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夜店裏的中招酒,是為顧策霖做了嫁衣裳。
顧策霖發現手軟腳軟,聲音也發軟的安淳,和平常相比,別有一番意趣。
安淳即使罵他,聲音也小小的,還很軟,虛弱,手腳更是由着他怎麽擺弄,安淳完全沒有力氣反抗。
這樣虛弱無力的安淳,大大地激起了顧策霖心裏的愛欲,他比平常更加激動,不過想到最開始和安淳在一起那會兒,因為太過亢奮激動控制不住自己,總讓安淳受傷,此時便不得不克制着,極盡小心。
安淳被顧策霖換着花樣折騰,開始他還是因為藥效而身體發軟,之後則完全是被顧策霖做得沒有力氣,不僅是反抗沒有力氣,連罵他也沒有力氣了。
顧策霖在安淳身上耕耘得酣暢淋漓,心滿意足,也不抱安淳去洗澡,就直接摟着他睡在被兩人弄得一團糟的床上。
安淳雖然非常累,又困,沒有力氣,卻依然沒法在這種床上睡下去,要掙脫顧策霖的束縛去洗澡。
顧策霖卻摟着他不放。
安淳不得不發火,皺着眉,“放開,我要去洗澡。”
“不許洗。”顧策霖将唇貼在他的耳朵上親吻,呼吸的熱氣熏在安淳敏感的耳後肌膚上。
安淳要掰開他禁锢着自己的胳膊,不過卻無法撼動分毫,顧策霖将精液都留在了他的體內,他稍稍動一下,就有黏黏的東西流出來,讓他既尴尬又難受,着急地說,“髒死了,滿身都是黏糊糊的。”語氣裏帶着些厭惡。
顧策霖卻不理睬他,甚至又伸過腿将他的腿也夾住,“這個你也嫌髒,在夜店裏,倒是不嫌棄?”
語氣很淡,卻明顯帶着不高興。
安淳皺着眉,眼睛瞪着近在咫尺的顧策霖,“你放不放。”
顧策霖說,“不放,我們今晚就這樣睡。你以後要是再敢去夜店,我就綁着你,讓你一個星期不許洗澡,我還要每夜都這麽幹你,你別不要把我的話不當真。”
安淳氣得咬牙切齒,忍無可忍了,“滾你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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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策霖自知語言上鬥不過安淳,就不回應他了,只是抱着他,甚至一只手還擡起來,輕撫他的頭發,又在他的額頭上親了親,“睡吧。再亂動,我就把你綁起來了。”
安淳也累極了,而且身體虛弱,雖然總覺得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但是很快也睡着了。
顧策霖懲罰安淳,第二天卻成了懲罰他自己。
安淳睡了兩三個小時之後,就開始發燒,而且越來越燒,顧策霖抱着他睡,自然完全感受得到。
只得趕緊放開了他,又讓傭人打電話叫家庭醫生,說安淳發燒了。
他把安淳從安淳的房間抱到了自己的房間裏,給他洗了澡,穿了衣服,很快,醫生也就來了。
醫生給安淳做了檢查,說安淳大約是冷到了,而且看到安淳頸子處的吻痕,以及他身上透出的情事之後的柔弱性感,便不得不說顧策霖,“顧先生,五少爺這發燒,很可能是你們情事時候着了涼,還有,不知道他事後有沒有清理幹淨,他這也可能是後面感染了發炎發燒。如果可以,請讓我檢查一下。”
顧策霖和安淳有了這麽多年性生活,其實已經明白其中的各種注意事項,以前安淳的身體不錯,即使裏面一時半會不清理,也很少發燒的,大約是這次本身身體弱,又和顧策霖生氣,才因為沒好好清理發燒。
顧策霖反省了自己,沒有說太多,自然是拒絕讓醫生為安淳檢查下面,只是讓醫生給開退燒藥。
醫生出去開藥去了,顧策霖才在床邊坐下低下頭吻了吻安淳的額頭,輕聲說,“淳兒,對不起。”
聲音小得,大約即使安淳是醒着的,也聽不清。
安淳發燒盜汗,顧策霖伺候在旁邊給他擦身換衣服,這樣折騰了一個上午,到中午時候,安淳才醒了,醒來就全身酸痛,頭暈,于是又繼續昏睡了一下午。
安淳身體底子不錯,即使發燒也不會卧病在床太久。
只是顧策霖不允許他出門,他就只能在屋子裏悶着看書做課題。
在幾天後,因為顧家吃團年飯,他才得以見到別的人,這別的人,就是顧家的這一大家子。
顧家的團年飯,是在主樓裏面吃。
大餐廳裏燈火輝煌,而且被布置成了大紅色,過年的氣氛很濃郁。
傅黎華其實早就想上樓去看安淳,不過卻被攔在了樓梯上,傭人說安淳在生病,主子說了不讓人上樓去看。
所以等安淳自己從樓上下來了,她才得以找他到一邊說話,很是關心地道,“老五,你這病了這麽幾天了,身體好些了嗎?”
安淳道,“我沒什麽事,就是發燒了一天,之後就好了。只是四哥不讓我下樓而已。”
說着,有些賭氣地皺了一下眉。
傅黎華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她該是完全明白了,安淳生病,不過是被顧策霖關了禁閉的借口而已,從安淳的面上,也已經看不出他生病的跡象。
和安淳又拉了幾句家常後,她就又說道,“你看老四心情好的時候,和他說一下,什麽時候讓載文回來吧,這都過年了,把他外放出去,他知道教訓了就好了。”
安淳這才詫異了,“載文怎麽了。”
傅黎華不敢抱怨顧策霖太多,只是說道,“說是南美那邊的生意有點問題,讓他去解決去了,說是兩個月之內不準回家來,更是要兩年之內都要在那邊做事。”
安淳心想自己不就是去了一次夜店,顧策霖就這個樣子對顧載文,至于嗎。
他心裏雖然很是不忿,不過也沒在傅黎華面前說顧策霖的壞話,只是道,“嗯,我會和四哥說一說的。其實,載文到那邊去歷練歷練,我想應該也沒有壞處。”
傅黎華嘆道,“現在那邊局勢亂,我就怕載文出什麽事。”
安淳只得安慰她,兩人也沒有說太久,老三的老婆殷漓就過來說入座用餐了。
殷漓是個很低調的女人,即使出門,也很少化妝,在家裏就更是經常素顏,不過即使素顏,她也很漂亮,她似乎很喜歡在家裏相夫教子的生活,很少做出什麽惹人注意的事,連在世交的貴婦圈裏,她都絲毫不引人注意。
顧家是比較傳統的,所以在用餐前,一家男丁,都去祭拜了祖先,顧載允去了,安淳沒去,此時一家男丁回來了,按照既定的位置坐下用餐。
這一點上,一直是規矩森嚴的。
安淳坐在了顧策霖的身邊,倒是真像顧策霖的夫人一樣了。
顧載允坐在了傅黎華的下手位,顧載文的位置空着,其他人,則全都在場。
依然是坐着長餐桌,不過是吃中餐,安淳默默地吃着,沒有說話。
顧策霖則和顧先霖顧誠霖說着春節期間的一些安排,敬酒則很熱鬧,即使是三歲的顧載櫻端着果汁來敬顧策霖,顧策霖也依然陪着喝酒,并不因為她是小孩子就不當一回事。
團年飯之後,家裏孩子們各玩各的,大人們則都聚在棋牌室裏玩和說話。
安淳在桌上也喝了不少酒,有些醉了,早早和大家道了晚安,上了樓去,給療養院裏打電話,醫生說今晚他母親是和另外一邊的慈善療養院裏的人一起過的,她很開心,還唱了幾首歌,而且說把錄像傳給安淳看。
安淳趕緊去開了電腦接收他傳的東西。
顧策霖上樓進安淳房間裏來的時候,安淳正坐在沙發裏,前面的移動電腦桌上放着電腦,他正在看療養院裏的晚會,裏面安想容正在唱歌。
安淳盤着腿,神色專注,眼睛黑溜溜的,含着一層光。
顧策霖站在旁邊看了一陣,就說,“要喝點什麽嗎?”
安淳頭也沒擡,“不用了,我一會兒洗漱後就準備睡了。”
顧策霖在他身邊坐下了,摟住了他,去吻安淳的面頰,安淳伸手就抵住了他,側頭瞥了他一眼,“別這時候親我。”
顧策霖眼神沉了沉,“那什麽時候親。”
安淳蹙了一下眉頭,“今天都不要。”
顧策霖伸手去摸他的腹部,安淳直接生氣地伸腿踢他,“說了今天不要惹我。”
顧策霖只好坐得離開了一點,看着他道,“怎麽又生氣?”
電腦視頻裏,他母親唱歌已經唱完了,她又坐到鋼琴面前去給另一個人伴奏,因為拍攝的人主要是拍她,所以鏡頭幾乎沒有離開她過。
安淳伸手摸了摸電腦屏幕,去摸他母親的臉,說,“今天載文怎麽不在,聽說他被你派到南美去了。都過年了,你派他去南美做什麽,還不讓他在家裏過春節,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顧策霖坐在那裏,道,“我自有我的安排。你不要管。”
安淳看向他,“你以為我想管嗎。我只是覺得你太過分了。我不就是和他在夜店裏玩了一陣子,才一個多小時,你就這樣對他。”
顧策霖道,“那你以後做事就謹慎點。不過這次的事情,倒不全是因為你這件事。不過是讓他長點教訓而已。”
安淳和他生悶氣,也不繼續看視頻了,關了浏覽器,又關了電腦,就起身往浴室走。
顧策霖在他身後說,“你明天去看你母親,我派人送你過去。”
安淳的腳步頓了一下,這才輕快了一些,往浴室裏去。
春節期間,安淳這個顧家不能見光的人,自然不需要他做什麽事,在別人都很忙的時候,他反而很閑。
顧策霖從初二開始就沒在家,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在做什麽,安淳有時候也會擔心他,但大多數時間是不想去想。
顧載允雖然春節期間,一直跟在顧先霖身邊,既去別的世交家裏拜訪,又在家裏待客,但是,到安淳回學校,顧載允被寫入族譜的事,也沒有被顧策霖提上日程。
因為顧策霖一直不在,顧先霖想找他趕緊把這件事辦了也不行。
安淳沒過元宵節就回了學校,剛回學校就接到了他的師弟包行的電話。
包行在電話裏很是客氣卑謙地說,“師兄,你就賞個臉,一起吃個飯吧。”
安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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