到一邊去,又埋下頭含住了他的欲望,安淳在喘息和呻吟裏漸漸達到了高潮。

射精後的迷茫和虛軟讓他一陣茫然,顧策霖倒了潤滑液将手指探入他後面的時候,他才睜開了眼睛。

顧策霖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然後脫掉了褲子,扔下了床。

窗簾是拉上的,下午明媚的陽光印在上面,一片淺淺的光亮暈色。

房間裏光線并不十分明亮,但是安淳還是為顧策霖的身體所震撼,雖然他看過無數次了。

顧策霖身材修長,穿着衣服絲毫不顯得壯,但是脫掉衣服,小麥色的皮膚包裹着身下蘊藏着力量的肌肉,就給人非常大的震懾感覺。

他的身上還留有很多痕跡,已經分辨不出了,刀傷槍傷,或者完全分辨不出是什麽傷留下來的痕跡。

他又倒了潤滑液出來,抹在他那雄糾糾氣昂昂的雄壯的物事上,随即擡起頭來看向安淳,俯下身在他的下巴上啃了一口,聲音裏已經夾雜了很重的情欲味道,帶着嘶啞,“淳兒,哥哥會讓你舒服的。”

安淳知道他來自己這裏,就不過是為這種事,知道自己不可能從他身邊逃掉,所以已經不掙紮了,只讓自己放輕松一點少受點罪。

但是顧策霖那個還沒有達到完全興奮的器官已經粗壯得已經讓他很害怕了,他扭着頭将臉要埋進枕頭,啞着嗓子道,“哥哥,你……把我的手放開。”

他的聲音裏已經帶上了一絲服從和哀求,顧策霖用枕頭墊高他的腰,分開他的臀瓣,已經慢慢将自己埋了進去。

無論什麽時候做,都是這麽緊,顧策霖進得艱難,安淳則痛得心髒提到了嗓子眼,死咬住下唇,眉頭緊皺,覺得自己要死了一半。

顧策霖不敢亂來,怕又把安淳傷得一個星期下不了床。

他慢慢地研磨着進進出出,眉頭也微微擰着,喘了一口粗氣,眼睛裏卻閃過激動的光,要他眼裏露出這樣的神色,實在是難得。

不過,他對安淳的身體總是充滿了興趣了,每次都會覺得很亢奮難耐。

他伸手将安淳手上綁着的紗布解開了,拉開扔到一邊,又扯掉了纏在他胳膊手臂上的衣服,然後溫柔地吻上了他的唇。

安淳抽着氣,适應着顧策霖那個大家夥,被綁得又麻又酸軟的手臂擡起來,繞上了顧策霖的頸子。

顧策霖一下子深深埋了進去,安淳痛得一聲驚叫,一邊抽氣一邊收緊環着顧策霖頸子的胳膊,顧策霖卻絲毫不停地繼續動作。

他一向沒有什麽表情的面孔上,總算是帶上了情欲和激動的紅色和亢奮。

安淳的呻吟裏夾雜着疼痛帶來的痛苦,聲音斷斷續續地說,“你……你他媽就像……只野獸,啊……你輕點……你再這樣不知輕重……小心我勒死你。”

顧策霖在他的臉頰唇角頸子上胡亂地啃着吻着,呼吸也亂了一些,喘了口氣,道,“你要是舍得,那就把我勒死。”

他這樣說着,又退出來,然後狠狠地大力地撞進去,安淳一聲大叫,眼淚都被逼出來了,前列腺被戳到,讓他身體裏生出了點點酥酥麻麻的感覺。

顧策霖這陣子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一直在忙,放任了安淳兩三個月,他自己也兩三個月沒有享受過情事,即使自制力好得能夠咬着牙自己取射入身體的子彈,此時卻忍不住身體裏洶湧的愛意和情欲。

顧策霖很是動情,不過眼神卻依然清明,他注意着安淳漸漸散去痛苦而帶上了一絲痛快的眼眸,在激動裏,動情地說道,“淳兒,哥哥愛你。”

安淳卻偏開了頭,咬牙冷笑道,“只是愛操我吧。”

顧策霖沒有再說,他知道安淳的嘴巴就是這樣毒的。

安淳不知道顧策霖做了多久,他身體幾乎受不了了,他才總算是感受到顧策霖深深埋在他身體裏射入了熱流。

顧策霖即使平常那麽冷靜而精神戒備,但是在高潮的時候,他在這一刻卻是放松着的,精神有很短暫的渙散。

安淳身上出了一身細汗,和顧策霖滴在他身上的熱汗混在一起。

安淳的胳膊抱着顧策霖的肩膀,腦子裏一瞬間閃過一個念頭,顧策霖是不是知道自己在做愛動情的時候最沒有防備,這時候最危險,所以才總是找自己發洩欲火,因為他知道自己再怎麽說狠話,但是其實依然是沒法真對他狠心的。

顧策霖只發洩了一次,很快下面就又精神奕奕了。

他摟着安淳又親又摸,兩具年輕而滾燙的身體糾纏在一起。

安淳以為顧策霖只像以前一樣來兩次就會算了,沒想到這次卻沒有以前那麽好打發。

顧策霖又洩了一次,安淳身體算不得弱,但是也經不住他這樣不止不休的折騰。

後面淋漓的濕意流出來,身上汗涔涔地黏糊糊,讓他感覺非常不舒服。

顧策霖又抱着他吻上來的時候,安淳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一邊要推開他,一邊說,“你是只種馬嗎?到底要做多久。我要去洗澡了。”

顧策霖撐着身子看着他,結實矯健的身體下了床,一把将安淳抱了起來,安淳有一百八十三公分,身體也絕對算不上瘦弱,再如何有一百三十斤以上,顧策霖就這樣輕輕松松将他抱了起來,一邊往卧室裏走,一邊說道,“嗯,那好,我們去浴室。”

“你放我下來。”安淳被他公主抱着,臉頰緋紅,羞憤不已,但是又掙脫不了。

浴室裏沒有浴缸,只有淋浴,顧策霖開了水,開始只是冷水,他在水下淋着,也沒有讓他下面那根立起來的玩意兒軟下去。

等水熱了,安淳才到水下去洗澡,他的潔癖讓他在冬天裏每天也至少要洗兩次澡,不然他就會強迫症一樣地覺得自己身上髒,精神不得安寧。

他正要伸手去将顧策霖留在他身體裏的東西弄出來,顧策霖已經抓住了他的手,将他的手抓着撐住牆壁,就那麽就着他站着的姿勢,又捅了進去。

安淳真的要抓狂了,對着顧策霖又大罵起來。

顧策霖卻并不在意,只是一味地動作,然後甚至将安淳按在牆壁上,将他整個人托起來,站着不斷動作。

安淳既覺得痛又能夠感受到快感,頭頂水灑下來,從他的臉上流過,讓他覺得要呼吸不過來,顧策霖的動作更是讓他浮浮沉沉,他抱住顧策霖的肩膀,低低啞啞地呻吟着,“嗯……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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