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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門從外面打開了,顧策霖的保镖先進來,然後他才進來了,不過顧策霖眼睛太尖,在保镖還沒有瞄到安淳在哪裏的時候,他一眼就瞄到了躺在最裏面沙發裏的安淳,還有幾乎趴到他身上去的蕭茗敏。
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顧策霖已經幾大步飛快地走了過去。
蕭茗敏毫無防備,被他一把掀開了,因為顧策霖用力太大,蕭茗敏幾乎是飛了出去,然後摔在了厚厚的地毯上,腳上的高跟鞋一歪,腳就崴了。
她震驚錯愕地擡頭看過去,正好對上顧策霖朝她看過來的冷厲的一眼,把她吓得覺得自己在那一刻心髒都停止了跳動。
不過顧策霖沒有多看她,他已經坐在了沙發上,擡手就探向安淳的臉,安淳這時候似乎若有所感,微微睜開了眼睛來看他,黑黑的眸子裏帶着酒後的濕意,看到是他之後,他似乎是安心了,又閉上了眼睛。
顧策霖看安淳沒有什麽大事,松了口氣,一把将安淳抱了起來。
安淳全身無力,靠在顧策霖的懷裏,十分乖順。
他總算是知道,為什麽喝酒和被點播表演被放在同一個級別,原來是酒裏有花樣。
顧策霖抱起了安淳,包廂裏其他人才回過神來,本來已經玩得熱火朝天到忘形的人都被震住了,大多數人都站起了身來,對顧策霖行注目禮。
顧策霖只是瞥了一眼房間裏有哪些人,然後人已經走出包廂了。
顧載文看到顧策霖,臉色些微發白,站在那裏,看到保镖也都出去了,還把房間門都拉上了,他依然沒有回過神來。對顧策霖,他作為侄子,自然是帶着害怕的。他可不像家裏那些什麽也不明白的弟弟妹妹們。
反而是其他人先回過神,大多數人是不認識顧策霖的,就有人問,“剛才,那個是誰,怎麽把載文的五叔抱走了,是抱……哦,基佬?”
顧載文沒說話,從怔愣裏回過神的劉晁晉說道,“別說了,他就是載文的四叔。”
在這裏的,大多數知道顧載文家裏,是他四叔當家,所以大家都沉默了一陣。
顧載文也不再玩了,說道,“抱歉,你們繼續玩吧。我恐怕得回去了。”
說着,又提醒劉晁晉,“劉三哥,你去看看蕭小姐吧,我看她摔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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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晁晉這才趕緊看過去,蕭茗敏的确是摔得不輕,而且還崴了腳,此時還沒能自己從地上站起來呢,他趕緊過去把蕭茗敏給扶了起來,蕭茗敏痛得額頭冒冷汗,又因為剛才顧策霖抱走了安淳的事情心裏拔涼拔涼的。
雖然被崴的腳和被擦傷的胳膊都很痛,她卻沒有在乎這些,而是拽着劉晁晉的手,幾乎要哭了,問,“表哥,淳哥是喜歡男人的?”
劉晁晉其實也不敢确定,他想到一個月前,在餐廳外面遇到安淳和顧策霖的那一次,顧策霖抓住的安淳的手,他內心也不得不動搖了一下。
安淳實在是他心裏的一道美好的風景,與男女無關,他願意欣賞他,愛護他,現在,卻不得不想,他真的和他的四哥,是那種關系?
劉晁晉沒有回答蕭茗敏這個問題,只是說道,“先不要管他,你怎麽樣?”
蕭茗敏已經帶上了哭腔,“是的,是不是?你之前為什麽不告訴我。”
劉晁晉很無奈地說,“我也不能确定,這事,誰知道。”
蕭茗敏咬着牙,很是難過。
如果有一個人,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你就陷進去了,再拔不出來,你明明白白地知道愛着他,因為看到他而無論多麽郁悶的心情也變好,見不到他就想念得不行,給他打電話,他不接聽你就開始晴轉多雲,明知他不愛自己,卻依然讓自己去相信,只要愛他更多一點,更努力一點,他也會愛上自己的……
蕭茗敏終究是沒有忍住,捂着臉哭了起來,。
顧策霖只是進來帶走了一個人,但是,包廂裏卻誰也沒法繼續玩了,只能散場。
劉晁晉帶蕭茗敏去醫院,顧載文甚至來不及送梅媚回去,只是和她做了告別,就自己去打車回家,只有尹寒,從顧策霖出現就很深沉地思考着什麽,在顧載文回家的時候,也跟着他一起回去了。
安淳被顧策霖帶回了家,醫生已經在家裏等着了,給安淳做了檢查後,說只是普通的麻醉藥品,對身體沒有什麽副作用,等他醒過來就行了,而且估計一個小時之後就會醒。
顧策霖讓醫生離開了,自己坐在床沿看着躺在床上的安淳,一坐就是一個小時。
他就那麽安靜沉默地看着安淳,眼睛一眨不眨,似乎要描摹清楚他臉上的每一分弧線,看清他眼睫上的每一根睫毛。
安淳這樣昏睡過去的樣子,安靜得如同當年在楠安山上的靜夜,神态柔和,面部的線條也那麽柔和。
顧策霖慢慢地俯下身去,額頭抵住他的額頭,感受着安淳輕輕呼在他的面上的呼吸。
這樣感受着安淳,就讓他覺得幸福,心裏安靜而溫暖。
當年,他才十一二歲,第一次見到才七歲的安淳,安淳黑亮的眼眸,就像是黑溜溜的寶石,讓他那一瞬間就喜歡上了,他像是第一次知道,這個世界上,居然有這麽美麗的東西。
無論心裏多麽難過,身體受到多麽痛苦的傷害,要完成多麽困難的任務,只要看到安淳那雙黑溜溜的眼睛,他就覺得什麽都能夠堅持下去忍受下去。
這是多麽神奇的一件事。
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讓他這麽喜歡,幾乎算是他的一切快樂的源泉了。
安淳醒過來時,腦子還有些迷糊,只是睜開眼,對上一張近在咫尺的大臉,不由被吓了一下,然後才發現是顧策霖。
顧策霖看到他醒了,就在他的唇角親了親,坐直了身體,手在他的臉上摸了摸,問,“覺得怎麽樣?”
安淳還不能說話,就只是動了動腦袋,沒有答。
顧策霖又湊上前去說,“洗不洗澡?”
安淳因為精神迷糊,眼神也顯得柔弱迷糊,還是沒有答。
顧策霖便說,“那就是可以洗是不是,我抱你去洗了。”
安淳自然是不想讓他幫自己洗,但是他現在沒法回答,眼神也表現不出拒絕來,只能由着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顧策霖臉上的神情,已經完全沒有了安淳睡着時候的溫柔,反而冷了下來,應該是因為安淳和別人在夜店裏玩而在和他生氣,不想在他面前表現出好臉色,讓他認為自己不在意他和別人在夜店裏玩的事情。
顧策霖進浴室裏親自洗了浴缸又放了水,這才回了卧室,将安淳從床上摟了起來,安淳雖然意識恢複了,但是身體依然不能動,只能由着顧策霖摟着他。
當顧策霖伸手脫他的衣服的時候,他才動了一下腦袋,瞪着顧策霖,表達自己的不滿。
但是顧策霖根本沒有理睬他的不滿,先是脫掉了他身上的背心襯衫,裸露出他漂亮的上半身,然後又直接伸手脫掉了他的褲子,甚至将他的內褲一扯到底,讓他完全光溜溜了,才抱着他進浴室裏去。
安淳羞憤不已,張嘴想罵人,但是發出的聲音卻比蚊子的還小,安淳只得蹙着眉,不說話了。
顧策霖卻不在乎他的那點自尊心和羞恥心,直接将他抱着放進了浴缸裏。
浴缸裏已經放了大半缸水,他關了水,然後托着安淳,拿沐浴乳開始給他洗澡。
安淳泡在水裏,力氣也慢慢地開始恢複。
他之前還以為顧策霖做這些,又是想着那碼子事,沒想到顧策霖還真只是為他洗澡。
不過,顧策霖這洗澡,把他身體的每一寸都在使勁搓洗,好像他多髒一樣。
而且這樣被人洗,安淳也覺得十分羞恥,好像自己還是一個什麽也不會做的小娃娃。
等他總算能動能說話了,就伸手要推顧策霖的手,還說,“你出去,我自己來。”
顧策霖臉已經沉了下來,盯着他,道,“怎麽,我給你洗怎麽了?你不是連在夜店裏也沒有一點戒心嗎,和人瘋玩也不在意嗎,我給你洗澡,你就在意了。”
安淳黑溜溜的眸子看着顧策霖,張着嘴,啞着聲音,“這是兩回事。”
顧策霖直接生氣了,“這是兩回事?你喝了麻醉品,被女人占便宜,你倒是不在意的,是不是。”
安淳一張臉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被熱水熏的,染着紅暈,“我沒說不在意。”
顧策霖手在洗着安淳的胸前,故意撩撥着他,嘴裏卻義正言辭地說道,“既然在意,你随便就和人在夜店裏胡玩亂玩?”
安淳被他摸着胸部,感覺又麻又癢,瞪着他道,“你把手拿開,我是成年人了,我知道我在做什麽。”
顧策霖故意擰了他的胸前紅點一把,安淳又痛又酥,身體發顫,罵道,“你幹什麽。”
顧策霖道,“你在外面胡來,我還不能教訓你了。”
安淳眼睛也發紅了,“你憑什麽?”
顧策霖咬着牙瞪着他,不說話了,但是仔仔細細地繼續給他洗澡,甚至揉着他的下身,安淳哪能被他這樣撩撥還不起反應,只得咬着牙憋着不發出聲音來,面紅耳赤地瞪着顧策霖,手上力氣還沒有完全恢複,別說推開顧策霖,就是抓住他的手,也很困難。
顧策霖把他搓洗了一遍,又放水把他身上的沐浴乳沖幹淨,就拿過一邊的浴巾,将他裹着抱了起來。
安淳也是高個子,長手長腳地只得由着他抱着自己又回到了床上去。
顧策霖用浴巾把他擦幹了,就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安淳赤裸裸地躺在那裏,罵道,“你敢!顧策霖!你今天要是敢……”
顧策霖已經上了床,一把拉過被子,将自己和安淳蓋在裏面,已經堵住了他的嘴,“我就敢了,你能怎麽樣。你在夜店裏和人鬼混,別以為簡簡單單我就放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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